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卫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不跟你扯这些,日后定会参你。那常大人现在何处,本官有话要问他。”
子豪笑了笑,对身边将士说道:“去后院将常大人带上来。”
几名军士领命而去,不一会便回来,架着一具无头尸体。马卫超大吃一惊,他万万料想不到子豪竟敢先斩后奏,但看那鲜红的官袍,分明就是一方大吏才能穿的,不是常天亮又能是哪个?
“大胆柳子,谁给你的权利斩杀命官?!你这就是谋杀,我定要为下属讨个公道!”马卫超气的哆嗦起来。
“你属下的人伤天害理,将翠烟楼无数少女尽数活埋在地下,罪恶滔天,不斩他不足平民愤!”
“哈哈!”马卫超大笑:“常大人爱民如子,深得百姓爱戴,你分明是陷害忠良!我今日也要绑了你交与朝廷,治你个谋害忠良的大罪!”说完,便挥挥手想让身边的黑衣人冲上来拿下子豪。
谢忠德看见马卫超要拼命,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马大人且慢,我有天子金牌在此,上打昏君,下斩奸臣。今日之事乃是我亲眼所见,常天亮罪不容赦,斩立决并不为过。”
上打昏君,下斩奸臣……这东西简直太强大了!和自己包里季府的腰牌相比,简直就是牛车和兰博蒂尼的差距,子豪顿时觉得自己矮人三分。不过这金牌确实打造的精致,正面一条腾空而起的巨龙,霸气十足,鸟览天下,背面却是一个大大的“朕”字,代表着如真亲临。
马卫超一见这金牌,虽心中不情愿,可还是跪下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这才起身说道:“谢大人,你们莫不是搞错了,这常大人一向严于律己,即便是开了翠烟楼挣些钱来贴补家用,却也是罪不至死。他若是贪官,犯的着还用开店看别人脸色吗?”
“马大人爱护下属,不愧是堂堂正正的好官,你这等官员在我大秦已不多见了。”谢忠德一语双关,痛惜的摇摇头:“不过今日常天亮所犯罪行,却是人证物证俱在,抵赖不得。大人请随我来。”
马卫超父子两跟着谢忠德几人进了后院,一看见地上的大洞,就暗叫不好。这伙人真的发现了密室里的东西。
“这皑皑白骨便是常天亮的罪证,这些年来,这畜生不知加害了多少女子,敛了多少民脂民膏。”谢忠德说道。
马卫超看着密室中除了尸骨以外,其他的都空空如也,当下一阵心痛。翠烟楼的财宝可是价值连城,自己正在用钱之际,少了翠烟楼的支撑,就好比砍掉了一条臂膀。
“如此……”马卫超平静了一下,对谢忠德说道:“看样子是本官失职,我这便回去整顿风气,还我广西一片净土。”
“这事本怪不得马郡守,也不必太过自责。老夫因为职责所在,此事还要如实向圣上禀报,还望马大人见谅!”
“这等大事必然要禀报圣上,本官管理属下失职,明日也上一道奏折,恳请圣上责罚!”马卫超好歹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这沉重的打击让他微微失态,片刻间便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告辞。”马卫超一拱手对谢忠德说道。
“不送。”
马家父子气哄哄的离去,走过子豪身边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阴阳怪气的说道:“柳大人,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
“有期有期,一定会有期的。”子豪目不斜视,只听见马卫超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今夜可谓是大获全胜,与马卫超的第一场战斗以大捷告终,一行数人都很兴奋,只有柳子哥有些闷闷不乐。
“柳子哥,今日可谓大快人心,你为何闷闷不乐?”赵岫杰和季越泽凑过来问道。
“我只是有些后怕。”子豪叹叹气:“如若今日没有发现常天亮的手段,日后怕是康朵也难免遭此毒手。”
康朵刚才虽没有跟子豪他们去后院,但从他们的对话和神色间已经猜出了一二,听柳子哥这么关心自己,心中甜蜜,对子豪说道:“大哥今日也算替那些姐妹们报了仇,想必她们也可以含笑九泉了。”说实话,康朵虽然生长在翠烟楼,但却对这的人没有一丝感情,唯一能说点心里话的就是丫鬟小倩。这里的女子不是粉头就是老鸨,人和人之间相互算计,勾心斗角,康朵自小生活在这里,却并未感觉一丝温暖。
“哈哈!”子豪身手摸了摸康朵的脸:“还是朵儿说得对,今日起翠烟楼便不复存在,朵儿也可常伴我左右,这样的好事应该大吃一顿庆祝一番才是。”
一说吃喝,季越泽来电了,对子豪说道:“柳子哥,不如今夜就去我季府,咱们兄弟几人好好喝上一场,不醉不归!”
