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子牙被石木仁卜到在朝歌后,其就没有马上离开朝歌。其没有找到赵道士、周半仙二人,就暂时放弃了寻找;而在其结义兄台宋异人家,用得之前所购来的棕树叶子做起了扇子——又准备做卖扇子的生意。不过这回和前面不一样,而是做得扇子夏天叫卖。当子牙一把扇子快要做成时,就被宋异人叫到朝歌见黄隐士之徒弟孔多怜。而子牙把手中活计放下,来到了朝歌。于是,子牙在城东宋记酒家内,见到了孔多怜。
二人见面,礼毕后,孔多怜自是问起子牙:“姜仁兄,可见到过俺师弟、牛丙也?”子牙作答:“见也。不过那是在三个月之前见过。”孔多怜听言,说:“我不是问之前,而是问近期可见到否?”子牙听言,摇头表示没有。孔多怜见之表情,说:“近期,我卜到牛丙在朝歌的方向,才走到朝歌来寻找之。可是到得朝歌再卜之,却是卦面落空,卜不到其所在。为了找到其所在,所以才到朝歌来找你问之。”子牙听言,说:“既然从卦象上卜到牛丙在朝歌的方向,就先在朝歌附近寻找之。或许他做了避卦之法,使你卜不到其所在位置。”孔多怜说:“可是他不会避卦之法,若是会之,我自是不用担心。”子牙一听,却说:“那就赶快找吧!或许他还在朝歌附近。”孔多怜听言,却说:“还请姜仁兄一同帮忙寻找;不管是否找到,路上之吃喝住宿,小弟全部包揽。”于是,子牙就与孔多怜寻找着牛丙。
二人今天这儿、明天那儿的寻找。突然,有路人传来死尸的消息。于是,二人就问路人死尸何在?有的路人就把见到牛丙之尸体所在地,告诉了孔多怜、子牙二人。得到路人告诉死尸所在地后,二人立马寻找到牛丙的尸体。而子牙见到牛丙之尸体时,自是想到了朱甲之尸体。朱甲、牛丙二具尸体,俱是胸口被刺了个窟窿。看到窟窿,子牙念叨:“宋白……宋白之穿心箭术。”孔多怜听言,也仔细看得尸体之窟窿,说:“果真是穿心箭所害。不过与先前比较,窟窿大了一些。”子牙说:“窟窿大些,是宋白根据之前穿心小箭演变而来。乃是用得短枪替代之前器物。”听了子牙之言,孔多怜问道:“姜仁兄,可见过宋白用得短枪也?”子牙说:“见过;且差点刺入我之胸膛。几月前,若不是牛丙及时相救,我胸口自是被刺窟窿而亡。”一听此言,孔多怜说:“先前杀死我师姐桃花女者,是宋白所为。再又杀死同门师兄者,也是宋白所为。而今杀死我师弟者,还是宋白所为。宋白屡屡作恶,当尽快诛之。”听了孔多怜之言,子牙再没有叫之去请示宋白之师父赵道士。而是说:“宋白所在位置,可用卦卜之么?”孔多怜说:“待我卜之。”言毕,孔多怜卜了一卦。卦后,说:“其做了避卦之法,卜不到所在位置。”子牙听言,大失所望。而孔多怜说:“姜仁兄,不必失望,待安葬了牛丙之尸体再卜之。若是再卜不到其所在位置,我们只有盲目寻找了。”
待安葬了牛丙之尸体,孔多怜又卜得一卦,而又没有卜到宋白所在地。卦后,孔多怜摇了摇头。子牙见之,说:“宋白与石木仁在一起,你可卜得石木仁也。卜到石木仁所在地,自是可找到宋白也。”听了子牙之言,孔多怜再卜得一卦。卦后,说:“石木仁也做得避卦之法,这如何是好?”子牙听言,说:“你们为道之人,可有办法破得避卦之法否?”孔多怜一听,摇了摇头。子牙又问:“现在该怎么办?”孔多怜说:“只有盲目寻找。”
于是,二人就胡乱寻找着宋白、石木仁二人。这一天,二人就在胡乱寻找中见到了石木仁。而见到石木仁时,石木仁正与邻里乡亲埋葬着小苛之祖母。
