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石木仁破鬼斗术 二主不和不成事
周光华12015-10-25 03:205,787

  上部书里,姜子牙在冀州购棉花,不但没有把棉花购回巫家堡,反而被阎善阴害死了巫家堡之六名小卒——这可说得上是倒透了霉。而这回回到巫家堡向巫堡主说出阎善阴被山石砸死后,又被巫堡主叫到冀州帮忙购买棉花。

  子牙这回买棉花时,巫堡主特意安排阎竟海陪伴左右;并安排先前四名巫家堡之小卒:张一、李二、王三、马四听从子牙和阎竟海二人的差遣。

  六人到得冀州先前收购棉花之地,却再也没有看到地里长着的雪白棉花,而是看到一株株枯黄的棉花槁立在地里。在棉花槁的掩饰下,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的棉花地里,有一座新坟墓出现。见到新坟墓,阎竟海就猜测到是阎善阴之墓。

  果不其然,到得墓前,就见到碑文上写着师父阎善阴之墓。

  看到碑文所写,阎竟海问子牙等人:“诸位,可知晓我伯父生前收过徒弟否?”子牙等人同时说:“不知晓。”阎竟海一听,正自纳闷。

  过得片刻,阎竟海便自言自语的说:“伯父生前从未收过徒弟,看来碑文所写,是与伯父同名同姓之人葬之。且死之人,不是在下伯父也。”话声落下,却从后面的棉花地里传过来一男子的声音:“敢问说话者,可是师父之侄儿阎竟海乎?墓中所葬之人,正是你伯父阎善阴也。”众人听言,回头一看。就见此说话之人是一位身着黑袍、腰系红丝带、手执佛尘的胖道士。此胖道士年纪在二十四五岁之间,生得黑脸膛、大眼睛、鼻直口方。

  原来,他就是阎善阴生前所收之徒弟石木仁也。

  听了石木仁的话,阎竟海问之:“你是何人?我为何没有听到过伯父收徒弟之事?他何时收你为徒?”石木仁说:“在下石木仁也。就在姜子牙购买棉花之前,你伯父在回家的途中收我为徒。其伯父不光收了我为徒弟,还收了冀州的铁木义为徒。我年纪比铁木义大,就为铁木义之大师兄耳。”听了石木仁的话,阎竟海问子牙:“姜仁兄,你可知晓在下伯父收他与铁木义为徒弟之事?”子牙作答:“没有听说过。”

  石木仁马上把手中之佛尘递交于阎竟海,并说:“阎公子,你可认得此物?此物可作证。”阎竟海接过佛尘看之,就见佛尘的手把上写有阎善阴三字。阎竟海看后,说:“此乃伯父之物,为何落入你手?”石木仁说:“在下刚才说过,我乃是你伯父生前所收之大徒弟;是师父传于徒弟之物。”听了二位的对话,子牙说:“阎法师作恶一生,为何跟他学徒?想必你也是一位心术不正之人?”

  其实,石木仁是一位表里不一之人——满口仁义道德、心如蛇蝎。口里说得甜甜蜜蜜,心中却是一肚子坏水。对子牙说:“师父之坏,不代表徒弟也坏。他老人家作恶一生,我做徒弟的应该做得善事,弘补过去。师父生前曾经讲过,对姜兄施过鬼斗之术,今天我这个做徒弟的,就把师父之害人法术破除。”石木仁说完,拉着子牙到得一空旷之地。而阎竟海与其巫家堡之四名小卒,也随后跟到了空旷之地。

  而后,石木仁在地上画得一圈,把子牙圈在内。画完对子牙说:“姜仁兄,可闭上眼睛,待我施完法术再打开。”子牙依言行之。而石木仁走到圈外,盘腿坐于子牙对面。然后把佛尘一架,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的做起了法术。过得片刻,石木仁说:“姜仁兄,法术已完,可打开眼睛。”子牙打开眼睛,又听石木仁说:“鬼斗之术已破解,姜兄日后尽可放心去做生意。以后再也碰不到鬼了。”子牙听言,问之:“我可以走出圈吗?”石木仁说:“可以。”听了石木仁之言,子牙走到圈外,双手一抱拳说:“子牙谢过石仁兄。”石木仁说:“姜兄台,不必致谢。待到以后真的没有遇到鬼后,再说谢谢不迟。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事,就是不要碰到了晚间正在烧冥钱之人。若是碰到,鬼斗之术又会重生。而你以后又会碰到鬼。”听了石木仁的话,子牙点了点头;而且把石木仁当成了一位真正的好人。而就是这位“好人”,以后把子牙害苦了。

