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一怔,拿出了钥匙终于开了宝库重门,已经有护卫为他掌起了灯!
一阵阴森森的冷风,扑面而来,护卫一阵哆嗦,他进入阴沉沉宝库次数也不算少,这次却感到头皮发麻,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笑声,不是鬼在叫又会是什么?
金九龄不满的哼了一声,带头往里面走了过去!重门有三道,跟来的八名护卫用了很大力气又打开了第二道。
秦轲突然问道:“冰窖,酒窖在哪里?离这里近不近?”
柳长街和陆小凤也略有所思的样子。
金九龄继续带路,前面还有一道重门,女鬼的笑声也越来越清晰了。他却不以为意,点头道:“酒窖和冰窟都建在宝库下面三丈之处!”
柳长街笑了起来:“进入地窖的入口在哪里?”
金九龄道:“在离护卫住所不远处。”
陆小凤也笑出了声:“我们先看完鬼,再去看地窖。”
第三重重门也已经打开,却听不见女鬼的叫声了,几名护卫又点起来几杆灯笼,鼓起勇气往阴深深的宝库里面寻去。他们也是纳闷,难道这鬼也怕人?
就在众人全部都进入宝库以后,突然有个长发的女鬼从一个宝箱后面蹦了出来,还大叫一声:“赫!!”
走在最前面的护卫被吓的妈呀叫了一声,手中的灯笼也被骇地掉在了地上,不知所措。有一名胆小的护卫既然就这样昏了过去。
女鬼这时前仆后仰的大笑起来:“哈哈,原来你们都是胆小鬼。”
“原来是你!?”秦轲苦笑出了声,这女鬼不正是在地窖里面不见的巫行云麽?
陆小凤好像并没有被吓道,他笑看看一脸开心的巫行云,问道:“小姑娘,你是怎么进来的呀?”
巫行云脸一沉,她最烦别人叫她小姑娘了,不高兴道:“我飞进来的!”
陆小凤自认为笑的很友善,接着哄道:“你怎么飞进来的呀?”
“不告诉你!”巫行云突然又钻进了堆起的宝箱间隔之中。
陆小凤跟了过去一看,却发现巫行云又不见了。
柳长街跑了过去,搬开了几个箱子,在一个角落竟然发现一个仅容一个人穿过的地下通道。
这地下通道的位子极其隐秘,通往地下的洞口形状极不规则,绝对是后来被人挖出来的。
陆小凤笑了起来:“我知道绣花大盗是怎么进来的了。”话音刚落,他就纵身跳了进去。
隧道里面的空气比阴深的宝库更加阴冷,寒气扑面,秦轲也跟着跳了下去。
下面差不多十米处,竟然是一堆冰砖!他推开了一些冰块以后,走去了寒冷的冰窟,来到了上一层的酒窖,酒窖也很深,前面的大门已经打开,金九龄正提着灯笼站在门口,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陆小凤轻笑道:“我若在这里打一个洞,我一定可以进到宝库!”
金九龄说道:“这地窖的外面虽然防护较疏,但也得钥匙才能进来。”
陆小凤一笑,说道:“江重威有没有钥匙?”
“他当然有钥匙!”
“那只需要接近他,将钥匙复杂一把,不就行了。”
金九龄眼睛一亮,道:“你是说江轻霞可以接近他,然后偷偷摸摸打造一把钥匙?!”
陆小凤拍着他的肩膀:“你果然是当过大周巡捕的人!”
柳长街也道:“我早就怀疑江轻霞和绣花大盗有关系了,找道她,就一定可以找到绣花大盗!”
秦轲笑了,道:“鬼知道她跑道哪里去了!你们准备怎么去找?”
陆小凤缓缓道:“我准备去找一双绿鞋子,一个本不应该穿绿鞋子的人!”
“这个人是谁?”柳长街问道。
花满楼想都没有想,道:“一定是薛冰!”
“她也穿的是绿鞋子?”柳长街道。
陆小凤点头:“我虽然很长时间没有去找她,但是这次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裙子下面正是一双绿鞋子。”
柳长街拿出了那块绿色红花的缎子,道:“和这花纹一样的绿鞋子?”
陆小凤轻摇头,道:“我本不喜欢去注意一个人到底穿的什么花纹的鞋子,所以我准备去找她。”
金九龄道:“你怀疑她也是“绿鞋子”组织的人?”
陆小凤又道:“所以我准备去问问她。”
“你知道她在哪里?”柳长街问道。
“她正在如意客栈等我。”陆小凤带头走了出去。
当秦轲、巫行云、陆小凤、柳长街离开以后,花满楼也回到了他的小楼。
小楼外,鲜花满径,垂柳飘飘。楼内,一间陋房,一壶清茶,一具古琴,还有一盏为客人而留的灯。
灯是亮的,有客人。
客人本很孤傲,此时却也恰静下来。
花满楼站在窗前,他的眼眸没有光彩,没有焦距,脸上却永远带着幸福的笑意。
叶孤城站在他身边,突然道:“你刚才在王府里面说了谎话!”
花满楼轻轻一笑,道:“我说的不是谎话,是若言。”
可能晚风吹的有点凉,花满楼捂嘴轻咳了两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三个姐姐?”
叶孤城点头:“你是花家七公子,最小,最受宠爱的一个。”
花满楼又道:“你还知不知道,我小时,谁最宠我?”
叶孤城没有做声,他当然不知道别人的家里事,他也不回无聊的去打听。
“是我的三哥!”花满天带着笑意在回忆:“我虽然从记事起就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我能看见三哥对我的好。”
花满楼闭上了眼睛,虽然闭眼和不闭眼一样。
“我的眼病是有家族遗传的,我出现的很早,而我三哥到了三十岁才失明!”花满楼很平静,“我几年前的确离开了大唐国,其实是找三哥去了。”
叶孤城没有做声,继续聆听。
“三哥去了秦西大漠,我最后找到了他!因为我知道,只要三哥还能见到我,一定会来认我。”花满楼缓缓睁开了眼,“可是那是我见三哥的最后一次,他当时已经深受重伤,看人也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他却认出了我!临终前,跟我讲,他还欠一个人的一碗酒,他希望我代替他还给别人。”
小楼里面挂着把唯一的武器,一把剑鞘上布满刀痕的古剑。
花满楼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一个人,怎么可能用剑?
花满楼卸下了它,轻轻拿在手上,用一片纯白的布巾仔细擦拭着。
叶孤城却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