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地仙卖筷子遭欺 牛丙提亲反抢亲
周光华12015-10-25 03:206,510

  次日早上,黄天仙留在家中照看张富贵老人,黄祝山就去了为之请郎中;而黄地仙独自提着一竹篮筷子到集市上去卖之。

  可在黄地仙卖筷子时,就有三名地痞来到其处生事。

  原来,此三名地痞是牛丙安排来捣乱的。牛丙为了接近二位女子,第一天把黄天仙和黄地仙卖的筷子全部买下了。可在第二天再想买时,却遭到黄天仙的拒绝,而没有把筷子卖给他。看到黄天仙和黄地仙二人不领情,牛公子身边的朱甲,就给其出得馊主意——安排三名地痞,第三天闹事。

  可第三天来卖筷子的,就只有黄地仙一人。黄地仙一放下竹篮,其三名地痞就走到跟前,用脚一边踢着黄地仙的竹篮,一边说:“这是谁的货物,为何放到爷们的地盘上来了?”听了此言,黄地仙说:“这是你的地盘吗?我挪动一下位置。”说完,黄地仙挪过了一个地方。可三名地痞还是跟到后面说:“不行。此集市上不允许你卖物品,到别的地方去卖吧!”听了地痞之言,黄地仙到集市外面找了一偏僻处,把竹篮放下叫卖筷子。

  可一放下,三名地痞又追到后面说:“你听到没有?就是集市外面也不允许你卖之,赶快提走。若是再看到你出现在附近叫卖,就把你的物品扔了。”听了此话,黄地仙朝市场内所有卖货物之人看了一眼,说:“这市场内的人都可以卖物品,为何独自不准我卖?你们……这……这是为何?”

  其三位地痞中的一员说:“不为别事,专门找你麻烦——就是不准你卖。”一听此言,黄地仙说:“你……你们仨,这……这是无理取闹。”一听黄地仙之言,三名地痞中的一员说:“不要和她多讲,我们把她的物品扔了。”说着,就见到其中一员抢过竹篮,并欲扔之。而正当此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叫:“慢”。几人朝声音看去,就见到牛丙和朱甲来到了跟前。牛丙说:“你们这是为何!”而三位地痞没有作答,黄地仙却说:“他们仨,唯独不准我卖物品。”听了此言,牛丙装模作样的问三位:“她说的是真的吗?”三位地痞说:“是真的你能奈我何?爷们就是不准她卖。”牛丙说:“三个大男人,看其是个女子好欺负是么?”说着,牛丙朝身边的朱甲说:“朱公子,你到这里帮黄地仙卖物品,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男子?”三名地痞听言,同时说:“就是换成阎王老子,也不准卖之。”说着,就有其中之地痞,又要扔掉黄地仙的竹篮。牛丙说:“嘿嘿!胆子倒不小啊!三名地痞,横行到牛老爷头上来了?”三名地痞说:“你是牛老爷,我们还是牛老爹呢!”一听此言,牛丙的火气就上来了:“你是谁的爹!”说着,牛丙就揪住一位的衣领。而另外两位见之,就动起手来。可朱甲也没闲着,看到三位地痞对付牛丙一人,也就与之打了起来。

