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交错的时空,夹杂着血与泪的悲痛。
野狼潜行,他听见了狙击枪的声音。他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不过也大概可以猜到,是那条爬虫里面的人。而且拥有这般精准的狙击能力,野狼只猜测得到一个人,那就是代号为B003的螺母。这个男人危险无比,他的一手狙击枪术,比招魂幡还要管用。
不过遇到了他野狼,他极其擅长反狙击。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判断出来那个狙击手的大碍位置。一个狙击手,一旦被猜出来了藏身之处,就已经死了一半了。
他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一旦打草惊蛇,那个受惊的狙击手会用他们那群人的特有的能力逃跑到不知所措。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已经白费了,甚至会被猎物反噬,反而被逃脱的狙击手给伏击。这是一场豪赌,赌上自己的性命。
高楼之下,人在这雄伟之下,显得渺小而卑微。野狼闪身进入了高楼,借着掩体潜行。
他摸出了手枪,轻轻地扳下了保险。黑夜给了我隐蔽,从此不再被光明所接纳。暗暗地,他小心地匍匐。上一次与妖刀一起对付的那几个人里面就有一个狙击手,不过他不清楚为什么那个狙击手为什么没有在那里就将他们解决。
他上了楼梯,上电梯的都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的人。
他也清楚,在楼梯上是最容易被伏击的地方。他小心翼翼,他的目的地是顶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狙击手可是在楼顶上对他们进行狙击。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监视器,他可不想留下自己英俊的面庞。
终于,在楼道上并没有遇到所谓的伏击,野狼盯着那个通往楼顶的小门,眼中涌上一种狂热。这是一个反狙击高手和狙击手之间的博弈,赌上性命的博弈。
他一脚踹开那道门。“碰”“碰”“碰”三声枪响,野狼的手枪冒出一股青烟。
空无一物的楼顶,除却了那把狙击步枪。野狼走进了楼顶,他心头狂跳,他关上了门,不得不关,他明白自己被人埋伏了。
狙击步枪的枪管还微微发热,说明那个人确实是在这里对他们的人马进行狙击的,而且从这里到他们所在的地方。那个人,确实是一个狙击高手。
他走近了那把狙击枪,借着月色,看见了那把狙击枪上面,有一个闪着红灯的东西。
野狼脸色一变,他马上的拿起狙击枪,仍在了半空之中,而他向反方向扑地,并且把一个桌面当做了自己的防护。
“轰”一声,半空之中传来一声巨响。桌面上被纷飞的弹片射穿,野狼的身体被擦伤了几处。
野狼的面色阴晴不定,如果说那个人是把他的到来都算计好了的话,设计出来这么一个几乎算是必死局的陷阱,他不由得不心悸,这是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强劲的对手了,只能称之为妖孽。
他只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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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敢来?”妖刀寒声道,一把太刀,一把短肋拿在手上,而扳机手上的两把手枪显得有些单薄无力。扳机的眼中有一丝嘲弄。
“妖刀不戮幼,蟑螂不屠老。没想到你们名声还不错嘛。”扳机确实算是在嘲弄,他说的话中有一种让人听起来一点都不舒服的感觉。
“呲”一道破空的声音,扳机惯性地偏头,然后就感觉到脸上传来一丝疼痛,而妖刀的手微微扬起。扳机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好一手暗器……”妖刀这时候已经朝他而来,手中的刀刃黯淡却充满杀机。
扳机一个转身就离去了,妖刀紧追不舍。
扳机向后面射击,妖刀躲闪后又继续紧追。不过男性的生理优势慢慢地体现了出来,扳机逐渐的把妖刀拉开了一段距离。不过还是有一枚暗器所伤到左臂,幽暗的针深深地插进了左臂,不过暂时没有血液流出来,不过扳机怀疑这些暗器上面可能带有毒性,然而这时候也不能停下来,否则一个照面就有可能被妖刀斩去手枪,再加上她身上还有长兵器,而他的手上除了两把手枪就只有手雷和军刺了。手雷的波及面太广,而他现在和妖刀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一不小心就会误伤到自己。
不过妖刀渐渐的似乎发现了扳机的意图,逐渐的使用暗器的频率增加了,而扳机即使躲开的很多,然而身上的伤口也多了,甚至背上深深地插了一根墨色的针。
