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石木仁娶亲出丑 姜子牙拾腐豆腐
周光华12015-10-25 03:206,151

  时间到了第三天的早上,石木仁从阎家堡带着一批小卒来到黄家迎娶了黄地仙。按到当时的风俗习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把黄地仙迎娶了;并迎娶到其所落脚的地方——阎家堡。而作为嫁女方的黄祝山,在没有亲朋好友的情况下,就叫张富贵、张天人、子牙三人充当亲朋好友,帮其送嫁。

  到了阎家堡,等石木仁和黄地仙拜堂成亲后,子牙、黄祝山、张富贵、张天人四人才慢慢返回黄家。走在回黄家的途中,就有阎家堡之小卒慌慌张张的跑来报丧——说黄地仙撞墙死了。

  听了报伤人的话,子牙问之:“黄地仙为何也撞墙而死?”报丧之小卒说:“小可也不知为何;反正是撞在墙上死了,并流着好多血。”听此一说,黄祝山哭喊着说:“天啊!我……我的女儿呀!你……你的命好苦啊!”说着,其就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子牙见状,马上催促张富贵和张天人说:“我们赶快回去看看是如何回事!”听了子牙之言,黄祝山说:“我也要去。”

  于是,张富贵、张天人、子牙、黄祝山四人二次来到阎家堡。到得石木仁结婚的洞房,就看到黄地仙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看后,黄祝山问石木仁是如何回事。而张富贵没有听取石木仁的解释,就直接去了摸黄地仙的鼻子。摸过后,其连说了两句“怪哉怪哉”,就站到旁边想救的办法去了。想了一会儿,就见到其对着小张天人一招手说:“张公子,你随我来。”听了张富贵之言,小张天人又一次跟在张富贵后面。其跟到张富贵后面干吗呢?原来,张富贵想出了办法:又要用药丸救黄地仙之性命。其担心众人看到他的药丸,就又一次的把小张天人叫到了外面的旁边。而这次给张天人的药丸与上回的完全不一样——乃是狗粪所变。放下张富贵给药丸到张天人不说,只看子牙。

  子牙看到张富贵、张天人二人走开了,并没有作声。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倒在地上的黄地仙。看着看着,就见到黄地仙微微的在地上动弹了一下。子牙见状,欲大叫之。而被石木仁抢先把话说出:“姜兄台,见怪不怪,请勿多言。”子牙听言,没有作声。与此同时,就见到小张天人拿着一粒药丸来到了黄地仙身前。见到药丸,石木仁说:“张公子,之前黄天仙撞墙而死,你说只有唯一的一粒药丸,而今黄地仙撞墙而死,你为何又有一粒药丸?”张天人没有说话,而是张富贵作出解释:“之前,张天人说过,救活黄天仙的那粒药丸是王母娘娘所给,而今又有一粒,可不会说成是玉皇陛下所给吧!”张天人说:“小可之药丸正是玉皇陛下所给。而等闲言少叙,待救回黄地仙性命再说药丸之事。”小张天人说完,就把手持药丸塞到了黄地仙嘴里。而黄地仙不等药丸融化,就站了起来;并把药丸吐在手中说话:“张天人,这粒药丸是如何回事?之前救得黄天仙成仙女时,你说只有唯一一粒救命药丸,而今这粒从何而来?”张天人支支支吾吾的说:“这……这……”听到张天人支支吾吾的说话,张富贵欲作出解释,而被黄地仙拦截:“不必为其解释,我先把其服下,象姐姐一样,变成上天之仙女再说。”言毕,就见到石木仁端来一杯开水说话:“二小姐,小心别咽着;用水和服之。”黄地仙接过水,把药丸服了下去。服后说:“既难闻又难喝,总算用水服了下去。谢谢石公子。”说着,其突然想到了黄天仙服下药丸变成仙女之情景。想后,其就不停的念叨:“变……变……我变……我变……”可是,接连念叨了十几遍也变化不了。其觉得奇怪,就问张天人:“张公子,这……这药丸……如何……如何失灵了?”小张天人说:“这……这根本不是药丸,而……而是……”说着,小张天人突然把话停住了。黄地仙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不是药丸……而……而是何物?”听此一问,小张天人把目光投向了张富贵。张富贵作出解释:“适才见你装死,老朽出得下策,以狗粪做得药丸把你熏醒。可不曾想到你贪得无厌,要服之成为仙女,可怨不得老朽也。”黄地仙听此一说,欲把刚才之药丸吐出,可“噢”了几声,那药丸却不曾被吐出来。

