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雨晏不断调节着显微镜的聚焦倍数,仔细观察着显微镜下的一根头发,而站在她身边的周狩阳正罕见的一脸严肃的看着单雨晏的每一个动作。
好一会儿后,单雨晏皱着眉头抬起头,对着周狩阳说道:“这根头发上面也是没有毛囊的。”周狩阳听了单雨晏的话后,紧锁着眉头考虑这什么,说道:“全部的23根头发都是这样么?”
单雨晏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总共有25根头发,其中居然有23根头发是没有毛囊的,所以说,这些头发绝对不是因为抵抗而扯下来的。只有两根是连着毛囊的。”
周狩阳想了下后也点了点头说道:“不,这些确实不是。这也就表示了,马伊伊的头发是被放在被害人的手上的。”
周狩阳正说着话,单雨晏又低下头去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说道:“这是什么?在头发上面好像还粘着些东西。”说着,她又拿起其它的头发观察了起来。
好一会儿后,她抬起头,说道:“其它的头发上面也有这种东西。”周狩阳皱着眉头看着单雨晏说道:“知道是什么么?”单雨晏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说道:“看你着急的样子,看来我又不能休息了······”说着,就拿起头发走到了另一边准备化验了。周狩阳看着单雨晏的动作,无奈的笑了笑后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一段时间后,周狩阳又回到了实验室,还没有走到单雨晏的身边,便问道:“怎么样了?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么?”
单雨晏一边转过身,一边说道:“是某种你们每天都在用的东西。”周狩阳撇了撇嘴说道:“拜托,说明白一点好不好。”单雨晏嘿嘿一笑,就拿起来身边的一个化验单,一边递给周狩阳,一边说道:“每当你在使用,随手粘起的时候,我不会用它来处理证物。”
周狩阳听着单雨晏的哈,一边看着手里的化验单,说道:“是一个,随身的滚筒{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了,反正我是一直叫它滚筒来的。}?”
单雨晏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所以说,这些头发是在它们掉落后才取得的。”周狩阳听了单雨晏的话后,又仔细的看了看化验报告后,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分割线————————————————犯罪调查科拘留室内“咔嚓”的一声轻响,拘留室的大门被打开了,姜蓦然一脸淡然的走了进来,看着在角落里抱着双膝坐着的马伊伊说道:“我需要看看你的车。”
马伊伊抬起头,一脸颓败的看着进来的姜蓦然说道:“为什么?难道,你们还在试着归罪到我的身上么?”姜蓦然微微一笑后,说道:“别紧张,只要告诉我你的车停在哪里就好。否则的话,我就请警车过去了。”
马伊伊仔细认真的看着姜蓦然的脸孔。好一会儿后,低下了头,并说出了一个地址······——————————————————分割线——————————————某处停车场内“滴滴”两声汽车开锁声响起。周狩阳和姜蓦然循着声音来到了一辆车的面前,看着眼前的汽车,周狩阳撇了撇嘴说道:“敞篷车?”
姜蓦然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这就更容易得手了不是么?这就可以解释的通了。”说着,就走到车门旁边,打开了车门,身边的周狩阳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弯下腰,照着驾驶位从方向盘到座椅处开始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通常一类,一天会掉落个一百根左右的头发。”姜蓦然这时,一边看着检查的周狩阳一边说道。周狩阳拿起了黏在座椅靠背上的几根头发,接着说道:“这里就有些是黏着物质的。”说完,就拿起了头发,递到了姜蓦然的眼前。皱着眉头看着姜蓦然说道:“看来,我们又必要再把甄娜拉叫来一次了。——————————————分割线——————————————————犯罪调查科审讯室内“我想假如我可以把她关进监狱,我就可以重新拾起我的生活了。”坐在姜蓦然和周狩阳对面的甄娜拉这时正一脸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两人,平淡的开口说道。
看着此时对面的甄娜拉,周狩阳有些纠结的闭起了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着桌面说道:“而且,还可以顺道解决掉赡养费的问题?”
甄娜拉听了周狩阳的话后,牵了牵嘴角说道:“没错,有什么不好的么?”这时,姜蓦然开口说道:“我们知道你是怎么把马伊伊的头发放在他的手上的。但是,你是怎么拿到马伊伊的指甲锉刀的呢?”
听了姜蓦然的话后,甄娜拉,撇了撇嘴角,有些自嘲似的说道:“马伊伊是个好师傅,不是么?”姜蓦然听了她的话,挑了挑眉毛,问道:“马伊伊?”
“没错,我只是做了她对我做过的事。翻垃圾桶。”甄娜拉平静的看着姜蓦然说道。周狩阳看着眼前的甄娜拉说道:“然后呢?要你前夫过来跟你见面?来聊聊以前的事情么?重温旧梦?”