“妈的,死女人。”扳机不由得骂出了声,虽然趁着妖刀不在状态,杀死了不少的守卫,可是妖刀毕竟是妖刀,近身无敌。
风割裂了时空的间隙,扳机成功的将妖刀引到了埋伏的地方,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果然,如扳机所料,警惕的妖刀果然停了下来,距离扳机足足有十米左右。扳机举起手中的双枪,妖刀不屑,若非是她,肯定不会这么淡然甚至是鄙夷地对待一个手中有双枪的敌人,她举起手中的太刀,吐出几个生硬的词语,“让你埋伏的人攻击吧。”
自信,甚至是让扳机有一种错觉,似乎被埋伏的不是那个手中太刀直指他的妖刀,而是他自己一般。
这个时候,四周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响,扳机冷眼看着妖刀,妖刀却是露出了一副嘲讽的表情,子弹,打在了周围的泥土里面,溅起土粒,那个女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只蝴蝶一样,在弹道之中翩翩起舞,简直不是人可以达到的速度。扳机举起了枪,对准那个美得有点不可思议的女人开枪,“碰。”
枪声,然后下一刻,妖刀就向着扳机冲了过来,手中的太刀换成了长兵器,阴阳刀。扳机一惊,然而还是被妖刀近了身,妖刀手中的阴阳刀一扬,锋利的刀刃倒映出了扳机的面孔,他的瞳孔之中,有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扳机不得不后退,然后拔出军刺试图挡住阴阳刀的刀势。然而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竟然已经磨砺出了刀意,阴阳刀的短刀刃上的寒芒,(阴阳刀是一种古时候的兵器,由一个长的刀柄,大概有半身高,然后两端都有短的刀刃,进可攻退可守。)
扳机绝望了,那些埋伏的人也不敢开枪,只能干瞪着那个凶猛的女人劈向扳机。
阴阳刀刀刃上出了一个缺口,然而那把军刺,已经被阴阳刀斩成两截,而扳机的胸口上多了一道血痕,这便是阴阳刀的厉害。
扳机不顾一切的抠动扳机,子弹却不受他的控制,只是微微牵制了妖刀的步伐,却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女人,不要*我。”扳机红着眼睛,妖刀冷酷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扳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从怀中摸出一颗手雷,这颗手雷的杀伤范围大概是百米左右,是老猫的特殊研究机构研制出来的。老猫的变态,疯子。
妖刀不管,一扬刀,扳机的手枪被斩为两截,而扳机这个时候似乎不要命了一样,向着妖刀冲了过去,然后妖刀冷眼,刀起。扳机狰狞的面孔透出一股必死的杀气,他似乎不顾左手了一般,左手竟然迎上了那把锋利无比的阴阳刀。
阴阳刀速度很快,然而扳机毕竟不是吃素的,他握住了那把锋利的刀刃,近了妖刀的身,然后另一只手臂死死地卡住了妖刀的腰,而手中的手雷已经拔开了塞子。
妖刀一用力,扳机的手被生生的切了下来,手落在了地上,而血液从着动脉血管奔流而出。
“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对得起我自己。”
扳机脸色白的吓人,然后,在妖刀诧异的眸子之中,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妖刀和扳机融合在一起的身影消失在了一团冲天的尘埃以及蘑菇云之中。
那些在外围看着的人员突然站了起来,表情庄重而严肃,对着那个爆炸的中心,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做了一个军礼。
浓烟消散了,扳机和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踪迹,只剩下一地的血迹,以及在爆炸中心只剩下半截的阴阳刀。两具肉体血肉模糊地出现在了爆炸中心的很远的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狰狞的血肉,基本上除了贴在一起的部位,其他的地方都只剩下露在外面的森森白骨。
空气中传来了一丝血腥味,天地之间也奏起了悲哀的挽歌。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不断的战斗。
我们是为了国家。
我们为什么会为了国家。
因为我们是国家的人。
为什么我们是国家的人。
因为我们生长在这个国家。
我们也生长在地球。
我们是地球人。
我们从没有为了地球。
我们只是为了一部分人而战斗。
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国家。
为了地球的一部分,而伤害了另一部分。
我们,为什么要为了这些,杀死自己的同类,又被自己的同类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