  一阵儿后,双方都受到伤害。再过得一阵儿,牛丙和朱甲二人占了上风——把三位地痞赶走了。而黄地仙连忙谢之。

  待其谢过后,牛丙问之:“黄家二小姐,为何大小姐黄天仙没来卖筷子?”黄地仙说:“姐姐黄天仙今天在家另有别事;待明天来卖之。”听了此话,朱甲说:“别事是她准备出嫁,在家置办嫁妆吧!”黄地仙说:“非也。姐姐嫁妆已然置办,本来和张天人准备成亲,而迎娶之日,姐姐又被妖孽劫持去。”听到这里,牛丙问:“何妖孽劫持也?”黄地仙说:“就是上回之黄头怪领来了一位黄头老怪把姐姐劫持去。而张天人去救之人,现今下落不明。听姜公子讲,张天人为了从黄头老怪手里救出我和姐姐二人,斗不过黄头老怪,就上到天庭搬来天兵天将相救之。可天兵天将同样被老妖魔斗败,张公子就被老妖魔斗得不见了踪影。而妖孽看其可到天庭搬来天兵天将,就认定其是上天之天神。并且,姜公子和石公子也是那样认定。而张天人之母亲,就是天上王母娘娘之化身。在我家中,其母亲已然现出真身,就是上天之王母娘娘也。而以此类推,更判断出张天人就是上天之天神。”听到这里,朱甲问:“那你们是被谁人从老妖孽手里救出?”黄地仙说:“被姜子牙所救。姜子牙在去救我姐妹二人时,忽然得到鬼影子道人给的一种铁砣。而是姜子牙用得此铁砣救之。”听了黄地仙的一番话,牛丙没有说话,而朱甲说:“原来还有这样一番细节。他张天人既然是上天之天神,按天条就不可下界成亲;而迎娶黄天仙之事,到此就是一个无终结局。”说完,朱甲又对牛丙说:“牛公子,刚才黄地仙说的一番话,你可全听清楚了?”牛丙说:“已然听清。”朱甲说:“既然听清,我们赶快回去,叫得你父亲请得媒婆,带得彩礼到黄家为你提亲。与黄天仙接为连理。”经朱甲提醒,牛丙说:“对。既然张天人是上天之天神,就不可下界成亲。再者,他一介天神,岂肯下界来迎娶一位凡夫俗子的小家子女。”听了此言,牛丙跟到朱甲后面欲回。而黄地仙不失时机的说:“牛公子,你们可愿意再买筷子?”牛丙、朱甲二人同时看了看黄地仙所提来的一竹篮筷子,说:“这些筷子我们全部买下了,你回去吧!”

  黄地仙回家不久,牛丙的父亲和一位五十多岁的媒婆,带着彩礼就来到了黄家为牛丙提亲。

  二人进入到黄家的竹制屋内,就看到黄祝山正和那位名叫张富贵的老人,在一起谈话。而黄祝山在谈话时,一边削着筷子,一边与之对话。牛父与媒婆进入,与之打过招呼后,就由媒婆开门见山的提起提亲之事。而黄祝山马上反感,并以言拒之:“一女不侍二夫。我女儿黄天仙既然许配张公子,他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女儿为了名节,可会等他一辈子。就是张天人真的是上天之天神,我女儿死后升天,也会到上天去找之。还望二位,打消提亲之念头。”听到黄祝山如此一说,牛父亲和媒婆无话可说。而张富贵说:“我女不才,还不曾许配,若叫得你家牛公子来让老夫看之;男才女貌,年纪般配,可把女儿张地人向牛公子许配。”听了此话,牛父看了一番张富贵说:“看你尊容穿着,养不出贤德女子。老丈,你就别想攀亲了。我富家子弟,不求门当户对,也要一个般配。象你一介疯子般人,岂有脸面和我牛家提亲?”这句话就象当头冷水泼之,可张富贵反倒嘲笑之:“以貌取人,势利眼睛。我女儿才貌双全、品德优雅,根本就不让下嫁到你这样的人家。”这句话一说出口,可把牛父激怒了。牛父说:“你……你这疯子,生个女儿也会象你。赃兮兮的又穷又臭。”张富贵说:“休得侮辱我女儿。”而此话一说完,外面有一位貌若天仙之女子,走到了门前,并朝屋内的张富贵叫之:“父亲,女儿找你找得好苦;你为何到了此地?”听了此话,牛父与之同来的媒婆同时朝之打量了一番。这一看,吃惊非小。就见张富贵之女,生得不但貌美,而且举止不凡。看后,媒婆把牛父拉到外面的旁边说话去了。

