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鸿站在船尾,看着在视线中远远离开的陆地,心中另有一番感觉。他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如今离开了大陆,要去海岛上生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但是自己有天符、伏羲手骨和那气剑,他日好好研究一下,也未必是怕了那些人。
王汉忽然在他身后拍了拍,道:“觉咒没有了暗市的财力运转,有很多事情是无法执行的。别看他们说的那么坚决,其实过不了多久他们可能就要求着暗市回去。”
丁鸿回头看着他,道:“谢谢你。”
王汉哈哈一笑,道:“丁兄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好了,怕是你中午都没有吃东西吧?”
听到这句话,丁鸿也是笑道:“当然是等着晚上这一顿你请我呀。”
王汉拍了拍丁鸿肩膀,两人一起往船舱中走去。
这艘货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加上船员、王汉和丁鸿也总共才七个人。船舱有一大半堆积的是货物,只有一小半空间空出来。空出来的地方摆了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了一些酒菜和一盏带罩煤油灯。
王汉引着丁鸿坐下,拿起酒杯,道:“丁兄弟,这里简陋,也没有什么好请你的,愚兄这就先喝一杯算是赔罪了。”说完,他就把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回味的咋了咋嘴巴。
丁鸿还真怀疑他是为了想喝酒胜过了想赔罪。说实话,在寨子里的时候丁鸿也曾喝过一些,每次都有一些不同感觉。
他见王汉喝的那么陶醉,他也不由的拿起了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随后,他只感觉胃里一阵火辣辣的烧疼,咽喉感觉就像是被暴晒了十天的大地一般,想吞口水都有一点难。不禁干咳。
王汉回过神,看到丁鸿这幅表情,笑道:“丁兄弟以前不怎么喝酒呀。”
丁鸿脸上因干咳而变的发红,有些尴尬,道:“以前虽也有喝过,但是没有像今天这样一次喝这么多,所有感觉有点不适应。”
王汉从旁边拿出一个小坛子,给丁鸿倒了一些酒,随后又用另外一个小坛子给他倒了一些清水。
丁鸿喝了一些清水,胃里才稍微有点舒服,他道:“不知王大哥这身好功夫是怎么学来的?”
王汉听到他这么问,不禁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酒才道:“十几年前,我还只有七岁。齐国和燕国打仗,毁了我们村子,我们一家也因此成了难民。哪知道在逃难路上,又碰见了匪徒……”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那群人杀了我爹娘,本想再杀我的时候一位高人恰巧经过,那人顺手灭了那几个匪徒。随后他看我可怜,加上我筋骨好,就收了我做徒弟。”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沉声道:“如若要我选择,我宁愿不要这身武功,还是和我爹娘好好的在一起啊。”不知不觉间,他已不再理丁鸿,只是一个人喝着闷酒。
灯火的闪烁下,丁鸿依稀能看见他的眼角有着朦朦胧胧的泪光在闪动。
想到自己身世和王汉一比却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不禁也有些惆怅起来。端起酒杯,也一口喝了下去。
王汉看见丁鸿如此,嘿嘿一笑,说道:“看样子丁兄第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来,我们今夜不醉不休!”他举起酒杯,望着丁鸿。
丁鸿没有答话,只是从新给自己满上了酒,和他碰在了一起。
“干!”王汉狠狠的一碰,似是想把心中的烦恼推出去。
丁鸿被他这么一碰,酒杯中的酒都撒出去很多。
两人就这样依次来回的喝着酒,只是丁鸿不多久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王汉却是依旧精神无比。
见到丁鸿已经醉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他扶到了一个简陋的床板上休息去了。又独自喝了一个时辰。随后他又来到甲板上,想要吹会海风。
此时在船上已经看不见陆地,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和凄清寒冷的月光。只是这样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王汉却是依旧没有感觉到海风。他不禁有些皱眉,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忽然他身后有脚步身,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他回头望去,却是引他们上船的老人,也是这艘货船的船长。
他来到王汉旁边,没有理会王汉的目光,看了看海面,忽然叹气道:“是不是对没有感觉没有海风而奇怪呢?”
王汉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心中所想,但毕竟对方在这方面比较惊艳丰富,能才出来也没有什么,回答道:“是呀。”
老人的脸上本就充满沧桑的皱纹。而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因为在月光下,王汉看见老人脸上的周围忽然变得更褶皱起来。
他心中顿时疑惑,问道:“尊老莫非有什么烦恼?”
