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圭抽回粘满鲜血的手指,在那死去的宗圣宫弟子身上擦了擦。嘴里不干不净道:“他妈的牛鼻子倒是个懂事儿的人”
苍松不知徐承圭什么意思,刺死一名丐帮弟子。假装为了避开另一名丐帮弟子的斧子,往徐承圭身边跃近一步,徐承圭看出端倪。也朝苍松对首后撤三步。冷笑道:“苍松真人,你就别费心机了,乖乖地投降兴许还能保住自己性命。你若是再这般廝斗,管你讨不着好”
苍松顿了顿身子,翻身一剑将持斧头的丐帮弟子咽喉划破,高声道:“姓徐的,你也别欢喜得太早。一切皆有报应,你今日杀我一名弟子,他日就有宗圣宫弟子在你身上割上一刀。”
徐承圭丝毫不为所动,手指不停打出剑气,意欲偷袭苍松。苍松宝剑斜挡,招架住徐承圭射来的金光。刷刷刷削出三道剑气。直往徐承圭荡去。那徐承圭身子一飘,轻轻避过,金光连珠价嗖嗖射出,打得苍松周遭黄光一片。两人剑气纵横,身侧的本帮弟子纷纷避开。苍松心中着急,纵开身法,使出峨眉派的游龙诀,倏然冲向徐承圭。
徐承圭丝毫不乱,十指一并,化作双掌,朝着苍松打出两掌。掌风出手即至。苍松正纵跃间,迎面两座大山般掌印压来,他赶忙躲避。身子左右闪避,哪知那徐承圭这两掌倾尽全力打出,原本就是要致苍松于死地,那掌印到苍松门面,陡然变快变巨,苍松被结结实实打中,如同装了弹簧般飞出,撞在十余丈远的树干上,又跌落在地。
宗圣宫其余尚未战死的弟子纷纷跑过去,口中呼喊“师父”,走近看时,早已昏厥不醒。宗圣宫年长的弟子忿恚异常,掣了宝剑就冲向徐承圭。徐承圭运了运气,不屑道:“就凭你们,也敢来自寻死路。弟兄们都给我拿下。”
宗圣宫弟子本来还存活的便不过三十余人,大多又带伤。此时领头的大弟子冲将上去,丐帮弟子亦是纷纷抵御。两边人马瞬时又杀在一处。徐承圭亲自压阵,金铲指指指弹中,宗圣宫弟子顿时被射杀十余人。那苍松真人中了徐承圭一记化龙掌,倒在地上浑浑噩噩,脑海中万千念头飘过,过得半响才醒转过来。待睁开双目时,只见自己被困得个结结实实,他运了一口真气,本想崩断绳子,哪知那绳子丝毫不动,原来也不是凡品。
抬着苍松的丐帮弟子发现苍松醒悟,急忙放将下来。那徐承圭在队伍后边,也一眼瞧见苍松挣扎。他笑嘻嘻走向前来道:“苍松真人高升了,可喜可贺!”
苍松摇了摇头,沉声问道:“我那些弟子呢?”
徐承圭笑道:“真不愧是正道魁首啊!这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挂念这你那些个弟子。哎……他们要是还活着,说不定又得感恩戴德跪在地上磕头呢!”
苍松听徐承圭说什么“要是还活着,说不定还感恩戴德跪在地上磕头”,心中一怔,随即怒道:“你说什么!!他们……他们被你杀害了!!”
徐承圭笑而不语。苍松奋力挣扎,心中怒火滔天。他摇晃的越是猛烈,那徐承圭笑得越是欢畅。苍松憋足怒火,照着徐承圭就是一口痰吐去,正好喷在额头。徐承圭脸色大变,阴沉骂道:“老东西,寻死”
他手中猛然探开五指,照面朝苍松胸口打来。苍松就地一滚徐承圭一掌打在苍松背后草地,深入尺余。徐承圭一掌未中,一掌又打来,苍松如法炮制,蜷缩身子在地上来回躲避。徐承圭一连四五掌都没有打中。他怒火攻心,顺手夺了身边丐帮弟子的一根长枪,觑准苍松就是一枪搠去。苍松一个鲤鱼打挺跃将起来,身子一闪,避开长枪,手中早在地上拾了一个石子,掌上暗运真气,打出石子,“咻”地射向徐承圭。
徐承圭正在拼命价乱抖长枪,苍松一石子打来,本拟打他胸口,哪知受了伤,失了准星。这一石子射出,只打中右臂,徐承圭中了这一石子,手臂一痛,长枪掉落在地。左手捂着痛处,双目瞪着苍松道:“都给我上,剁烂了!”
叶昭和秦燕南告别,掣了宝剑大踏步往山上赶来。沿路只见尸横枕籍,毕竟也是丐帮弟子居多。许多宗圣宫弟子身畔往往躺着十数个丐帮弟子亦或是其余邪门道派的人物。将军府的军士倒不是多见。偶尔见着一两个也是传令兵打扮。
叶昭心中疑惑,加速往太乙峰顶赶,快到山顶时,地上死人更多。成片成片的丐帮弟子直挺挺倒在血泊之中是在是惨不忍睹。宗圣宫弟子往往三五个死在一处,死状却比之丐帮弟子更为凄惨。叶昭心中悲怆不已,听着头顶咻咻风声,心思更是急切。展开逍遥度身法再赶一程时,果然见到一彪丐帮弟子打扮正在吆喝。
那丐帮弟子正好围着一个人,那人被五花大绑,只是双足能使唤。此时上蹿下跳,正在躲避丐帮弟子攻击。那二三十余名丐帮弟子团团困住那人,长枪钢刃,什么铁蒺藜、袖里箭直往被缚的汉子身上招呼。那汉子上下纵跃躲闪,情势极其凶险。
叶昭心中急速寻思,暗忖今天上山的丐帮弟子都是对头。那被绑的人多半便是本门的。莫论是谁,就凭他说丐帮的对头,总是要救一救的。想到此处,隐没身子,悄然欺上,走近看时,吓了一跳,原来那人竟然便是自己师父苍松。此时丐帮弟子中两个使枪的头领正好左右两枪搠去。苍松气喘吁吁,显是气力不接,这一下难免命丧枪下。
叶昭不能再等,千钧一发之际,九仪天尊剑刷地出鞘,身子一隠一现,已然出现在苍松面前。长剑轮个半圆,叮当两声闷响,长枪枪尖被削断在地。叶昭面色冷峻,轻轻一掌将苍松送开丈余,两名丐帮弟子钢刀正好劈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