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且说说看。”
“曹*此时势大,急难抵敌,江陵三郡也只能自保而无法收复失地,此时如有一支强力的外援,互为照应,共御曹军,曹*虽然手握重兵,但大多是降兵降将,军心必不齐,久攻不下人心必乱,而我们则同仇敌忾,此消彼长,亮再从中调度,假以时日必克曹兵。”
“军师所言强援在何处?”
诸葛亮哈哈一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眼前?除了江陵三郡还能有何强援?”
“哈哈,便是江东的孙策孙伯符啊。”诸葛亮向东方一指,“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公子刘琦同意才行。”
“为什么?”
“想当年孙坚跨江来袭荆州,却被吕公暗算,命丧岘山,虽然不是景升公的本意,但毕竟吕公乃是景升公旄下,景升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此两家便结下了梁子,而数年前黄祖遇刺,已有实据乃是江东大将甘宁所为,两家的恩怨便更深一层。因为黄祖乃是公子刘琦的老师,所以欲与江东联合,公子刘琦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
“这……”刘备有些犹豫了。
正说着,有人来报:“公子刘琦来见。”
“快请!”
刘琦入内,在客厅与刘备和诸葛亮见了礼,没有过多的客套,坐下后,刘琦首先说道:“叔叔,小侄有个想法,还请叔叔和先生指教。”
刘备道:“哦?请直言。”
“小侄想,我们与曹*这样对峙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仅凭江陵、长沙、桂阳三郡还无法与曹*相抗衡,需要有一个强援,我们才有获胜的机会,叔叔,小侄想派人前往江东孙策处去游说,希望两家摒弃前嫌,联手共御曹*。”
“嘶——”刘备倒抽了一口冷气,并不是因为刘琦说需要强援,而是他竟然能主动提出要与江东联合,这既需要广博的胸怀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诸葛亮一笑:“公子想过没有,江东英雄人物极多,必有远谋,安能与我们长期相容?”
诸葛亮此言是以退为进,故意试探刘琦的意图,刘备自然明白,当下也点了点头。
果然,刘琦见刘备犹豫不决,忙道:“叔叔和先生恐怕是要顾忌两家的前仇旧恨,但此时曹*拥兵二百五十万,随时可以吞并荆州,荆州一失,他江东六郡必然不保,在生死存亡之时,个人之间的恩怨在家国危难面前根本微不足道,小侄想,只要我们诚心相商,所谓唇亡齿寒,他孙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呵呵……”听到这里,刘备和诸葛亮都笑了,倒把刘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是刘琦所说的不对么?”刘琦心虚的问道。
诸葛亮笑道:“公子所言正是主公与亮所议之事,只是顾忌公子与黄祖的师生情谊,难得公子能抛开个人恩怨,以荆州抗曹大业为念,既然公子也有意联吴抗曹,那亮即刻安排此事。”
刘备问道:“军师将如何安排?”
诸葛亮道:“曹*进犯荆州已经月余,数百万之众虎踞江汉,江东怎能不派人来探听虚实,若有人来此,亮愿借一帆风,直至江东,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南北两军互相吞并。若南军胜,共诛曹*复夺荆州之地,若北军胜,则我乘势以取江南!”
诸葛亮一席话把刘备与刘琦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的军师竟然存有吞并江东之心。
按照汉朝的习俗,刘表的丧事要办七七四十九天,可就在二七还有两天的时候,刘备等人在郡衙议事,有人来报,说江东派大夫鲁肃前来吊唁。
“啪!”诸葛亮一拍大腿:“来得正好!大事成矣!”又问刘琦道:“公子,往日孙文台将军亡故之时,景升公可曾派人前去吊唁?”
刘琦摇摇头:“文台将军死于荆州,荆州便与孙策有杀父之仇,怎么可能互通庆吊之礼?”
“哈哈哈哈……”诸葛亮笑道:“公子还记得那日所言,欲联结江东之事么?现在我们大计已定,只是缺少一个引见说和之人,鲁肃此行正是天赐良机,孙刘两家联合抗曹大业,正应于此人身上!”
刘备奇道:“军师何以见得?”
诸葛亮道:“鲁肃,临淮东川人,胸怀韬略,腹隐机谋,自幼于周瑜交好,乃是江东除周瑜之外第一智谋之士,在江东地位极高,仅次于周瑜和张昭,接理说江东欲来吊唁,只需一普通使者前来示好便可,无需鲁肃这等重臣前来,鲁肃此来非为凭吊,一是表示诚心,二是探听军情和我方虚实。亮正好借此人之力,前往江东游说,以促成孙刘两军联盟!”
“哦?如此甚好。”刘备和刘琦都面露喜色。
“主公、公子,还请主公与公子隆重迎接,好生相待,稍后他若问起曹*动静如何,二位先推说不知。如果他再三问起时,主公与公子只说可问诸葛亮便是。”
“好!”虽然不明白诸葛亮此举是何敌,刘备和刘琦还是迅速安排下去,江陵城内所有文武一齐出门迎接鲁肃。
刘备与刘琦刚一转身,诸葛亮便揉着大腿呲牙咧嘴的一脸痛苦。
“你怎么了?”肇芸儿小声关切的问道。
诸葛亮的回答让肇芸儿险些晕倒:“刚拍大腿太用力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