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上了天台便见到一群怪物正在互相撕扯在一起,自然未作过多的思索一阵乱枪射杀,没多大的工夫上面便平静了下来。那些士兵急忙端着枪过去仔细检查了一圈,对于没有咽气的立即补上几枪,直到没有活着的方才罢休。那群士兵在一个军官的指挥下迅速把手了十二个墙头,出口那里还是枪声不断。分把钟的时间士兵们以你个稳住了阵脚,牢牢掌控了上面的局势,狗人虽猛,想从枪林弹雨中窜得上来却也不容易。
丁阳几个被十几个士兵围在了石台的中央,不知是敌是友,士兵们显得很是紧张。那名军官一面指挥防御一面不停地用对讲机和外界联系着,声音很大,表情凝重,应该是在搬救兵。丁阳心里清楚,这时候能搬到救兵吗?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别想和外界取得任何联系,这是什么地方?鬼道!你有鬼信号吗?军官走了过来,应该是个上尉连长,三十出头的样子。他看了看丁阳几人,啥话也没说,摆了摆手,士兵们这才各自归位防御去了。没过多久几个士兵匆忙跑来,每人手里拿了好几把枪,按那连长的意思把枪分给了丁阳几人。连长的意思很明显,这个时候哪有闲空分兵看管你们,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啥也别说,那枪去参加战斗。
台下的七曜尸火已经不小,大部分的狗人几乎已成了皮肉狗人,这些皮肉狗人只剩得皮包骨头,只有眼睛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通过眼光可以分辨出他们是被什么颜色的尸火烧成皮肉狗人的。皮肉狗人只要见到没有被烧着的狗人便扑去吸允它们的阳气,之后便吸食鲜血,这样下来已是没剩下几个狗人了。吸允了阳气的皮肉狗人一个个翘首穿着粗气,不时地口中冒着火焰,那火焰和它们各自眼光的颜色相同。皮肉狗人口中喷出的火焰有大有小,这和他们吸允的阳气多少有关,吸得阳气越多那喷出的火焰就越大。最后在没有了可以吸允的狗人之后,那些皮肉狗人全部翘首望着天台之上,在它们的中间,鬼怪人柳叔面目狰狞,昂天长啸一声,露出尖锐的獠牙。这一长啸如同一道命令,那些皮肉狗人立马争先恐后潮涌向高台攀爬而去。这时它们的动作时什么的麻利,比那壁虎还要强上百倍,如履平地般在垂直的石壁上费攀而上,竟然没有一个中途坠下,转眼间满壁都是皮肉狗人。
在那连长的指挥下各个台面的士兵是合力奋战,那些家伙是越来越近,显然枪弹的密集度难以压制它们的数量和速度。这且不说,天上还有四五条飞旋的巨蛇,来回不停地在上面放着飞箭,射杀了不少士兵。在情况紧急万分之际,远处传来了飞机的翁名声,大老远的飞机便发射了好几枚飞弹,直炸的台下那些家伙尸骸满天飞。这下士兵有了底气,射杀起来也更狠,更有力了。又是一声巨响,空中的一条巨蛇被飞弹击中立即开了花,紧接着又是两条巨蛇中弹,漫天的血肉、烟火四散落下。总共二架直升飞机飞了过来,围着石台来回飞转,上面的重型机关枪扫射在石壁上,那些皮肉狗人如同牛屎粑粑一样纷纷脱落而坠。几番下来,石台上的士兵顿时压力大减。三一家直升机先后降落在台顶上,士兵们有序地向上撤去。等三架飞机上满了人,飞到空中做起了掩护,另外一架又降落在台顶上,最后一批士兵也终于上了飞机。飞机在发射完所有的飞弹之后这才全部撤离,下面又成了一片火海,石台上满是皮肉狗人。
总算是脱离了险境!丁阳很是不解,这不是在鬼道吗,怎么会有飞机过来?这样的话只有一个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现实的世界。既然是在现实中,那些狗人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从水楼城的空虚之所来到了现实不成?这些七曜尸火呢?难道也是的吗?
