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翛道:“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魔族,你敢不敢跟我打赌?”降头师见神翛镇定自若的样子倒是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方才清微的表现已经充分说明了神翛实力还不足以对付自己。心道:“哼,故弄玄虚!我的智慧是何等的高超,又怎么会上你的当!”向神翛道:“小子,你说怎么赌,赌什么?”
神翛道:“我和你比试咱们赌谁输谁赢。”魔族大笑,“哈哈哈哈,小子这还用赌?”你然是我赢你输。”神翛也是仰天大笑:“狂妄的魔族,你就说赌不赌吧。”魔族还以为神翛会提出什么高明的赌法,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赌斗。傲然道:“我赌我赢,不知赌注是什么?”显然他很是自信。
神翛贼忒嘻嘻的盯着他上下打量,说道:“赌注嘛,你看这样如何?谁输了谁就成为对方的奴仆,永生永世。”他听原始说天地大劫要初显端倪,现在要是收个魔族当奴仆,那魔界就有了一手安排。关于什么平等之类的,在他心中其余五界的人还不在平等之列。这个罪孽深重的魔族降头师就更不在此列了。
魔族降头师道:“好!我便和你赌上一赌!”神翛心中暗喜,“这家伙还真是自信的可爱。”又道:“咱们立个誓约吧,要不然你可就要反悔了。”魔族闻言,点点头,抬头望天道:“高高在上的神灵啊,我魔族樊沔起誓,今日与那小子打赌,如违反赌约则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神翛笑着向纯阳道:“原来我的奴仆叫樊沔,以后尽管差使。”樊沔闻言,怒道:“小子,你休逞口舌之利!”神翛道:“我神翛向天起誓,今日与奴仆樊沔打赌,如有违誓言则永世不得超生。”樊沔道:“好,动手吧!”神翛道:“那便来吧!”
不工剑黝黑无锋,透着浑圆古朴的大气,悬在神翛面前。
樊沔双手举起,宽大的黄袖垂下,遮盖了整个身体。原本晴朗的天空被死死魔气染得漆黑,而那丝丝魔气反而发出妖异的血光。血小将在那一片黑暗中显得如此狰狞,即便是纯阳和清微也不禁为神翛捏一把汗。
其实神翛大可以直接一个精神冲击将之搞晕。再以本尊的实力,一剑就可以制服他。但是神翛有心要看看自己这尊分身的最高战力究竟如何。
“万剑归宗!”神翛先下手为强,黑色的长剑朴实无华,但是蕴含这极其巨大的力量。强悍的一剑轰在樊沔的大袖上,却似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声息。神翛终于体会到了修士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仙凡之间天差地别。
“什么?!”樊沔简直不敢相信神翛只有这点力量,因为即便是加上瀚海战甲的增幅神翛也不过发挥出归真期的实力罢了。“小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戏弄我!”樊沔大怒,在他眼中神翛就是一只蝼蚁。而这只蝼蚁竟然与他打赌,这简直就是对他莫大侮辱!
两只手缓缓分开,大袖仿佛幕布般拉开。大幕的背后是一片血海,不工剑落入血色之中不知所踪。神翛顾不得将剑取回,急急退开,将本尊显化出来。
“你爷爷的,让你看看我的真正实力!”本尊一出,武神传人的气息弥漫天地间,让那樊沔的动作猛然停滞。而瀚海战甲不愧为东海至宝,即便是对于已是散仙级力量的神翛也有同样的增幅作用——实力提升两阶。
樊沔眼皮猛跳,他并不知道神州大陆乃是各界禁忌。见到神翛本尊的一刻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一个武者竟然有着媲美四阶仙人的强悍实力!这是什么概念?然而神翛显化本尊的一刻却是很不搭调的骂了一句:”他妈的,饿死我了!”这让一旁的清微和纯阳瞬间石化,樊沔也是大跌眼镜。
“血海尸王,出!”樊沔完全打开了袖子,只见一片血海中一个黑甲王者缓步而出。尸王,降头师中最终饲养物之一,比之血小将要更高一层。尸王的实力比之樊沔更高,堪比七阶仙人,浑身的甲胄更是以魔界魔晶铸成,实力之强悍甚至堪比半步仙君。
“他妈的,和这种人打太亏了!”神翛暗骂一声,一剑斜斜斩出。剑气直奔尚显呆滞的尸王而去。尸王呆滞地一步步走出来,剑气打在他身上,仿佛是挠痒一般。神翛心惊,方才一剑若是换了樊沔他有把握一击必杀。但是这该死的尸王竟然如此强悍,完全无视剑气。
随着尸王的缓步走出,大幕渐渐合上。樊沔周身的黑暗凝成一杆长枪,被尸王攥在手中。“桀桀——”尸王发出怪笑,一双血眼向神翛望去,下一刻已到了神翛面前,长枪当头劈下。尸王走的是近战路线,肉身强悍无比。这一劈足以开山裂石,有无穷的力道。
“来的好!”如今的本尊早已领悟了斗战精巧一道。也不见神翛如何动作,那长枪竟然被他改变了方向。身形闪动,出现在尸王的背后。那尸王的反应速度却远远超出了神翛,仿佛是在空中跳跃一般,从神翛眼前消失。
“清微,你的两仪微尘符有把握收了那尸王吗?”纯阳一边观战一边问道。清微看得心惊肉跳,他几时与人这样都过法?听到纯阳的问题,良久才答道:“两仪微尘,除混元一气之外皆可收起。但是它速度太快根本无法定住。”
二人讨论是,神翛与尸王的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两人在空中仿佛瞬移一般,不断地从一处跳跃到另一处。两人每到一处空间,哪里必然被湮灭。说实话,人间的确不适合强者大战,空间太脆弱了。转眼神翛与尸王以快打快,已经过了数千招。谁也没有注意到,二人刚刚湮灭的一方空间内出现了一个黑衣青年。
青年略一扫视众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被看透的寒冷感。“咦,那个家伙居然跟过来了。”他的目光在樊沔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然后再回到神翛身上。青年不禁笑道:“我这兄弟还真是惊人啊,几天不见竟然这么强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