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老者见周忠等人一时全数围上,也不如何慌忙。嘿嘿干笑道:“老东西的肉粗糙的紧,女娃子的肉又太嫩个,还是这少年郎的合口味。”
秦娴担心叶昭身遭不测,出声问道:“叶公子,你……你无妨么?”
那叶昭被点众哑穴,实在不能回答。秦娴见叶昭不见动静,心中一急,叱一声拔出宝剑就攻了过去。那宋春秋和柳嫣并鬼老六一同拔出兵刃,纷纷向前助阵。周忠怕这干枯老者不敌而逃,只是命令齐鲁四仙就近围困,在一旁掠阵。
干枯老者见对手刹那间就动起手来,一点也不着急。脱手就将叶昭扔在一旁,手中凭空多了一条金腿骨。当真是江湖少见的奇门兵刃。
秦娴当先一剑急刺干枯老者门面,老鬼横过金腿骨来格挡。只听“叮”一声响,那秦娴又翻手急攻三剑,皆是姑苏越女剑派的妙招。干枯老者手握腿骨,或横或竖,悉数挡下。趁秦娴缓气之际,嘿嘿冷笑一声,把那腿骨当成锤类兵刃使将开来,横扫秦娴腰身。
鬼老六身为蜀中猛鬼宗宗主,自然有几分本事。那干枯老者金骨扫来,他鬼头刀一挥,架住金骨*退了干枯老者三步。宋春秋展开身法,阴阳扇“噗”一声张开,那扇面如同风中翻飞的彩蝶,绕着干枯老者飞转,寻隙便是一扇削去。
这深山干枯老者以一第四,身子如同陀螺般在悬崖边上飞转,金光时时闪烁,定是兵器交接之故。四人中数那鬼老六功夫最是了得,手中鬼头刀力道迅猛,能削能劈,那招数粗中有细,一时和老干尸斗得不分上下。
几人接连御风而奔,此时真气大多有些不继。所有胜负都是定在招数上。宋春秋自幼修习混元心意法,真气了得。那阴阳扇虽然刁钻,但进不得老者周身。他一抛宝扇,十指虚点,道道摩诃真气打出,顿时令那深山老者手忙脚乱。
柳嫣和宋春秋情投意合,两人心意相通。宋春秋一通乱指点出,她随即欺身而上,手中长剑接连点向老者伏兔、凤市二穴。老者“咦”了一声,不敢大意,金腿骨一沉,正好抵住柳嫣剑尖,内腑真气一鼓,登时将柳嫣震退。
鬼老六事先教老者*退,这时又卷土重来。就地一滚,使出地堂刀法,只见满地银光霍霍卷来,一道枯枝烂叶旋成的旋风顷刻便卷到干枯老人门面。老者纵身一跃,一锤狠狠击在地面,鬼老六顿时一跃而起,再也不敢在地面翻滚,大刀片破风而上,直撩鬼老六小腿肚子。鬼老六急退两步避开鬼头刀,将那金造腿骨抛向鬼老六。鬼老六横刀一档,“当”一声巨响,鬼老六顿时感觉刀柄狂震,那腿骨一触鬼头刀,又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呼呼飞回。干枯老者一把接住,顺手扫向秦娴,秦娴纵起七彩天香剑,顺着金骨滑向老者手掌,势要*迫他弃了兵刃。
鬼老六见秦娴宝剑十分轻巧灵动,这一削正是那越女剑法中的一招刨根问底。喝了一声“妙”,老者面露愠色,不得已右手弃了金骨,那金骨“嘭”的落地。柳嫣娇喝一声,趁势出剑。深山老者没了兵器,不敢直撄其锋,侧身忙躲。宋春秋暗喜,两指打在地上的金骨之上,那金骨受力,擦着地面嗦嗦击向老者。
老者不知深浅,朝后疾跃。那金骨去势极猛,老者后退不迭,金骨已然击向他脚尖。好歹这老干尸一把年纪有几分见识,情急之中将真气灌于足尖,一使劲踹向金骨,那金骨呼呼腾起,老者顺手接了就打。
这周忠八人中,秦娴最是关心叶昭生死,见四人合力未能快速拿下老者,心中一急,七彩天香剑七彩流光急转,一挥便是一片五颜六色剑气好生绚丽灿烂。深山老者略感目光昏眩,那秦娴趁着对手滞涩之际,卷起一地残枝败叶扫向老者。
老者似是十分手忙脚乱胡七八糟拍打,秦娴紧接一剑刺去。哪知那老者身子一闪,一股浓烟散开。秦娴急速闭气后撤。待烟雾散去,老者已然不见,地上只是一件漆黑袍子。周忠等人正四处张望,那秦娴靠着一棵大树凝神警戒,突然背后一麻,接着天井、曲泽、手三里被人快速点中。她“啊”一声轻呼,转瞬哑穴亦是被点。背后深山老者一把拿住,顺手一拂,并着地上叶昭,一手一个,纵起身子飞去。
周忠听得秦娴呼叫之声,回首一看果然是她着了道儿,被那老鬼拿住疾奔而去,他暗道不好,抄剑狂追。鬼老六、宋春秋夫妇和齐鲁四仙亦是大吃一惊,纷纷赶去。只是这一次老干尸似是自知内力不如周忠,跑了十余丈,一狠心,竟然朝那漆黑怒吼,深不可测的深谷之中纵身跳去。
叶昭秦娴被他拿住皆是心中大骇,心中莫名恐惧之感升起。那秦娴心中心中心思颇多,料定此番难免死在这深沟之中,能和叶昭生死与共当真幸福的紧。叶昭却急速寻思这老干尸这是何意,他自顾自逃命便了,何须掳了自己和秦娴往这深谷中跃下?他念头刚至,那老干尸在这谷中御器风来,贴着悬崖狂去。
周忠等人在那悬崖边上见老者跃下深谷皆是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老者竟然如此作为。心中不便多想,跑到深谷绝壁上,只见脚底寒风如刮,饶是他修为高深,也是漆黑一片见不到三五寸远。他心中着急,对身后七人道:“跟上去”
罢了纵身就是一跃,也飞将下去。宋春秋稍有几个心眼,扯住鬼老六和柳嫣对齐鲁四仙道:“四位先下去罢”
那镇山仙面色一红,道:“去便去,我们何时怕过”
宋春秋嘿嘿一笑,待他四人各逞法器飞下,这才和鬼老六并柳嫣飞下去。顿时只觉得阵阵寒风刮来,这深谷深不着底,野兽厉叫传来,冷汗直流,只得紧紧攥着柳嫣手往周忠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