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愿意当血奴?”常笑没有问她是不是托,要想知道某一些信息,还可以从其他不相关的话语中找到蛛丝马迹,常笑正是这其中的高手。
“我,我被人骗的。”血奴说道。
“谁?”
“画那副画的人!”血奴指向壁画,画上有十三只半人半鸟的魔神,这些魔神一手持弯刀,一手拿着龙血兰,他们是十三个血奴。
“你看着他画的?”常笑笑道,壁画非常*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画的出来。
“他多大年纪?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这幅画画了多长时间?”
“几年前一天晚上他突然找到我!并且……他是一个老头,他只说他有个兄弟叫郭繁,他告诉我,这只血鹦鹉会让任何人得到三个愿望,比如说当时得到一宝库珍宝的富贵王!我以为当了血奴就有机会见到血鹦鹉,就有机会得到三个愿望。”
原来这个画画的老头是当年富贵王的兄弟,王府的管家郭易。
“哼,那你见到血鹦鹉没有?”常笑问。
血奴摇头,她要是见到,就不会在这里当妓女了。
“那你见过其它血奴没有?”常笑又问。
血奴则指着壁画上隐隐约约的怪鸟:“真正的血奴应该是壁画上的那种怪鸟。”
秦轲又附耳常笑,道:“那怪鸟有时十三只,有时又变成十二只,我怀疑这堵墙上有机关暗格。”
“哦,墙壁对面是什么?”常笑问。
“是……是这个宋太婆的房间。”秦轲笑答。
“你进去过没有?”
秦轲点头。
“那你看到什么?”
“碰到一个发情的老太婆。还是没穿衣服的那种。”秦轲突然作呕,咬牙盯着一直畏畏缩缩站在附近垂头不语的宋妈妈。
常笑笑了,看着宋妈妈:“你这把年龄了,还会发情?”
这正是秦轲老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
宋妈妈老眼低垂,懒得搭理。
“她是个巫婆,吃了她自己秘练的魔药,她就会发情,不但发情,同时还会发疯。”说这句话的是王风,看来王风对这个宋妈妈有很大意见,他被宋妈妈诅咒了几天,是人就会有意见。
宋妈妈的老眼看着王风抬了一下,要不是旁边还有个活阎王,她一定又会对王风诅咒痛骂起来。
常笑则笑看着老态龙钟的宋妈妈:“带路!”
宋妈妈笑了,比哭还难看:“官,官爷这就要走?不多呆一会?”她这是客套话,她巴不得他们快滚,有多远滚多远的滚。是人都听的明白。
常笑好像不明白:“我说过要走?”
宋妈妈摇头,脸也沉了下来,比死人还难看。
“那我就多呆一会。”常笑转身踏出了血奴的房间:“我们要去你的房间参观一下,带路!”
宋妈妈不敢再摇头,在十名官差面前摇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风也好奇的跟了过去,他也想搞明白,这画上的怪鸟怎么老是会少一只,有时突然又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妈妈的房间永远是那么昏暗,永远是那么难闻。
十个官差掌了六盏灯,昏暗可以变光明,可是这臭味,就算你喷再多的香水,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增加一份难闻的气味。
能分辨出各种气味的唐老大反倒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没有毒!”
众人这才全部走了进去。
宋妈妈很不高兴,就算是一个老人也会有自己的私密,现在她的秘密全部都浮现在众人眼皮下,她气愤急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污秽。给别人看见了自然不好。
房间四周的墙壁是黑色,门窗的后面窗帘是黑布,就连桌椅床褥都是漆黑。对面的墙壁前,供奉着一个低悬的祭坛,祭坛台子上挂着一个九子鬼母的雕像。
祭坛前的下方是一张祭桌,上面放着两个用来上香的黑鼎,其中还有一个黑盆,黑盆里堆着乌黑的一大堆小圆饼。
看到这堆圆饼,众人就感觉到恶心,就是丢给路边饿极的野狗,狗也不会理睬。
常笑指着圆饼问道:“这是什么?”
