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芸儿有种幻觉。
同样是这样的绵绵细雨,同样是这样急匆匆的赶路,身边同样是这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同样是这样关切的目光,那是一种两情相悦的对视,彼此心里装着对方但都从未表露,一种傻傻的、纯纯的情愫油然而生。这一刻,芸儿仿佛又回到了久违的校园,回到了朦胧懵懂的青涩年代。
想起来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甜蜜。
芸儿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很久没见肇芸儿这么开心了,看着她灿烂的笑容,虽然仍身处险地,诸葛亮也不由得心情大悦。
两个人施完法术第一时间就进入地道,虽然地道的高度还不能让他们骑马而行,但是诸葛亮的自行车派上了大用场,从地道里出来,新野城和曹军的营寨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雨虽然很大,但没有在两个人的身上留下任何湿渍,用申公豹的话来说,身为修仙之人,连点防水的法术都不会,那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去死。
“芸儿姑娘,从来没见你这样笑过,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哦,没什么。”显然被诸葛亮的话打断了思路,芸儿微微一笑:“只是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曹*,感觉有些出乎意料,也挺好玩的。”
“好玩儿?”诸葛亮差点从车上栽下去,苦笑一声:“我这可是冥思苦想了好久才想出的办法,凭我们的真实实力,在正面战场上根本不是曹*的对手,我们只能采取游击战术,打乱他的战斗部署,给我们争取撤退的机会。”
“那为什么一开始你没有撤退,而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撤退呢?”
“不战而退等于溃逃,军心必散,大胜而退是为转移,军心坚稳,所以我们必须要战,而且要胜得酣畅淋漓,既能打击曹*的嚣张气焰,又能极大的鼓舞士气。你看,我们撤退的时候整齐有序,并没有丝毫混乱和异变。”
“呵呵,这就是你所说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吗?”
“算是吧,不过,说实在的,面对曹*这样的对手,我心里也没有底,这几次的胜利最大的原因是他对我不熟悉,有着很大的侥幸成分,偷袭使坏可一不可再,在没有能绝对与曹*抗衡的实力下,我们还是要避其锋芒,保存实力。”
芸儿闪动着美丽的大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湿润的空气,丝毫没有掩藏内心的欢愉:“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随你出来活动活动散散心,心情好多了。”
这也叫散心?诸葛亮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在这个年代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施个法术放倒一百多万人的,如果这也算散心的话,那肇芸儿岂不是太有些宠辱不惊、忒淡定了些?
望着身边这个美丽的姑娘,诸葛亮不免有些唏嘘。与肇芸儿之间的关系始终有些微妙,是误会也好,是冲动也罢,不能不说那天发生的事情对二人都有很大的影响,尤其是肇芸儿一夜白头对诸葛亮的触动相当大,每次见面总觉得有些尴尬,所以虽然同是刘备的军师,但到目前为止,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不是很多,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与商榷,不过,肇芸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智慧总是令诸葛亮感到咋舌,有些自己绞尽脑汁想到的计策却被肇芸儿一语道破,仿佛她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咱俩这么对付曹*的士兵,是不是太残忍了点?毕竟普通士兵是无辜的。”芸儿有些不忍。
