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也好奇的看去,只见这司空摘星尖嘴猴腮,缺少一些男人的阳刚之气,一双眼睛却贼灵活,精灵古怪的样子,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个人的样子就摆在眼前,却让人看不出实际年龄。
如果非要说他看着有多大,秦轲只能苦笑道:“可能是三十岁,误差是正负十岁。”
陆小凤却是惊奇的看着巫行云,忍不住道:“小姑娘,你到底有多大?”
他不明白,就算这个小姑娘打娘胎就开始练武,也不会有这么快的身手,这么大的劲。
巫行云横了陆小凤一眼,道:“你猜!”
陆小凤明白过来,却不是明白巫行云到底有多大,他只是明白,只要是女人,没有一个愿意告诉一个男人她的真实年龄,况且他们又不熟,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陆小凤轻叹了口气,既然别人不愿意说,他何必再问?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帕,绿色的手帕上绣着一朵红红的兰花。
秦轲不知道何时起对红色的兰花相当敏感,况且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一张手帕有是什么意思?
他不解的问:“你手上拿着手帕是谁的?”
陆小凤皱眉道:“是绣花大盗绣花的红缎子。”
“绣花大盗?绣花大盗又是谁?”秦轲疑问。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不单劫了常漫天的镖,还盗了平南王的宝库。现场都留着他丢下的这种红缎子。”陆小凤盯着手帕说道。
“哈哈,我看这绣花大盗不单会绣花,还会绣瞎子。”秦轲笑问:“这个绣花大盗是男的还是女的?”
陆小凤说道:“你认为一个男人喜欢绣花?”
“我只知道,除了女人之外,还有人也喜欢绣花。”秦轲想起了东方不败,难道这个绣花大盗是个太监?
“谁?”陆小凤问道。
秦轲呵呵一笑:“你知不知道有时后一个太监也喜欢绣花?”
陆小凤也笑了:“太监又不是男人,喜欢绣花不奇怪。可是这个绣花大盗却是个大胡子壮汉。”
“你怎么知道?”
“他绣瞎子之前,对方并不是真的瞎子。”
秦轲看着陆小凤,问道:“那你打算去哪里找这个绣花大盗大盗?”
陆小凤把玩着红手帕,说道:“这块缎子用的是上好的绿丝绸,在这个世界上,能织出这样好布料的人并不多,能买到这样好料子的地方也不多。就是说,这种缎子很稀有,也很贵,不是随便怎么人就能买的起的。”
秦轲问道:“所以你想在这块缎子上找线索?”
“不错,我刚好知道这样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人不单会织出同等料子的丝绸,还卖这绣花的红丝线,一年也能卖出去几匹。”
“这个地方在哪里?”
“在长安!长安的福瑞祥绸缎庄。”
“你去那里干什么?”
“当然是去问问他们的掌柜,几时卖出了哪些绿绸缎和红丝线。”
哈哈,秦轲笑了,他早就知道,大唐的都城长安离这里起码还有八百多公里,居然有人拿着一块手帕打算千里迢迢去福瑞祥问谁买了绿缎子和红丝线。
他笑道:“你就确定这块布料就是出自长安的福瑞祥绸缎庄?”
陆小凤不以为意道:“福瑞祥卖出的布料,都有他独一无二的纹路,刚好我知道这种和其它布料的微小区别。这块绿绸缎正是福瑞祥出品。”
秦轲接着笑道:“一家布庄,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去买绸缎,你认为这样就能找的到买了这块绸缎的人?”
陆小凤微笑道:“绸缎庄里的生意,好像每年都记账的!我只希望,最近几个月去买的人不多。尤其是买绿丝绸和红丝线的人不多。”
秦轲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即将落山,他说道:“所以你明天打算去长安?”
陆小凤点了点头,说道:“刚好这家酒店还空有六间房,今天可以休息,明天我就继续赶路去长安。”
“那祝你好运。”秦轲摇了摇了,继续埋头喝自己的酒,帮巫行云夹着菜。
第二天,一大早,秦轲就出了酒店大门,巫行云正在门外等他。
秦轲走了两步,却听到一个人在墙角哼吟,原来司空摘星已经在门口躺了一晚上,并没有人跟他解穴,看来他运气不错,最起来老虎没有寻到他。
秦轲翻上了马,看着一幅可怜表情的司空摘星,笑了笑,打马跟上了巫行云。
巫行云道:“你也打算去长安?”
秦轲摇头,他当然不会去长安,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做起来并不舒坦,他说道:“我们去镇远镖局,去找常漫天。”
巫行云点了点头,两骑渐渐打马远去。
酒店的客人走了两个,酒店的店伙计一定还在,司空摘星躺在门口,忽然惨叫了一声,然后呻吟声变小,进气多,出气少。
陆小凤发觉了,赶了过去,看着面色铁青的司空摘星,失声道:“你怎么了?”
司空摘星表情很痛苦,艰难的道:“我,我刚才被人下了毒。我知道哪里可以解这种毒。快……”
陆小凤赶忙焦急的把司空摘星抱了起来,不知所措道:“哪里?你要我抱你去哪里?”
“笔……笔霞庵……”司空摘星说完这句话,人已经不省人事,昏迷过去。
那个大美女焦急道:“他刚才说的是笔霞庵。你轻功就算抱着一个人,也比我的好,你快去笔霞庵!”
陆小凤点了点头,就抱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司空摘星如风一样,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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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镖局乃是大唐国数一数二的镖局,就凭他们一杆“金枪铁剑旗”,大唐乃至附近几个国家的黑道朋友,几乎没有人敢动“镇远”保的镖。
几乎没有,不等于绝对没有!
两个月前,他们的镖就被劫了,劫的干干净净,被一个会绣花的大胡子劫走了八十万两纹银!
常漫天做梦都没想到,他最后一次亲自护镖,会让他晚节不保。他不单丢了他那柄伴随了他一生、重达二十七斤的巨铁剑,连一双眼睛也没有保下来。
常漫天是镇远镖局总镖头的同门师兄弟,并且做到了每个月能拿到五百两银子薪俸的副总镖头,这样一个人想不出名都难。
出名的人住哪里,一般都很容易打听到,常漫天的家算是高墙深院,比他隔壁一条街的房子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秦轲带着巫行云现在就站在了他家门口。
大门很大,却是紧闭,连个看门的人都见不到,秦轲只能上前敲门。
双开的红木门板上,挂着两个青铜铸成的应门铜环,铜环被秦轲啪的砰砰直响。
就当秦轲敲得不耐烦,打算用脚踢的时候,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