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虽是不情愿,可还是移动了身子走向了丁阳,并且口中自言自语哆隆着,你有不是我的女人!真是的!水凌没有听清楚,以为他还在那唠叨着,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火哥按着丁阳的指示,走到正南偏东30°的洞前,伸出手故意很是磨蹭地把转环转到了“丁巳”的位置。他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缩回去,天空中顿时一道闪电,随着而来的是一声炸雷,震的是地动林晃,惊得火哥一下子缩回了手,后退了好几步,紧张着缩首盯着夜空,一脸的惊骇。
电闪雷鸣是一阵紧似一阵,火红的天空也被闪电照的如同白昼,那雷声在夜空中滚动未停又是一阵雷声炸起,紧迫的好似头顶的那片天即将塌下来。大家都惊愕地注视着闪电的划动,天地间那树根状的电闪亮光,是根须长空而下,直触大地,远在天空,近在咫尺。雷电之势如虹,却是雷声大,雨点无,只见放电,不见起火。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闪电,却不见雷电开道,击木引火。
“这又是咋了?会不会是我们的心不诚啊?”关岳张大了嘴巴,昂天问道。
“放你娘的屁!娘要嫁人,倒怪起天不下雨了?”火哥唏嘘道。
“骂谁呢?是不是想雷劈了是吧?”关岳伸长了脖子,怒眼相视。
“都给我住口!”丁阳大声喝道,眼神很是凝重。
火哥还要对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恶狠狠瞪了关岳一眼又把目光移开,眼神游动正好碰上了水凌的眼神,很是直刺地正盯着自己。火哥倒是没有立即回避水凌的眼神,和她对视了起来。这次水凌倒是先移开了目光,移向了丁阳,丁阳又低头思索了起来。任凭地动林晃,几人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那一刻如果没有雷电,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
又是一声炸雷劈了下来,这一雷如同头顶开花,耳边放炮,丁阳一下子抬起了头来。他望了望几人,有昂天长舒了口气。他走到几人的中间,对大家又重新细说了一番,决定重新开启一次转环,不过不是原先的,而是剩下的几个转环。几人虽是不明,丁阳也没有说明,大家只好个就其位。丁阳首先转动对好的“辛酉”的刻度,接下来水凌对好了“壬子”,之后雷四对好了“乙卯”。这次没有火哥的事,他也乐的清闲。
在这八专中有两个双金,两个双水,两个双木。先前丁阳是各开启了其中的一个,还剩下一个“金、水、木”。丁阳的思路应该没错,以金生水,水再生木而得火,这只是解决了火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火源的问题,所以说这个游戏也只是完成了一半,还剩下另一半的金生水,水再生木。第一次的水生木实际上是生的震雷,而现在这一次的水生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木。这里的树林之木阴寒而无生机,根本没有木气,所以必须用“壬子”的阳水以润之,以阳调阴,从而养之以生木气。这样的话阴木得水的阳气,阴消则阳生,再以“甲寅”的震雷击之方可引得火来。
这次正如丁阳所料,雷四转动了那“乙卯”的转环,那雷电时直接劈向了周围的树林,“咔嚓”巨响,火星闪烁,顿时树头被闪电击中着了火来。此闪电刚去,另一道闪电随即而来,长电直接大地,林中顿时多处被击中起火,大火随即燃烧了起来。不在天上不知云之高,不如海底不知水之深,身处火海便知火烧山林的厉害了,眼看着那大火火烧连营之势,这下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了。大火炙烤的热浪吹动的头发和衣衫都飘了起来。
“玩了!玩了!这下可真的成了火烤全人了!”火哥放眼四周,一脸绝望。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水凌气的无言以对。
“像个男人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烤全人?”火哥看也没看水凌,依旧是绝望地随口回答道。
“快看!冰开始融化了!”小小突然惊叫道。