诸葛亮皱了皱眉:“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难道你想看到曹*屠城么?把咱们全杀光?为了自保,我只能这么做。”
“呵呵,瞧你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那么紧张干吗?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心情好了,芸儿的话自然多了起来:“不过,亏得你能想到利用高压电和生石灰,也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鬼主意,还把我也牵扯进来了。”
“人啊,都是*出来的啊。”诸葛亮发出了一声感慨:“我这不也是没辙了吗?我也不愿意伤害生灵,几场仗下来,死了那么多人,我也不愿意生灵涂炭啊,我已经尽力了,这已经是最小的伤亡了啊。人都是人他妈生的,谁没有同情心啊,谁没有父母啊……”
“哈哈哈哈……”肇芸儿被葛亮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尤其是最后那句“谁没有父母啊”,经常玩明星三缺一的肇芸儿是再熟悉不过了,诸葛亮那哀怨愤懑的语气根本就是吴宗宪的翻版。
诸葛亮被肇芸儿笑得一头雾水,虽然不明就里,但肇芸儿笑起来花枝摇曳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动不已。黄月英虽然已经是天姿国色,但毕竟是一种人间的风韵,与芸儿那种天仙般的气质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及的。而芸儿此时的莞尔一笑,对于男人来讲更加具有极为强大的杀伤力。诸葛亮不由得呆住了,张口结舌,差点连自行车都忘了蹬。
“你怎么不说话了?”肇芸儿发觉了诸葛亮的异样,扭过脸来问道。
“哦……恕我冒昧……”诸葛亮清醒过来,结结巴巴的说:“从来没见你这样笑过……你笑的样子真美……”
“是吗?呵呵……”虽然葛亮仍然披着诸葛亮的外皮,仍然记不起自己是谁,但被他这么一夸,肇芸儿更加开心了,心情也舒畅了好多。
“真没想到,咱俩的配合竟然这样默契。”诸葛亮忙引开话题,避免再次尴尬。
“怎么说?”
“你也知道天雷分五色,白、黄、橙、红、紫,颜色越深威力越大,没想到咱俩第一次合作,就能引来只有仙人才能引来的紫色天雷,这说明了一点,就是咱俩同时施展的‘引雷术’契合得非常的完美,两股力量合力冲击下,产生了不亚于仙级法术的力量,竟然引来了紫色天雷,更没想到的是紫色天雷的威力竟然如此强横,一百多万人哪,一下子全部电倒,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样,合作愉快!”肇芸儿伸出了一只手。
“合作愉快!”
“啪!”下意识的,诸葛亮伸出手来与肇芸儿击了一下掌,一股莫名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在脑海间一闪而逝,而这个场景中一个俏丽的身影竟然与眼前的肇芸儿是如此的相似。
那一边,曹*无比的抓狂中。
谁也没想到,地道里面厚厚的生石灰竟然是这个用场!
那根细细的铁杆的正上方,不到五尺的地方,正是那城角的一个化粪池,铁杆所在的部位早已被诸葛亮埋好了一个炸药包,只要有人拉出铁杆,铁杆的另一端便与一包白磷摩擦出火花,点燃炸药包的引线,炸开粪池的池底,上千吨的污水就会立刻涌入地道。而地面铺的生石灰遇水则会散发出大量的热能,再加上五百人一千只脚不停的搅拌,不知不觉中,污水已经被慢慢的烧开。
冷水煮青蛙,不明就里的曹军还在深一脚浅一脚的趟水往回走,却不知道变生脚下,当发觉水已经变热的时候,距离地道口还有两里多远,已经被熏得晕头转向的曹军立刻加快了速度。
这一来可好,随着一千多只脚搅拌的速度越来越快,石灰水里的热量也迅速散发,水温急剧上升,没等返回到地道口,地道里的水就已经沸腾了,整个地道成了一口烧着开水的大锅,烫得曹军吱哇乱叫,玩了命的往出口挤,不少人被撞翻在水里就再也没爬起来。
通往地道口这短短两三里的路,成了曹军的又一个噩梦。
等曹仁好容易从地道里逃出来,五百多士兵只剩下三百多人,所有人的双脚都被烫脱了皮,不少士兵腿上的肉已经熟了。好在曹仁功夫还不错,跑得也快,也弄得一脚燎泡,一双崭新的牛皮战靴也被煮得稀烂。
看来十天半月之内,曹仁是别想站起来了。
哪有这么整人的?
光顾着抢救伤员,地道在经过水泡、爆炸一通折腾之后,再也支撑不住了,于是在一阵混乱之中,曹*眼睁睁的看着地道轰然塌陷,迸飞出的粪水溅了曹*一身。
“哇呀呀……”曹*彻底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