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处于绝对弱势时,他们的王爷一个个不见踪影,现在情势变的大好,几位王爷不知道又从哪里钻了出来,一个个正得意非凡的在王宫后花园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白江侯更是意气风发,听说他孙子郭非仁的一员手下,用奇兵烧了大理后勤粮仓,更是网罗了大批武林高手,为大云城外一战立下了天大的功劳,现在郭非仁的声望在同辈弟子中可谓是一骑绝尘,鹤立鸡群,往后一点要大力栽培呀。
王宫外,大云城最大最豪华的一座酒楼,望月楼此时也是贵客满门,喧闹不已。
酒楼的老板在本地也算是一员贵人,大云城有谁不知道,望月楼贾老板的后台正是南诏国的冯氏家族?!
望月楼被人整个包下了,这本来是应该高兴的一件事。
可是,贾老板今天却好似犯了太岁,不得不站在酒楼大门口亲自迎客,并且动都不敢动一下。他心里憋屈啊,不就是刚才店小二怠慢了一位客人,这值得那位郭爵爷就这样对他不依不饶了麽?这不是故意给他难堪,故意落他后台老板的面子么?
贾老板当然明白,白江侯向来和他的后台王爷不对眼,可是平常都在暗地里角斗,想不到这一次竟然被白江侯爷的孙子故意挑上了台面,这真是神仙打架,鸡犬遭殃呀。
头顶的太阳很猛烈,锦衣玉食的贾老板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他已经被晒的汗流夹被,头晕眼花了,可是这一次他真的不敢动弹一下,任谁被一位皇亲贵胄威胁动一下灭满门,他都得酌量酌量这句话的分量,在他的后台老板还没有出面之前,他很识相的很乖很听话!
又一位坦胸露乳的壮汉,五大三粗的闯进了酒楼,大咧咧的将一盆精致盆景撞翻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垃圾碍事挡了他的道。
“哎,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想我望月楼何时接待过如此衣冠不整的莽汉??”看到这一幕的贾老板连死的心的都有了,这盆迎客古松可是价值百金的奇品啊!
郭非仁身带着绿袍客保镖,缓缓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伸出一只穿着银边锦鞋的脚吧唧一声踩在了迎客松的枝条上,还在上面使劲的左右渍了渍,硬是将树藤的根须踩成了木浆方才罢休。
郭非仁接着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骂道:“妈的,碍事。”
贾老板看着这位太岁,硬是不敢吭一声,反倒干笑道:“爵爷,踩的好。我这就派人打扫。”
郭非仁怪眼一翻:“谁叫你派人打扫的,你得亲自将地板、走廊给我打扫干净喽。老子今个有个贵客,要是他来的时候,表现出一点点不高兴,老子晚上就把你这望月楼给拆喽!”
贾老板皮笑肉不笑,道:“呵,呵。爵爷是在和小的开玩么?”
绿袍沉声道:“我家爵爷从来不跟龟儿子开玩笑。”
郭非仁的脸也是一沉,斜斜瞪了贾老板一眼,随后抬首往街上一望,街头正缓缓走来一行人,他顿时喜上眉梢,快步迎上前去,无比喜悦道:“哎呀,秦兄,稀客稀客呀。昔日一别,小弟我可是挂念已久啊。”
郭非仁好似忘记了当初和秦轲的小小矛盾,喜气洋洋道:“小弟我可是恭候大家多时了呀!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哎呀,爵爷真是太客气了。”郭良虎满脸红光的笑着。
“哈,恭喜爵爷立此大功,进勋加爵呀。”
一身黑色锦衣的秦轲面带若有若无的笑意拱手回应,他左边贴着娇艳的小红,右侧则跟着清秀可人的甘宝宝。
甘宝宝面带些许忧愁,她是段正淳和钟万仇的情人,所以和秦轲不敢靠的太近,但是这里是南诏国的王城,有无数的人都想把她抓去领赏,所以她又不敢离秦轲太远。只能若即若离的跟着,像极了一只心神不宁的白小兔。
秦轲身侧后方还跟着两伙人,一伙打头的是一袭白衣手持折扇的是‘如意郎君’石劣,一位装着火红衣裙的骚娆之极的美娇娘,正依偎在石劣身边,和他卿卿我我。这位美娇娘就是那‘有间黑店’的老板娘,屠娇娇,他们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汉子,高个魁梧的是屠娇娇的堂兄屠爆,矮而黑的是黑店的伙计兼主厨,后腰里正别着把菜刀,一干江湖恶棍们都叫他二黑子。
另外一伙人就是凶名远扬的‘四大恶人’。为首的恶贯满盈’段庆延,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段庆延身后,还跟着三人,正在左右打望、一脸猥琐的瘦高个是‘穷凶恶极’云中鹤,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不停的哼着儿歌的一位美妇人是‘无恶不作’叶二娘。
其中还有个块头最大、一脸胡渣、仿佛无时不刻都是一副凶狠狠的样子的壮汉,壮汉肩头抗着一把巨大而怪异的锯齿剪刀,他就是号称是‘凶神恶煞’的南海鳄神岳老三!他在南海一岛屿创立了一个叫做南海派的小帮会,自任为帮会掌门。几年前来内陆准备打打秋风,扬威他的恶名时,被段庆延打的心服口服,收为了小弟。
这两伙人无论男女,无一不是杀人如麻,坏事做尽的江湖恶棍,还是其中相当有本事的那种。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秦轲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可是他跟身后的这两伙人一比,他顿时觉得自己高尚无比,是绝对的好人无疑了。
当郭非仁热切的和秦轲他们打招呼时,这两伙恶人均古怪的上下打量着他,他们的眼神让郭非仁感觉的有种似是而非的怪异感,让他浑身不舒服。武功一流的绿袍当然察觉到了这一干人等均身怀高深莫测的绝技,他郭非仁的武学最多三流末,自然察觉不到其中的奥秘。
“啊,哪里哪里。小弟我有今日成就,完全是托了秦兄的福呀。”郭非仁从被注视的怪异感中回过神来,怪怪了看了一眼这一干气势古怪的客人,然后干笑着将秦轲一伙迎进了酒楼。
贾老板面容扭曲,他紧紧的握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心里已经愤怒之极。他眼里满是怒气的瞪着打头而来的郭非仁,自然将秦轲一伙也连带恨进了骨子里。
“哎呀。爵爷,这……这……有这样迎客的伙计麽?”秦轲看着贾老板怪叫起来:“我等可未杀了他的亲爹,又未强暴他的老婆小妾,他为何如此苦大仇深的瞪着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