没错!冰真的开始融化了,空中出现了一道道水汽来。那冰融化成水,流向地上,很是奇怪,并没有连成一片,而是朝向正十二面体的十二个方向各自流去。地是平的,并没有浅沟,那冰水却汇聚成一条细流径直向林中流去。十二个面,十二条细流,向四面八方散射流去。大火虽然炙烤的厉害,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最担心的那火苗也没有向中间窜来。不管怎样这人毕竟是在大火之中,不被烤死也要脱个三层皮不可,几人不得已不断地正背面不断地贴着冰层,让融化的冰水浸湿衣服以缓解热浪的炙烤。冰层不是很厚,很快便全部融化成水,露出了里面乌黑色的石台。丁阳很是担心石台顶部那个“陆垒”,这冰层一化,她不被烤死才怪。怎奈何外围的温度更高,也没法看清石台上的情况,何况他们身上衣服的水分一块蒸发殆尽,眼下已是自身难保了。
“这或是你引得,你得快想办法把它退去!”火哥跪在地上,脱掉了外衣不断地向地上的水流沾着水,然后取出拧出水来淋到自己的头和身上。
火哥的话已是有气无力,丁阳正抬头观察着石台的结构,压根没有听到他的话。其他几人也和火哥一样用衣服吸湿着水份来给自己降温,倒是水凌和小小两个女的很是斯文地用双手在水流中汲水洒在自己的身上。
“这水快没了,你倒是回个话啊!”火哥的喉咙有些干哑地说道,已没有了开始的火气。
丁阳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地上的细流已快蒸发完了,只剩下一点浅水,已是断流。丁阳只是盯着的那一会儿,原本还有一丝细水的水流已是干的只剩下那片黑土地。这地上的水刚干涸,顿时林中四周的火熄灭了,同时听到石台“吱吱”作响。石台的十二个面的每个面自动闪出一道门来,不过一米来高,半米之宽。对这意外的变故众人不禁向后退去,恐怕里面有什么凶险。那林中的大火刚熄灭便从林中引出十二道火墙,顺着原先细流的过道迅速地向那石台刚打开的十二道门蔓延去。那火墙不下一人之高,火势很旺,带着呼呼的风声直窜到石台的门里。片刻之后,石台的顶部冒出几丈高的火焰,如同一个巨型的火炬。几人随即被火墙分割在三道火墙只见,为了避火,众人只得远离那石台向林边跑去。
大火从石台的顶部喷射而出,丁阳心里顿时凉到了底,心想:“陆垒”这下怕是完了!不禁自责起来,悔不该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没想到最后却引得大火差点烧身,又白白送掉了“陆垒”的性命。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他伤心地抱起了头痛哭了起来。
“大火熄灭了你该高兴才是,干吗哭啊?”火哥不解地问道。
此时只有丁阳、火哥和水凌三人在一个区域,丁阳自顾着痛哭,没有理会火哥的问话,水凌很明白丁阳是为了“陆垒”而伤心,不禁触景生情,那眼泪也兀自流了出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还没到火烧眉毛的地步,干吗那么伤心?”火哥更加的纳闷了。
“你给我闭嘴!”水凌含泪凶了火哥一眼。
火哥很是委屈,不知是惹了哪门子的祸了,水凌竟然对自己发起如此大的火气。女人发起火来好比那山上的老虎下山,是草木风动,但听得那风声就让人发憷。火哥自觉没趣,自顾抬头望起石台上的熊熊喷炎的大火。过了一会那十二道火墙的火势渐渐小去,没一会便熄灭了,只剩下台顶的大火还在喷着。没了火墙的阻隔,其余的人立即见到饿丁阳三人,急忙跑了过去。问得水凌而知详情,原来丁阳是为“陆垒”而痛苦,不知道如何安慰。火哥是愤愤不平,叱喝起丁阳是妄自尊大,自私自利,陆垒有了不测你就伤心成这样,难道我们好几个人的性命还抵不上她一个吗?你丁阳为了救陆垒几乎把大家的性命西欧搭了进去,现在陆垒还没见到人影,你就哭成泪人似地,真不知当时兄弟们性命有关的时候你丁阳心里是否内疚过,伤心过。丁阳虽是伤心,心里却是清楚,火哥说的很是在理,当时一心想救陆垒,也没有考虑后果的严重性,异想天开地引出了大火,差点把大家葬身火海。火哥骂的没错,我是自私自利,妄自尊大了,陆垒的性命是命,大家的性命也是命。这次可不比前几次,前面是一个人独闯南山荒宅密洞,有什么不测的话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生死,这次可是好几个人的性命,实在是缺少冷静和全局观了。丁阳被骂的清醒了些,虽不再哭泣,却在低头抹泪,水凌虽然对火哥很是不感冒这次也是无话可驳,他说的字字在理,句句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