空中依旧是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应该是这大雨浇灭了现实树林中的大火的。飞机在一处空阔地安然降落,周围满是各种的军用车辆和大批的营帐。飞机停下,丁阳立即被一个士兵押进一个营帐,随即被重兵看押。离此地不远是一座小镇,丁阳旋即又被军车押送到哪里,关进镇政府大楼的一个房间里。在这里,几人总算是吃上了一顿饭,等大家吃好之后,雷四和小小被带了出去。
天渐渐黑去,天空中依旧是闪着雷电和下着大雨,此时的风叶逐渐变强起来。这样的风雨雷电之夜着实让人有些纠结,现在是冬天不是夏天,这种天气很是反常。雷四和小小不知被带到了何处,到了夜里十二点还没有见到他俩的人影,丁阳不免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在这雨夜之中,林子中正有无数双五颜六色的寒光凝视着前面的军营,军营里除了几个站岗巡逻的之外,大多士兵已进入梦乡。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所有的一切,也照亮了那些五颜六色的寒光,皮肉狗人!一声惊雷响过,霎时间林中窜出无数皮肉狗人,径直奔向军营。疾风骤雨中,整个地面都在震动。终于一声枪响,哨岗的刚做反应便被皮肉狗人扑倒在地,大群的则嗅着人的气味直接冲进营帐,零星短暂的枪响,很快便消沉下去,营帐见顿时狗吠之声与人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很多士兵被皮肉狗人喷出的火焰烧着了身体,更多的士兵则被咬断了喉咙和吸尽了阳气。一群士兵在机枪的冲锋下硬是冲到了直升机处,最后只有三四个士兵穿着睡衣逃过了这一劫,升起了飞机。闪电的映射下,整个营区已是黑压压的皮肉狗人,还有许多的士兵在火光中乱窜,场景十分的恐怖。前后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一个团的营区只逃离了那几个人。
飞机在狂风暴雨的夜色中还是未能平安地抵达要去的地方,在半途中还是坠毁了。不远处的镇政府临时指挥所里通讯员收到了飞机上关于军营最后的报告便杳无音讯,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连夜把上将指挥官叫醒,汇报了那里的重要军情。关于什么狗人之类的报告那少将下午已是知道,这回听后更是当头一棒,现实损失了小半个连,这一下子整个团全团覆没,整个就是在半天的时间。这个在非战争年代是不可想象的,他稍加思索之后作出了全部撤离的命令。
丁阳等人还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数十个士兵强行押走。来到大院中只见好几十号人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匆忙上车准备撤离。他们在被押上一辆军车的时候见到雷四和小小正被几个士兵押往另一辆军车,丁阳立即大叫了几声,等雷四听到已是被塞进了车中,随即启动驶出了大院。丁阳等人随后也被强行退进了车中,所在的军车跟着车队最后一个出了大院。茫茫雨夜,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数十辆军车如同没有睡醒一般左摇右晃,有气无力向前颠簸着。
几乎在他们撤离的同时,整个小镇的高音喇叭响了起来,说是暴雨导致洪水猛涨,将会有特大泥石流出现的地质灾害,要求全镇的百姓务必连夜全部撤离。镇政府的领导本是不信,可这是军方连夜下的命令,想必不是儿戏,所以未敢耽搁,连夜组织各级领导疏散群众。这事来的突然,撤离的难度可想而知。好在这反常的狂风暴雨使得百姓也十分的疑惑和害怕,虽是撤离的不快,倒也没有拖拖拉拉。但这毕竟是全镇百姓的大撤离,少说也有近万人,在这风雨之夜,交通和交通工具便成了最大的问题。这是一场人与时间的赛跑。
数十辆军车在山间的石路上行驶着,雨下得很大,根本无法疾驶,行驶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出现了问题,山体塌方带来的泥石流把前面的山路给堵死了。这里是山城与外界的唯一通道,这生命线一段被切断,几乎是进退无望了,何况后面将会有大批的百姓要过来,这下急的那个指挥官——戴少将是热锅上的蚂蚁。
撤退是如此的匆忙,丁阳考虑到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问那些随着的士兵却没人知道,现在车子停了,问得情况才知是泥石流挡住了去路。这时候如果不尽快把车撤离开的话将会很危险的。丁阳要求见他们的上司,但遭到了拒绝。押车的士兵没有几个,丁阳使了个眼神,关岳和刀眼会意,随即带头行动,几人三下五除二便制服了那几个士兵,缴了他们的枪,换上军装,披上他们的雨披下了车。这次从士兵的口中得知戴少将的车辆所在,丁阳、关岳和刀眼径直向戴少将的座驾走去。车外的士兵几乎都在查看前面道路的情况,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到了车前,刀眼敲了敲车窗,车窗玻璃摇了下来,是个军官模样的人,里面只有他一人。那人刚想开口问话,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那人片刻的吃惊后镇定了下来。那边关岳已是把车门给弄开了,端着枪钻了进去坐下用枪顶住了那人。刀眼随即也拉开了车门,丁阳钻了进去,刀眼留在外面盯梢。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那人五十出头的样子,身材有些发福,显然不是那种久经沙场的武将。
“当然知道!不然怎么会找上将军您——”丁阳很是客气地答道。
“那你们还敢胡来?给我出去!”那人大声喝道。
“将军别激动!我只是想问问这么大的风雨,将军是要把我们带到哪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丁阳很平和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