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亚历山大的老师亚里士多德一直在向蝰施压,并且希望能够从蝰的口中得到一些什么样的信息,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获,亚里士多德显然也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物,他宽恕的放蝰走,可是蝰却总觉得自己不能够就这样离开,不但心里面过意不去,对他日后的人生也有或多或少的影响,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物能够把他努力了几年的成果毁于一旦,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或许,眼前的这个人还会决定蝰的生命。
蝰没有打算立刻离开,也没有打算和亚里士多德聊通宵,犹豫了一会儿,蝰终于还是撑起了身子,微低着头站到亚里士多德的面前,很恭敬并且郑重的说了一句:“一切为了马其顿!”
亚里士多德听了,嘴边的胡子立马向旁边拉伸开来,他在笑,一种冷笑,亚里士多德显然不相信蝰说的话,但是他对这个充其量的回答已经很满意了。所以,这位国王的老师还是伸出了左臂,向着门口的方向示意蝰可以走了。
蝰不知道老师的这个冷笑代表着什么,他也没有时间思索,恭敬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离开的步伐显然要比来的时候要快,要更大步,这是连蝰自己也不知道的细节。
告别了这位危险人物,蝰身都没有转一下就出了城,这次没有人跟着他了,亚里士多德看着蝰离开的背影,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士兵们调回了兵营,自己却藏在家里,在暗中思索并且决定着什么。
蝰离开了佩拉,向自己真正的老师那里走去,一路上大自然的温馨笼罩在蝰的身旁,这也许是他接受任务以来觉得最享受自然的一个地方了,然而,蝰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他连放慢脚步都没有做到,他只是向着师傅的住所亡命似的狂奔,没有坐骑,没有所从,他在这时就像是一个亡命赌徒,一点正常人的样子都没有,跟不要说将军了,不得不说哲学家拥有很强大的力量,略施小计就能够让蝰诺小的脑子炸开了锅,蝰庆幸自己临走的时候表示了对亚里士多德的尊重,如果说和亚里士多德做对的话,蝰不会有好下场,随便一个莫须有就可以弄死蝰,论势力蝰不及亚里士多德,论思维蝰也不及亚里士多德,唯有武力,蝰能够胜过亚里士多德,但,武力在内斗里面又有什么用呢?只能把事情越搞越糟而已。
蝰觉得自己此行不止是去向师傅询问自己应该怎么样做,还应该想师傅请教自己应该怎样在这个国家立足,蝰前几年的表现很出色,他自己也没有意料到什么,他认为国家就是国家,同一个领导者,同一个核心,可是,他错了,他太天真了,事实上国家内部的竞争比国家集体利益的竞争还要激烈,还要困难,还要残酷。
知道要正午了,蝰才慢慢的脱离了世俗的束缚,终于感觉到了乡村生活的分氛围,慢慢的靠近,知道它近在眼前。
那座熟悉的农村小房屋让他感觉到了另外一种温馨,这次他没有事先打招呼,直接就推开栅栏门进去了,可,世俗好像让他把师傅家中的事务都忘记了,他忘记了师傅家里的这道简陋的门虽然看起来很整洁,但是只要稍微的一挪动就会传出是人都能够听到的声音,或许这是师傅特意这么做的。
当蝰恍惚过来的时候,声音已然传了出来,没有办法,只好恭恭敬敬的面对师傅了,蝰回转身来把门拍好,三两步走到大门门槛前,抖了抖衣袖敲了敲门,开始等待屋子里面的回答……可是,半响,还是没有回音,难道说师傅不在家?蝰显然不相信,又敲了几通,可结果依然是没有人回答,回想起师傅的教诲,蝰没敢直接闯进去,只是都退回来想了想,灵机一动,向着物资后面的小山坡走去,以前师傅也经常在那儿教他们本事。
小山坡离师傅的屋子不是很远,师傅是个很会挑地方的人,在山坡上能够看到小屋子的任何情况,相信如果师傅在小山坡上的话,蝰方才的一举一动师傅都看在眼里。
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上有点陡峭的地形,蝰便听到了有人活动的声音,这是个好的预兆,那证明山上面有人,这一带除了师傅基本上就没有人居住了,所以,这人肯定就是师傅本人了,至少蝰是这样想的。
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信息,蝰的脚步加快了许多,直到离那练武场还有一座背靠山的距离时,蝰才开始止步慢行,师傅生性清静,不喜欢别人吵到他,蝰也是很尊敬的慢步走过去,一步一步的,蝰却觉得这动静不像是师傅,倒像是别的什么人。
知道蝰能够看到那整个练武场,蝰才又失望又惊讶的对着那人喊了一句:“你是谁?!”