  说了一阵儿话后,牛父独自离开了黄家。其一走开,与之同来的媒婆就陪着笑脸与张富贵搭讪。可张富贵之前受其嘲讽,冷言冷语相待。媒婆自知没趣,也离开了黄家。可其一走,子牙和石木仁回来了。

  黄祝山迫不及待的问之:“二位,你俩可找到张公子了?”石木仁说:“没有。我看找张公子,势比登天还难。”黄祝山问之:“这是为何?”石木仁说:“卦象卜不到其所在的方位,我们胡乱寻找,有如大海捞针。我看还是象前面一样,等待天机——不去寻找他,他反而出来了。”听了此言,黄祝山说:“这……这等到何时是个头啊?”一听黄祝山之言,无人作声。而过得片刻,张富贵问黄祝山:“黄兄台,这二位公子是谁?”黄祝山听言,马上介绍。而子牙和石木仁纷纷与之见礼。

  礼毕,张富贵又问黄祝山:“黄兄台,这二位公子,可曾婚配?”黄祝山说:“一者石公子,已然婚配我二女儿黄地仙也。而另一者姜公子,却不曾婚配。”听了此言,张富贵招手叫黄祝山到外面说话。

  话后,张富贵没有及时返回,而黄祝山回来说:“姜公子,老夫有话和你私下聊聊。你到另一幢屋来。”说着,黄祝山把子牙领到了其另一幢房内。黄祝山到另一幢屋内要说的话,就是张富贵欲把女儿张地人许配给子牙为妻。而子牙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既没有推辞也没有应允——而是周前顾后的说出一番不宜成亲之语。

  听了子牙的话,黄祝山又向张富贵告知。而张富贵和女儿二人,就在黄祝山家住下,等子牙的回言。

  石木仁知道子牙既没有推辞,又没有应允,又生出新主意。暗中找到牛丙公子,把张富贵欲许配女儿到子牙为妻的话告知。话后,石木仁又说出了牛父提亲遭拒的经过。听了石木仁之言,牛丙说:“先前父亲嘲笑张富贵老人,而惹其没有答应许配之事;现今又去提亲,我看同出一辙。”石木仁说:“先前你父亲与媒婆去之没有答应,你可再寻媒人去之。”听了此话,牛丙点了点头。但又想起一件担心的事,问之:“若其又不同意呢?”石木仁说:“再由不得他父女俩。你们软办法不行,就来硬的——可抢亲。”牛丙说:“抢亲成吗?”石木仁说:“自有我在后面,只要你们把张富贵之女抢去成亲,后面我会与之说和。”听了此话,牛丙再不怕什么了,马上就叫父亲重新请得一男媒人,与朱甲到黄家找张富贵提亲。若是其亲没有提成,就按到石木仁说的第二种办法抢亲。

  石木仁教牛丙抢亲办法后,就回去骗走子牙——骗之与其一同出去寻找张天人。而子牙在前面没有寻找到张天人,依然有着找到的耐心——便与石木仁出去了寻找。可二人出去,黄家又发生了变化。而此变化,正是石木仁安排之变化——抢亲。

  原来,牛丙听了石木仁的软办法和硬办法后,就叫朱甲和男媒人二人,先用软办法行之——带着彩礼到黄家找张富贵提亲。朱甲和男媒人二人,与黄祝山见过礼后,就把来的目的告知。而黄祝山马上找到张富贵说知。而张富贵婉言谢绝。看其不同意,朱甲与男媒人就回去了叫人抢亲。

  可抢亲就比迎亲热闹,牛丙带着朱甲和几名家丁,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黄家。

  其实,自张富贵等子牙回言时,就一门心事的想把女儿许配到子牙为妻,而就在黄家住下了。作为黄家的领头人黄祝山,也愿意把子牙和张地人的婚姻撮合。就给其父女安排吃安排住。并留得张富贵与其女儿张地人在身边说话。而张地人为了让黄祝山少受累,也帮其削筷子。

