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镇住心中恐惧,大喝一声:“妖孽!”同时左手捏着法诀。
他见到天符没有控制乾阳天坤圈,就准备用乾阳天坤圈来攻击丁鸿。但是他刚刚和乾阳天坤圈取得感应,把它动了一下时,天符突然从丁鸿身体里出来,又一把困住了乾阳天坤圈。这一捆,直接把柳五的脸色都困绿了。
因为他发现乾阳天坤圈被天符困住后,不管他如何施法,都无法唤动它,就好像,就好像断绝了外物感应一样!对,就是断绝了感应!柳五一阵冷汗,对在天上的高程大声喊道:“高程,你怎么还不下来帮忙!”
高程淡然看了他一眼,忽然身子一动,竟然调转御剑离开了。看到他这般动作,柳五眼中寒光一闪,哼了一声。随后他又看向丁鸿,本来他就是一派掌门,威严和傲气不在他人之下。今日遇到此等窝囊之事,让他如何不气心?
见高程离开后,他却终于断了要联手和怕找麻烦的心思,准备全力一副。
六五看着丁鸿,冷冷道:“既然你找死,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说完他身子就动了起来,举剑跑向丁鸿。
这些动作看似跟寻常跑动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他没跑出一步,他身后就会多出一个影子,再跑一布,又多一个影子。这样跑了六步下来,他身后已然多了七个影子。更奇妙的是,他本体移动,他的影子也在跟着变化。
丁鸿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他,念头移动,调动天符捆着乾阳天坤圈一下子砸了过去。而与此同时,他更是唤出坎、艮两剑,隔空刺向柳五。
柳五见到他用乾阳天坤圈来对付自己,眼中寒光更甚。跑在最前面身影离丁鸿最近,眼看他举剑就要刺丁鸿。可他刚将剑举起来,他身子突然一阵波纹闪动,只有剑刃形态的坎剑从虚空而出,穿透他胸膛而过。
那身影眼睛一睁,被这一剑刹那断绝了生命。可是随后,那身影猛然一抖,随后又是生机勃勃,举剑欲刺。
看到这等奇怪景象,丁鸿眼中精光就是一闪。他看出来了这道术乃是借天地灵力而为,每个人影都由灵气组成,就算受了伤,那他也可以在瞬间修复好!而且,柳五的本体明显是刚才第一个排头,可这回竟然不是了!
这说明他可以这些由天地灵气组成的影子中来回转换自己的身体!如若要是将这道法法诀拿来完善自己的玄机阵,那自己的实力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见到柳五*身刺过来,丁鸿身子向后一跃,将乾阳天坤圈砸过去阻拦排成一串的柳五过来。随后他冷冷道:“你以为就你有这等道术么?”
柳五嘿嘿笑道:“这乃是我剑宗虚影门独家秘技,你就算有,还能强的过我不成?少说废话,看招!”他以为丁鸿有也只是一些小伎俩,且看到自己这招压箱底手段*退了丁鸿,心中得意更甚,手中力大剑起,心情甚好。
丁鸿哼了一声,想到就算他转来转去,这真人必定是在七人之中,只要将七个人同时杀死,到时候再看这柳五怎么活!当是时,唤出玄剑阵,玄剑一出,顿时在守卫在他身体旁八个方位。最为独特的莫过于如同凤凰的离火剑,而此时丁鸿突然注意到,坎剑竟然已经有了一点形态,还有一点光芒。不过这时候没有心思去想那些。
将玄剑阵召唤出来之后,柳五已欺身而近,身子一纵越过乾阳天坤圈,七个柳五层次不齐的一同刺向丁鸿。
“哼”丁鸿冷然,天玉箫一出,首先抵上排头的柳五,坎、艮、兑、巽、震、离六剑则是对上了其余的柳五。
丁鸿自小生活在九桑,不晓得跟多少野兽凶怪打过交道,这身体素质和灵活程度那是极强的。本以为柳五是个修道人,身体上应该比不上他。
他一剑刺出之时,突然手腕转力,一松,身子一倾,侧了一下身子,用左手接住了剑又继续此去。本以为这一招能晃过柳五,让他直接毙命之。可谁柳五见到他来这招,忍不住一声“来得好”,刹时左背微斜,两指翻动,将手中长剑片刻间换了个方向,剑尖朝下,向后一拉,直接就将丁鸿所精心制造的危机化解了。