蝰觉得这人很奇怪,但那人好像更觉得蝰奇怪,反应比蝰还要强烈,一把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开口就言重骂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禁地!”
“我是何人?我倒要问你呢!为什么在我师傅的地方捣乱?!”蝰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示弱,反倒问了那人一句。
说话只见,蝰还开始大量这个人,长得也不怎么出众,也不怎么结实,但是,看起来像是个正经人,手里面拿的不是刀枪之类的,而是一支手杖,正面对着那堵坚实的墙,面目麻木的看着他,那墙上却有一个孔,像是刚打上去的,没有一丝的错位,笔直穿入。
那人听了蝰的话,想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想,有点虚心似的说道:“你师傅?看你也不像是什么高手级别的人物,怎么会与我同门,一定是你找错地方了!”
“怎么可能!”蝰一口咬定自己是对的:“我几年前离开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记错呢?!”
蝰心里也在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记错了,但经过验证,这的确和当年的那个练武场百分百相像,正想再来和那人争执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那人已没有恶意。
“你几年前离开?”慢慢的,那人说出了自己心中唯一剩下的疑问。
“对!”虽然蝰是觉得自己好像也有哪些地方记不清楚,但是那人问的这个问题,蝰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没想到这话一出,眼前那人已迎面扑来,只听他手中那支手杖摔在地下的声音,那人已将蝰紧紧抱住。
搞基?!
蝰霎那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好动粗,恍然间问了一句:“有话好说!先放手!”
说完话,蝰也尝试去挣脱,可那人就是不放手,享受似的抱着蝰,直到他自己觉得可以了,才肯慢慢的放开蝰。
蝰顿时舒了一口气,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疑问道:“怎么回事?”
“哦!我……我是您师弟啊!我经常听师傅说其您呢!”那人表示了自己的诚意。
“师弟?!”蝰自己在脑子里理了理思路,好像有点明白了似的,伸出手来指着那人说道:“四师弟?!”
那人看得蝰好像是有点印象,但好像有点莫名其妙的说道:“不是四师弟!是五师弟!”
蝰一听到这个五,心里便觉得又那些地方不对劲似的,心里想着以前师傅说的话,口中还重复道:“五师弟?!”
那人也像是萌宠一样看着蝰,希望蝰能够想起来,两眼都成对称直视着蝰。
蝰心中强思,好像终于是想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摊出手来笔画道:“我和亚历山大,然后是布鲁克,刚好是三个,师傅说他平生只收五个徒弟,你应该是第四个才对啊,怎么会是五师弟啊!”
那人听了,想都没想,立马回答:“哦!原来师兄是在想这个啊!前一段时间四师兄不是去找你们的了吗?”
“来找我们?”蝰一听,心里好似又预测到了什么不妥:“没有啊!”
“四师兄叫赖特,我叫维斯特,师兄说要成就一翻大业,所以,前几天还没有师傅的批准就匆忙的离开了,说是要去找你们,帮你们干的,但是,如果四师兄没有去你们那里的话会去哪里呢?”维斯特一边心里想着,一边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
按照蝰领导一方的习惯,蝰第一时间问了一句:“你四师兄的能力怎么样?”
“额!这个嘛……”维斯特有一点停顿,但最后还是总结性的说了出来:“师傅教我们师兄弟的招数都不同,我专学法术,三师兄专学牧师之术,大师兄您是很多都学的,师傅最爱夸奖您,二师兄和您一样,但是学术方面没有您的造诣好,而四师兄嘛,是个很奇怪的人物!”
