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豪彻底对这布店掌柜的无语了,这还是卖布的地方吗?怎么听着像拉皮条的?他有点迷茫的看着掌柜点点头。
掌柜的麻利的给子豪扯了三块绸缎,用纸包好给他,又转身去沏茶。
子豪看着手中缎子,想起小魔女嫣儿,这妞据说对时装颇有些见解,不知道这三块料子能做出什么好看的衣裳,这鲜艳的颜色加上完美的身体……子豪兄咽了咽口水。
掌柜的将茶放在桌上,又拉着子豪坐下,此时以至晌午,天气炎热,布店里只有这主客二人。
掌柜的清清嗓子:“客官,本店虽然店小,但却是有些名气,你可知为何?”掌柜的见这会没有生意,便决定短话长说,跟子豪磕磕牙,打发时间。
“不知,实不相瞒,我才来南宁几天时间。”子豪说。
“呵呵。”掌柜的猥琐一笑:“这小店的名气在于恰巧开在广西第一烟花之地翠烟楼的对面。”
子豪见他装神弄鬼,并不接话。
“翠烟楼之所以名气大,并不是因为它的豪华,而是因它里面的姑娘。这翠烟楼里的姑娘没有超过十八岁的,且各个国色天香能歌善舞,这些姑娘都是十五岁开始卖艺,十六接客,待到十八岁时就可以从良,或嫁人为妾,或返回家乡,总之再也没人见过。
常去楼里的公子们都知道,每次有人将女子卖给翠烟楼时,都会签订一个十八岁时便可恢复自由之身的契约,正因为如此,翠烟楼的姑娘才源源不断,而且都是些极为美貌的女子,这些女子从小在翠烟楼学习琴棋书画,各个都是多才多艺。
有了这样美色才艺双全的姑娘,才会有舍得花钱的客人,这翠烟楼的姑娘各个都是万里挑一,当然价钱极贵,一般的姑娘陪喝一场花酒就要两百两白银,过夜要上千两。那头牌更是难见一面,想要与头牌共度良宵者不但要身份高贵,而且要姑娘看的上眼才行。
不瞒公子说,现在翠烟楼的头牌已经年方十七,却仍是冰清玉洁之身,自从去年的头牌姑娘年满十八回到家乡之后,就再没有人能抱得美人归。”
掌柜的说了这一大串,丢给子豪一个独家信息的眼神。
子豪愣了愣,他看翠烟楼外并不是十分豪华,以为就是家普通的妓院,谁知道会有这样多的道道,自己如果手拿十两白银走进去想找个泻火的,非得叫人乱棍打出不可。
“掌柜的,翠烟楼既然这么贵,去的人多吗?”子豪问。
“当然多了,每日都是爆满,很多外地的富绅公子一来就住上半月才走,有时候还能见到些高官。”
子豪恨的牙痒痒,心里暗道:“以后自己成了富绅,也非得进去搞半个月不行,见谁弄谁绝不留情!”
掌柜的见子豪这副样子,心中好笑:“很多人到了翠烟楼门口不敢进去,却又想看看里面才艺双全的粉头们,就大多来我这店里买点东西,听我说说细节,我在翠烟楼对面开了七八年布店,关于楼内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这家布店才这么有名啊?”子豪恍然大悟,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那是。”掌柜的已经练就了铜脸铁皮,有些得意:“不过今日就有个大好的机会,可以让客官一睹头牌的美貌。”
掌柜的说到这停住了,会说话的眼睛传递给了子豪信息:给钱。
子豪想了想从包里又掏出一两碎银:“说了我就给你。”
掌柜一看马上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每月的十一,二十二,翠烟楼头牌康朵姑娘就会在南湖内翠烟楼的画舫之上唱上两首曲子,每逢此时,画舫上都是一票难求,最高的时候一张票曾经卖到两千两,今日正是十一,客官如能上船不就可以见到头牌姑娘康朵了吗?
