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沙浪狠狠的压向君麻吕,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的颤抖……
“真是顽固啊!”我爱罗眼睛紧盯着前方一截断木。不一会儿,就见断木处甩出一条尾巴,只是上面长满了更多尖锐的骨刺。
“蓬……”,不断甩动尾巴扫开了一边的断木,威力、大得惊人。接着另一截断木处又突现出一只手。一只布满伤口的手。
我爱罗单膝跪地,双臂一伸,十指弯曲。一瞬间,四周原本松软的沙子又迅速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旋涡,绞向断木处,断木被巨压绞碎,木屑飞扬。瞬间便将断木处的君麻吕再度裹住。我爱罗双拳紧握,低声喝道:“砂缚柩!”
“轰————”紧裹的砂团被一个巨大的冲力击碎,君麻吕从碎屑中直扑我爱罗,目光冷酷决绝。
心里一动,我爱罗眼睛微微眯起,身前迅速出现了一面砂墙,但坚硬的砂墙并没有抵挡住君麻吕的冲势。他浑身尖锐的骨刺已冲破砂墙突了进来。我爱罗一惊,身形跃起,还是慢了一步,被君麻吕撞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脸上开始一片片脱落一层沙子,露出里面包裹着的皮肤。
而此时的君麻吕再次改变了身形,浑身布满倒刺,还有一根长满倒刺的尾巴。看着我爱罗脸上脱落的沙子,说道:“根据传闻,这就是你所谓的绝对防御了。原来是把砂堆积在一起……”
君麻吕看着四周的沙子说道:“沙子太碍手碍脚了。先解决了你吧,我爱罗!”反手抓住自己的脊柱,一节节缓缓抽了出来,形成一条长满倒刺的脊椎鞭,透着一丝狰狞,喝道:“铁线花之舞————蔓!”那原本只有数尺长的脊椎突然伸长,毒蛇一般卷向我爱罗,将有砂墙保护的我爱罗紧紧缠住,然后伸出左掌,手臂及手掌上的骨刺迅速膨胀,形成一个类似荆棘的锥状兵器,暗道:‘骨头已硬化到了最强,应该足可以刺穿你的砂之防御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嘴角微微有一抹红色渗出……
我爱罗双手一合,面前出现了一个由砂做成的狸猫一样的巨盾:“最强绝对防御·守鹤之盾!”
君麻吕手掌一挥,把冰凌花般的手臂旋转着刺向守鹤之盾,“铁线花之舞————花!”那势如破竹的冲击力,将守鹤之盾一寸一寸的刺透,刺穿一半后,攻势渐渐停了下来,沙砾纷纷下坠。君麻吕不禁道:“好硬呀!原来是把地底下硬度较高的矿物质收集起来,然后用查克拉施加压力混进沙子!”
我爱罗冷冷看着守鹤之盾前的君麻吕说道:“你这种特别的忍术是血继限界吧!?”
君麻吕闻言,神色不禁一黯,眼中出现了一种说不出的落寞,说道:“我们一族,现在只剩下我有这种能力了!”我爱罗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是一族的最后一人,那么,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君麻吕听了并没有愤怒,而是很平静地说道:“的确有可能会这样。我的身体有病,活不久了,很快就会死亡,可是我是不会灭亡的,而且,我并不是一个人,我担负着大蛇丸先生的希望,我在大蛇丸先生的心中是永存的!”
提到大蛇丸,他的眼睛又变得异常的明亮。我爱罗闻言,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说道:“看来,你被大蛇丸洗脑了!没有用的家伙!”说完,手指连动,沙子不断涌现,却感到有些吃力,暗道:“刚才用招数消耗太大了,查克拉已所剩不多了!这是最后一击了!”心念至此,全力施为,就见君麻吕脚下的沙子开始下陷,宛如沼泽。
不多时,就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君麻吕整个给埋了进去。我爱罗看着被一点点淹没的君麻吕,说道:“被我埋在地下两百米的深处,沙子会将你紧紧压住,你已是在劫难逃!”还未说完,就听地下深处传出一个清晰而坚定的声音:“舞动吧!——————早蕨之舞!!!”
一瞬间,被沙子覆盖的地面上穿出无数根锋利尖锐的骨刺,变化实在太快了!所幸我爱罗的沙子向来是无意识保护我爱罗的,一有危险立时反应。在骨刺刺向我爱罗之前,已被沙子托向空中。
我爱罗轻拭了下额角的汗,暗道:“很强,如果再来一次,不一定能够获胜!”话音未了,就听身后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厉声说道:“我并没有被洗脑,只有他才是最理解我的人。你们这些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去死吧!”
我爱罗心中一惊,猛地扭回头,满脸惊讶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君麻吕以及他奋力挥出的骨刺,竟全然忘了躲闪,就在那刺出的骨刺离我爱罗面前还有一寸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君麻吕嘴角已溢出了鲜血,已然力竭毙命。缓缓回神,我爱罗发现自己已然是一身冷汗,‘刚才真是千钧一发,要不是碰上他刚好力竭身亡,后果可想而知。’
我爱罗看着君麻吕那连神态都没有改变的尸体,叹了口气,说道:“或许吧,但是……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
我爱罗想起他说起大蛇丸时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种敬仰与崇拜的神情,微微一笑,说道:“有人说自己所崇拜的人的坏话,就会觉得自己的名誉也受了伤似的,觉得自己也伤得不轻,会非常生气……”顿住,看着不远处的君麻吕,接着说道:“他和你一样,也是为自己所敬仰的人而战,但对你而言,你所尊敬的人并不一定对你有善意。”
缓缓转头看向远方,说道:“不,就算明知对方是坏人,但人是永远都无法战胜孤独的!”说完,他凝视远方的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复杂的神情,是同情,是落寞,还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