“怎么个奇怪法?”蝰一听到这人有点奇怪,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四师兄是个很想成就大业,很贪图功名利禄的人,但师傅一见到他就把他手下来了,并且教他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从来就不知道的东西,但是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而且四师兄从来就是独来独往的,虽然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粗人,但是我听师傅说:‘四师兄的政治谋略可以充一时国用,可安一方国土!’师傅还说,四师兄的才学是一时性的,他能够做到坚守一座城池,不管敌人多少,攻城器械精良,还是城墙坚实不坚实,都能够坚守百日以上!”维斯特夸得那个四师兄就像是在夸自己的哥哥一样,很光荣,毕竟赖特也是他的师兄嘛。
“嗯!是个比较凶残厉害的人物!”蝰心中越来越不安定似的乱想。
“但是!依照四师兄的性格的话,他一定会直接去找你们的,应该早就进了佩拉了啊!”维斯特一脸的疑惑,苦*的脸型思考道。
“你是说他不会去其他国家?”蝰听了维斯特的话,心中的担心好像突然间释放了出来,一开口就问道。
“哦!听四师兄说,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而他的父母是被其他国家的战乱害死的,他父母临终前留下一句话:‘以后要当一个将军,成就大业,替我们家族争口气,为我们报仇!’所以四师兄才会这么着急的想要去找你们,而他自己说过:‘除了马其顿帝国,我不仕于任何国家!’”维斯特一连串的讲述,就像是在讲自己的家事一样。
“看来这个赖特是一个又马其顿血统的有身份的家族势力的一员啊!”蝰心中也有一点静了下来,小声的赞叹。
“嗯!是啊!”维斯特也应和的说道:“可!虽然四师兄有很大的能力,但是他的交际不行,总的来说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一样,很容易倒戈,很容易被骗!”
蝰刚松了一口气,一听维斯特补充的话,立刻揪住维斯特的衣襟问道:“你是说他肯定会去佩拉,而且很容易被骗?”
维斯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是很诚实的回答:“对啊!有什么不妥吗?”
“完蛋了!我刚和亚里士多德闹僵了关系,我觉得他好像对我有敌意,我又刚出佩拉,如果四师弟去了佩拉的话,肯定会被亚里士多德第一个接见的啊!”蝰自己在说着维斯特根本就听不明白的话。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虽然维斯特一点也听不懂,但是人家还是有那么一点脑子的,转了转话问道。
“师傅在哪里?师傅呢?”蝰想了想这次他来的用意,再又想了想现在又谁能够帮得了他,这仿佛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的师傅。
“额!”维斯特好像有一点不好意思说的样子,看了看蝰。
看着蝰那种眼神,还是乖乖的说了出来:“四师兄要走的前一天,师傅就走了,他说是去四处走走,但是我和四师兄都看见他把东西都收走了,就剩下一座小屋,他还留下了我们还没有学成的招数的秘籍。”
“什么意思?”蝰好像是有一点清楚了,但是还是不完全明白。
“额!好吧,我说,师傅告诉我,他知道他走了的下一天会又一个徒弟不辞而别,一个徒弟来,而他说他老人家应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是该他自己生活的时间了,之后的事情都要看我们自己了!他老人家不会回来了!”维斯特断断续续的说完,好像觉得他说出来会别很多人责备。
蝰一听,失望的走到石块旁边,眼神呆滞的坐下来,好像就要流泪了一样。
“大师兄您怎么了?”看着蝰那个样子,维斯特心里也不是滋味,同样跟着坐在了蝰的旁边,关心的问道。
蝰也只是不说话,艰难的抿着嘴角,眼睛眨了眨,一种不平的神情不住的点着头。
“到底怎么了?”维斯特好奇的问道。
“我当你是兄弟!我跟你说!”蝰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坦诚过。
“嗯!好!大师兄相信我就好!说吧!”维斯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