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所说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主事娘娘吧?从他的语气中判断,似乎他俩之间有着莫大的仇怨,换句话说就是有过节了,丁阳的麻烦大了。
丁阳还是不明白,于是问道:“人字号的怎么样?地字号的又怎么样?”
“听小美人说你很不一般,到底有什么不一般就奥问你自己咯!呵呵!是不是啊?我的小美人!”君长说完便把那女人揽在怀中,右手托起她的下巴百般的挑逗。
“是呀!君长!”女人娇滴滴地附和道,很是小鸟依人。
“既然美人这么说,那就先留着吧!不过按本城的规矩应该要试关的,试关通过的方可留下。太长!你来安排吧!”
“是!君长!”那个山羊胡子躬身应答道。
丁阳被问了大半天简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那女人分明就是九儿,为何被君长所宠?我有什么不一般?还说些什么试关,试关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关起来吗?
山羊胡子太长大手一挥,上来两个侍卫把丁阳押了下去,然后移交给了带他上来的那个侍卫,又重新被关进了那个牢房。没过多久,那个太长走了进去,让人又把丁阳给押了出去,顺着那水柱“电梯”下到一层来到球城的外面,径直被带上了一条小木船。船上有两个光头,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应该是船夫,另一个年轻的光头身材高大,有些黑,挂着佩刀,背着弓箭,看来是要出城。天快黑了,这是要被带到什么地方?丁阳很是疑惑,问了好几句就是没人回答。太长带着丁阳上了船,直出那无门的水城墙,划过城外的那片水域靠了岸。
“小长!君长的意思你都清楚了没有?”君长问一个年轻的光头道。
“记住了!太长!”年轻光头回答道。
“这次让你一同前往是你立功赎罪的好机会,希望你好好完成。还有什么问题吗?”君长由补充嘱咐道。
“君长!就我和他两人,是不是……”年轻光脸上露出了难色。
“大丈夫有所舍而有所不舍,自古有道是,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托。有些事看上去是好事,却不知背后蕴含着祸端。你知道我所说的意思吧?”太长捋着胡须摇头晃脑道。
年轻光头没有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跨步上岸。丁阳听出了话里的潜台词,什么福祸,难道此去什么凶险的地方?他还在迟疑,岸上的小长大声叫喊了几声,丁阳这才狐疑地望着太长上了岸。船划走了,岸上只有他两人,面前是一段平缓的坡地,再前面是大片的树林。晚霞的余晖尽然层林,显得是那么的宁静。
“你姓长吗?这是到哪去?”丁阳追上那人问道。
“是告诉你我行长了?走吧!”那人似乎很不悦,挽着弓箭甩头就走。
“那个山羊胡子不是叫你小长,小长的吗?对了!你们怎么都是光头打扮,难道都是和尚?”丁阳赶紧跟上去,平着那人的身子望着他的脸问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小长是一种官职,而且我还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和尚,知道了吗?”那人似乎有些心烦了。
“噢!既然是官职,小长?那是多大的官?应该不会很大的吧?”丁阳依旧问个没完。
“你这人还有完没完?怎么那么的废话?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听我的,知道吗?”那人停住脚步大声叱喝道。
“知道了!不问就是了。那你总应该告诉我我们到底是去哪里,干什么吧?我总不能糊里糊涂地跟着你是不是?”
“你小子不知是走运还是活该倒霉?走运也就罢了,要是倒霉的话怕是他妈的连我也给搭进去了。”
“倒霉又能怎样?走运又是走什么运?”
“运气好的话,你可以留在水球城了,我也可以升官了,起码应该给个上长吧?要是倒霉的话,我们的小命全得玩玩!”
“这么严重?那到底是去干什么?”
“去一个叫做‘蛇山’的地方,那里有一种果子叫‘蛇胆’,我们就是去找那种果子。”
“哦!那干嘛非得让我去?我又不是你们的人?”
“我告诉你,我们水球城和水楼城势不两立,凡是水楼城派来的什么天字号,地字号,妖字号的制药碰上一律格杀。你是什么字号的?派你来还是君长对你的特别开恩,不然直接把你关进监牢活活饿死,或是直接拉去斗杀。”
“斗杀?是在那球坑里和那六条腿的丛丛斗杀吗?还有一大群的老鼠?”
“那只是一种,还有就是让他们互相残杀,不愿意的话就关进监牢不给吃喝,反正一句话就是死!也不知你小子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君长听了那女人的迷惑,竟然格外对你开恩,还是水球城的开天荒的第一遭。”
“你说的是那粉红色衣服的女人?”
“可不是?我们这里没有女人的,君长一见到那女人就被迷上了,要不然你肯定被拉去斗杀了。”
丁阳听那人这么一说,想想前后,知道九儿为什么说自己不一般了,感情是九儿在君长面前为自己说了好话,顿时心中对九儿有了一份感激之情。话说到这里,他俩已进入了树林,里面很是阴暗。年轻光头找了段松树枝做了个火把,依旧向前走去。
“为什么非要晚上去?万一碰上那从从怎么办?”丁阳想到白天的那一幕有些发怵。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蛇胆’虽是果子,却只有在月明之夜才能看到。今天正好是月圆之夜,到时你就明白了。”
“不就一个果子吗?为什么白天就看不到,难道那果子还能隐身不成?或是成了精?”
“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这‘蛇胆’喜阴不喜阳,宜静不宜动,似乎有些灵性,人多了反而不好,所以人多了也不管用。”
“哦!既然有灵性,那肯定有什么妙用了。”
“可不是!据说吃了‘蛇胆’有明目的功效,也就是在夜晚也能看到事物。这东西好是好,就是不容易得手。”
林子里静悄悄的,如果没有火把的光亮,着实给人一种死寂的压抑感。即便如此,丁阳还是有些发寒,但最担心的什么怪兽始终没有出现。在提心吊胆中丁阳跟着那人走出了树林,前面似乎是一片草地。天空中果然一轮明月,分外的皎洁。远处朦胧之处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影,月夜之中大抵只能看到轮廓。那人灭了火把,提刀砍作两段一人多长手腕般粗细的树枝,递了一根给丁阳。
“干嘛?前面有野兽吗?”丁阳不解道。
“看见没有?前面的草地是一片湿地,这棍子是探路用的。这里到处是洼坑,弄不好就会陷进去丢了小命。还有里面有鳄鱼,估计这时都在睡大觉的,不用怕!”
“要不,还是你一个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听到有鳄鱼,丁阳是有些怕了。
“呵呵!你说梦话吧?实话告诉你,我们两人走之前都被下了毒,如果不活着回去,迟早也是毒发生亡。就算不毒发生亡,这林子里怪兽也很多,能活过十五,躲不过十六。君长为什么只让我带着你来?如果没有这杀手锏能这么放心我们吗?你还是死了逃跑的心吧!要想活命就和我一起齐心协力取得那‘蛇胆’回去复命,拿得解药。我们是没的选择,是生是死你掂量掂量着吧!”
丁阳吓了一跳,难怪他们这么放心让自己出来,暗地里却来了这么一手。丁阳才不关心什么“蛇胆”、“龙胆”什么的,有机会是想溜走的。也不知那光头说的是真是假,从他的表情和言语来判断,那人说的很严肃,像是那么一回事。怀疑归怀疑,纵观分析,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如果丁阳知道先前吃的那怪鱼吐的珠子可以百毒不浸的话,他是打死也不在乎那人所说的话的,可是他不知道,于是十分不情愿地,也是无可奈何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