  可是,阎竟海听了二人的对话,说:“姜仁兄,鬼斗之术已破除,日后可放开手足做生意。恭喜发大财。”子牙说:“但愿如此。”听了子牙之言,阎竟海说:“这回购买棉花,再没有人害之。我们可放心购得棉花回巫家堡做棉衣棉被。不过,伯父之坟墓葬在此地,做侄儿的当到墓前祭拜一番。虽说他生前作恶多端,但死后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你等在此等待,我到得墓前祭拜一番就来。”阎竟海说完,二次来到阎善阴墓前。可是,石木仁也跟到了后面。

  石木仁等阎竟海祭拜一番后,说:“阎兄台,师父他老人家葬在此地欠妥,是否取坟把之葬到故里?”阎竟海说:“伯父作恶多端,得罪了不少的人。若是取坟把之埋归故里,准被仇家刨坟解恨;如此结果,倒不如葬在这里。”听了阎竟海之言,石木仁不住的点着头。而阎竟海又说:“伯父只有我一个亲人和两个徒弟,我们作为他的后人,当经常到此烧些冥钱到之阴间享用。”石木仁说:“阎兄之言,做徒弟的谨记在心。等到我找到师弟,定当向其告知。”阎竟海说:“你去找吧!咱俩就此别过。”阎竟海说完,来到了子牙与巫家堡之四名小卒一起。而石木仁去了找铁木义说事——其说的不是阎竟海交代之事,而是合谋子牙之法。

  石木仁找到铁木义说:“铁师弟,姜子牙又到冀州购棉花来了,我们是否要想办法害之?”铁木义说:“不用想办法。师父曾经对其施过鬼斗之术;有鬼与其斗之,量他姜子牙也没有办法把棉花购回巫家堡。”石木仁说:“鬼斗之术已被师兄破解,现在对他起不到作用。”铁木义听言,却埋怨起石木仁说:“师兄,你是如何想的?师父一生害他不得,你却把师父之法破除,是何打算?”石木仁说:“鬼斗之术每次只能害得子牙破财,而我俩得不到好处。若是采取措施对其加害,使其流失之财,落入我俩之手,岂不是美哉?再者,我俩都是穷无修行之地,连个起居之所,也不曾有之。若能把其流失之财赚取,我俩就可钱财两得。而答应师父害子牙性命之事,待到我俩赚足了银两,再想法害之。当前我们要的是银两,银两你知道吗?”听了石木仁之言,铁木义不住的点着头。而后,问之:“师兄,你准备用何办法害之?”石木仁说:“我想与其亲密无间的来往,了解其所要干的一切;而你就在暗地里配合。一切的一切,听从师兄我的安排,对其害之。”铁木义说:“可他万一把师弟我认了出来呢?”石木仁说:“不打紧。你马上打扮成商人;他们只知师父收徒弟是为道之人。对你为商,不知根知底。”铁木义说:“可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这名字是否也得改过来?”石木仁说:“当然得改,以后你就叫钱掌柜。”铁木义听言,说:“钱掌柜?可这名字已经改过来了,衣服也得马上改过,改成商人打扮。”说完,铁木义到得裁缝铺买得商人衣服,并打扮成了一位经商之人。而后,又对石木仁说:“师兄,就子牙独自来冀州购棉花吗?”石木仁说:“不。还有师父之侄儿与巫家堡之四名小卒一同而来。”铁木义说:“他们那么多人,我如何害得了他?”石木仁说:“一切听我的安排,见机行事。”说完,二人分开了。