孔多怜不认识石木仁,乃是子牙上前打问:“石木仁,可知宋白所在?”石木仁见问,看了看子牙,又看了看子牙身边的孔多怜。看后,石木仁并没有把二人放在眼里。石木仁回答:“问宋白做什?”孔多怜听言,抢在子牙之前面,回答了石木仁的话:“他先前杀死了我师姐桃花女,后又杀死了我师弟牛丙。我要为师姐、师弟报仇。”石木仁说:“原来为了报仇,恕我不知。”孔多怜听言,却对子牙说话:“姜仁兄,你不是说找到了石木仁,就可以找到宋白吗?可石木仁也不知宋白所在。”子牙说:“待我再问之。”于是,子牙二次问石木仁:“石木仁,我再问你一句,可知宋白所在?”石木仁说:“不知。”听了双方的对话,埋葬小苛祖母的邻里乡亲却问起了小苛:“小苛,他们是什么人?为何找寻叫宋白之人?你可认识叫宋白之人也?”对着邻里乡亲的问话,小苛说:“这二位是什么人,小女子并不知晓。不过叫宋白之人,我倒是认识一位。”听了小苛之言,子牙说:“姑娘认识的名叫宋白之人,可是一位断了右小腿之年轻人?”听了子牙的问话,小苛欲说出宋白所在,却被石木仁制止:“休得说出宋白所在。”小苛一听,再也没有言语。子牙、孔多怜二人见状,就此作罢——拂袖而去。
二人走着走着,突然,孔多怜停止了脚步,并说:“姜仁兄止步,我有事商议。”子牙停止脚步问道:“何事?”孔多怜说:“石木仁既然知晓宋白所在,见到我们后,自会去对宋白告知;我看,我们盯梢石木仁,就可以见到宋白也。”子牙听言,觉得有些道理,方点了点头。孔多怜又说:“不过,石木仁现在要安葬老人,过几天自会去找宋白。依我看来,只要我们守住进出路口,就可盯梢到石木仁出去见宋白。”子牙说:“对矣。我们就留在路口等待。”
过了三天,在一个昏昏沉沉的早上,子牙、孔多怜二人,真的在路口等到了石木仁去见宋白。而石木仁出去时,鬼鬼祟祟的样子。使子牙、孔多怜二人一看,便知道其就是出去会见宋白。于是,子牙、孔多怜就尾随其后。当二人尾随在半途之中的时候,宋白却从相对的方向走了过来。宋白的这一出现,顿使子牙、孔多怜感到意外。而石木仁却不同,见到宋白,却问起:“宋贤弟,你这是到何处去?”宋白说:“在家闷得慌,想到你处说话去。可不曾想到,你我在路途之中相遇。道兄,你这是到哪里去?”石木仁直截了当的说:“到你处有事相告。”宋白问:“何事?可以在此讲吗?”石木仁听言,正想说出话时,却见到孔多怜迅速的来到了跟前。石木仁见之,愣住了一下。而孔多怜说:“宋白,他就是来告诉你,我和姜仁兄来找过你。”孔多怜说时,并向后一步而来的子牙看了一眼。宋白见了孔多怜、子牙二人,问道:“你们找我做什?”孔多怜说:“这你明白,还要问吗?”宋白听言,莫明其妙的说:“恕我不知、还请直说。”孔多怜说:“牛丙可是被你所杀?”宋白说:“从何见得、还是听人诉说?”孔多怜说:“不要人诉说,从穿心而亡,就可看出是你所为。”宋白一听,却说:“牛丙死有余辜,该遭此死。不过不是我所为,还请不要冤枉也。”说到这里,宋白转向石木仁说:“道兄,此等赖人之人,休得理会,你我去也。”说着,宋白与石木仁欲走。而孔多怜说:“休走。”说时,其从后背抽出了一根一尺多长的竹杆说:“少装模作样,我可不吃这套。”言毕,孔多怜对着石木仁、宋白二人,吹出了一团黑烟。
黑烟过后,就见到石木仁被熏倒在地;而宋白却不知去向。孔多怜摸了摸石木仁之鼻子,说:“有一丝气息,赶快绑缚。”言毕,孔多怜并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绳索至子牙。待子牙绑缚后,孔多怜又说:“这宋白好生奸诈,趁机土遁而去。而这个石木仁不知竹杆利害,才被熏倒在地。不过,石木仁没有被熏死,也是命不该绝。姜仁兄,可浇一些凉水让他苏醒。我可要让其做得钓饵,引来宋白。他日宋白不见石木仁,自会到得此地寻找。你、我就等着捕获宋白吧!”听了孔多怜自信的话,子牙打来凉水把石木仁浇醒了。