日,你玩我呢吧大哥?两千两银子去看个小姐唱歌?我还要攒钱救嫣儿父亲呢。
想到这子豪把拿在手里的银子又装回了包里:“多谢掌柜的了,我先告辞了。”他可没那闲钱搞这些东西。
“客官等等。”掌柜的急了:“我还没说完呢。”
子豪停下来,示意让他继续。
“客官,这一两千两银子确实太贵了,但是我是谁啊?没有点本事能名震广西吗?”掌柜的说:“我早就和翠烟楼画舫上的龟公说好了,他可以带你上船,不过得化妆成下人的摸样,只需十两。”
掌柜的显然是经常拉这种活,十两里少不了他的好处。
十两也不行!没那闲钱花十两看个小姐,子豪又准备走。
“船上还有彩头呢!”老掌柜急道:“康朵姑娘会在唱完小曲之后出三道题目,答对者便可获得五百两银子的彩头,康朵姑娘有交代,不管是达官贵人或是龟公家丁,只要在画舫之上都可参加。
客官你身材高大,骨骼异常,又目光深邃,一定可以赢得彩头,到时候既能见到康朵姑娘,又能赢得银两,不是两全其美吗?”
子豪听掌柜的天马行空的恭维,气的想笑,但转念一想,自古美人都心高气傲,康朵姑娘也必然如此,平时纵有千金也难见一面。翠烟楼的老板安排十一,二十二,翠烟楼头牌少女在画舫上唱曲分明就是噱头,这每月露两次脸既能保证康朵的人气,又能保证康朵的身价,老板还真是个精明人。
既然是精明人,又怎么会白白送人银两,让康朵出三道题目分明是想突出这个头牌的才华,使其身价更高,所以这三题必然极难!
但子豪却是个纯爷们的个性,心中认定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就像帮助无亲无故的嫣儿一样,宁可自己撅着屁股忙碌一年也要凑足救她父亲的钱。想到这个极难的三题,他心中的倔劲又起来了,一定要答出这三题,将五百两彩头给嫣儿挣回去!
“好,掌柜的,我去!”子豪对布店老板说。
这猥琐的老板大喜:“那就请客官晚上在画舫停靠在湖边时找一个叫利丰的龟公,什么也别说,将银子给他便是,到时候客官就穿着这一身行头,保证能得偿所愿!”
子豪将手里的一两白银递给掌柜的,又连哄带骗的弄走一大块黑灰粗布,这才满意的将缎子和粗布抱在胸前出了门。
掌柜的哭笑不得,这个小二看来不好骗啊,临走还铲了他一块布,简直比自己还要更高一筹,忍不住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
心情大爽的子豪兄一蹦一跳的回到客栈,一楼的快餐店人好像更多了,老掌柜虽然吐着舌头喘气,但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疲惫,看来是麦肯必突然火爆的兴奋期还没有过去。
他无视老掌柜的样子,跑到厨房端了些吃的东西,径直走到嫣儿房间。
房门微微开了个小缝,想必是房内闷热,嫣儿想打开门透透气。子豪用脚轻轻踢开门,看见嫣儿此时正在桌前写书,贝齿轻咬嘴唇,双眉紧锁,大哥进来居然没有听到,显然是正在酝酿书中情节,子豪没敢打断她,轻轻坐在床边静静的欣赏这个美人。
嫣儿思索了一会,回过神来,看见床上坐着一人,手里还托着一些饭菜,连忙起身:“大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说完接过子豪的托盘,放在桌上。
子豪眼睛不争气的又在嫣儿身上脸上扫来扫去,偏偏想收又收不回来,赶紧坐到桌前:“吃饭吃饭!一起吃,吃完再写。”
“嗯!”嫣儿坐在子豪身边:“大哥一回来,嫣儿还真感觉有些饿了。”
子豪嘴里刚塞进一个卤蛋,含糊不清:“呃——”眼神意识她快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