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和宋春秋面面相觑,皆不知什么时候结交过这等厉害的僧人道士。瞧那僧道作为,决计不是宗圣宫所为。又不禁糊涂懵懂。宋春秋顿了一下,又问镇山仙道:“那你四人为何事先不早说清楚?”
镇山仙神色失望道:“那个秃驴和牛鼻子千叮咛,万嘱咐教我不要漏了口风。”
宋春秋冷冷一笑道:“你们这时又漏了口风,哈哈,我却不信你们胡言乱语。”说着快步走到墙边,一扳机括,四人倏地又被吊起来。一时间破口大骂起来。骂了半天,那盖虎身子肥胖,绳子颇吃得起力,勒进肉中好不吃痛,不禁忍不住哀求道:“哎哟,叶老弟,叶爷爷,瞧在我四兄弟救你命的份上,你救行行好放我四个下来吧”
宋春秋笑道:“你四个也是这般求那僧人和道人的罢?”
镇山仙道:“那两个混球本事稀松平常得紧,怎会是我们的对手。唉哟……快放我们下来”
宋春秋毫不理睬,冷道:“越是不说实话,越是吊得久”
盖虎嗷嗷大叫道:“罢啦罢啦,是我们打不过他两个,教他们两个打败。除了这句,句句是实话!”
叶昭看盖虎神色不似说谎,当即示意宋春秋,宋春秋笑着将四人放下来。疑对叶昭道:“大哥可曾认识这僧道?”
叶昭摇头,那镇山仙又道:“罢啦,今日我四兄弟喝多了酒,着了你们的道儿。认栽啦,索性一并说出来。”
叶昭道:“还有什么要紧的事?”
郑龙霸颓然道:“那恶僧临走时,还说四颗七合散决计救不得叶小子的性命。须……”
凌空仙打断郑龙霸说话,抢道:“大哥,别急着说,须待他承认稍时放我四个走才说!”
叶昭一笑道:“这有何难”心想巫山帮上上下下无数门人弟子,这四个脓包若是耍花样决计逃不出去。当即解了四人绳索道:“这下将四位放了,也算坦诚相待,还请之言相告”
镇山仙搓了搓手,缓缓道:“那恶僧说你要是想解去余毒,重复本领,还需到南中十万大山中找一位前辈高人出手”
秦娴一听叶昭尚能解去余毒,急道:“十万大山中的什么前辈高人?”
镇山仙道:“那牛鼻子说是什么……‘风火千魔洞,阴阳万仙山’,我是不知什么所在的了!”
叶昭听得十万大山已然是一怔,此时更是惊讶道:“我如何知道什么‘风火遣魔洞,阴阳万仙山’”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周忠并着李婧珊匆匆进来,见四仙坐在地上“咦”了一声,也不多加理睬,只对叶昭道:“昭儿,你师尊去而复返,正在大厅候着你!”
叶昭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
李婧珊道:“先出来说话”随即狠狠对齐鲁四仙道:“四个浑人老老实实呆着,不然稍时定有苦头吃!”说着拉着叶昭往外走去,一行人跟着而去。留下三五个巫山门弟子看着齐鲁四仙不在话下。
那苍松却是正在大厅吃茶,看那神色,似是极为着急,见到叶昭,顾不得什么师徒之礼,对叶昭道:“昭儿,你只听,休要问。”
叶昭点点头,那苍松接道:“这些时日为师只是寻常思索你这余毒之事,今日我行到长安时遭到一伙将军府的人马阻挡,瞧那阵势甚是凶恶,怕是欲置我于死地而后生。我和你的几位师兄弟死战得脱,在函谷关时突然想起你这余毒却不是无解!”
叶昭和宋春秋双目对视,皆是十分惊讶,那苍松又道:“我想起三十多年前,师尊他老人家祈鹜真人有一个至交好友正是在南中十万大山中修道。法力无边,深不可测。天下没有其不解的毒,少有其不治的病。他隐居在一处叫做‘万仙山、千魔洞’之中,五师弟想必是知道的!”
叶昭、宋春秋、周忠皆是“啊”一声惊讶。苍松不置理睬道:“你们休要多言,师尊今日遭此伏击,打听到哪将军府今日不知如何,纠结了好多各路强人豪客,四面潜伏涌动,不知是何用意。我料定然和那什么“神书”有极大厉害关系。眼下我虽命四师弟镇守宗圣宫,但总归不是将军府对手,这便先急急来告诉你这个去处,为师事出紧急,你自行和你师叔周详行程,我这便赶回宗圣宫联合各路正道人马商议此事!”
说着道了声“保重”就匆匆离去。叶昭自始至终没说上一句话,心中既感激又担忧,甚是茫然。那李婧珊对怔住的周忠道:“你可是知道这个去处?”
周忠道:“我不曾知道,当年我就是和二师兄要去那里拜访那位前辈才在扬子江边遇到你!后来我留在巫山便再也没去过了!”
李婧珊“啊”道:“原是这么回事!那可不妙的紧,眼下将军府似是有极不寻常的举动。你待如何?”
周忠道:“你且互通交好的关西帮派,先行打听将军府此番事故。宋亲家,我看此事绝不寻常。你最好先回襄阳,好生防范!”
宋五经一拱手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先行回去!秋儿,你夫妇且在此伴随昭儿!”说着领着本门弟子纷纷而去。
周忠对门下弟子道:“去把那四个瘟神领过来。”随即对叶昭道:“昭儿,我且先联络南中的猛鬼宗鬼老六,大伙儿同去南中为你问药,在回中原和将军府周旋。我正道人才济济,不怕他不发作!”
叶昭愧然道:“惊动如此多人,心中不安!”
周忠道:“婧珊,这西北之事你和丐帮秦姑娘主持,多多通声气,时时提防厉枯等人。我和昭儿去寻千魔洞的鬼门老祖解昭儿这毒便来如何?”
李婧珊当机立断道:“不错,便是如此”
那宋春秋和柳嫣道:“我们也陪大哥同去”
叶昭道:“那可妙得紧”
秦娴先听周忠要自己和李婧珊在西北提防将军府人马,心中十分怅然。现在见那宋春秋和柳嫣能和叶昭同去,更是落寞感油然而生。随即心想自己现在时一舵之主,如何也要以大局为重。想到此处又稍放心。叶昭一时看向秦娴,见她面色变幻,知道有心事,便轻声道:“秦姑娘,你……没事罢?”
周忠无意间瞧向秦娴,心中依然明白了七八分。又笑道:“秦姑娘若要是同去那便更妙了”
秦娴心下一喜,顿时想到:他为我命尚且可以不要,我又何必在乎什么舵主,什么丐帮?随他去也是缘于自己。我……我即便什么都不要也偿不尽这一生的情义。当即抬头道:“若不嫌拖累,我便去”
叶昭笑道:“如何敢嫌弃?”
秦娴微微一笑,说不尽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