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可!”康朵见子豪玩真的了,焦急的说道:“这几人虽然可恨,但罪不至死,你重重责罚一番便好,何必要了他们性命?”
子豪笑笑,对康朵说:“这些人不管欺负谁都罪不至死,但他们敢欺负我老婆,却是大大的该死!”
康朵小脸一红,顿足嗔道:“谁说要当你老婆了,当真不知羞!你快令军士们回来,切莫伤了几人性命。”
子豪心中大乐,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且将几人带回来吧。”
几名军士应了一声,又抓着四条腿将四人拖了回来。
“本大爷本想一刀咔嚓了你们,但苦于朵儿苦苦哀求,这才姑且放你们一马。”
“多谢大人,多谢康朵姑娘……”几人长出一口气,只要捡回一条命,什么都好说。响头可着劲的磕着。
“你们即知有罪,那总的受些什么惩罚吧。”子豪说完,又转向康朵:“朵儿,你说该怎么惩罚他们吧。”
康朵正在犹豫,却听见那中午动手的护院大喊起来:“康朵姑娘,你可曾记得中午说过什么?”
“什么?”康朵有些愕然。
“您说今日之辱他日必百般讨要回来。”护院一脸鼻涕泪水的说:“那小的便打自己一百个耳光行吗?”
康朵左右为难,又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点点头说道:“那你便自己打自己一百耳光,此事就此不提。”
“好好,多谢大人,多谢康朵姑娘。”这人生怕子豪反悔,当下轮圆了手臂在自己脸上左右开工打了起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子豪见其他三人跪在那不知所措,便大声喝道。这几人一听,也连忙学起那名护院,在脸上抽了起来。
看着康朵含情脉脉的眼睛,子豪心中那个爽啊!妈的,原来在美女面前耍二球居然这样拉风。一时间寂静的大厅内啪啪耳光声不绝于耳,这四人自己抽自己,却又不敢不用力。面部表情痛苦狰狞,好不奇怪。
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子豪对着大厅内的公子大爷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公子,今日是在下扰了大家雅兴,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我这位兄弟身上有些好东西,想必能弥补各位公子内心的创伤,定价不贵,一百两一本,还请各位多多捧场。”
说话间,子豪又变回了那个无耻店小二的模样。将身后吓得战战兢兢的胡老三拽了出来。胡老三今天彻底被子豪吓傻了,实在想不通这个行事强悍的人,是怎么会有时间在店里跟自己磨牙的,幸亏自己没有说过什么不恭的话,否则今日怕是也得落得这般下场。
胡老三哆哆嗦嗦将手中包袱打开,里面装了满满二百本小册子,他将包袱捧在手中,一一在公子面前兜售。各位公子见识了子豪的强悍,正在人人自危中,忽听见他命人兜售书册,便都想也没想的就掏钱买下。拿到手中一看,才发这册子现居然是精品中的极品。一些夫人小妾多的,竟然一买就是三四本。一百两银子本就对这些人不算什么,再加上子豪并未强买强卖,而且东西可谓是极品手抄本,最后竟然弄得个皆大欢喜,一些没有买够的已经纷纷向胡老三预订起来。
子豪命胡老三将书册全部卖完,胡老三此时已经满面通红,完全忘记了方才的凶险。他一辈子追逐金钱,就连名字都给自己改成胡意银。可就是这个追逐了半辈子金钱的人,今日却见到了自己一生中最多的钱,整整两万两啊!如果将银票全部兑换成银子,那得多大一堆!
柳子哥帮康朵出完气,心中比刚才舒畅了何止百倍。又见康朵由于心结已解,已经一扫刚才的憔悴,虽然看似略显疲惫,但却是脸色红润颇有一丝阴柔之美。他心中一荡,搂过康朵在她泛红的小脸颊上轻轻一吻,说道:“朵儿宝宝,你现在的模样一举一动的都撩在我的小心肝上,我情愿一直这样看着你。”
“大哥,你讨厌,尽说些话来轻薄于我。”康朵娇羞无限,似鲜花绽开。
季越泽见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便走到柳子哥面前轻声说道:“柳子哥,看这里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不如命军士们返回兵营,免得夜长梦多。”
子豪看着越泽,微微一笑:“越泽啊,我问你,今日咱们清理了翠烟楼,你想马卫超一会儿会替常天亮出头吗?”
越泽想了想说道:“此人心术极深,在南宁隐忍多年等待时机。这次虽然咱们闯了翠烟楼,但一没有伤及人命,二没有砸他店面,想必他只会发个公文怪我父亲军纪不严,断然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大动干戈的。”
子豪点点头,说道:“越泽你分析的有道理,马卫超是在等待时机。他想要的时机便是西夏南下攻打咸阳之时,我大秦全力抵御外敌,而无心平定内乱。他虽隐忍多年,但毕竟只是一个郡守而已,手中一无兵马,二无军械,若想正面与朝廷抗衡是没有胜算的。他这些年来,他暗中支持拉拢绿林草寇,想为自己建立一支能与朝廷作对的人马,这些人可不是正规军,各个是提着脑袋干活的主,若想让他们诚信帮助自己,你想想马卫超最需要什么?”
季越泽看看子豪,忽然说道:“钱?”
子豪忽然神色凝重,对季越泽说道:“这翠烟楼老板乃是郡丞常天亮,此人必然和马卫超狼狈为奸。翠烟楼单康朵一人,每月挣回的银两就不下十万,你想想看,每年常天亮要向马卫超缴纳多少白银?”
季越泽倒吸一口气,不算不知道,只翠烟楼一项粗略一算每年的收入便是天文数字。更何况还有刘志高和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人来帮他来洗钱,加之广西全郡四五年的税收,这马卫超简直可以说富可敌国。
“那我们该怎么办?”季越泽头上冒汗。
“今日既然大闹了翠烟楼,就得有点收获。”子豪想了想:“你去将那些老鸨龟公们统统押下画舫,寻一艘大船将他们集中起来。用点手段*他们说点实话,必要时见点血。翠烟楼虽然号称女子十八岁便可从良,名声一直不错,但我总觉得这中间并没有这么简单。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勾当,你细细盘查,想必能找些蛛丝马迹。”
季越泽微微一愣,对子豪轻轻的竖起大拇指,说道:“柳子哥的意思是……将翠烟楼连锅端了?”
子豪叹了口气:“如果猜的不错,现在已经有人给马家父子报信去了。今夜咱们是打着为康朵出气的幌子来的,加之你父亲并未现身,他们必然会认为这是你季越泽私调守军想博得美女欢心,所以定然会生生吃下这哑巴亏。所谓趁你乱,要你命。趁他们神经松弛的时候,不如就趁热打铁,快刀斩乱麻。先断了马卫超的财路再说。”
季越泽用力的点点头,飞快的跑回去在太子耳边说了一番。太子眉间一紧,对几人说道:“好一个趁你乱,要你命!柳子哥行事果断,心思缜密,将马卫超心思猜的滴水不漏。这马大人明日怕是要抓狂了。”
几人命军士将这三四十人押到一艘大船之上,驶离了画舫,却没有靠岸的意思,而是越行越远。这些人哆里哆嗦,不知道这些官军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再看那柳子哥,早已和康朵逍遥快活去了。
“各位公子。”子豪在画舫上对着这些还没弄清楚状况的公子哥们说道:“咱们就先在此饮酒赏月,等我手下那些兄弟们办完了正是,便将画舫靠岸。只要大家不生是非,我保证大家安全。”
众人一听,也都知今夜月黑风高的实在不是听曲的好时段,纷纷坐回到了桌前,但一个个的垂头丧气,不时的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