甄娜拉耸了耸肩膀说道:“差不多吧。我告诉他,我要给他赡养费。就是以前拖欠的部分,不过是要当面给。|然后他来了,我就······”
姜蓦然深吸了口气后,接着说道:“你以为那是一石二鸟么?”还没有等甄娜拉回答,周狩阳向前探了探身子,咬了咬牙齿,低沉的说道:“甄娜拉,这一次,你将彻底的失去你所有的生活。”
甄娜拉听着周狩阳的话,平静而又淡漠的看着他,这时,从门口处两名警员押着马伊伊从这里走过,当她看到马伊伊现在那憔悴颓败的样子时,突然的,她似嘲笑而又欣慰的笑了笑,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周狩阳,微微一笑说道:“已经无所谓了······|”
————————————分割线——————————————————————犯罪调查科实验室、“嗨,雨晏,我要的结果出来了么?”赵熙俊一边快步走进实验室,一边大声的对着里面的单雨晏问道。
“你们这些讨厌的家伙,就是不让我休息一下,一个走了又来一个。”单雨晏撅了撅嘴说道。说完就拿起了一个报告向着赵熙俊的方向扔了过去。气道:“给你。”
赵熙俊呵呵一笑,捡起了报告看了看,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着单雨晏说道:“这次,队长可是发现了他的漏洞了,呵呵。好了,下次来给你带好吃的好吧,我先走了,就这样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喂,你可千万别忘了,要不然我再也不帮你了。”身后依稀的还响起单雨晏的喊声。
|————————————————分割线—————————————————犯罪调查科审讯室旁边的房间内李嫪此时正通过单面透视镜观察着审讯室里面的拉佛·曼鲁茨,看着他嚣张的玩弄着自己的眼睛,并不时的看向李嫪的方向挑衅着。
“看看这份报告吧,队长。”赵熙俊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报告递给了李嫪。李嫪接过了报告看了看,不自觉的笑了笑,说道:“干的漂亮。呵呵”说完就拿起报告,带着赵熙俊走出了房间,刚刚走到审讯室的内口,还没有进去,安东尼·曼鲁茨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严厉的说道:“李队长!”
李嫪回过头,看着眼前盯着他看的安东尼·曼鲁茨,说道:“什么事?”安东尼盯着李嫪低沉的问道:“他在哪,我的儿子在哪?”
李嫪撇了撇站在安东尼身后的妻子,回过头对着安东尼说道:“将军,拉佛·曼鲁茨已经被捕了。因为一般杀人罪。”
安东尼·曼鲁茨大声的问道:“就是那个服药过量的男孩?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的。”李嫪点了点头,耐心的说道:“我了解将军,请跟我来。”
说着,就带着安东尼·曼鲁茨和他的妻子走进了审讯室内。刚一进审讯室,安东尼·曼鲁茨的妻子就快步走到了拉佛·曼鲁茨的身边,抱着他的脸亲了亲,担心的说道:“哦,我的孩子,我担心死你了。”
安东尼·曼鲁茨这时,严肃的对着拉佛·曼鲁茨说道:“拉佛,起来,我们走了。”说着,又转过了头对着李嫪说道:“李队长,你不日将被你的政府传唤······”还没有等他说完,李嫪就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道:“事实上,那并不要紧,将军。假如您的夫人跟您能先坐下,我会感激不尽的。可以么??”
没有理睬李嫪而当话,安东尼·曼鲁茨强硬的说道:“我们站着就好,我们还要去赶飞机。”安东尼·曼鲁茨的妻子这个时候也冷冷的说道:“你已经抓了我们的一个儿子,你不可能再抓走另外一个。”
“没错,夫人。”李嫪接过她的话说道。“不过事实上······我所知道的事实是,拉佛·曼鲁茨好像并非·····是将军的骨肉吧。”
说完,李嫪看到她的脸色突然变了,眉头也不可察觉的皱了皱。随后又极力的掩饰了下去。李嫪心里冷冷的一笑,继续说道:“我们检验过拉佛·曼鲁茨跟他兄长的DNA,化验结果显示,他们两个人分别有两个不同的父亲。”
说着,就将手里的报告放在了桌面上。安东尼的妻子神色大变,脸部抽搐的看着周面上的DNA报告。而将军听到这里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张开了半天却没有说出半句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妻子,希望从她那里听到反驳的话语。可是看着妻子的样子,他的心也慢慢而当沉了下去。
随后,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快速的抓起了桌面上的报告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个时候的拉佛·曼鲁茨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神情,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颤抖着问道“|妈妈······”
“你······你······”安东尼·曼鲁茨“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好一会儿后,安东尼·曼鲁茨大声的对着妻子吼道:“你告诉他们,这些都是错的。”
安东尼·曼鲁茨的妻子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而后又畏惧的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那因气愤而扭曲的脸。“安东尼······我······”
“噢,你这个三八······”说着,就紧握着双拳就要冲上去。拉佛·曼鲁茨这时立马站了起来,拦在了安东尼·曼鲁茨的身前。一脸错愕和不知所措的看着安东尼并拦下了他。
“将军,根据法律上的协定,您依然是拉佛·曼鲁茨法律上的父亲,但我现在要提醒你,你有权利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去取消他的豁免权。”李嫪的声音这个时候冷冷的响了起来。李嫪的声音此时听在拉佛·曼鲁茨的耳里就仿佛是死神的召唤。紧张而又畏惧的看着安东尼颤抖着说道:“爸爸,不,不要,不要让他们这么对我们。”
李嫪看了看拉佛,又看了看被气到浑身颤抖的安东尼·曼鲁茨说道:“将军······请告诉我你的决定。”
安东尼·曼鲁茨看了看眼前的因畏惧而不敢看向他的妻子,又看了看这个自己养育了20多年的“年轻人”。脸部抽搐了一会儿后,冷冷的道:“取消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安东尼,不,不要这样······”安东尼的妻子伤心欲绝的上来拉住了他的手臂,哀求道。安东尼·曼鲁茨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她说道:“我会让领事在文件上签字的。你们好自为之吧。还有,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这里。
拉佛·曼鲁茨不敢相信的看着决绝的离开的“父亲”又看了看软倒在地上的母亲,呆楞了好一会儿后,他慢慢的抬起头向着李嫪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了李嫪也慢慢的转过了头,冷冷的看着自己。而这时,身后正有一名警员掏出了手铐,铐住了自己的双手。慢慢的拉佛·曼鲁茨的脸变得异常的扭曲,嘴巴张的大大的,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慢慢的在不知不觉间,他在愤怒,绝望和难过等异常纠结的情绪中流下了自己记事起的第一次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