老人又叹了一口气,道:“如此平静的海面,恐怕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啊!不知这条船能不能承受的住啊。”
他摇了摇头,有点心灰意懒的离开了那里,不再理会王汉。
王汉听到老人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惊。暴风雨他自然也是听说过,那绝对是九死一生的大灾难!想着想着,他后背都一些发凉。
他急忙来到舱底,想叫醒丁鸿好让他至少也有一些准备。但他用尽了各种办法,丁鸿却依旧是昏昏沉沉的,他说了上一句,下一句丁鸿就又躺了下去。
这种情况下,王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四周扫了一眼,看有没有能用的着得东西。忽然他看见四个很大的木桶和一些绳子。
他眼睛一亮,急忙将那几个木桶弄了过来,用绳子五花大绑的把四个大木桶绑在了一起。随后他又将丁鸿绑在了四个木桶的上面。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说着暴风雨来不来是一个问题,但如若真来了也会让他手忙脚乱的。想到在海上漂泊起来那生机也是微乎其微,王汉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没想到刚从虎穴出来,就又碰到了这么一回事。
他坐在船舱地下,甲板上来回的跑动声就好像是地震一样咚咚咚咚的。
就这样过了两个时辰。王汉都有一些迷糊快睡着了。忽然只听有人大喊:“暴风雨来了,暴风雨来了!”
王汉一惊,急忙振起精神来到甲板上。看到外面的景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天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而海面此时也缓缓开始起着浪,就在王汉一愣神的时刻,那海浪就已涨了三四尺高。天空中也已开始下着雨了。
在船头的掌舵的老人脸上一副凝重,一双充满老茧的手用力的握着舵,仔细的注意着海面上的每一个变化。
几个水手此时也正到处奔走,但脸上有的却只是凝重,没有恐惧。像他们这种将海当做是自己家的人来说,什么危险都如同是家常便饭。当然,这饭也要分是小菜还是大餐。暴风雨自然是大餐。
“麻子,看好风向!大嘴,把桅杆放下来!其余的人去把舱底的货物整理好!”老人大声喊道。
“是!”
“知道了!”
“没问题!”
王汉回过神,看见这些水手熟练的动作,也不禁暗暗咂舌。
忽然船身猛烈的晃了一下,连船上许多东西都被打的东倒西歪,王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晃动而没有站稳,竟然一下摔在了甲板上。
王汉急忙翻起身。
这时只听到一个水手在大声呐喊,声音里竟然有了恐惧。
“大海浪,是大海浪!”
“什么!”正在掌舵的老人猛地回头,瞪着那刚呐喊的水手,脸上满是不能相信的表情。等他回头看到船尾后方三四百丈竟然翻起了将近船高几十倍的海浪时,不禁变了脸色。他犹豫了下,随后大声喊道:“弃船,弃船!”说完,他不再掌舵,而是跑到船上一个隐秘部位,掀开甲板,变戏法一样抽出一个冲着气的羊皮筏子。只是看那羊皮筏子大小最多也就只能容纳六个人。
几个水手见到船长将羊皮筏子拿出来了,都不再迟疑,急忙向羊皮筏子走去。其间有一个水手见到王汉还是愣神,顺手就拉着他赶向羊皮筏子。
说实话,王汉定力之高也绝对不是这些水手所能比的,但是碰到这等骇人且闻所未闻的海浪,他也不禁有些傻眼。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那巨大海浪仿佛末日的阴霾,深深的映在他的心里。
几人上了羊皮筏子后,都赶紧拿绳子将自己捆在了羊皮筏子上,以免自己被海浪打飞。
这时王汉才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丁鸿还在舱底,顿时变了脸色。他挣扎的要解开绳子,准备去救丁鸿。五人见他这般动作,都急忙拉住他,口中喊道:“你疯了!”
“丁兄弟还在里面,我要去救他!”王汉歇斯底里的呐喊道。当日他信心满满的对虞承诺过,一定会保证丁鸿安全。可如今这副场景,完全就是将丁鸿直接扔到了幽冥地府!他哪能不急?
但就在这时,那大海浪竟然眨眼功夫就靠近了货船。货船被这海浪一冲,顿时整个船身都倾斜了起来,随后那海浪猛地一下垂,只听几声“咔嚓”巨响,货船直接被撞得四分五裂,也打断了王汉挣扎的动作。
几人所在的羊皮筏被海浪压下水底十几丈才缓缓的浮出水面,但是就这么几呼吸的折腾也让几人有些上下喘不着气。只是他们刚刚换了一口气,又是一股大浪将他们打入海底。如此循环之下,把几人弄得筋疲力尽。
几人都快要绝望之时,他们忽然发现海浪竟然变小了。随后海浪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只有半丈高大小。
几个水手都不禁出声欢呼。突然老船长大声颤抖的说了一声“你们看天上!”他的语气里满是激动。
几人急忙看向天上,这一看,几人都急忙虔诚道:“多谢龙王爷,多谢龙王爷!”