  正在削筷子之时,牛丙领着一帮家丁进入到屋中抢走了张地人。而张富贵、黄祝山二位老人,虽然在抢亲时,没受到其殴打,但被其绑在家中。

  看到这里,就有人会问起,为何没有提到黄天仙、黄地仙二人呢?原来,二人一早就帮子牙卖筷子去了。而子牙、石木仁二人,正在野外东张西望的寻找张天人。

  二人找着寻着,石木仁突然又叫子牙与之返回。

  可其二人回到黄家时,正好牛公子把张地人已然抢走了。而到得家中,就看到张富贵和黄祝山被绑在家中挣扎。看后,子牙、石木仁二人,一边为之解绳索,一边问之:“二位前辈,这是何人绑的?为何要绑缚你俩?”听此一问,黄祝山说:“别问了,还有谁呀!就是牛公子带来抢亲之人。”其实,此话不问,石木仁心中已然有数。而子牙听了黄祝山的话,说:“抢亲?为何抢亲?抢了谁去?”黄祝山说:“张老汉之女儿张地人。”子牙说:“还有这等事情?岂有此理!”说着,子牙欲去寻找牛丙。而石木仁马上把之拦住,并说:“姜仁兄,且慢。待我说几句话。”子牙说:“有话快说,事不宜迟、夜长梦多。”石木仁说:“姑娘家迟早要嫁人。抢亲迎亲就是一回事。你不答应娶之,她张地人总不能不嫁之。而牛公子对其一往情深;其父又不答应许配牛公子,出现抢亲之念头,在所难免。而牛家又不是小户人家,家大业大,富甲一方。张地人嫁之,乃是福气到也。吃喝不愁、坐享清福。”听了此言,子牙觉得石木仁所说的话在情理之中。而看了看张富贵。可又听到石木仁对张富贵说:“张前辈,女儿出嫁,应该高兴才对。本来女儿许配到牛丙公子,明媒正娶,何等风光?而你不答应许配之,才出现牛丙公子抢亲之举。此举虽然有些过分,他牛公子也是迫不得已——不抢你又不给其许配。此举虽不算体面,但嫁于牛公子,不愁吃不愁穿,何等不好?以后你父女二人,就等着享清福吧!”张富贵说:“此清福我享受不起。快去帮我追回女儿。”听了此言,黄祝山和子牙欲出去。而石木仁说:“岳丈大人,且慢。待小婿说几句话。”听了石木仁的话,黄祝山和子牙停住了欲前行的脚步。就听石木仁说:“二位,你们不必为之去追回女儿。若是你们到得牛家,其女儿反倒愿意嫁给牛公子呢?那样,你们岂不是自讨没趣。”听了此言,黄祝山说:“这……这该如何?”石木仁说:“现在别着急去,等拜过堂后,我们正好去喝喜酒。”黄祝山说:“不成。你这是何话?麻木不仁。”说着,黄祝山又对张富贵说:“张仁兄,年青人思想意识差,我们去追回张地人。”此话一出口,张富贵就与黄祝山去得牛家,欲追回张地人。而石木仁叫得子牙在后面看热闹。其实,子牙并不是在后面看热闹,而是看事情的发展演变。

  前面的张富贵和黄祝山到得牛家,就被牛家佣人挡在门外。而石木仁与子牙后到之人,却受到热情款待。他们为什么会受到热情款待呢?

  原来,石木仁到得牛家门前,就叫得牛家佣人向牛公子禀报,其来喝喜酒来了。听到石木仁是来喝喜酒的,岂有不欢迎之理?而被迎了进去。

  石木仁到得牛家与牛家父子见过礼后,就从身上取出一些碎银说:“牛公子,听说今日迎娶新娘,不曾带来礼物奉上,在下给其银两庆贺,切莫嫌少。”说着,石木仁奉上了碎银。而子牙看到这里,也摸了摸口袋。可石木仁见之,马上对牛家父子说:“这是我二人的彩礼,一起被我装在身上,你一并收下吧!”听了此话,子牙说:“不不不,我这里还有一些银两。”说着,子牙也给之彩礼。

