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奉云街中遇岳铮
赫连玄和被那蛟龙叼走后,朝廷的追兵也已离去,三人便就地坐了下来,郑清燕哭泣不止,端木思易看着也是落下了眼泪,她安慰郑清燕道:“妹妹,你如今就莫要哭了,我与我师兄先为你疗伤,你的伤势也不轻,要是再晚了,怕是你要有生命危险,那龙把他叼走了,事已至此,我们谁也没有办法的。”郑清燕未有说话,她泪流不止,无奈时摇头叹着气。半个时辰后,郑清燕心情自己恢复了一些,章仇念风将她身上的两支箭拔了出来,端木思易拿出身上的金疮药,又为给她上了些金疮药,郑清燕伤口涂药的时候虽是疼痛难忍,但她却也强忍住了疼痛,她咬着牙默默眼泪流下了许多。章仇念风、端木思易两人打坐下来,二人在郑清燕身前身后两处坐着掌力发功,给郑清燕疗起了伤来,未有多久,郑清燕脸颊流汗,头顶蒸出许多热气。疗伤两时辰后,郑清燕体力恢复了些,三人一同下山离去。
司马奉云随几个丫鬟在街上走,此时却见眼前一男人的背影好生眼熟,记忆像是那岳峥人,她加快步子赶上了那人,司马奉云回身时,不由她大吃了一惊,原来此人正是昔日在洛阳打擂的那岳铮人。岳铮望见司马奉云,此刻故人就在眼前,可他却是自己尴尬了起来。司马奉云笑道:“呵呵,岳公子,今不识得我人了么?昔日洛阳一别,怎知今日还会再有与公子相见之时,小女子先谢过昔日公子搭救之恩。”司马奉云俯身向岳铮行了一礼。岳铮笑道:“嗨嗨,那日之事,不说也罢,说来惭愧,奉云姑娘不是已经请我吃过酒了么!姑娘今又何必再将那事挂念于心,奉云姑娘,你今与那陈公子成亲了么?在下祝二位喜结连理,永结同心。”司马奉云道:“我与陈公子是成亲了,可他整日里只顾自己忙碌,也常不念起我人来,闲暇时,我无奈也只能一人在这街上四处游走,说来也巧,今日正巧街上碰上岳公子你了,岳公子,今日若无事,你我去那酒馆吃几杯酒怎样?”岳铮见不好推辞去司马奉云,他笑道:“嗨嗨,好,奉云姑娘,那就少吃上几杯去。”司马奉云笑道:“岳公子,我们这就走吧,稍坐一刻便是了,吃酒不会太久,公子请!”岳铮道:“奉云姑娘请!”司马奉云、岳铮同丫鬟们,一同走去了一家酒馆。酒馆要来些酒菜,岳铮、司马奉云坐下刚吃了十来杯酒,司马奉云不胜酒力,如今像是已经喝多了,司马奉云也不管那些丫鬟们在不在场,饮罢一杯酒,她笑道:“呵呵,岳公子,昔日不是公子你人,我就险些要遭那智聪和尚欺负了,他一个和尚出家人说是要娶我,公子你说好笑不?哈哈,来,公子你我二人干杯。”司马奉云心中高兴,她大笑了起来。岳铮见司马奉云像是已经喝多了,他便心生了一计,他笑道:“奉云姑娘,我今还另有事宜,今日我们就不再饮酒了,来日有机会我们再聚一起吃酒,今日我就先告辞了,呵呵,再说起,那日救你的人是陈公子呀,他如今已是你的相公了,有时间我定登门拜访他去,我要与他一醉方休,回至京里以后,我还常念想起那陈兄弟人来,说来也巧,今日在街中竟然碰上你了。”司马奉云叹道:“哎,他可是御林军统领了,如今整日一个大忙人,我有时一连几天也都见不上他人,哎,命苦呀!”闻听陈玄礼如今是御林军统领了,岳铮心中满是欢喜,他道:“昔日陈兄弟武艺非凡,性情也是率性豪爽之人,而今,他当上御林军统领了,我真替他人高兴,也不知他还能否识得我这个故人来,奉云姑娘,你定要与陈兄弟言起我来,我还要与陈兄弟他再喝个一醉方休。”司马奉云迷迷糊糊趴在桌上,手中执起一酒杯,她笑道:“嗨嗨,岳公子,今日是你我二人在一起吃酒的,你怎总是提起他呀,我当日也为你流下过眼泪,你我在一起吃一次酒,难道是那日眼泪的错么?”岳铮见司马奉云酒醉,此时言语的话儿听起来也不堪入耳,他站起身来拱手道:“奉云姑娘,我今就先行告辞离去了,来日我定登门,至陈统领府上与陈兄弟他人再像当日一样,一醉方休。”岳铮转身走出了酒馆。司马奉云见岳铮人走了,一时却也无奈,她指着一位丫鬟苦笑道:“嗨嗨,秋枫你去,快去看看他人住在哪儿,日后还要与他吃酒,你看故人他怎么说走就走了,哈哈哈!”倪秋枫道:“是夫人,我这就去给你看他住在哪里。”倪秋枫走出去酒馆前去追岳铮,司马奉云此时酒醉不醒,她趴在桌上不大一会儿,反倒睡着了,几个丫鬟走上来搀扶着司马奉云,一人背起她,一行人走出酒馆向陈府走去。