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将额头紧贴着追舞得额头,在其脸颊上留下深情的一吻,说道:“真的。”
由此,追舞才满脸幸福的将头埋在白凡的怀中。刹那间,追舞将头抬起来,好似想到了什么,满脸的伤心。
原本白凡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却不料还没得反应,追舞一下子向院落之中跑去。白凡是瞬间起身,紧紧地跟在追舞的身后,心中很是担心追舞再出什么意外。
容不得他怎么多想,也只有追舞没事,才是他最为安心的。
默默地跟在追舞的身后,对追舞不加以任何的打扰,也任由追舞在向大院的最后面而去。
当追舞在跑到一座房屋前,看着那破败的房子与敞开的房门,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好似这里面放着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这东西,想必是受到了别人的践踏一般。
哭归哭,追舞不敢忘记自己所担心的事,一下子冲进房屋之中,白凡紧随其后。
在进入房屋的一刹那,白凡入眼的是满屋子的狼藉,一看便知道被人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拿了,也算是将这里掘地三尺了。
一番打量之后,白凡自然知道这个屋子是追风战队的祠堂,是专门供奉追风战队先辈以及那死去兄弟的地方。看地面上那到处散落的香火与牌位,白凡的心中真是后悔没有将霸天带到这里,让霸天跪死在这祠堂之前,向这些死去的人赔罪。
白凡看着在地面上,有几分慌乱的将牌位拾进怀中的追舞,观之追舞得神情,不难发现,追舞好似在寻找什么。
于是,白凡瞬间落身在地面之上,蹲下身子,十分温柔的将地面上的牌位一一拾起。在脑海中,想到了霸云战队那一帮人这般土匪的行径,白凡也不愿让这饱受欺凌的灵魂,再受到那怕一点点的摧残。
从这一方小小的举动,不光可以看出白凡对追舞得情谊,也可以看出白凡对待亲朋好友的真情,也不免让人想到了白凡对待敌人的残忍。
追舞丝毫没有理会白凡的意思,好似根本就没有发现白凡的存在,只顾着自己撕心裂肺的痛哭。一切的作为,好似是在凭借着本能的驱使,做着本能的动作。追舞不仅仅将地面上那散落的牌位一一拾起,哪怕是牌位掉落地面摔碎的残渣,也没有丝毫的放过。
在地面之上,追舞得双手十分慌乱的摸索,好象在寻找什么。时间在两人的指尖流失,当白凡看着地面上依旧在性急摸索的追舞,看着没有散落牌位的地面,白凡好似想到了什么,刹时满屋子的寻找起来。
在一番寻找之下,白凡总算是在那摆放牌位的高台之下的空洞里找到了一面牌位。在牌位上面,依稀可以看到有两个人的名字,白凡也不管是不是,看都没有看,直接将这一面牌位急忙递到追舞得手上。
追舞本能的接过白凡递来的牌位,看到那牌位之上的两行字迹,刹那间哭得更加撕心裂肺。而白凡能够做的,只有默默的将追舞抱在怀中。
在白凡的怀中,追舞用双手不停的抚摸着那一面牌位,好似不愿让这一面牌位,沾染到一丝一毫的灰尘。情自紧紧地将这一面牌位,贴在自己的胸口,好似十分的心痛与自责,也不愿让这一面牌位受到丝毫的创伤。
在这一刻,追舞得心中,俨然希望这牌位能够与自己永远在一起。
泪水伴随着女子的哭泣之声,落在沾满尘土的地面之上,溅起几抹尘土,好像是伤感之绪在灵性般的跳动。
在院落之中的贫富二人,听得真真切切,顿时满面地伤感,也饱含同情的在心中叹息道:“是什么样的伤害,为何要三番五次的折磨这么一个柔弱女子?”
此时,好似这一切就是天地所为。而天地认为万物都是刍狗,又怎么会理会贫富二人的质问,任由其怒言相向,也许这样,对天地却是乐得一场好戏。
看着怀中依旧哭泣的追舞,白凡心中不忍,十分关心的向其说道:“追舞,要哭便是哭出来,哭出来你就会好受一些。”
追舞不但没有哭出声来,而且那原本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慢慢的变得抽泣。追舞双眼水雾朦胧的看着白凡,紧紧的抱着这一面牌位,将身子再次靠在白凡的怀中,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会哭泣,因为他们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也希望我坚强的活着,要快乐幸福的活着。”
对于白凡,他又何尝不知道追舞掩藏在心中的伤痛呢?
