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妖惑裘老爷昏迷
章仇念风、死风水别了姜岩二人乘马行走了数日,今来到一处山坳外,章仇念风乘马走在前头,路旁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青云寨三个字,他叫停了马儿,向风水唤道:“死兄弟!连日赶路人困马乏的,此前方不远处就是青云寨了,还是至那青云寨中歇息一晚,你我明日再赶路。”
“驾!马儿快跑。”死风水双腿夹了一下马背,马儿狂奔上来,追上了章仇念风。
死风水笑道:“哈哈!章仇兄,你我二人行走江湖是无目的四处游走,在哪里歇息都是一样的。没有妖怪让你吸取功力,我只怕你的身痛病又再发作起,到时我看着于心不忍。”
章仇念风嬉笑道:“嗨嗨!那也要怪你捉妖的生意不好呀!”死风水未语言话。
“驾……”章仇念风,死风水二人乘马儿,向山坳中奔去。
二人一路狂奔,半时辰后来到了青云寨村落。一壮年身着粗布麻衣,手缩在袖子里站在岔路口,死风水望见他人,向他唤话道:“这位大哥!我二人连日赶路,如今人困马也乏,想在此地留宿一晚,大哥能否给在下行个方便?一夜伙食住宿,我自是会给你银两的。”
壮年笑道:“年轻人!我只是裘老爷府上的伙计,这事要去禀报小姐一声,得要看小姐允许你们留下来不,你二人在此地稍等我一下,我去禀报小姐一声,去去就来给你们回话。”
死风水拱手道:“多谢大哥啦!”
“不谢!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中年答话了一声,一路小跑,向不远处一大户人家院中跑去。
未多时,壮年与一姑娘跑过来了,姑娘一身绿衣,头上扎着两条长辫儿。
姑娘道:“我叫裘婵,你二人要在我家歇息呀!我方才听杜管家说了,青云寨处在偏僻山坳之中,几年也进来不了一个生人的,我爹常日里也是好客之人,不知怎么这几日昏迷不醒的,已经昏睡好几天了,你二人这就随我进院吧!”
章仇念风拱手笑道:“谢裘蝉姑娘!”
望见章仇念风头发,胡须皆是白色,裘婵好奇问道:“听你言话的声音,你年纪也不是很大,可你怎么胡子头发全是白了呢?”
死风水开玩笑道:“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哈哈……”
杜管家摇头叹气道:“不像,他不像是一个老头子。哎!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你若是个年轻人,你自己可真要想得开呀!”
章仇念风道:“古人说,人生在世不满百,谁敢笑我鬓发白?三尺长剑提在手,白发一样杀强贼!”
几人谈笑着,眼下已走进了裘家院门,进了院中,章仇念风,死风水二人跳下了马背。
裘婵道:“杜管家你一会儿去,去弄些草料来,将他们二人的马儿喂饱。”
“是!小姐。”杜管家应了一声,上前将章仇念风,死风水的马儿牵着,走去了后院。
二人随裘婵姑娘走进堂屋,死风水道:“裘婵方才姑娘言说老爷近日常昏迷不醒,在下也略懂些医术,我想去为老爷看一看,不知裘婵姑娘是否放心在下?”
裘婵落下了泪来,涕泪道:“大哥!我父亲的病附近郎中都找遍了,都医不好他,如果大哥能将我父亲的病医好,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常言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我怕爹爹他就此醒不过来了,我都不敢往下再想……”裘婵说着话儿,一时心中难过,也是感激,她跪在了死风水面前。
“裘婵姑娘你快起身来,可不敢行此大礼!”死风水上前将裘婵搀扶起来。
看她这般孝心之人,章仇念风,死风水二人,也都不由自己掉落下眼泪。
死风水叹道:“人世无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医术再高也是医得了病,医不了命。裘婵姑娘!我也未有十全把握,如果万一老爷他真有了不测,我劝你也莫太过伤心难过,可叹这人生如烟,终究谁都是要走的,活着也就是尽力不违心,不违良心。”
死风水一番话罢,裘婵领上他二人,来到裘老爷房间。
进去房间,裘老爷闭眼仰卧在床上,眼下只是尚存一息,裘婵望着父亲又是哭了起来。此一情形,死风水,章仇念风二人,看着也不由伤情落下了眼泪。
死风水落泪道:“裘婵姑娘,你先出去一会儿,站外面稍等一会儿!“言罢,死风水走去坐在床边,拉出裘老爷手臂,为裘老爷把脉。
裘婵又跪下地来,涕泪道:“大哥!你一定要尽力救治我爹爹,爹爹若能逃过这一劫数,我裘婵愿意一世做牛做马,报答二位大哥!”
章仇念风上前拉起她,落泪道:“哎!裘婵姑娘,我是一个自幼失去双亲,无依无靠的人,亲情是这世间最大的温暖,多少次想见到亲人,可是命运偏偏捉弄人,老天爷也总是在戏弄人。裘婵姑娘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事到如今,尽人事知天命吧!”章仇念风言罢,裘婵哭着跑出了屋子。
死风水摇头叹道:“裘老爷他脉来极迟极软,如雨歇漏滴,半日一点,这是死脉,怕是救治不了。”
章仇念风道:“裘婵姑娘对裘老爷一片孝心,世上难得这样的好儿女,死兄弟你就多尽力,为裘老爷输些内力看怎样。”
死风水道:“嗯!也只有这样试试了。”
死风水上去床上,打坐下气顶丹田运气,双掌抵在裘老爷背上输内力,未多时,二人皆是顶冒紫烟,身蒸热气。章仇念风上来床前,发作内力运功,一掌抵在裘老爷肩上,帮起了死风水。
半时辰后,裘老爷仍是奄奄一息未有变化,死风水,章仇念风二人,也只好收回了内力。死风水将裘老爷放床上躺着,起身跳下地,无奈叹道:“哎!你我二人的功力为他输内力,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怕是神仙也难救活裘老爷了。”
章仇念风一抬头望见房门顶上,挂着一个小木人儿,他用掌力将木人儿吸在手中观望。看到那一个木人儿,死风水一时茅塞顿开,像是想起了甚么。
死风水惊喜道:“章仇兄!你将那木人儿给我看看。”
将木人儿递给死风水,章仇念风疑惑道:“死兄弟!这木人儿莫非与裘老爷有关?”
木人儿头顶上扎了几个小针,死风水将那些针取了下来,裘老爷在床上咳嗽几声,醒了过来。
裘婵一直在门外蹲着,听到父亲咳嗽声,赶忙起身跑了进来。走来床前拉着父亲一只手,裘婵落泪道:“爹爹!你可醒了,这几天你昏迷不醒的担心死我了……”
裘老爷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眼望着女儿,点头笑了一下,道:“婵儿!这几天可饿坏爹爹了,爹爹现在想吃饭。”
死风水道:“裘老爷!你今日可不能用饭,要等明日才能进食,裘婵姑娘,你为你爹爹喂些水喝吧。”
“嗯!听你的。”裘婵答话了一声,笑着跑出屋子取水去了。
死风水道:“人死魂归于天,精神与魄脱离,裘老爷只是有人摄走了他的魂魄,这附近一定有懂巫术的人,或者是有妖怪。”
章仇念风笑道:“哈哈!若真是有妖怪可就好了,我二人可是常日里奔走着四处寻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