丁鸿一惊,没想到他剑术竟然如此之高。在蓬莱之时,他也经常在蓬莱闲逛,可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在修行什么剑术一类,以为修道门派重道而不重武。但今天这柳五的出现,却是完全打破的了他对修道门派的理解。
看丁鸿想了这么多,可是那时间却只有十分之一的呼吸长短。见到柳五躲过攻击之后,丁鸿突然笑了一下。这一笑,顿时将柳五笑的毛骨悚然。
他本能感到一阵不好,因为右手用剑力气已尽,左手一扬动,竟然用灵力结出一柄两尺长短、泛着淡蓝光芒的匕首,身子一动就是刺向丁鸿。
丁鸿见到匕首刺来,怡然不惧,右手食指对着柳五连同那柄匕首一点。
“嗡”柳五身前顿时一阵波动,“咻”的一声,乾、坤二剑顿时从虚空而出。两剑先是迎上了柳五手中灵力所画匕首,瞬间将它粉碎成了一团蓝色、如同水般的粉末散在了空中。但乾、坤两间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此去,直到刺过了柳五的身体才消失。
柳柳五被剑刺中后,依旧是刚才那副表情。不过就算这样,另外六个柳五还在动。直到这并不是本体,丁鸿便拿起手中天玉箫,又是一剑刺向离得最近的柳五。
兵败如山倒,这多出一个人来之后,六个柳五瞬间便不是对手,不一会,丁鸿便将六个柳五都是刺了一剑,现在就只有最后一个柳五还怎么全力放抗!
丁鸿眼中光芒一闪,六柄剑围攻最后一个柳五之时,丁鸿右手一动就准备画出阴阳图。
柳五今天实在是没有想通,这眼前青年明显体内的灵力波动不大,可修炼术之玄奇,他竟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比如说这六柄剑竟然还能自我控制,加上另外两柄,那他岂不是九打一!想着想着,柳五顿时心中一阵后悔,难怪刚才高程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柳五本是一个较小道门的掌门,本来想着来辅助周国能得到些好处,也能让自己的道门发阳光大,可谁知来了朝阳城还没几天就碰到这情况。
世道关头,保命最为重要!他大喊:“公子饶命,我愿与您签订魂契,此生永远追随于你!”
魂契?
听到这两个字,丁鸿手一松,未完成的阴阳图就这样消散在空中。他本来因为怒气使得天符血气涌出,让他刚才有些血腥起来,差不多等于入魔状态。不过他的入魔并非那些修道入魔,神智永远不清自己在干什么的不同。
算起刚才他拦截刑队之时,他的心智其实就是清澈透明的跟没有被沾染过的、传说中的天界弱水一般,就连寻常清醒时都没有现在清楚。
想到等会如若柳五是诈骗自己的话,免得又要费一些功夫,冷哼了一声,念头一动,坎剑一动,瞬间此在了柳五右肩胛骨上。
“啊”
柳五疼的大叫一声,这一声刚叫出来,另外六个柳五却是如同残影一般,缓缓消散了。丁鸿想到这里人多眼杂,一跃来到他面前,附有剑气的天玉箫抵在他脖子上。冷冷道:“御剑带我出去。”
柳五此时命我在别人手里,哪敢反抗,道:“好,好。”能动的左手一晃,青铜剑顿时来到他们脚下,抬起他们飞了起来,出了朝阳城。
奇特的是,并没有人追逐他们。
在在刚才那条街道上方,从头至伟都在观看的两个女子看着丁鸿和柳五消失的方向,突然左边的女子笑道:“五妹,根据黑都传言,只怕这就是那新进的戌吧?”
“应该是呢,不过看其修为,只怕又是一个八九十年前的白黎。”另外一女子回到。
“哎,真是不知道这位戌以后修为怎么样。不过……”她话音一转,轻声问道:“你说上一代戌,真的是自己退出的么……”
另外一女子白了他一眼,道:“三姐,这可别乱传,没事去惹时劫干什么,不累呀?”听他们口气,似乎完全不惧怕时劫。
“哎,大姐也真是的,还不回来,让我们这样忍气吞声的活了几百年,多累呀。”
“走啦三姐。”那女子推着她离开了那里。
在远处,姬太和白黎相隔十丈距离,静静的站着。在两个女子回到望天阁之后,白黎皱眉道:“九媚天狐?”