半时辰后,她们回到了陈府中,丫鬟们将司马奉云放在床上,陈老妇人正巧走进来了寝室,陈老妇人见司马奉云酒醉的迷迷糊糊,烂醉如泥,陈老妇人怒道:“你们几个丫鬟是怎么照顾少夫人的?喝酒竟然醉成了这个样,身为一个少夫人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吧!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这些丫鬟们,我不会放过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陈老妇人眼下发起火来,丫鬟们吓得都跪在了地上,一位丫鬟委屈地哭诉道:“老妇人,今日少夫人街上遇到一位故人,是那人约妇人去的,他二人只是去酒馆吃了几杯而已,少夫人不胜酒了,她人就醉成这样了,后来我们就把她人背了回来,老妇人我们错了,请老妇人您责罚我们,我们保证下次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陈老妇人听罢这丫鬟的哭诉,她也没有说些甚么,一时气愤难平,她直身走出了司马奉云的寝室。
章仇念风、郑清燕、端木思易三人来到城中,郑清燕腿伤疼痛,端木思易搀扶着她走路,郑清燕道:“小女子郑清燕,此次蒙二位相救,我才有命生还,谢过两位哥哥姐姐了!”端木思易笑道:“嗨嗨,区区小事,清燕姑娘今又何足挂齿,能脱离险境是大家都命大呀,你又何必谢我们,清燕姑娘你功夫也不弱,你是哪个门派呀?”郑清燕道:“我是在定州丘处山飞刀门习的武,我师傅已经不在人世了。”听到定州丘处山飞刀门,章仇念风想起此前师傅曾说起师伯是飞刀门掌门,他笑道:“呵呵,飞刀门那掌门可是岳层天我那岳师伯?”郑清燕笑道:“嗨嗨,是呀!章仇念风大哥,你怎么也晓得我那师傅人?”端木思易道:“我师傅与你师傅本是同门师兄妹,昔日,我师傅她言起说过你师父岳层天。”章仇念风道:“郑姑娘,今日我们也许是缘分偶遇吧,人生一世虽是茫茫人海,可这江湖却也不大,你师傅同我师傅昔日是同门师兄妹,你看如今我们又认识了。”郑清燕笑道:“呵呵,好呀!我那几位师兄如今也在京城之中,以后一定介绍你们与他们认识。”端木思易道:“听师傅说起,你们飞刀门的飞刀使得好,你伤好了显露显露我们开开眼,我也想学学使飞刀。”郑清燕点头道:“嗯。”
林木森回至府上,凌云正在房间一人苦闷饮酒,林木森走了进去,他怒火道:“多日不见她,那师妹郑清燕她竟行刺皇上去了,你说她一个刚出师门的丫头,能与皇上有些什么深仇大恨,行刺皇上这可是要被灭族的,简直屁事不懂的丫头一个。”凌云道:“师妹行刺皇上?这不可能的,她与李隆基能有什么仇恨?不可能,她肯定是认识了些江湖人,她受了他人的蛊惑,她才那么做的,她人被朝廷给抓了么?哎,我之前些时日见她与王毛仲在一起,两人很要好的。”林木森拿过凌云手中的酒壶,自己饮罢了一口,他叹道:“哎,这是不可能的事,王毛仲对李隆基可是忠心耿耿之人,比我都要忠心呢,王毛仲将军也是皇上的亲信之人,他不会派师妹去行刺李隆基的,这绝对不可能的,那些刺客们也是王毛仲带来的兵打退的,师妹只是其中一个。刺客中那些人的武功都不弱,我看我都难对付得了,皇上的御林军与将士们一共死去了近千人,皇上一得力亲信东里白也死了,皇上就此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凌云落泪道:“人各安天命,各有自己的造化,你也莫气恼了,该忙你忙你的,在这里养伤了数月,我的伤势如今也痊愈了,我出去找找她去,哎!眼下我也要寻仇,李芝兰如今生死不明,怕是凶多吉少,那日遇难之时,我见她就已是医不活的人了,我凌云活着此仇定是要报,我要找到那个章仇念风和端木思易,将他二人碎尸万段!”凌云一把夺过林木森手上的酒壶,他将酒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愤怒时,他一手竟捏碎了那酒壶儿。凌云如今崩溃的心情,林木森看着他自己也心痛,不由落下了眼泪,他叹道:“哎,师兄,如今你也莫要难过了,她如今都死去那么多天了,你就去城外给她挖一个墓,给她立一块墓碑吧,往后逢清明、重阳节日,你也有地方祭奠她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