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嫣儿,柳子哥和美女保镖一前一后的走着,忽然想起康朵的托付,便拿出束带来递给乐珊。
“这是什么?”乐珊小脸微微泛红,问道。
“束带啊,你拿着。”子豪说道。
“你……你平白无故送我这个干什么?”乐珊声音越来越低,一个男子大晚上的送自己一条腰间束带,是想表达什么。
“哦哦!”子豪猛然反应过来不妥,连忙说道:“这是康朵送给你的,叫我替她像你赔罪。”
“哼!我才不要她的东西!”乐珊小鼻子高高翘起,说不出的可爱。
“康朵其实平日里很识得大体,但不知今日却是为何。你走之后她也觉得今日有些对不住你,便取来这个束带要我转交给你,再托我带来歉意。”
“谁稀罕她的束带,我若想要,什么样的束带没有?她如果真觉得有愧,不会亲自出来向我道歉吗?”乐珊愤愤的说。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子豪苦笑着说:“你想想看,她托我带东西给你就是已经是知道错了,叫我来探探你的态度。康朵平时心高气傲,这就很难得了,如若是贸然出来,而你又怒气未消,整的她在诸人面前下不了台,不是都不好吗?”
乐珊虽没有说话,但看来已经听懂了子豪的话,既然人家已经主动要和自己修好,若是自己再这般没趣岂不是太不懂礼数了。加之本身自己的性格就像个气球,生气的时候飞快的膨胀,若是到一定程度便忍不住要发泄出来,可发泄过后就像气球被吹爆一样,里面的气便无影无踪了。
她接过子豪的束带,想着大不了以后再见面了自己也送她个东西,扯平了便是。束带一入手,就感觉到手感不对,她心中一惊,连忙将束带系在腰间。
子豪见他如此喜欢,也是心中一轻,正想张嘴赞美这条束带和她是多么相配,忽然见乐珊从束带中一左一右的抽出两条似蛇般柔软的东西,借着月光,发着暗暗的蓝色光芒。
这束带里竟藏有两把上好的宝剑,子豪细细一看,发现这宝剑打造的晶莹剔透,薄如蚕翼,一看便知不是凡品,难怪会藏在束带中而丝毫不显。
乐珊小手紧紧握着两把宝剑,微风一吹,宝剑竟然像柳枝一般随风摆动,柔软无比。她抬头看着子豪,颤声问道:“这真是康朵妹妹叫你带来的吗?”
“是啊,她还说这束带到你手中你一看便知。”子豪看着情绪激动的乐珊,不知道这宝剑的来历。
“大哥你看。”乐珊将左右手的宝剑相互一靠,“呛”的一声,两把宝剑竟然合二为一,那长短,薄厚,大小都和一般用剑无二,只是剑身晶莹剔透,略泛蓝光,显得与众不同。
乐珊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此剑是一位前辈高人所造,后为我大秦女将遥筱凌所得,遥将军是我大秦女子的骄傲,持此剑破匈奴,灭吐蕃,曾用这把剑力战吐蕃国君,并将其斩于剑下。”
“我靠,大秦还有这等女子?这是啥时候的事了?”
乐珊微微一叹,说道:“距此时已经有三百余年了,斩杀吐蕃国君后,吐蕃各地皆为大秦所有,正是从那时起,我大秦便走向衰落,此剑也没人知道了下落。”
定然是三百多年前的大胜,让大秦人起了骄躁之心,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格局,战时重武,兴时盛文,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可一旦文风过重,这国家便离衰败不远了。
子豪没想到这条束带里竟然有这样的故事,暗自说道:康朵啊康朵,你那究竟还有多少宝贝?