石木仁醒后,看到身上被绑缚着绳索,就装做可怜的样子说:“二位,这……这是为何?我与你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这般捆绑?”孔多怜说:“仁兄见谅,小弟别无他意。只是借你之躯,引出宋白而已。事成之后,必定放脱。”石木仁说:“若是引不出宋白,你俩就一直捆着吗?”孔多怜说:“对矣。引不出宋白,拿你试问。”
时间过去了几天,孔多怜没有等到宋白的出现;就用棍棒折磨石木仁:“快说,宋白住在哪里?”对着孔多怜的一反常态,石木仁害怕受更多的皮肉之苦,也为了早一点摆脱困境,就带着一些小伤痛,被孔多怜用绳索牵着走到了宋白的住地——何塘花家。而子牙随其后面,也来到何塘花家门前。
正当此时此刻,宋白从门内走到了外面。孔多怜见之,马上把牵着石木仁的绳索放下,而从后背抽出吹黑烟的竹杆对准了宋白。宋白见状,忙说:“孔多怜,且慢!想我宋白,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肯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说着,宋白拿着短枪对准了孔多怜。孔多怜见了短枪,说:“慢!你之短枪可容我细看之?若与杀害牛丙之伤口吻合,其就是被此枪所刺。”宋白说:“休得用计骗去短枪;我可不听。”听了二人的对话,子牙上前说:“宋白,孔多怜别无他意,只是想找出杀害牛丙之证据。查出元凶,为其师弟报仇雪恨。俗语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没干亏心事,何惧察看也?”听了子牙之言,宋白倒觉得有几分道理。正欲给出短枪到子牙察看时,却听到一女子大叫:“慢!”听到叫声,子牙、孔多怜同时向叫声看去,却见到何塘花来到了宋白后面。何塘花一边近前一边说话:“二位公子,敢问你俩所说的牛丙被杀,他被杀何地,离今过去多少时日?”听了何塘花的问话,孔多怜说:“大概在二十多天前被杀,而死者尸体就在朝歌附近。”何塘花听言,再问:“二位公子,可仔细看得尸体现场?可否确定那就是死者被杀之现场也?”听了何塘花之言,孔多怜回忆了一下现场说:“没错,那就是牛丙被杀之现场也。你问得这么仔细做什?”何塘花说:“宋白与我成亲三月有余,从成亲之日到如今,可以说是从未出过远门。而牛丙被杀之地在朝歌附近,敢问宋白可有分身术去得朝歌也?”听了何塘花之言,孔多怜说:“片面之词,谁能相信?你说宋白没出过远门,我们就会相信吗?”何塘花说:“二位不信我言,小女子可对天发誓。若是牛丙被宋白所害,我、宋白、还有腹中之胎儿,俱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话说到这个地步,孔多怜、子牙倒觉得宋白没有嫌疑。而同时问道:“宋白,可知还有其他人会用这种短枪,使出穿心之术?”宋白说:“有。铁木义曾经被我授予此法,你们找他对证。”听了宋白之言,子牙说:“只可惜铁木义早在牛丙之前,被雷击而亡。其没有再生之术,自是不必提起。宋公子,敢问还有人会此法术?”宋白说:“有,就是石木仁也。”提到石木仁,子牙、孔多怜、宋白、何塘花同时发现石木仁不见了踪影。原来,石木仁在何塘花出现时,就趁机溜走了。不见石木仁,宋白又说:“赶快寻找石木仁,牛丙可能是被他所害。”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就会问起:宋白为何不假思索的就把石木仁捅了出来呢?原因是石木仁先出卖宋白——把子牙、孔多怜领到其居住地。这样一来,宋白就知道石木仁是一位容易出卖朋友之人;而不假思索的就把石木仁捅了出来。