  二人分开,开始一明一暗的活动于子牙附近。而明者石木仁就与子牙来往。暗者铁木义就在后面配合。放下二人不说,只说子牙和阎竟海购棉花之事。

  子牙和阎竟海在冀州买好了棉花,正与四名巫家堡之小卒在打包捆扎时,石木仁就来到了几位身前。石木仁向几位打过招呼后,说:“你等买好棉花、捆扎结实,是否准备明天回巫家堡去?”众人没有回答石木仁的话;而阎竟海点了点头。石木仁见之,却说:“几位匆忙而去,可曾看得天气也?”阎竟海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石木仁说:“明天下午要下大雨。若是你们着急返回,路途之中,必将被大雨淋湿棉花。棉花要是没有晒干之地,就会变成黑色;有的甚至会发霉。”听了石木仁之言,众人同时抬头看看天色。看后,子牙却说:“石仁兄肯定预测错了。你看天色,万里无云。岂有下雨之景象?本来我想买得遮雨之物,把棉花遮盖住。经你一说,我就不信这个邪门;偏偏要一意孤行。”石木仁说:“你们现在可以不信,等明天遇到了大雨,才知贫道没有骗你等。”听了石木仁的话,阎竟海问子牙:“姜仁兄,我们明天还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子牙说:“回。天上没有一片黑云,没有下雨之景象。我们不能耽误了行程。”

  次日,子牙和阎竟海与巫家堡之四名小卒,用马车拉着四车棉花返回。

  中午过后,走到一鸟无人烟之处,却碰到石木仁等在路途之中。几位见到石木仁,顿感奇怪。而子牙走上前问之:“石仁兄,何故来到此地?”石木仁直言不讳的说:“看你们淋雨来了。”子牙说:“你这就枉费心机了。天空无云、碧空万里;必然晴个三五天没问题。”石木仁说:“从来就说,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之云。晴天霹雳之时,时时有之。你看天马上就要变了。”石木仁说时,并抬头望着天。而就在这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并卷着乌云。顿时,天昏地暗、乌云滚滚;紧接着便是大风大雨。

  石木仁拿出一块可遮雨的油布说:“你等可把油布牵开,大家到油布中避雨。”

  打开油布,刚好可遮众人。而油布只能遮得大雨,却挡不住风的吹嘘。时间一长,站在风口之人,就被大雨淋湿。而那些所购之棉花和拉货的马车,就在风雨中遭受淋湿。

  大雨下了一个多时辰,才慢慢停止。看到雨停,大家赶动着马车前行。而马弓着个身子,就是拉不动所载着的货物。原来,所载的棉花早就吸满了水。

  无可奈何,大家只有把棉花拆下挤去里面的水份。而挤去水份,只能减少马的拉力,却不能把水份全部挤尽——那棉花用手摸去,还是有些湿润。挤去棉花的水份,大家又重新装上马车一路前行。

  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夜幕时分。看到天快黑时,大家心急如焚。而此时的阎竟海埋怨起子牙:“姜仁兄,今天遇雨全怪你。若是昨天听了石仁兄之言,我们就在原地没动。而棉花也不会受到雨的淋湿。现在可好?这鸟无人烟之地,坐没地方坐;歇没地方歇。可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子牙说:“这鬼天气,说变就变。早知如此,不如待在原地。嘿!今天之举,算倒透了霉。”听了子牙和阎竟海之言,石木仁说:“二位不必提那晦气之事。当前该想办法如何过今晚之夜、与这批棉花晒干的问题。”阎竟海看了看天色,说:“晒干?你看满天的乌云,恐怕晚间还要下大雨。”石木仁看了看天色,说:“不光晚上还要下大雨,接连的七八天也是雨。”阎竟海一听,慌忙问之:“若是再下七八天的雨,这棉花如何可晒干?到时不变黑也得发霉。”听了阎竟海之言,子牙看了看石木仁说:“事已至此。我等只有拉着棉花冒雨前行。”阎竟海一听,马上反感,并说:“不妥。长时间下去,棉花必然变质。我看还是听石仁兄的主意。”听了阎竟海之言,石木仁说:“既然阎兄台愿意听我之主意;我也就直话直说了。这些棉花赶快找人卖出去。若是时间长了,棉花发黑变质,就是想卖也是无人问津。”子牙说:“石仁兄之主意欠考虑。我们本是买棉花回去做棉衣棉被,而买来又卖出去,是有毛病不成?”石木仁说:“姜仁兄别急,待我把话说完。”阎竟海说:“姜仁兄,听石仁兄所言。”石木仁说:“买棉花卖之,这是被雨所*。而雨后放晴,我们可重新买得干棉花回去。那时总比现在买回这批湿润棉花好。若是这些湿润棉花变质,你们还得重新把棉花买回去。那样不是损失更大了吗?”听了石木仁之言,阎竟海果断的拿出主意:“还请石仁兄找得经商之人,我们这些棉花要马上卖出去。”石木仁说:“既然阎兄答应卖出棉花,我就帮你找商人来买之。”说完,石木仁就叫子牙等人在原地等待;而后就去了找经商之人、购买那批被雨淋湿了的棉花。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石木仁找来了一位二十四五岁年纪的商人。此商人和石木仁后面并跟有马车队。子牙和阎竟海朝马车队数去,正好来的是四位车夫赶着四辆马车。待到众人近到跟前,几位才看清楚石木仁身边的为商之人。只见此为商之人是一位瘦高个儿;身着灰色长袍、形如病鬼之状;长得眉不端,鼻不正;三角眼睛,八字胡须;且身体枯黄。