看着眼前这个故作坚强的女子,白凡不免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不免将目光与追舞对视,未曾移动分毫。
在对视些许时间之后,白凡慢慢的将头下沉,追舞也恰时将双眼闭上。而当唇与唇接触的瞬间,追舞也好似在这一刻忘记了心中的伤痛,也在白凡的一吻之下,感受到了幸福。在与白凡接触即离,离之又触的亲吻之中,瞬间陷入了深情的激吻之中。
曾几何时,女子说过要坚强的活下去,而男子,就是用这种情意,去表示自己对女子的支持,让女子感受到爱的温暖。
当白凡与追舞再一次相视,女子原本应有的倔强已经消失,在其满脸之上,依旧是浓浓的伤感。
看着白凡,白凡看着她,向追舞说道:“舞,勇敢地去面对它,战胜它,而不是逃避,我相信他们变成了星星,也希望你幸福;但是,这一份幸福,是没有牵挂的幸福,我相信,他们大仇得报,也会感到瞑目的。”话落,追舞又一次痛哭。
白凡任由女子在怀中哭泣,只是时不时地抚摸着女子的发丝,脸庞,或者是轻拍着女子柔弱的后背,在这么不起眼的一举一动之间,给予怀中女子最大的温暖。
时间瞬息流逝,天色也渐渐的变得昏沉,而白凡在这一天之中,没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只是在追舞伤心欲绝的痛哭声中度过。白凡心中明白,女子虽然也有平静的时候,却也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痛哭作好铺垫而已。
当怀中女子的哭泣声渐渐的减弱,白凡看着泪眼朦胧的追舞,看着那哭得双眼红肿得女子。说道:“我们出去吧!”
追舞听闻白凡之言,抬头一双泪眼看着白凡,点了点头,一下子又将头埋在白凡的怀中。
也许,在这个时候,追舞觉得只有男子的怀中,是最为温暖的地方。见到追舞应下声来,白凡看了看怀中变得安静的追舞,便是将追舞一下抱起,向那贫富二人所处的院落而去。
片刻,当两人入得院落,白凡径直抱着追舞坐在那一堆篝火之前,看着那火堆上贫富二人准备好的野味。虽然那上面是烤得皮脆肉酥,香气腾腾,奈何几人丝毫没有感受到什么香气,更是十分的乏味。
白凡看了看两人,径自拿出一壶酒,独自饮起酒来,以算是借酒浇愁。
贫富二人见此,各自拿出两壶酒,独自闷喝起来。
一时间,这院落之中是除了那咽酒下肚的声音,便没有任何的声音。在当那烧烤的野味散发出浓浓的香味之时,富农径直撕扯下一只后腿给白凡,而自己两人,那是随便撕得一块,没有丝毫胃口的吃起来。
白凡接过散发香味的野味,撕下一块递给追舞,追舞本来是没有什么胃口,却不想让白凡担心,接过野味,好似很难吃一般,艰难的嚼动。众人没有什么胃口,却让小白享受了。
在此时,就只有那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没有烦恼,不用*心什么。
将帐篷建好的贫富二人,是暗中向白凡传音道:“常兄,接下来怎么办?”
虽然这天下奇物,是有缘人得之,二人却也担心别人发觉,被人捷足先登了。由此,直接向白凡询问一二。
白凡心中自然明白两人的意思,抬起头来,看向茫茫的黑夜,说道:“二位仁兄,我准备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带上追舞一起入山,先在山脉中历练一段时间,再去寻找那东西,你们认为如何?”
两人在些许时间的思绪之下,向白凡传音道:“如此,就依常兄之言,是我们兄弟二人心中太过急切了。”
白凡满脸愧疚的看着两人,传音道:“二位仁兄,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常某的不对,是在下耽误了你们的时间,还请两位兄弟谅解一二。”
贫富二人看了看白凡,传音道:“兄弟言重了,这种事情,是谁也不愿遇到,而我们没有帮上兄弟的什么忙,反而感到惭愧。”
贫富二人心中虽然急切,却也知道机缘不到,难以发现,更是无法得到。在心中自我安慰一番,再想到白凡之言,也算各自心中明白。
再说,这天地孕育奇物的地方,无疑是有凶猛的守护之物,能不能够保全性命都是问题,还去贪图什么宝物。或者也可以说两人想到那日差点死在别人的刀下,意识到自身实力的不足,虽然想得到奇物,但也要有命才行,认为白凡所言,甚为有理。白凡也不与两人客气,径直抱着追舞,进入帐篷休息。
白凡在进入帐篷的瞬间,向那小白传音道:“你跟他们在一起。”虽然小白早已习惯了夜晚不与白凡呆在一起,听闻白凡之言,心里仍然是感到不爽,却也只得噎气。
由此,白凡霎时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在这个时候,想到追舞内心的伤痛,看到白凡为追舞满面愁色,贫富二人是在心中默默地祝愿追舞早日从伤痛之中走出,与白凡快快乐乐的呆在一起,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