原来在天上乌云丛生之处,此时竟然有着一条白色银龙在翻腾。他每翻腾一下,天上的乌云就淡一些,海浪也会弱一些。难怪平时要持续很久的暴风雨这次只有这么一会儿。
但是在这几人中,王汉却一直沉默着,神情萎靡,就好像心已经死了一般。老船长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知他现在心情正是冲脑之时,也不去安慰。
老船长招呼了其他四个人解开了绳子,现跪在羊皮筏子上对着天上拜了几拜。随后从羊皮筏子旁边抽出一对宽浆和一个罗盘。老船长一生不知出海多少次,每次遇到危险都是靠这一船东西救了自己和船员的性命。
他将宽桨给了两个水手,然后自己开始拨弄这罗盘。过了一会儿,老人抬起头对几人道:“这羊皮筏子里面装的淡水应该可以支持我们到玄州岛,到了那里再看能不能得到海商团的帮助。”
几个水手都点了点头。对于这位老船长的判断能力,他们一直心服口服。
老船长又看了王汉一眼,摇了摇头,回过头喊道:“麻子、瘦子,我们现在面朝的是西南方向,调整好方向后向东前行。”
两个水手大大咧咧的说道:“知道了。”两人的语气充满了愉快的心情。
劫后余生的感觉,肯定是好的。
当然,也有感觉不好的。那感觉不好的人,自然就是丁鸿了。
丁鸿本喝酒喝醉了,神经有些麻木就睡了过去。可当海浪打碎货船的时候,直接把他给震醒了。加之海水沁泡,他的酒劲一下就全部消散了。
幸运的是货船被打碎的时候,刚好有一小片空间被挤成了三角状,抵消了海浪下垂的巨大压力才使他身下的木桶没有被打烂。
经过了跟王汉他们几人一样的上浮下沉的经历后,他活了下来。只是他已经被海浪带走了很远,连白色银龙都没有看见更别说王汉他们一群人了。
他在木桶上动了动酸疼的身体,从口里吐出几口海水。
随后他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了现在的处境,联系到刚才的巨大海浪,一下子就想明白是碰到海上的暴风雨了。
丁鸿读的书还是蛮多的。当然不是因为寨子里书多,而是因为丁天仇带着他去寨子的时候,带了几箱子的书。暴风雨的凶险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能存活下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看见自己被绑到木桶上,瞬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只是不知王汉现在怎么样了?
左右看了看自己,全身被五花大绑的绑在这几个大木桶上不禁有点好笑。想着想着,他不禁笑出声来。怕是像他这种人,世间少有。
但想到自己就这样漂泊下去,最终也还是个死字,不禁叹了口气吗,自语道:“没想到我丁鸿竟然要葬身在这大海之中!”经过了最近的事,他的心性不由有一些变了,变得释然了。
他感慨了之后,觉得没有事做就开始倒腾起绳子和木桶。过了一会他发现自己被绳子捆着行动甚是不方便。眉毛一杨,手中剑气一出割断了几小处绳子后急忙把身子翻起来,然后迅速的又将几截断开的绳子以迅雷之速又绑在了一起,才使四个木桶没有散架。这一套连贯的动作让丁鸿自己都觉得如同行云流水,他站在木桶上,看着大海,吹着海风,不禁自我感觉良好。大声吟诵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忽然他眼睛一亮,因为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座小海岛。这座岛虽然不大,但对于丁鸿来说却是救命的。他急忙趴在木桶上,用手做浆划着海水。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时的海风正好将丁鸿所在的木桶缓缓的吹向那海岛。丁鸿感觉到了之后,忍不住的就哈哈大笑起来。
大声感慨道:“天不亡我!”
可是在丁鸿划了将近几柱香的时间都还没有到达那座小岛时,他不禁有些奇怪起来。他站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小岛。发现小岛离自己的距离与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距离是一样的。
不禁想起了奇书上写的:东海有妖,惑而不出。
“莫非是海妖?”
