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好事双至（一）
“我靠，你小子受了什么刺激，不过日子了？”吕晓斌听说李向阳要给科技公司那边每人发放春节双薪月，不相信的跑来问他：“钱还没挣一分，花钱还挺大手大脚的，那可不是一二十号人，败家子啊你？！”
“你少瞎参合！”李向阳哼了一声，说：“到明年这时候，钱砸的你丫挺的头晕，看你还有脸没脸说三道四，老子这是未雨绸缪明白吗！”
“得，得，你未雨绸缪，我是多管闲事了。”吕晓斌讪讪道：“我们没明没夜的挣钱，你倒好，花钱跟流水似的。”
“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李向阳有点气急败坏道：“哪年春节前后都是跳槽的高峰期，我这儿好不容易找来这些宝贝蛋，刚刚开始培训，你说，要是抠抠巴巴的叫手下人过春节，没准春节过后，我这儿就人去楼空了，我再费劲巴拉的重新招人，那不是花钱不落好嘛。”他一气儿说完，挺生气的补充道，“你们也琢磨琢磨这事儿，别到时候火上房了再四处找水，哼，花钱？那也得看花在哪儿！”
“你就是属鸭子的——嘴硬。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吕晓斌也觉得李向阳说的有点道理，骂了他一句，悻悻走了。
池漪那边就很让李向阳省心，忙完科技公司的事儿，李向阳想起池漪那儿还有一大摊子人呢，赶忙过去。贤友广告那边也采取了李向阳的方式，除了发放一定数额的奖金外，给每个人发了春节双薪，开会碰头的时候，李向阳才想起池漪那边，叫上会计，紧忙跑过去，这眼瞅着就要腊月二十六了，赶着春节回家过年的人少不了，池漪刚主政管理处没多久，可别小气吧啦的闹出什么怨气来。结果，人家池漪比他有准主意，早早就做完了年前的工作，他亲临管理处的时候，人家正在食府炮制自家过年用的鸡鸭鱼肉。
一问，池漪说的数，比较贴近李向阳的范围，还说，给留下来上班的人，每人还发了半个月的餐劵，语气挺不屑的跟他说：“这算什么呀，我在北昆山庄的时候，过年还给你发红包呢——一张大票。”
这一点，李向阳不太信，发红包有可能，给张大票，太不可能了，这不符合池漪这小财迷的性格。
食府的生意，没有因为池漪的换岗而受到影响，圆脸本身就是湖南人，池漪会的那几手家常湘菜，人家也做的中规中矩，除了酱鸭和剁椒鱼头以外，其他的菜肴，甚至比池漪还拿手，客人常常爆满。
“厉害吧？我也开始分红了。”池漪甩甩手上的水渍，叫李向阳掏她的口袋。李向阳掏出一个存折来，问她干嘛？
“你瞧瞧最后边的数字。”池漪得意道：“两个月的分红，我和萍萍姐一家一半，钱不少吧？”
李向阳有点吃惊：“这么多？你们卖野生动物了，还是卖人肉包子了？”
“去——”池漪一把夺过存折，一撅嘴，唬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跟着一伸手，叫他还债，“老说还钱还钱，还要赖到什么时候？还我钱！”
“我现在没钱。”李向阳拍拍口袋，一脸虱子多了不咬人的神态，说：“先欠着吧，看我今年过年能不能进点灰色收入，到时候，有多少还多少，行吧？”
李向阳在海南被飞来的足球砸中脑袋，在湖南的那段记忆有所恢复，但恢复的不怎么彻底，到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说血肿还在，只是有点偏移，说大小形状很明显变小了。他就记不起那年是怎么跟池漪池涟过的年，记忆很模糊。
艇队春节的任务不多，任务不多也不能全员放假，楚大山挺自觉，和另一个地勤留下来值班，其他人特许回家过年。李向阳自从十一过后，便没多少精力过问艇队的事儿，和小辉林旭一起去艇队象征性走走看看的时候，听楚大山说，今年一共完成了200多小时的广告飞行，李向阳不免有些得意，嘴上没说，心里却想，看来哥们儿还是很有生意眼光嘛，这就叫卓有远见。
从腊月二十八那天开始，贤友广告、食街管理公司和科技公司，加上如意姐麾下的ISS中国公司，几家便包圆了北昆山庄食府的中晚餐，人最多的时候还要加座位。
李向阳每场聚餐都露露脸，不过不敢多呆，他自知酒量不如人，这么多人的场合，而且许多都是新面孔，万一被某个不长眼的主儿叫板，喝高了难免出洋相，于是，参加的时候，他就带妞妞去，好这两口的主儿再不长眼，总得讲人性吧？
今年春节是李向阳回归后的第一个大年，他原本就挺讲究过年的气氛，用老爷子的话儿说，他是好热闹，咳，管他是好热闹，还是讲传统，过年总之是件大事儿，平时稀里糊涂没问题，春节这等大事，一家人得好好喜庆喜庆。
他还是一天一个电话的和齐小平保持着联系，俩人除了插科打诨笑骂上几句，没几句正经话，不过，齐小平现在的电话内容，多了一些能吊他胃口的味素，比如说银行方面的动向，比如说行秘说了什么什么话儿，李向阳一准竖起耳朵听，任凭齐小平怎么挤兑他，他都心甘情愿的忍着。
好消息终于被他等到了，大年初一中午，李向阳一家正热火朝天的吃着年饭，齐小平打来电话，叫李向阳赶紧说喜庆话儿给他拜年，还说拜年给他压岁钱。李向阳正想回敬他几句，一听他好像话里有话，也顾不上折不折面子，撇着广东话，用粤语拜了年。
“我刚代你给田司长拜过年，你那事儿有眉目了，初八上班，顶多初九初十，试点文件就下达了，你大爷的，苏浙沪粤其中一省，牛吧？”
那还能不牛？李向阳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齐小平不会拿这样的事儿开玩笑。苏浙沪粤其中一省，哪个省都是响当当的国之富庶之地，富庶之地更是聚财宝地，银行扎堆的多，李向阳做过统计，像广州这样的省会城市，银行大大小小的营业厅、储蓄所，少说少说没有三五千也得有一两千的网点。
好事儿，这就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