“魔药!”宋妈妈老实答道。
“用什么制成的?”常笑又问。
宋妈妈板起了脸,她不乐意回答。
“听说是用她自己的东西混在面团里搓成的。吃了之后据说能跟另外一个世界的魔神沟通。”王风说出来,想让其他人也恶心恶心。
“用别人的不行?”常笑问道。
“用了别人的东西,就不灵了。”宋妈妈赶能说出口的回答。
……
宋妈妈老着的脸在灯光下显得那样狰狞恐怖,她冷笑一声,拿起祭坛上的桃木剑,串起几张符纸,又拿起祭坛上泛黑的一碗水含在口中,对着已经点燃的蜡烛一喷,噗~~的一声,一条火龙出现。
她摇头晃脑,将已经燃尽的符纸丢入水碗中浸泡,然后拿起一块魔饼就着漆黑的符水一口吞下肚子。
房间里的官差全部皱起了厌恶的眉头。
这个房间里面的气息绝对不是令人愉快的那种,仿佛无处不在的臭气又变浓了一些,没有人想继续留下来,但是却只能是想想。
这个宋妈妈最多是个巫婆,可是他们的头却是个活阎王,活阎王不开口,没有人敢走。
王风笑了出来,很明显,宋妈妈要诅咒人了,她这次诅咒的对象,终于不再是他,他笑的很愉快,对常笑道:“她要施放魔法了。”
常笑看着宋妈妈,道:“什么魔法?”
王风领教过,道:“你会听到这辈子都没听到过的痛骂声,诅咒声。”
常笑皱起了眉头,他是个不喜欢骂人的人,当然更加不喜欢被人骂,他喜欢动手:“不知道是她的诅咒灵,还是我的剑更灵。”
宋妈妈的老眼渐渐变红,面目也变的扭曲,她好像很热,突然将衣服扯烂,露出已近下垂到肚脐眼的RU房。
她跪在九子鬼母的神坛前,嘴里不停的念起来咒语,突然指向常笑:“这个人的嘴巴,一定会被割掉,这个人的双手,一定会被斩下,这个人的心肝,一定会被挖出来喂狗……”
她本来在常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人,现在却屁声连连,用嘴放的。
不管是什么屁,绝对没人喜欢闻。
王风早就领教过,常笑却是一辈子都没听到过有人敢骂他,恶恨恨的诅骂他。
秦轲明白宋妈妈的心情,她不会武功,只能动口了。
他也明白常笑的心情,被一个人诅骂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况且宋妈妈的诅咒是那么的凄凄惨惨戚戚,仿佛一只刚从地狱放出来的恶鬼,让人听了绝对会掉一身鸡皮疙瘩。
十来个官差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常笑却不在乎,他笑道:“如果这个老太婆还不住口,她的口中就会多出一把剑。”
王风当然不认为常笑是在开玩笑,他有点可怜这个老太婆,于是对送妈妈道:“你快住口,要是不还不住口,你就要变成鬼了。”
在众人的眼中,宋妈妈现在比鬼还恶心。
这个鬼好像是个胆小鬼,宋妈妈又合上了嘴,却没有再张开,她看到常笑向她走了一步,手中还握着一把三尺长的剑,毒剑!
常笑点头:“很好!就算这个人已经闭嘴,她的舌头还是会被割掉。”他又走了一步。
宋妈妈赶紧爬了起来,看着常笑脸色发青,又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刚才就说过,我的剑,比你的魔法要灵验!”常笑已经离宋妈妈很近:“为了证明我说的是正确的,只能拿你做实验了。”
他话刚说完,手中的剑已经收回到腰间的剑鞘,根本就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宋妈妈的舌头已经从嘴里掉出了一半,落在地上。
宋妈妈惨叫着张开如无底深渊一样的口,她的牙齿早已经掉光,现在口里除了血之外,就是剩下的半截舌头。
秦轲正在疑虑,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半截舌头,还不能不能说话?
宋妈妈马上给了他答案,能!“我诅咒你烂眼,烂手,烂舌头,满身长毒瘤……”虽然能但是却不是那么清楚。
房间里面的众人都听不清楚,有些话,就算你听不清楚,但是一定听的懂。
常笑听的懂,他笑道:“如果这个人还不闭嘴,她的脖子上就会突然出现一把剑!”
如果一个人口中多把剑,可能只是丢掉他的舌头,要是喉咙上多出一把剑,丢掉的一定是命!
秦轲虽然讨厌她,但是还是有点不忍心,于是对宋妈妈道:“我劝你快点滚出去,乘现在你的人还可以动,要不然等下滚出去的就是一具尸体。”
宋妈妈脸色从青变白了,她又闭上了嘴,她的整个人就像一个鬼却遇到了阎王,动都不敢动。
“看来她不想滚,那我只有送她一程!”常笑笑道:“我诅咒你死在我的剑下!”
青光一闪,宋妈妈的脖子上并没有多出一把剑,因为那把剑又被常笑收回了腰间。
宋妈妈捂着脖子上的血洞,惨呼,她倒在了祭坛下,咽喉的血已经染红她的胸膛,这次她的魔法算是真的失灵了。
常笑的诅咒却显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