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在草垛中运气疗伤一直到第二天清早,恢复了少许力气,也回到了‘中华帮‘的堂口。
堂口只还有五十几名兵道士和乌斯伦驻留,其余的人在封城当晚就连夜和老刘回到无量山暂避风头去了。
乌斯伦发现秦轲面无人色,赶忙问道:“秦兄,你昨天去哪里?你怎么受伤了?”
秦轲咬牙道:“昨天我去找陷害我们人的线索,被人偷袭,打掉了我半条命。”
“知不知道是谁干的?”乌斯伦惊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定是陷害我们的人干的。”秦轲摇头:“我感觉要出大事了,最近大家要小心行事,先静观其变。”
“嗯。”乌斯伦点头道:“昨晚,郭良虎半夜找了我,说根据郭非仁的一个家臣带来的口信,大理国和南诏国已经在西部交接的位置开始隔着怒江峡谷屯兵了,可是战争要爆发,叫我们早点做安排。”
“嗯,马的,屁大一个大理国和南诏国还打仗,我靠。战乱一起,这商行就不用开下去了。”秦轲阴恻恻道:“让你手下的兵道士先跟着郭良虎,他现在是长乐城副城守,等待机会,就可以进入南诏国军队历练。”说完下到一间密室,拿出一瓶从神农帮药铺黑来的疗伤药品,继续修复体内伤势。
是夜,乐山城一片寂静,街道上漆黑一片,只有南北两道城门墙上,插着几个火把,十来名守夜值班的兵卒打着哈欠,来回巡哨。
忽然,从黑夜中窜出来几十道黑影,守城的兵卒还没反应过来,就全部被人从后面割破了喉咙,拖入了黑暗之中。
这些黑影子打开了城门,吹了一声*真的夜鹰啸叫声,不一会,从两道城门里面,纪律严明的涌进来差不多一千多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全部悄无声息的摸进城中。
夜空中,突然亮起一道闪光弹,乐山城城守府和守卫校场骤然响起了砍杀的吆喝声,然后城门无防备全部洞开,无数全副武装的精兵,从南北两道城门涌了进来,往预定地点杀去。
乌斯伦敲开了堂口密室,秦轲也听见了外面厮杀怒吼声。
乌斯伦沉沉一笑:“应该是大理国的奇兵攻进城了。而乐山城二百守卫加上新任城守的三百护卫是抵抗不了多时的。”
秦轲眯眼望着屋外的黑空:“战争开始了?”
乌斯伦在灯下座上铺上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地里城池解说道:“这里是乐山城,虽然它四面环山,交通不便,位于南诏国西部中央,无明显战略意义,可是它的西面,过了无量山脉和怒江峡谷就和大理国相邻。我要是大理国的军官,也会用奇兵翻山而过,突袭乐山城!离乐山城最近的南诏国兵营也在两百里外,只要在乐山城筑起一道防线,这就好像一颗小钉子刺入了南诏国。”
乌斯伦又往南诏国西部边境一指,“只要这里被大理攻下再和乐山城首尾呼应,就算是硬生生从南诏国抢了一块地盘下来了。”
“教官!长老。不好了,我们在城中的产业,被大理国的兵卒,烧了个干净!”兵道士二狗子,满头烟灰的跑进大堂。
乌斯伦抓过二狗子的肩膀,关切急问:“我们的人有没有伤亡?”
二狗子双眼通红:“已经死伤了几个,外面正由一群官兵正往这里杀来,我赶来通知教官来了。”
“敢杀我们的人!”秦轲沉沉道:“君子报仇,三天不晚,叫兄弟们放弃,全部先撤回无量剑湖宫!”
“轰”中华帮乐山城堂口的大门,突然被大力冲击,成为了碎渣。一位老的都快进棺材的老妪,收回手中的黑铁拐杖,带着十几名精悍的黑衣人,阴沉沉的闯了进来,拐杖一捅,地上铺设的青砖瞬间碎裂,她仰天怒吼:“龙门刀客秦轲!滚出来!”
“嗯?”秦轲转眼已经奔到前庭大院,眯缝着眼环视,当他看见那打头的老妪时,怔了怔,他已经明白,他被仇家寻上门了。
老妪一眼就盯住了秦轲,阴恻恻道:“你可还记得老妪否?”
秦轲眉头一挑,不屑道:“你不就是在西夏白驼山庄打算做强买强卖的那个太婆麽?!”
阴老阴沉沉道:“你可是让老妪一阵好找啊!”她厉声喝了起来,“你杀我老伴,可想到会有今日?”
秦轲眯缝着眼,又往来人中打量了片刻,却见来人个个都是气息磅礴彪悍之辈,就连前两天在玉器作坊打了他一掌的中年假管家也换了套衣服,立在老妪身后。心中一惊,如果这十几人个个武功都和中年管家一样,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心中虽然开始想着退路,表情却不动声色,抬手一指,厉声道:“昨天就是你偷袭了我一掌?小子我想了一天一夜,都不明白为什么啦!!”
“哼!杀我大周阳老!”假管家冷声笑道:“我们少主可是亲自点名,要灭你九族。我们居然查了几年都查不出你的家族族谱,那只有拿你的朋友充数啦。今天,只要和你有关系的人,一个都别想逃脱!”
“你们少主是谁?”秦轲的手正放在背后隐秘的对站在他身后的乌斯伦和二十多名兵道士打着手势,叫他们做好逃离的准备。
那管家嚣张长笑:“让你死个明白!我们是大周‘巡国司’的‘王刺’,少主就是大周太子周天龙!”
秦轲望着管家,突然笑了起来:“一国太子对我劳师动众,小子我受宠若惊啊。”
“我们少主听说无量剑湖宫风景秀丽,打算要来当做避暑行宫啊。”管家大笑:“据说无量剑派的女弟子一个个生的水灵剔透,正好可以抓来做我们少主的练功炉鼎啦。”
秦轲陡然一喝:“看暗器!要命阎王针!”随手撒出一把空气,人却突然转身卷气一道旋风,往屋后逃去,大喊:“我们不是敌手,大家分散撤!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