  原来,他就是石木仁的师弟铁木义。铁木义一到,就被子牙和巫家堡四名小卒认了出来。几位见之,同时惊呼:“这不是上回抬阎善阴之人吗?”铁木义说:“正是。”听了铁木义的回答,子牙问之:“你是否就是石仁兄之师弟,铁木义也?”石木仁害怕铁木义说出实情,却抢先回答:“他乃钱掌柜是也。上回抬师父去我家,乃是在下出钱雇之。”听了石木仁之言,子牙说:“原来是钱掌柜。你可看看我们这些棉花,愿出多少钱买下?”“钱掌柜”装腔作势的看了看棉花,说:“棉花全湿,放下无益;不烂也得发霉。还是不买为好。”听了“钱掌柜”之言,阎竟海看了看石木仁。而石木仁马上出来为阎竟海说话:“钱掌柜,这些棉花你就帮之买下,只要出个半价就行。”子牙一听,脱口而出:“不卖。”而石木仁马上看了看阎竟海。阎竟海说:“他说了不算,我同意卖就行。”听了阎竟海之言,石木仁马上问及“钱掌柜”:“钱掌柜,你可愿意出半价买下这些棉花?”“钱掌柜”说:“半价?就这样湿的称半价吗?”石木仁看了看阎竟海说:“当然不要你湿的称了;只按他们买干棉花时,所购之本钱的半价。”“钱掌柜”说:“不成。要卖就再折半价。”听了“钱掌柜”之言,阎竟海说:“再折半价?只卖得四分之一的本钱。四车棉花,只捞回一车的损失。若是不卖出去,又害怕发霉变质,实是两头难。”子牙听了阎竟海犯愁的话,说:“不卖。是烂是霉,自认倒霉。”石木仁对阎竟海说:“还是听姜子牙的吧!是烂是霉,自认倒霉。”而阎竟海说:“今天遇雨就是听了他的话;若是听你之言,就没有现在之结果。我再也不听他的话了。”石木仁一听,心里非常高兴,而表面装做平静的样子说:“还是阎兄台和姜仁兄商量好了再卖,我自是不必搅和。”阎竟海说:“无需与之商量;我不会听他的。巫家堡的物品,在下说了算。快叫钱掌柜付钱。”而“钱掌柜”说:“钱今天却有不便。还请石仁兄做得保人,待到半月后,送到巫家堡去。”听了“钱掌柜”之言,阎竟海看了看石木仁。而石木仁说:“阎兄台,尽可放心。做生意之人,诚信为本。若是过半月没有把钱送到巫家堡,你等尽可问我要之。我虽说与你等素不相识,但凭着我是你伯父的徒弟,也该相信一回。再者,若是以后你想问个天气是晴是雨,我都可以不计报酬的告诉于你。”阎竟海听之,点了点头,说:“石仁兄之言,头头是道,在下佩服至极。卖棉花之钱,就叫他贩四车干棉花到巫家堡去卖给我们。一车抵消今日之欠债,其余三车,我自当按时价买之。”听了阎竟海之言,石木仁夸赞道:“阎兄台,真乃豪爽之人。不认识之人,也敢赊欠棉花,实是君子之腹耳。”说完,石木仁又对“钱掌柜”说:“钱掌柜,你可听清楚阎兄台之言?”“钱掌柜”说:“听清楚了。”石木仁说:“既然听清楚了,就赶快下棉花装上。”听了石木仁的话,大家就下棉花装到后来的四辆马车上。完毕,子牙与阎竟海和巫家堡之四名小卒,就与石木仁等人道别。别后,向巫家堡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继续阅读:第三十四回 巫堡主大火焚身 四头目相继扑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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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姜子牙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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