“不错”姬太转身看着他,道:“很奇怪吗?”
白黎皱眉:“你把六只天狐的其中两只都引了进来,想干什么。”
姬太看着他,许久后才到:“白黎,退出时劫吧,你跟我一同征战天下又有何不好!再过十年,太阳界圣女便也会来助我,到时我得了她阴元,玄功大成,何愁平不了天下,平不了劫难!”
听他这么说,白黎淡笑道:“姬太,你的雄心为何还是如此大?”
“哈?我雄心大?当年我的先祖姬辕轩,号令众道门大战群魔,做的乃是救万民于水火之事!今日我欲做之事,也是我模仿先祖所做,何来雄心之说!”
白黎摇了摇头,道:“姬太,你的道,偏离的越来越远的。”
“道?什么道?”姬太冷笑道:“天上人间,必定有主!而我姬太,注定了将是这人间之主!”
“姬太,你莫要过分!你难道还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弄那件东西吗?”白黎突然大喝道,一股狂风突然刮了起来,呜呜的将周遭树木都吹得倾斜起来。天气似乎瞬间冷了下来,冬天的感觉好像又近了一步。
“哦?”姬太冷冷的望着他,“白黎,我们儿时便是至交,可自从你入了时劫之后,你便事事都听从子的命令,你其中做了多少事,我可有说过你过分么!”
“今天的事我可有说你过分么!”
“你又有何资格来说我用那件东西过分!”
唰的一下,白黎突然一甩袖子,一步一步的,向远处走去。他低沉着声音道:“姬太,你早已忘记了她和我们的诺言!”
姬太听见“她”这个字,脸色变了变,随后却是狰狞的对着白黎喊道:“我没有,白黎,你错了!你和她都错了!你们都错了!”
“你们都错了……”姬太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最后竟然有一些哭腔。
风依旧在吹着,姬太的身影变得萧索起来。
“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
没有人知道他和白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没有人知道那个“她”是谁。或许能理解姬太的,只有那秋日的风。
姬太或许感觉不到此时风的寒冷,可是索冰能感受的到。她蜷缩在一件大衣裳里,被一男子抱着。他们坐在一辆马车里,马车的速度很快,轱辘转动打击路上石子的声音咯噔咯噔的。虽然是在马车里,可索冰依旧冷的发抖,尤其是起风之后。
这风不像往日的风,吹起来只是肌肤感到寒冷,而是让心感到寒冷,如果心有骨头,那寒冷估计会刺入骨头里面。
“冰儿,莫怕,我们逃出来了,我们逃出来了。”
“我们这就走的远远的,再不回来了。”
“别害怕。”
男子紧紧的抱着发抖的索冰,声音关切、镇定。可是如若有旁人在边上的话,一定能看见他眼睛里的泪水早已是如同雨一般。
“昭武。”索冰忽然轻微的唤道。
听见她呼唤,男子急忙唤道:“我在,冰儿,我在,我在这里。”
索冰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闭着眼睛,四处摸索着他的脸庞。可是她摸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看她手的抖动,似乎马上就要无力的垂下去。男子看见后,急忙抬起手扶着她手臂,将他的手掌送到自己脸庞上,急忙道:“我在这里,冰儿。”
索冰摸到了他的脸,脸上露出笑容,可是突然又有些担心起来:“你这样跑出来,没有事情么?”
“不会的,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没有事情了。”男子安慰道。
索冰微笑道:“那……那我们以后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好么?”
男子也笑道:“好,好,当然好。”他忽然叹了口气,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那戴面具的公子……”
“吁——”驾车的车夫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听他喝道:“你是谁,车中乃是四皇子府风常侍!还不让路!”
原来车上抱着索冰的男子姓风,名昭武,乃是四皇子府上最为亲近的宦官,官达常侍,在外便称为风常侍!
“你怎么还……”车夫的话音突然降低了,然后,没有了然后。因为他没有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