  而子牙见状,催促张富贵、张天人、黄祝山返回去了。可是,就在回黄家的路上,张富贵、张天人与黄祝山和子牙二人道别了。原来,张富贵和张天人二人,在黄家办完了他们该办的事儿,就上天去了。其二人没有当着子牙和黄祝山的面上天,而是等到子牙和黄祝山二人看不到其二人的身影,才变回原身回到了天界。可是,子牙看到张天人和张富贵的离开,就也想尽快把筷子卖了离开黄家。等看到张富贵、张天人二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后,才和黄祝山向黄家走去。到得黄家,时间就到了晚上睡觉时分。

  睡到大天亮,子牙梳洗完毕后,就把削好的一部分筷子担得走村窜户的叫卖。可是,接连卖了两天,只卖得吃饭住宿之开销。而想卖出些许利润,却是难上加难。到了第三天,筷子更是无人问津——没有卖出去一双。子牙摸摸肩膀,隐隐作痛。于是,心一横,干脆把所剩下之筷子给得一位老妪当柴火用之。随后,担着空担而回。

  回到黄家,正好碰到回门子的石木仁见到了。并被其问道:“姜仁兄,看你空担而回,准是把筷子全部卖了银两吧!”子牙唉声叹气的说:“嗨!别取笑了。我哪有福气把筷子全部卖了?”听此一说,石木仁故意踢了踢空担说:“担子都是空的,为何说不是被卖出去了呢?”说着,其看到子牙一脸的愁云,又说:“莫非真的没有卖出,而是把一担筷子送人哪?”子牙点了点头,说:“再不卖筷子了。我把所担之筷子,全部送人当柴火了。”石木仁一听,却说:“这……这……你……你犯糊涂了。费得你功劳不说,还有黄家人削筷子之血汗。为何不经得黄家人同意,就送了人呢?”子牙说:“黄家人没有在身边,实是我之主意也。不是把我肩膀压痛了,我也不会给人当柴火用之。现在家中还有剩下筷子,我想把之全部给得黄家卖之。若是黄家能卖出一些,到时或多或少,随便给点补偿可行。那样,我可减少了一些损失。对于还阎竟海之购竹子之本钱,待我借得银两再到阎家堡去奉还之。”听此一说,石木仁说:“你可是想去借银两还给阎公子了?”子牙说:“正有此意。”石木仁说:“敢问姜仁兄想到何处去借之?”子牙说:“朝歌我宋兄台家。”石木仁一听,却说:“姜兄台不愧为诚信之人,购爆竹之损失,愿意借得银两奉还,令在下佩服至极。此事在下就给阎公子捎得口信,说你已经去了朝歌借银两,准备还之购爆竹之本金。不过这儿卖筷子之事,我先替黄家人帮你答应下来。你就放心去借银两吧!还望速去速回。”听了石木仁之言,子牙与之道别。而后,向朝歌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见到路途之中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朝一座道观走去。子牙好奇,也随之来到道观。就见道观面南背北的坐落于一座小山前面。子牙近到小山,就朝道观所写观名看去,就见上面写着清静观三个字。看后,子牙朝清静观的大门内看去。就见到从山下上来的众人,围着一位背对着他们的道士。就听到其中有一人说话:“天要下雨了。”听此一说,子牙问那位说话之人:“敢问这位兄台,天色才开始放晴,为何说要下雨了呢?”那位说:“我们都是到此地来看道士的,若是看其背对着众人,就说明今天要下雨了。相反,若是脸朝着众人,就是今天要晴天。”子牙一听,问之:“若是上午晴下午雨呢?他又如何对着众人?”那人说:“道士就会脸朝东,背朝西的向着众人。”听此一说,子牙更感奇怪,又问之:“若是上午雨天,下午放晴呢?”那位说:“相反,道士会背朝东,脸朝西的对着众人。”子牙说:“原来你们都是来看道士的坐向,想从坐态看天气之人。听你解释,从之坐态看来,我今天可要在路途之中遇雨了?”那位听言,朝子牙看过一番后,说:“你没有雨具,若是现在着急赶路,准会被大雨在路途淋个透湿。若听我言,就到附近人家中买得雨具再赶路吧!”子牙一听,想起了之前卖棉花遇雨的经过。想后,对那位说:“多谢兄台提醒,在下这就去找人家买得雨具赶路。”子牙说完,离开清静观往路途中寻找人家去了。