丁鸿不禁皱起了眉头。蹲下来将手放进海水里,海水竟然并不是如他看到那般方向,而是相反的!加上他刚才一直用尽全力在向自己看到的海岛也就是跟真实海水流动相反的方向划动,简直就是在刚才的地方原地徘徊了一阵。
这海妖必然是用什么障眼法将自己思维或是目光蒙蔽,使之在这里久久徘徊不明所以,最终会被困死海上。丁鸿暗自猜测道。
现在清楚了其中缘由,他也自然是不怕那什么海妖了。
丁鸿闭上眼睛,用海水碰触自己手的感觉来判别方向,这样只要离开海妖控制的范围那也会变得安全一些。起先海水的流动方向他还能辨别出来,但是渐渐地丁鸿察觉水流又开始向后流转了起来。
起初他并没查出什么不对,以为只是进入了某个海流交汇的地点。海上海流多变化,丁鸿自然也是从书上读来的,并不感到什么稀奇。但是随后他却发现冲击手心的水流越来越混乱,到了最后都无法分清东南西北的方向了。
这时,丁鸿忽然听到了一阵声音,让丁鸿不自觉的全身一阵燥热,腹部猛然间生出一股热气。
感觉到自己身心的变化,丁鸿自是一惊,急忙睁开双眼找寻那声音发出的地点。可是他这一看,全身更是涌出一股热血上灌的感觉。
只见他眼前无缘无故的出现了一片金黄沙滩,一块巨大砂岩兀自立在其中。而此时在那砂岩上正有金发美女坐在上面,她见到丁鸿睁眼望着自己,一只手便停了下来召唤着他。
丁鸿还是第一次见到此等*秽之色,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有种热血喷张之感。看见那女子召唤他,不由自主的就要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眼看丁鸿脚都向前抬了起来,马上就要踩下去。
“哎……”
突然丁鸿的内心深处传来女子深深的叹息之声,那声音就好像是在九天碧落泉沁泡过一般,荡涤尽了他心中所有妄念。他抬起的脚不由缩了回去,心中被那女子引起的污秽思想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丁鸿的心好像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突然被九天之外的寒气冻成了万年寒冰。变得死寂起来。他再次凝神望向那金发美女。缓缓的,那美女在丁鸿的注视下变成了一头浑身长满肉瘤的青色怪物,怪物口角不时的流出绿色的液体。而一双从腰部长出来的手正来回的拨动着身上的肉瘤。
场景反差之大,差一点让丁鸿直接吐了出来。
怪物看见丁鸿神情回复正常后,不甘心的“荷荷”的嘶吼起来。丁鸿见状便是冷哼一声,右手一动直接画出一张阴阳图直接砸向那怪物。
那怪物想必是脑子有点不好使,不知这阴阳图威力。见到这奇怪图案也并不闪躲直接撞了上去。
哪知那怪物还没有靠近阴阳图,阴阳图就突然加速撞在了怪物身上。怪物发出一身疼痛的巨吼,刚想挣扎却已被阴阳图砸到了那砂岩之上,成了一堆肉末。
那怪物刚死周围就发出“哐当”一声,景象也随之变化起来。原本金黄的海滩逐渐沉了下去重新变为大海。而那砂岩变化却不是很大,只是变得更尖了一些,上面还残留着许多怪物的残渣。
丁鸿虽对这阴阳图的过分暴力有些埋怨,但也总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忽然想起刚才自己心中那深深的叹息声,他念头一转第一个想到的人竟是那启示自己心动之境界的女子。
“哎,等他日如有机会,一定要寻访到这奇女子。”
摇了摇头,暂不去想这些遥远的事情。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场景,依旧是无尽的大海,苍蓝幽深。若隐若现的海底景象更是如同一道道可怕的深渊,直把丁鸿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随后他却是想到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如果没有淡水的话,我恐怕在这海上活不了三天。只是这淡水……”他神思一转,忽然蹲下观察起那木桶起来。
看了一会后,他小心翼翼的用气剑凿开了其中一个木桶一丁点地方。只听叮的一声,如同冰块破碎的声音一般,差点让丁鸿的心也随着破了。
他急忙仔细看去,原来是这木桶里面有着一层薄薄的琉璃,许是用来抵挡外部液体的沁入。看清状况后,丁鸿不禁翻了翻眼,嘴上骂了一句,但心里却是暗叹这做工之巧妙。
集中精神从那小小的洞里望去,只见里面竟然有着淡淡的光影在浮动。丁鸿心中一喜。本来他酒醒之后口就干燥,现在简直是口渴难耐。如若再不给他水喝,指不定他会不会喝海水!
也管不了什么后果,又赶紧用气剑将那口子凿的更大了一些,接着用手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一尝,只觉甘甜无比,不是淡水是何?他迫不及待的用手捧出了一些就往嘴里灌。喝了几大口后,不禁爽快的舒了一口气,砸巴咂巴的叹道:“好水,好水啊!”
他暗暗想道:“这四桶淡水估计都是王大哥给我留下来的吧。”
这哪里是王汉故意给他留下的,无意可能还差不多。但他要是知道丁鸿这么想,或许心里会好受许多。话说这几个水桶其实本是货船海上漂泊用压箱底的手段,水里还配了一些能够补充人活力的东西。也可以这么说,这么一桶水,足可以让一个人正常生活四五天!而丁鸿却有四桶!
但是这些水的奥秘丁鸿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以为只是一些很普通的清水。进入口里感觉到的那股甘甜只不过是口渴所出现的奇特症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