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见士兵走远,便将公文拿了出来递与韩熙儿。
“云飞哥,官兵走远了,你可以出来了”小魔女迫不及待地跳到床边。
韩熙儿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缉捕公文,眉头微微紧皱。
“咳咳—咳,也不知这床底多长时间没打扫了,熙儿,公文上如何写的?”秦云飞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自己看,公文上说的有些模糊,不过这画像倒有几分神似”韩熙儿将公文递了过来。
“什么嘛,呀,真的很像啊”小魔女抢先一步扭过头扫了一眼。
“看来此地不易久留,我们得赶紧出城才行”秦云飞接过公文和小魔女一起看了下,有些焦急的说道。
“那我怎么办?不嘛,云飞哥不要走嘛”小魔女有些舍不得地说道。
“娇儿姑娘说的也是有些道理,此时城中风声正紧,我们最好先探听一下外面的情况再作打算。”韩熙儿依照当前的形势剖析道。
“我师傅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公子就先留下来吧。”明月附和着。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就暂且先留下,只是这打探之事,就烦劳妹妹们了”秦云飞不再推脱。
秦云飞与三女商量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等三女离开后,秦云飞站在阳台前,静静眺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绯红的太阳照在城北的墓地上,萧瑟而诡异。一群带着镣铐衣衫褴褛之人在官兵的鞭促下,缓缓地向墓地行来,正是秦云飞口中的铁匠。
每个人的神色不一,有烦躁的,宁静的,也有严肃的,冷漠的,后面跟随的士兵不停催促着,心中盘算着赶快将事情处理完,好回去领赏。
不远处依稀可见一大片的墓碑,四处杂草丛生,只见几个工匠模样的人正在一处空地前挖掘着什么。
“官爷,我们这是做什么去,不是说另有任务吗?”其中一个铁匠似乎看出一些端倪,疑惑地问道。
“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少啰嗦,后面的快点跟上”领头的官兵有些不耐烦地大声嚷道。
这边的工匠见官兵走了过来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着。
“你们都给我下去”带头的官兵恶狠狠的说道。
“什么,你让我们下去,难道你想活埋我们?”刚才的那个铁匠发问道,众铁匠也是议论纷纷。
“正是,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和阎王会面,来人,给我将他们赶下去”领头的官兵大声说着,跟随的官兵迅速将铁匠团团围住。
铁匠之中起哄之声越来越大,有几个几欲冲出官兵的包围都被当场击毙,后面的铁匠也都老实了许多,任由官兵驱赶着进入挖好的坑中。
等候在一旁的工匠领命,有些慌乱地往坑中填着土,低沉的哭泣声,哀怨声不时回荡在空中,令在场的工匠一阵胆寒。一旁领头的官兵也有些心绪不宁,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敢大意,忙命令工匠们加快速度。
正如这官兵所料,一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起来,带头的官兵大惊,正欲下达死令,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何时已被利箭刺穿,鲜血外涌,砰然倒地,只见一群黑衣人疾驰而来,手中弓箭不时扫射着,其余官兵纷纷倒地,刀剑相戈,不消片刻,官兵所剩无几,一旁的工匠也都不自觉的停下手中的活计,呆呆地站着。
剩下的几个官兵见黑衣人已完全占据优势,知道今天的行动已暴露,便慌忙逃离现场,等黑衣人靠近之时,都已逃去甚远。
黑衣人见此也不去理会,迅速转移着坑中的铁匠。
时值正午,韩熙儿和明月都回到客栈,秦云飞正盘坐在房间内修炼着鬼术,借以修复身上的内伤。
“外面怎么样了?怎么不见娇儿回来?”秦云飞见两人回来,有些焦急的问道。
“城中盘查的士兵比较多,厉王被行刺的事也是闹得满城风雨,至于娇儿姑娘,一起调查完后便回王府了,说是找他爹爹帮忙来着。”韩熙儿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渍,淡淡地说着。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熙儿,你们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就出城。”秦云飞说着。
“那娇儿姑娘她?”韩熙儿有些疑惑。
“他这大小姐可没吃过什么苦,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办么,究竟什么事?”秦云飞微微摇头,转移话题问道。
“自从接任掌门之后,很久没有去慈心镇看望姥姥了,这次除了给洪老爷子祝寿外,也得好好去探望一下了。”韩熙儿带着淡淡的思绪说着。
“既然如此,也就方便多了,下午你去帮我找个人,也许他能帮我们混出城去。”秦云飞刚说完,午膳已是端了上来,看着丰盛的午膳,秦云飞有些纳闷起来。
“小二哥,我们并没有点这么多东西,你这是?”秦云飞疑惑的问道。
“这是我家掌柜特意为秦公子准备的,听说秦公子有伤在身,就吩咐小的弄了这一顿午膳,这莲子羹还热的,公子趁热喝,小的先下去忙了”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去。
“稍等,这个你拿着,待我向掌柜的道声谢”秦云飞忙从衣袖中掏出十两银子递于店小二。
“公子言重了,掌柜的吩咐了,这顿饭钱全免”店小二忙推脱的说道。
秦云飞见此也只好将银子收回,目送店小二下去。
“云飞哥,你让我寻的人是谁?”韩熙儿望着秦云飞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人便是昨日与娇儿有些冲突的陈三,此人现在城东的土庙,下午你们去寻他便是”秦云飞一边回应着,一边吃了起来。
三人就这样你争我抢,匆忙的吃着午膳。
此时的厉王府却是嘈杂依旧,厉王在厅堂内不停地踱着脚步,面色凝重。
“查到这群黑衣人的来历没?”厉王忧心地问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士兵。
“回将军,暂时还未查到,从对方交手的情况来看,并不像官府之人所为。”其中一个受伤的士兵回应着。
“哦?既然不是清平王,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厉王若有所悟的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