不见石木仁,众人到外面寻找了一遍,依然是没有找到。集中到一起时,子牙问道:“宋白,象石木仁此等笑里藏刀之人,是何人好歹不分,授予使用短枪之术?”宋白说:“羞愧羞惭,乃是在下为了报答石木仁牵红线之恩情,才授予法术报恩也。”宋白说完,却从后面听到声音:“宋白,你个好歹不分之徒,也知道报恩吗?”不等见到其人,宋白就听出了声音是何人所发——而慌忙拜倒在地:“师父……师父……请饶恕徒儿。”话声落下,就见到赵道士到了堂中。
原来,赵道士听到宋白说话,就先应对了宋白之言,后穿墙而入的到了堂中。看到赵道士出现,子牙、孔多怜慌忙行礼。而宋白却是不停的叩头。看到宋白叩头,其妻何塘花也跪拜之,并不停的叫着师父。
赵道士见之跪拜,却没有理会,而与子牙、孔多怜见过面后,方对宋白说话:“孽障,害唯师苦苦寻找数月,是何人帮你做得避卦之法也?”听了赵道士的问话,宋白说:“徒儿乃是受了石木仁的蛊惑,才做得避卦之法,避开师父的追捕。师父,还请原谅徒儿?”赵道士听言,看了看宋白,又看了看何塘花,再又看了看孔多怜、子牙二人。当目光最后落到子牙身上时,却听到子牙说话:“赵前辈,如今宋白是有家室之人;且妻子又有身孕;我看过去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你就宽恕了他吧!”赵道士说:“岂能宽恕?他本是囚禁思过之人;过去之过错还不曾了结,今又生得过错,乃是二罪归一,不可宽恕也。”听了赵道士之言,何塘花说:“师父在上,小女子何塘花乃是宋白三月前所娶之妻。对宋白之前的是是非非、一概不知。而今师父要把宋白论罪,可小女子会受到伤害也。师父,你就看在我和腹中之胎儿的份上,就此作罢,宽恕宋白吧!”何塘花说着,看了看赵道士。而赵道士既没有赞成,又没反对。何塘花见状,又说:“婚后数月,小女子已然知晓宋白本性,他是一位能知错就改之人。只要小女子适时规劝,自可走正道也。”听了何塘花之言,赵道士先看了看宋白,又看了看孔多怜,再又看了看子牙。而子牙说:“赵前辈,宋白知错能改,只要悉心调教,自是会好。你就成全他们吧!”听了子牙之言,何塘花说:“师父,你就成全我和宋白吧!”赵道士听言,再看了看孔多怜。而孔多怜说:“前辈,这是你门派中之事,我一介外人,可不好多讲。”赵道士说:“既然如此说话,你就和姜公子先去也;宋白之事,贫道自会处置妥当。”听了赵道士之言,孔多怜、子牙二人去也。而二人所去之地,就是石木仁所住之地——刘家湾。
待孔多怜、子牙走后,赵道士对宋白说话:“宋白,看在你妻子求情的份上,暂且饶恕也。不过从今以后,发现你再为非作歹,可别怪唯师手下无情。”听了赵道士之言,宋白如释重负,连忙叩头。
处理好事务,赵道士又当着宋白夫妇之面,取出几枚铜钱占卜。卜卦后,赵道士对宋白说话:“宋白,唯师马上要找周半仙去,希望你好自为之。”言毕,赵道士去之。
可是,赵道士走在途中,突然想到宋白还有避卦之法没有解开,而立即返回去叫宋白解开避卦之法。当其到得宋白所住的房前,却与石木仁不期而遇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