“好!”子豪看看季越泽兴奋的大脸,豪气万丈的说道:“你派人去把嫣儿也接上,这小妮子怕是正担心我呢。”
“这事还用的着柳子哥*心,我这便派人去接。”季越泽屁颠屁颠的说。
“还要安排人严密监视马家父子,另外城门要加紧盘查。他们今日吃瘪,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想必是要派人去城外给那些山贼响马送信。我们不要一时大意着了他的道。”
“柳子哥放心。”季越泽拉过一个军官,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那军官领命而去。
“走,先去兵营看看常天亮,再去季府喝吐为止!”说完,一扫刚才的郁闷,像一只发春的母猫,风骚的一马当先跑到最前面,领着几名一个绝世美女,两个高干子弟,还有那姐弟高手……还有——太白老道谢大人极其道童,飞一般的向军营跑去。
一行人还没进得军营,就听见季彪那如狼似虎般的笑声,犹如千万人拿瓷片割着铁锅底一般难受,惊的谢忠德老道差点掉下马来。
“痛快!痛快啊!”季大人面如春风,满面通红的迎了上来。
“季大人,你这笑声也太恐怖了点。”子豪还从刚才的噩梦中没有醒来。
“好一个柳大人,真是大快人心啊!”季彪迈起八步赶蝉,瞬间到了子豪身边,抬起如圆木般的粗壮胳膊拍在子豪肩膀上。
这中的又是什么掌法?子豪心中叫苦,半边身子被拍得麻木动弹不得,肩头隐隐作痛。这还是人吗?分明是熊掌!子豪愤恨的看着季彪,只见季彪又从容的抬起手臂,将第二掌拍下。
日,这不是要我命呢吗?你老人家究竟是哪一派的?子豪不敢怠慢,成名绝技猴子偷桃使出。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季越泽脸色发白,赵岫杰脸色发青,谢忠德脸色发绿,康朵脸色发红……
季彪万万没有想到子豪居然会使用这等阴狠的招式,手上未停,仍直取他的肩头,裆下生生挨了一抓。
……子豪差点被打倒在地,心中不爽,手上也加力了几分。再看季彪,完全无视子豪的攻击,仍装模作样的左顾右盼,子豪瞬间掉进了冰点……
“季大人啊!”双方过招完毕,子豪问道:“那常天亮现在何处,我去审审。”
“在营中大牢,已派了几个审讯行家严加拷打,不怕他不招来。”季彪手指大牢方向。
“我这便过去看看。”子豪独自向大牢走去,临走还不忘给季越泽交代:“你们几人若是无事,便去看看存放珍宝的地方安全不安全,这些东西价值连城,可千万马虎不得。”
几人按照子豪的吩咐去了存放珍宝的地方,谢忠德则和康朵则去季彪大帐中休息。
看见众人走远了,季彪这才老泪纵横,双手捂住裆部痛苦的倒下,口中委屈的念念有词:“柳大人,你也太狠了吧。老夫虽然不及你雄壮,但这东西也是要时常使用的,今日你若给我抓坏,我…。。我……”我了半天,也想不出该咋办,算了,谁叫皇上下旨让我受他节制呢。
赵岫杰看着柳子哥暴发户般的神态,心中大感欣慰,自己早已将柳子哥的事情快马禀报了父皇。这江山迟早都是自己的,父皇替能替自己培养这样一名心腹,也算对自己的疼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