“为什么不行?既然我不能使用魂之道,那么澈雪应该可以的啊。”辛冲激动地差点把这话说出来,若非黑暗中看不到人的表情而辛冲也没有戴面罩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现在满脸通红,一幅激动的要跳起来的样子。
鬼老头无奈的摇头,就算辛冲再怎样坚持,这个方法也是行不通的,“澈雪要使用魂之道必须要脱离义体,也就是说在义体之中的你们没有魄神的力量,你还能够战斗是因为你本来的人类魂息,可澈雪不同,她原本就是魄神,带着义体的她只是个没有战斗力的人而已,因为你一直都没有使用过魄神魂息战斗,所以你也不知道。”
这一下辛冲绝望了,不断翻着白眼,,他的确不知道这一点。有个不能用的方法还不直接说是没有办法。
“锁定高级幽鬼的魂息,朝那里出发吧。”关键时刻还是断空能起到作用,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锁定高级幽鬼,至少还有了一个方向感。
进入这个空间后,高级幽鬼的魂息开始变得不稳定,飘渺悬乎,一开始就是为了把他们引来而设下的陷阱。
“这只幽鬼已经在这里待了三百多年,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这是很不利的因素,而且如果黑暗一直延续,即使遇到幽鬼我们也没有办法战斗。”天林道出众人心中最担心的问题,让众人很是揪心了一把。
“哼,黑暗之中就黑暗之中,如果这里没有光明,那就由我来给这个世界创造光明,仅此而已。”辛冲正色道,黑色禁地的玄机他已经明白,剩下的就是让这个传说变成永远的传说,让黑色消失。
澈雪明白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喃喃道,会说这话,内心坚定的才是真正的辛冲,至少是我认识的那个。
而方莹有一阵失神,她又有了一种面对辛冲的感觉,那个会说大话却不断创造奇迹的人,如果他在这里一定会和负久说一模一样的话,因为他就是那种人。
五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彼此牵着手防止失散,而辛冲左手澈雪,右手方莹,依次而来的顺序是:断空、澈雪、辛冲、方莹、天林,这是这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发生的而做得特别安排,以保证能够做到彼此保护,当然一直没有表现实力的澈雪是由断空保护,辛冲和天林两个人基本的任务是保护方莹。
这个时候辛冲苦不堪言,这个时候牵着方莹的手,就好像她的手上长满了锋芒一般,扎在手里痛在心里,他回忆起以前被方莹虐待的情景,这个暴力女虽然有时候崇尚暴力,但了解他的辛冲知道这不过是方莹保护自己以及身边人的做法,方莹比他们有很强的保护心理,她只想着如何保护她的同伴,在某方面已经超越了大家,这也是让辛冲最痛苦的事,他自己出事后,伤心的人中肯定会有方莹一个人,她肯定在懊悔没有好好保护自己的同伴,辛冲感激她这份心,她就在旁边,他不得不极力克制自己。
而面对天林,辛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就像是兄弟一般的人,这个拥有可怜家世的人,他带着复仇的梦想成为魄神,他因为仇恨扎根心中而不断努力,辛冲不知道天林的仇人是谁,但知道一定很强大,强大到让天林只能选择慢慢隐忍,他虽然说眼中只有复仇的存在,但当同伴遇到危险时一定会站在大家年前,完全忘记自己说过为了报仇他眼中不会有任何感情存在,这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天林平时不说废话,辛冲不了解他的仇恨究竟有多深,然而辛冲可以感觉到他复仇的意识有多强烈,他是个孤独的人,他孤独的内心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那就是辛冲。
经历过三年最艰苦时期的辛冲,那三年中无疑是最孤独的,体验过那种孤独的人将会渐渐理解身边那些同样孤独的人,所以辛冲理解了天林,理解了他的复仇,力量了同伴两个字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明白了魂火村在他心中远没有同伴来得重要,至于后来加入得断空就另当别论,感情都是需要培养得,两个多月的时间要让天林真正视为有必要保护的同伴还短了些。至于他对魂火村,辛冲猜测可能跟他得仇恨有关,在那三年中,不断被人鄙视厌恶得辛冲也有过不少要向魂火村复仇得年头,关键时刻是魂神唤醒了他真正的内心,让他没有迷失方向。
每个人都有自己厌恶的人,每个人心中都带着点仇恨,或深或浅,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讨厌到咒死的对象,辛冲理解,所以他不怪天林的复仇心理,他内心中的黑暗需要自己来清除,他需要的是这个世界的阳光帮他驱逐黑暗,所以在这之前,他所能做的就只有阻止更多的黑暗进入天林内心,等待阳光的降临。
两个昔日的同伴,在黑暗中甚至可以听到他们呼吸的声音,闻到他们身上的气息,辛冲理智的没有乱了心绪,事到如今他没有了退路,他只有一条前行的路,然后努力将这条前行路的终点设置为现世,他要做的,要坚持的就只有这个目标而已,静默的可怕,在这个封闭独立的黑暗空间中,每个人都似乎看到了最真实的同伴与自己,或许是气氛的渲染,所有人脸上都有些悲伤,谁的心中都有一些难以示众的苦难,这主要表现在各人的内心深处,被心灵的保护圈埋藏在最深处,平时是不会主动的去触动他,除非是触动这个悲伤给自己一种奋斗的动力。这个时候他们就好像面对了一个最为脆弱的自己,无论是谁,在黑暗中总会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这个恐惧或许明显,或许看不出来,但真实存在。
“这个黑色的空间让人很郁闷呢。”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远,黑暗中当中终于开口说话,然而就是这句话让众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似乎触动了一根紧绷的弦,发出刺耳的铮的一声后,弦断了。
于是开始了忙碌补弦的过程,“恩,让人感觉很郁闷,像是内心深处都给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自己面前一样,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就如放映机一样重复的播放中,大脑像是要裂开一般。”这个时候本以为不会说话的天林倒是开口了,这里将内心埋的最深的就是他,如此以来最痛苦的就是他,面对一个平常不敢面对的自我。
“这瘴气恐怕有古怪。”断空接过天林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