  走着走着,就看到路途之中有一个精美的小坛子。子牙见之,就爱不释手的把之拾起,并打开坛盖看里面装的物品。揭开坛盖,就从坛内飘出一股浓浓的香味。闻到香味,子牙朝内看去,就见到里面所装之物品,乃是经过加工了的腐豆腐。子牙用手挖出一丁点儿品尝,却是香辣可口,回味无穷。过后,盖上坛盖,把之抱着寻找人家买雨具。抱着走着,天突然黑了下来。子牙见天将下雨,又原路返回。

  回到清静观门前,就下起了滂沱大雨。于是,子牙就到得观内避雨。而进到内,就只见到道长一人独自背朝外的坐着。而那些上山来看天气之人,早已不知去向。看到道长背对着外面,子牙没有打扰之。而是抱着坛子,站在门口屋檐下等着雨停。

  等了约有一个时辰,雨才慢慢停了下来。看到雨停,子牙欲出得清静观继续前行。可突然从后面传来洪亮之声:“公子休得前行,前面还要下大雨。”听到声音,子牙朝之看去,却未见到打坐之道人有动弹之举。看后,子牙甚觉奇怪。其听到前面还要下大雨时,立马想问:“后面可否会下大雨?”话到嘴边,突然又停住了。而自言自语的说:“在下往后面返回。”话虽然是自言自语,其毕竟是想说得道观内的说话之人听之。而道观内没有再次出声,显得静悄悄的死气沉沉。子牙感觉奇怪,没有再出声就离开了道观;并往来的路上向黄家返回。

  可是回到黄家竹置屋内,又被石木仁问起:“姜兄台,去朝歌之人,为何回来乎?”子牙不好说遇雨而回之,才抱起坛子说:“我回来是给黄前辈送这坛子来了。”听此一说,石木仁朝子牙手中所抱之坛子看去,并问道:“这是何物?”子牙说:“你看了便知。”石木仁一听,接过坛子并打开看之。而后说:“原来是腐豆腐。闻着香味扑鼻,肯定味美可口。”说着,其就品尝了一点点。又说:“好味道……好味道。姜兄台在此稍等,我去把岳丈大人叫来。”说完,其就出去了。

  过得片刻,黄祝山被石木仁叫来了。子牙与黄祝山见过礼后,就听到黄祝山说话:“姜公子专程为我送得腐豆腐而来,老夫就不必推辞,就此笑纳了。”说着,其把子牙所带来之腐豆腐收起来了;并放在竹置屋内的一个小间内。而黄祝山里面刚进入小间去放下小坛子,外面就有张富贵老人一边走入,一边说着话儿:“黄仁兄可在……黄仁兄可在……”子牙和石木仁见是张富贵老人,同时与之见礼。礼后,黄祝山正好放好坛子出到了外面。见黄祝山出来,张富贵说:“黄兄台藏在里面做什?”黄祝山说:“放一小坛子腐豆腐。适才姜公子给得老夫一小坛子腐豆腐,老夫把之正好收起放到里面去了。”张富贵说:“老夫还当是藏匿奇珍异宝呢?一小坛子腐豆腐就放在外面,让大家一起品尝吧!不过,现在不是吃饭时分,等到吃饭之时,再拿出给我等一起品尝。”

  时间很快就到了吃饭时分,黄祝山就把腐豆腐给大家一起品尝。可是,在吃饭时,张富贵一个劲儿的说腐豆腐好吃,并要求黄祝山送给他。黄祝山看了看子牙,意思叫子牙说话。而子牙却说:“物品虽然是我送给你之物,但现在已成为你之物品,你愿意给谁就给谁;晚辈再无权过问。”黄祝山本想子牙帮之把坛子留下,经子牙如此一说,再无推辞张富贵之言——眼睁睁的看着张富贵把腐豆腐抱去。而张富贵抱着坛子,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叫得黄祝山搭得一张临时的铺,要到黄家住些日子。

  看到这里,就有的看客会问起:张富贵走了又为何回来也?原来,张富贵回来要帮子牙卖筷子。其见子牙是一位诚实可信之人,又一次从天上下到了人间,并在人间找到一位做生意之人——欲叫做生意之人把子牙之筷子贩去。

  在黄祝山为张富贵搭得临时的铺时,其就把来意说了出来。而众人就等着张富贵所指的贩筷子之人的到来。子牙知道张富贵的来意好,满怀信心的与之等待着。

  可是,等了一天不见贩筷子的人到来,又一天又不见贩筷子的人到来,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半个月。而子牙在半个月中,就在黄家又削了一些筷子。到了第十六天头上,子牙等得烦了,就问起张富贵:“张前辈,为何到现在还不见贩筷子之人的到来?”张富贵说:“我看今天他该来了。”

