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吹的奎旗簌簌做响。
大周一千金甲搭起了一百行营大帐,营帐排列成圆形,正中间一座金色大营帐比其它的帐营要大上三倍不止。
秦轲嘴里叼着一根野草,背上披着用各种野草编织成的披风,匍匐在营地外围山林附近的草丛中,远远的注视着其中那座金色的大帐,如果他没有猜错,大周龙太子正在其中。
一百多营帐井然有序,其中不时有全副武装的金甲护卫来回巡哨,当然,更多的护卫,只是一身便装,毕竟现在还不需要大周金卫帮助大理国兵卒攻城,穿着沉重的金甲过太笨重。附近山林野地间则随意放养着一千多匹骏马。
经过十多天的跟踪观察,秦轲已经认定,一直徘徊在龙太子身边的九名金袍人就是他的贴身保镖,其中一个高瘦和一面目呆板的金衣保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龙太子身边十步远。只有龙太子在营帐中和五名妙龄少女做那盘肠大战时,他们才会离开百步之外。
那一千金甲武士,每十人住一间行营,其中有四队,每队十个金甲武士在大营外围巡哨,可能因为他们认为无人敢冒犯大周,所以巡哨的时候,并不认真,有时候说说笑笑,有时候离队方便的大有人在。
而随队的十大车草粮和美酒就那么随意的停放在大营中,因为外围到处都是大理国的兵营,没有人认为谁能在层层保卫中,去刺杀大周太子。所以只有几个护卫心不在焉的看护。
而外围的大理国围城官兵,因为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南诏国的都城云城的动向,在秦轲如同鬼魅一样的身法,还有仿真度极高的稻草人一般的伪装下,趁夜摸入大周营附近,并没有多大的困难。
天色将暗,就快到换班的时间,一名金甲护卫疲惫的走到一处草丛中,解开了护裆,眯着眼,舒坦的放起了水。
秦轲在脸上一抹,已经用人皮面具扮成了这名大周金甲护卫的模样,一阵风吹来,护卫抖了抖,却没发现,身后缓缓出现一道黑影,用手勒住了他那并没有用金甲遮挡的下巴咽喉处,他想叫喊,哑穴却已被点中。他想挣扎,却有一阵阵的酥麻感觉猛的传遍了全身,他忽觉内力正从咽喉穴道往外狂喷不止,他的人开始颤抖,他的力量在飞快的消失,他碰到鬼了?
几分钟的时间,秦轲就已经吸取了护卫十多年的内力,他小心的将护卫扯入了草丛,装作在解大号。
秦轲拇指又猛的一按,吸取了他最后一点功力,这名金甲护卫内力一点不剩,本来满脸红光的样子,此时也变成蜡黄蜡黄,最后精气神尽干,生命力也随之消散。
一阵摸索,秦轲穿上了此护卫的金甲,一点一点的将护卫的尸体踢到草丛凹陷处用杂草掩盖。这才骂骂喋喋的假装提着裤子,穿好金甲护裙,混入了大营之中。
和新出来的十几名穿戴金甲的护卫,换班之后,去领了晚上的口粮,然后寻回了护卫所居住的营帐。
营帐不大,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里面搭着十个便铺,其中九个铺位上正躺在人,睡的正酣。秦轲卸掉金甲,在剩余的唯一那张铺位上睡了下来。
夜已深,营帐外只有西风吹拂和马儿的鼻响声。帐内,护卫们的鼾声起伏,还夹杂着一些护卫们的喃喃梦语。
秦轲骤然睁开眼睛,仔细的聆听了一会,忽地飘了起来,悄无声息的点了那九个护卫的睡穴。
报复!秦轲要赤果果报复大周,报复大周的一切。他嘴角带着邪邪的微笑,用拇指按住了其中一名护卫的眉心印堂穴,为了防止第二天醒来被发现,他只吸取了一年功力的内力,就换另外一个护卫。
营帐里面的九个护卫,每人无声无息的掉了一年内力而不自觉。
秦轲将吸取的九年内力转化成了五年左右功力的北冥真气之后,又循出营帐,此处营帐远离行营中央,他并不怕被人发现。
然后钻进了隔壁一间营帐中,同样点了帐中所有护卫的睡穴,吸取了十年内力,如此反复,当秦轲再一次回到远来的营帐的时候,他已经吸取了一百名护卫,总共一百年的内力。
当秦轲将这些性质杂七杂八的内力转化成了五十多年功力的北冥真气时,天色已经微亮。
二十多名巡哨了一晚的金甲护卫,闯进大营,对着里面还在酣睡的同伴大喝:“跟老子都起来,快起来,准备*练!半个月后,大云城如果还不开门投降,大理国就准备攻城啦。”
营地内,兵痞的各种诅咒声彼此起伏,埋怨归埋怨,可是他们的行动可不慢,小半个时辰,一千多人的大周队伍就已经整装完毕。集合在一处平坦的开阔地带,做着每天都要做的练*,以保持士气。
这十天里,秦轲不时的装办成各种样子的大周护卫模样,浑水摸鱼,总共吸取了外围十多个营帐,一百多护卫总共九百多年的内力。转化了差不多五百多年的北冥真气,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汪纯净而无边的大海,波涛暗涌。如果此时秦轲全力迸发出北冥真气,这些真气可以覆盖周身方圆五米的范围。所学的各种武功绝技也早已大成,在五百多年的内力支撑下并且开始变异,少林绝技金刚不坏体神功在一百年功力下,他的整个皮肤表面隐隐约约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随着内力越来越多,这些金光也变淡,变暗,返璞归真。
当秦轲储存起来一百年的功力时,全部的精气神已经自然内敛,他故意泄露出二十年左右的功力气息混在人群中,并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秦轲看着那一百多名内力被他化掉了一半的护卫,暗自发笑。
这些护卫里已经有人发现了自己体内的异样,可是并没有一个护卫主动告诉别人自己内力消失了一半。那好像死了爹妈的表情,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