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枯老鬼领着骷髅堂手下三四百弟子祭起法器,咻咻破空而来。外围护阵的弟子早和骷髅堂的人马动起手来,打斗处黑白气息飞泻,直冲九天,一望便知是各逞法器在施展。苍松道人将宗圣宫和武当的几路人马分成两拨,自己领着宗圣宫往西边从林深处敛去气息躲避。东南面却教张广宇带着武当的弟子并另外几路江湖豪客隐匿身形。只待哨子响起,两边杀出。
黄竹涛身上有伤,勉强参战也是徒劳。又拗不过苍松威严,只好愤愤往山中去休整,替下秦燕南回来。叶昭自忖修为不弱,奋勇当先要做诱敌之人。苍松心中欣慰,也不阻拦,由得他去诱敌深入。叶昭国果然引着十几个师兄弟往南边打斗处飞去,余人各子依计而行!
叶昭领着那十来人一路跑到南边门户处,地上已经躺着许多尸体。骷髅堂的弟子人多势众,又不似将军府平凡人,个个手拿法器,显然是修为不低。其中厉枯更是血杖挥舞,一片血雾洒出,必有宗圣宫正道弟子丧命受伤。饶是叶昭经历生生死死,此番也是心中大怒。他手中九仪天尊剑“嗤”的拔出,直指厉枯道:“老鬼,别来无恙!”
厉枯看见叶昭,心中一怔,随即不屑道:“你这小畜生倒是命大,中了老夫亲手研制的七绝丹还没死啊,嘿嘿,听说如今你勾搭秦慕贵的女儿,做了丐帮坛主,今天倒来这里送死了,嘿嘿!”
叶昭听得厉枯说及秦娴,心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好花。当即纵身而上,和厉枯廝斗起来。只是心中虽然愤慨,但总想到苍松定下的计策。并不全力相搏。他当初修为本来就是在厉枯之下,如今刻意隐藏,更是合情合理。和厉枯交手十七八招,假意十分狼狈,大喊一声“扯呼”就要逃离。
宗圣宫弟子知道叶昭这是号令行计,并不念战,纷纷撤出战斗就跑。叶昭害怕有失,自然是殿后压阵。且战且退,待一干宗圣宫师弟纵出二三十余丈远,这才一跺脚,御剑而去。骷髅堂弟子纷纷去追,赶了一小阵子,总是追不上。厉枯心中疑惑,制住手下,大声喝道:“小心有埋伏!”
一众骷髅堂弟子骂骂咧咧停下,只见厉枯紧皱眉头,凝神静听,半天不见动静。身后摧心剑崔鸣道:掌门,只怕他们逃远了,我适才已经引气探查过,四周并没有什么厉害的角色。”
那厉枯冷冷道:“小心些总是好的”
崔鸣讪讪一笑,不敢在言语。厉枯回首对手下道:“把招子都放亮堂点,点子可不是泥捏的。”说罢一纵身就往前赶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崔鸣眼中的那一丝怨毒。
骷髅堂在厉枯的带领之下很快又近叶昭。叶昭听得声后风声响起,微微对众师弟笑道:“对头来了,师父就在两边,稍时我们一动手,定然杀的他一个不留。宗圣宫众人轰然大笑,纷纷提着宝剑,各自纵上树木丛林,只等骷髅堂的人马一到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厉枯等人也不紧不慢追到虎掌峰峰腰,只见怪石嶙峋,灌木丛林茂盛。先前逃窜的宗圣宫弟子早已不见身影。厉枯散出真气,探查护山阵的阵眼,并不察觉有灵气涌出。不禁问崔鸣道:“你可感觉出此处有灵气泄处?李将军说虎掌峰是阵眼,我怎的不觉?”
崔鸣大量了半响,也摇了摇头。厉枯为人谨慎,见没察觉什么异常,以为是什么谣言。当即不想再多理睬,正要回去复命。叶昭远远看见,见骷髅堂的人马正回头离去,不禁大急,心想不能出去厉枯,是在是枉费心机,错失良机。他灵机一动,暗语告诉手下师弟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却轻掣宝剑,全力展开身法,使了个隐诀,偷偷溜到骷髅堂弟子身后。
那修道之人有许多道法,其中修为高深的人方可使出厉害的法门。这隐字诀是道法中的高明法术。平常炼神之躯都是施展不出。叶昭在南中受人恩泽,修为早已达到炼虚之境。因此轻易施展出来,便是厉枯、崔鸣这等江湖老手也不曾察觉。他手中长剑瞅准了最后一名骷髅堂的弟子,轻轻一递,那名弟子只感觉身后背上一凉,五脏内腑如同火烧般灼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随即没了生气。
骷髅堂殿后的弟子听得声响,各自回头,嗤嗤嗤各自拔出兵刃,却不见敌人。厉枯受了惊,赶忙跑将来看,也是无济于事。心中大骇,只道碰着厉害的敌人了。他命弟子将那死去的弟子扔下山崖,重整队伍返回。只是自己亲自压阵,殿后护着。那知又是这样走了不出十余步,左侧“嗖嗖”飞出两道尖木,又钉死了两名弟子。
厉枯大怒,运足了真气朗声高道:“是什么见不得面的好汉,出来露个相罢。”
那余音在山谷中回荡,却是没人答话。厉枯更是恼怒,教弟子五人成群,各自护持,谨慎徐徐下山。叶昭见这招不甚管用,又削尖三四根木刺,奋力朝厉枯打出。
厉枯何等身手,全力护持之际听出风声,血杖一扬,打碎木刺。口中喃喃大骂,顺手打出七八道真气。直击向叶昭处。叶昭身子急躲,真气射在树干上,砰砰炸裂。叶昭收了隐身法诀。身子狂奔,厉枯只看到一道残影,自以为破了对方身法。刚忙追上去,要决个高低。
叶昭自然知道身后厉枯并骷髅堂追来,心中冷笑,手上宝剑一削,割死一只山鸡,将鸡血滴滴洒在路上。口中喃喃道:“山鸡兄弟,今天迫不得已用你鲜血一回,待我一剑刺死厉枯,让他给你陪葬。”嘿嘿冷笑三声,往回看去,果然见到一彪黑压压的人头钻来。
其中厉枯当先一人,手执血杖,照着叶昭人影就是一道血红毒雾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