  果不其然,晚上就有一位三十四五岁年纪的商人来到了黄家找张富贵。与张富贵见过面后,就被张富贵引荐到子牙和黄祝山等人认识。而后,众人就开始谈卖筷子之事。提到筷子,商人就要求看货。而在商人看货时,就发现一些存放时间长的筷子上面长出了一层霉灰。看后,商人要求子牙把筷子全部晒干后,再卖之。

  可是,到了第二天子牙晒出筷子后,天气就开始发生变化。先是狂风大作,后是雷声轰隆响个不停。接着又是乌云滚滚、下起了大雨。子牙晒出的筷子经过风吹雨打后,却是乱七八糟、污泥粘满。

  不等大雨停下,众人就在雨中把筷子收回至家中。而在收起筷子之时,不但把众人的衣服淋湿了,反而衣服上还被增添了筷子上所粘滞的泥土。被收到家中的筷子,依然是污泥贴满,乱七八糟。

  看到这些,张富贵朝天上看去,却见到天上之雷公威风凛凛的在空中张牙舞爪。而子牙等人俱是凡夫俗子,根本看不到雷公所在。张富贵看到雷公后,火气就上来了。其没有当着子牙等人的面上到天界,而是等到晚上子牙等人睡着后,才变回原身——王母娘娘来到了天界找雷公。找到后,气愤的把雷公抓到了黄家。并把雷公变小,藏匿到装腐豆腐的坛子内。之后,其在坛子上粘贴上一张黄符,把雷公囚禁在坛子内。再然后又变回原来之容貌——张富贵在黄家睡下了。

  自张富贵把雷公囚禁,天色就开始放晴。

  看到天色放晴,子牙等人先把筷子上的泥土洗净后,再按到商人的办法,把筷子架起晒之。可是,晒到傍晚时分,子牙欲收回筷子时,却被石木仁拦截:“姜兄台,不必收回筷子。依我看来,明天还是晴天。我等省得明天费力气晒出筷子,晚上就放到外面不收起也。待到明天出了太阳,可直接晒之。”听了石木仁之言,子牙就没有收起所晒之全部筷子。而到了晚上,子牙抱着被子欲到外面照看筷子时,却又被石木仁拦截:“姜仁兄,你抱被子做什?是否晚上想到外面看守筷子也?”听了石木仁之言,子牙说:“正有此意。”一听此言,石木仁说:“别枉费心机。筷子又不是值钱之物,就是送人,人家还会嫌多也。赶快把被子抱回家中睡觉吧,小心露宿外面着凉生病。”子牙说:“你放心,我又不是年老之辈。年青气盛,露宿外面生不了病。你快回房去歇息吧,外面有我一人足矣。”听了子牙之言,石木仁说:“姜仁兄真是谨慎之人。筷子放外面还怕被人盗窃,实是过于谨慎也。若能听我之主意,保证筷子不会被盗也。”子牙说:“石仁兄又有何主意?”石木仁说:“我有一掩人耳目之计,不知姜兄可愿意接纳否?”子牙问之:“何掩人耳目之计也?”石木仁说:“只要姜仁兄到得晒筷子的四周,烧上几堆柴火就可掩人耳目。初来乍到之人,见到四周有火堆燃起,自会认为周围有人看守筷子也。见后,自不会起盗窃筷子之心。”子牙听言,却说:“此计甚好,我这就去找柴火架起火堆。”石木仁说:“快去做好准备,晚上尽可到房中睡觉。”

  睡到天亮,看到筷子没有被盗窃的迹象,张富贵就把大家叫到一起说话:“诸位,筷子因有泥土粘滞,昨天忙于洗净筷子上之泥土,才使得全然没有尽快晒干。而今日,天气又晴,正是晒干筷子之好天气也。不过,大家可别浪费了好天气,就趁着筷子晒在太阳底下之机,清点筷子的多少吧!待算过多少后,再与商人写下契约成交。若是今天没有清点完毕,可待明日成交。不过老夫今日另有别事,不能和诸位清点筷子了。老夫就此告退,先行一步去了。”听了张富贵之言,众人与之别过。

  张富贵走到无人之处后,就变回王母娘娘之身回到了天界。而其走后,商人和子牙等人就开始清点筷子的多少。等清点完毕,时间就到了天黑时分。吃过晚饭后,石木仁又叫子牙架起火堆掩人耳目的照看筷子。可是,就在该天晚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大变化——筷子全部被盗贼烧毁了。这究竟是为何呢?下回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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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姜子牙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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