“这把剑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合在一起时叫做天瀑,削铁如泥,纵然是九环大刀也轻轻一挑便断。分开时叫做龙吟,凤啸,却又游刃有余,吹毛即断,虽薄如蝉翼却坚如磐石。”
说完便将宝剑一挥,果然是点点银光伴着微微蓝色的光芒,像是九天瀑布一般,使人心旷神怡,浑然不觉这是件杀人利器。
乐珊又将两剑分开,分别舞了起来。子豪细听,两把剑虽然舞动起来都是虎虎生风,但一把剑声音低沉,浑厚,听似竟然觉得威严无比;而另一把舞起来却是声音高亢,轻快,似百鸟齐鸣,又是凤凰轻唱。
乐珊舞了一会,像是恋恋不舍,将宝剑小心翼翼的插入束带,幽幽的说道:“康朵姑娘这一番情意,我已知晓,日后若有机会便主动与她修好。但是这天瀑实在太为贵重,我受之不起,还请柳子兄带还给康朵。”
“既是人家赠你,还是你自己还她为好,这中间人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打算再当下去了。”子豪说道。
想起今日在康朵家中发生的事情,乐珊也是嫣然一笑,和康朵又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人家既然拿出这样的诚意,反倒叫自己难做了。但看子豪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便瞪了他一眼,心中说道:我们姐妹间的误会皆是因你而起,你却落了个一身轻松,真是无赖之极。
“好吧。”乐珊说道:“那改日我亲自登门,将此宝物还给康朵。”
见二人心结已解,子豪暗暗对康朵佩服,这女子能屈能伸,懂得把握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刮目先看。
“柳子兄,你生性狂傲,又喜欢出风头,不知已经得罪了多少人。这个送给你,千万带在身上,以后定然有用的着的地方。”乐珊忽然对子豪说。
“什么东西?”子豪问道,老子有专治“失眠”的良药防身,还怕谁个球。
乐珊从袖间取出两个毛笔般粗细的东西,递给子豪:“这便是我随身携带的袖箭,也是京中一位高人所制,极为稀少。”
日,这就是那日“射”我的东西?子豪饶有兴趣的接过来细细研究起来。
“切莫乱碰。”乐珊急道:“这袖箭机关做的极为精巧,别看这般粗细,但每个里面藏都藏有三支小箭,只要触动机关,便可三支连发,任你武功再高也难以防备。”
吓唬傻小子呢?要是武功再高都难以防备的话,那老子那天“轻轻松松”就躲过一箭又是为何?
乐珊似是看出了子豪的想法,接着说道:“那日百花山上,你以为我是专门射你的吗?你也不想想,以你的身手,我若瞄准你能跑了吗?你再想想,那日射你的袖箭是几支?”
子豪一怔,是啊,按理说这东西既是独门暗器,那速度一定非常之快,自己运动细胞并不发达,又怎么能躲的开?又经乐珊提醒,才想起那日只有一支袖箭射出自己都狼狈不堪,若是三箭齐发,岂又是那么轻易能躲开的。
“这袖箭最后一枚是喂了剧毒的,此药当世无解,发射时剧毒袖箭可最后射出,也可触动机关单独射出。这左右两把共六枚,其中两枚剧毒,柳子兄切莫轻易触动机关。”
我日,这么危险?子豪吓了一跳。乐珊细细讲解了这两把袖箭的用法,又亲自帮他藏于袖间,说道:“如此一来,你便安全多了,这袖箭制作精致,不怕水火,所以即使沐浴时戴着也无妨。”
开玩笑,这么危险的东西我怎么能沐浴时带着呢,如果跟嫣儿洗鸳鸯浴,正尽兴的时候忽然碰开机关,伤了我的小宝宝怎么办。
看乐珊说的凝重,子豪也不好再开玩笑,对乐珊说道:“乐珊大妹子,这东西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乐珊微微一笑,说道:“柳子兄放心,这世间能轻易伤的了我的人还没有几个,你能照顾好自己,便是对我最大的关心。”
子豪呲呲白牙,说道:“那就多谢你了,这东西来去无踪,立竿见影,可比你送我什么武林秘籍大力金刚丸之类的管用多了。”
两人说笑着,无意间距离好似拉近了许多,加之湖边微风徐徐,甚为凉爽,倒也不着急回去了。
“乐珊,你昨晚一夜未眠,现在困吗?”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子豪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个“拖油瓶”的存在,想起昨夜乐珊整晚未眠,不觉有些不安。
“没事,我们练武之人注重养气,整宿不睡倒不觉的疲惫。”乐珊连忙说道,每次柳子兄一关心自己,就会心跳加快。
“哎!”子豪长叹一气,说道:“你若是长期整晚不睡也不是办法啊!不如你从今天起就每晚和我同住如何?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完全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给你提出的建议,是绝对的高尚,绝对的脱离低级趣味。你想想,每天半夜,月黑风高,我们彼此‘坦诚相待’研究一些诗词歌赋,你说快活不快活?”
“你讨打!”乐珊哭笑不得,握紧粉拳就向子豪打来。
“哈哈哈哈!”身边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我们兄弟找你找的好苦,没想到你居然躲在这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