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又是死灵!
而且又聚合成了灵王!
十八具死灵聚合而成的灵王,实力已经大大超越了阻截关羽他们的那一批,这一瞬间表现出来的在战斗力和破坏力,已经与关羽等人的巅峰状态不相上下了。
这难道就是左慈的新产品?
一个封闭的空间将灵王严严实实的困在当中,但是城楼上幸存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高兴起来,毕竟面对的这个怪物展现出的是那种非人的恐怖力量。
城楼再次剧震,一下、两下……
整个城墙都在摇晃,每个人都难以稳住自己的身体,难以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在第九下的时候,剧震停止,乌巢那引以为傲的坚固城墙已经开始松动,部分墙体已经出现了裂痕。
所有的人都在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就是,能困住他吗?
“轰——!”惊天裂地的一声巨响,城门上的主城楼轰然粉碎,砖瓦木石冲天而起,一个硕大黑影箭般飞上了天空!
灵王不仅有着强大的力量,还有着敏锐的头脑,封闭的城门前后都是坚固的万斤铁闸,想要破开他们也是相当困难,而最为薄弱的地方那就是——正上方!心念一动,身形骤起,手中的长刀径直劈向了上方的墙壁。
只用了十刀,城墙主楼已经不复存在,轰然垮塌。
灵王突破城楼,手中的长刀劈出一道道黑色刀气,城楼上所有的人看到的最后的东西,是刀气临身和灵王那双可以吞噬一切的血红目光。
在绝对力量的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嗵!”灵王的双脚终于落在了乌巢的城里,身后是残败零落,号称金浇铁铸的乌巢主城楼。
一声长啸,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正面城墙再也无法支撑,“轰隆”之声不断,七八里长的城墙倒塌了一半。
“站住!再往前走就开弓放箭了!”灵王的面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军队,军队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军营和粮仓,喊话的是一个千总模样的军官,虽然语音中透着一股威严,但是更多的是一股胆怯,毕竟城墙的倒塌,守军的覆灭,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看到,灵王的恐怖力量代表的只有一个词——死亡。
灵王僵硬的嘴边竟然挤出一丝微笑,手里的长刀缓缓的抬起,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收割生命……
淳于导,身高九尺七寸,使一柄七十六斤的八卦开山钺,辽东人氏,原在公孙康手下作先锋中郎将,曾经与颜良大战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此次与曹*开战,袁绍亲自致书公孙康,要求借用淳于导驻守乌巢,公孙康本就畏惧袁绍的势力,再加上驻守乌巢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乐得送袁绍一个人情,不但把淳于导派给了袁绍,还把淳于导的三个堂兄弟淳于琼、淳于璋、淳于璞也一起派了来,同时又拍马屁似的派了五万精兵以示支援,以表对袁绍的谦卑,不过袁绍对这五万人看也不看就一起发配到乌巢加强守备去了。
“什么样的人竟然如此大胆敢袭击乌巢?”淳于导在睡梦中被吵醒,听到报事官的报告,不由得一声冷笑,对于乌巢的防卫力量,淳于导再清楚不过,除了乌巢本身的防卫设施以外,新调来的整编七十四师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袁绍把七十四师都调来这里归自己调遣,足见对乌巢的重视和对自己的信任。
“再探!”淳于导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能攻进乌巢简直就是笑话,且不说如何突破七十四师的防守,就连怎样顶着床弩的激射通过长堑上的铁索桥也是一个异常尖锐的问题。
可是话音刚落,又一个报事官来报,来袭者共十八人,全部通过铁索桥,七十四师正在顽强阻击。
“什么?”淳于导愣住了,来袭者只有十八骑,而且全都毫发无伤的通过了床弩守卫的铁索桥?想那床弩的威力自己是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全部力量也只能硬接一下。竟然能在床弩的连发集射下通过铁索桥,淳于导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就算是吕布活着也不可能做到啊!”
淳于导立刻披挂,要亲自看一看这十八个怪物,可还没等穿完,报事官又闯了进来:“报——!那十八骑被守军用乱箭射碎……”
“好!”淳于导大声赞叹,七十四师的战力果然不同凡响。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竟然又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巨人,手执一柄长刀,正在猛攻城楼,城上的守军死伤惨重……请主帅定夺!”
“不是十八个人都被射碎了吗?怎么会又出现一个巨人?”淳于导睁大了牛眼。
“报——”又一个报事官跑了进来,“黑巨人被封在了城门洞里”
“嘿嘿……”淳于导一边戴头盔一边冷笑,“毕竟人的力量有限哪!”
可这声冷笑立刻被一声巨响打断。
“怎么回事?”淳于导大叫道。
“报——黑巨人冲塌主城楼!”
“妈的!”淳于导抄起了八卦开山钺冲出了营房。
“大哥!大哥!大哥!”身后三个兄弟也冲了出来。
“跟我去看看!”
四个人飞身上马,带着五万辽东军直奔城门而来。
城门附近,已经成了人间的炼狱,整齐的军营变成了废墟,断壁残垣上到处是断肢残臂,碎裂的肢体遍地,黄土夯成的道路浸透了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腥气。
一个巨大的身影立在废墟上,周身已被鲜血染红,一柄巨大恐怖的长刀斜指大地,刀尖上的鲜血不断的滴落,血红的双眼扫视着周围不断后退的士兵。
“闪开!”淳于导大喝一声,后退的士兵自觉的闪出了一条道路。
越来越接近巨大的灵王,那股似乎来自九幽地府的死气,令本来怒气万丈气愤填膺的淳于导越来越感到后背的冷气直冒,一直自负的淳于导此时竟然也胆怯起来。
“来者何人?胆大包天竟敢闯我乌巢禁地!”手里的金钺指点着灵王,虽然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但生死关头在气势上绝对不能示弱。
抬起手上的长刀,伸出舌头舐了一口刀上沾染的鲜血,死灰的脸上又挤出一丝冷笑。
乌黑的长刀上闪过一丝死亡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