  而牛父接过碎银,说:“我儿牛丙,行事莽撞;到得黄家抢亲,实是出于无奈,还望二位公子不要见外。”石木仁说:“哪里哪里。人之常情,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事出有因,且在情理之中。你儿办喜事,虽说莽撞,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之办法。依我看来,此事办得漂亮。”听了石木仁的话,牛父倒高兴起来。并招呼子牙、石木仁二人,说:“二位既然来喝喜酒,我牛家自当贵客看待。”说完,牛父对其佣人说:“赶快好酒好菜招待二位客人。这可是舅家之人,不得怠慢。”听了牛父之言,就有佣人端上酒菜,招呼子牙和石木仁就坐。而他二人被热情招待在屋中,张富贵、黄祝山二人反倒被挡在门外受欺。

  想到二人被挡在门外,石木仁又对牛父说起二位被挡之事。而牛父听后,说:“石公子,你看二位挡在门外之老丈,该如何安排?”石木仁说:“我自有办法。”说完,石木仁让子牙独自留在该桌喝酒,而自个儿来到了张富贵、黄祝山二位跟前。

  石木仁对张富贵说:“张前辈,你女儿已然应允下嫁到牛家,正和牛公子在屋内拜堂成亲。你老就成全这段姻缘,成人之美,答应把女儿嫁之。再说,姜公子一贫如洗,你就别想着把女儿下嫁到姜公子了。姜公子既然没有应允要娶你的女儿,你岂非自讨没趣乎?且姜公子又是一个受苦受累的主儿。吃不饱,穿不暧,过着流离失所、漂泊不定的生活。你作为一个做父亲的,就愿意看着女儿受苦受累吗?话又说回来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女儿知牛家富裕,才肯下嫁到牛丙为妻。吃香喝辣,坐享清福,远比与姜公子漂流在外强盛千百倍。若是叫晚辈说你,你可是老眼昏花、糊里糊涂。”听了石木仁之言,黄祝山也逐渐改变了立场。马上为牛丙说话:“张兄台,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早一点答应,早一点去喝喜酒吧!”张富贵说:“这酒我可吃不下;他牛家仗势欺人,我可要告他去。”听了此话,石木仁说:“你到何处去告他?有一句话叫做官堂八字开,无钱有理莫进来。你看看你的穿着打扮,衙役一看便知是一个没钱的主儿。谁还肯为你辩是非、明曲折?说句难听之言,不被打出来才怪呢?再说衙役打人,少则杖打三十,多则一百。这一百棍棒打下去,你……你还有命在吗?”一听此言,张富贵下意识的摸了摸先前被黄地仙踩破的脓包。而这一摸,又引起了石木仁的话题:“这边脓包还没好,那头又要挨官差的棍棒,这正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啊!”张富贵说:“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石公子,可叫得牛公子,让我见上女儿最后一面?”石木仁说:“见之做什?她现在可是牛家媳妇,可先经得牛公子同意,才可让你父女相见。”张富贵说:“这……这……这牛公子,快……快叫牛公子来,我要先见他。”石木仁说:“这可答应你。”说完,石木仁把牛公子叫了出来。而牛丙见到张富贵,彬彬有礼的与张富贵行礼。而张富贵冷言冷语相问:“牛公子,我女儿已然答应嫁给你哪?”而牛丙说:“在拜堂之前就答应了。本来成亲之时,一拜天地,二要拜高堂的;只因你一时过不了这个坎,我们只拜了我家父母亲。你老若不嫌弃,我们马上补起。”听了牛丙之言,石木仁说:“张前辈,事已至此,顺水推舟、做顺水人情就在此举。你还是领了牛公子之情吧!”张富贵说:“女儿已应,我能如何?姻缘天定、命该如此。”言下之意,张富贵也应允了牛丙和女儿之婚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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