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要造船,而且大言不惭地宣布要造超级结实漂亮的大船,还不让巨人帮忙。实际上巨人没有多少时间来帮忙。
因为巨人莫雷诺几乎每天都要和这岛上的别一个巨人打架。很多时候还会动上用来开天辟地的都卓卓有余的巨型兵器。只不过似乎每次开打,看起来险恶危如累卵实际上毛都打不掉一根,除了踩坏一大堆花花草草外都没有什么结果。古月对有些看似惊世骇俗的打斗没有一点兴趣,只是抱怨巨人吃饱了撑的。为此巨人发彪了,差点把古月这个质疑巨人间神圣的战斗的家伙给拆了。
古月的眼睛出了名的毒,早看出了巨人对他的漠视态度不满。才引起了因古月抱怨巨人们所谓的神圣战斗严重阻碍了造船工程进度的事而引起的暴力事件。古月也只好顺着巨人的意,拿着那根莫雷诺送给他的胡子当了一回记者,问崇尚越强壮的肌肉越是一种美德的巨人们为什么会打起来,而世界上集中了天下最大块肌肉的巨人莫雷诺为什么打不过别人的原因。未了还顺嘴恭维了一大通,诸如巨人莫雷诺拼博的时候最吸引人,巨人莫雷诺英明神武,巨人男子汉莫雷诺流汗的时候充满了刚阳的美,巨人莫雷诺必胜之类的。
对古月的马屁照单全收的莫雷诺心满意足,说起了早就忍不住八卦之火燃烧的狂热对一脸无聊的古月说出了与另一个巨人加布里埃尔·加西亚·盖瑞不得不说的故事。
两个巨人都是一样大的年纪,具体保秘。巨人不肯说古月也不好问。当年,莫雷诺和盖瑞是在一起长大的,在阿尔布兹大陆的一个巨人部落,到了两人成年后,部落的领袖命令他们出去把世界地图画好了才能回来,如果有妻子的话就可以回家。如果没有就把地图画整齐了才算完。如部落几十位成年不久的同乡们一样,他们雄心勃勃一定要环游世界,第一个一百年两兄弟踏着前辈的足迹出了海。第二个一百年,有了个船规谁当船长谁就有选择航线。第二个一百年,谁当船长碰到女巨人就有优先追求的权力!
“然后呢,你们的族长让你要不环游世界要不就取妻子才能回去。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古月一如既往,听别人说故事都没有什么耐心,但为了让巨人快点结束,只好给他加点油别磨蹭得太久。
“然后?古月你有在听吗?”巨人见到熟悉的一脸麻痹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出!
“我有,我有在听,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嗳!”古月呲着牙,连忙点头答应。一边拿着打家劫舍必备的利刃在剁一根原木的树枝。为自己的造船工程添砖加瓦。他要造的船只有帆船一个选择,但对于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控制好一整个船古月还是没什么底。
“算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不想听。我早看出你这家伙没心没肺的哪会听我讲故事。”巨人本来还有些继续扯淡的心,一见古月死鱼般的眼睛就觉得没意思了。
“就是(狗屎),就是(狗屎),我不是没心没肺。不过赶快入正题才是正道。生命诚可贵,浪费你有罪。知道不?”古月像是承认了自己没心没肺又似乎不愿意戴上这顶帽子。不过不爱听莫雷诺转十八道弯的说话方式倒是真的。
“就如你所说的一样,我是世界上肌肉最大块的巨人,只不过在这岛上肌肉最大块的巨人却不是我。我想当船长还有很大难度,明白了?”巨人一时还是改不了那种磨叽的性格。望着天上的云又来了个暗示。
“哦,哦,是的是的,然后呢?你想怎么样呢?”古月用无上的定力,按下拿刀剁了这罗嗦的大块头的冲动。暗里诅咒这个有取西经领头人潜质的巨人脑瓜和那张嘴。
“然后?古月你有在听吗?”巨人听着听着怎么觉得古月的回答很熟悉。似乎这几天听了很多次了。
“天啊,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大哥,你有什么快点说好不好,我快死了。我见你几天你就几天在我耳边没停过,你不烦?”古月手中的刀无力落地,双手抱头对着天空一阵干嚎。最后指着自己眼里的血丝对巨人一阵瞪眼告饶。就差没痛哭流涕,以头抢地了。
“你比恶魔兽还壮,”巨人轻声轻气的说道。看了看古月堪比地行龙般冷酷结实的肌肉线条再见古月的夸张表情甚是不解,照他看古月的身体再好没有了,怎么会死呢、“是的,是的我是菜园子里的恶魔兽,巨人先生,你想我是烤的好呢,还是炖的好?”古月对巨人迟钝的神经算是没话说了。
在这个世界上,天上飞的炼金运输飞船不吃,地上的马车不吃,海里的航船不吃外,在人类的菜谱里什么都找得到。恶魔兽和魔兽死在人类的手里也就是一道菜的命运。很多力量低微,等级不高的兽类是没什么智慧的。圈养起来送到屠宰场再出来,就是人类餐桌上的一道菜。所谓的菜园子里的恶魔兽其实是古月故意说的一个冷笑话。表示对巨人完全没有办法,任人摆布了。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的意思了。
“我不吃人。”不知道是巨人很单纯,很单蠢,还是太过迟钝完全没有一点感受到古月的幽默。也许是巨人的冷笑话功力比古月强的原因吧。巨人的话很有引人发笑潜力。
“好吧,我也不吃人,真的。然后呢,你还当不上船长,然后呢。”古月觉得莫雷诺的冷笑功底绝对比自己要强得多。古月有一种再和巨人待在一起很不妙的感觉,古月相信自己会变神经也很可能会被强迫性圈入巨人的迟钝感观里。
“这一大片的海域,很大很大的,我们两兄弟在这里转了几百年了还只是在瓦卡什海的范围。世界地图我们是完成不了的了”巨人用手比划了手掌示意是瓦卡什海的大小,然后比划了一个大圈表示是世界的大小。再然后耸肩摆手,有点海风吹过,一身破烂的衣摆晃动,看起来巨傻。
“好的,世界地图画不出来,然后,然后你们想我帮忙?不是吧?”古月把听到一点头头尾尾也没有深究,只感觉巨人有阴谋。像是要拿自己当苦力的样子。
“不,不。我是说我们想回家了!但是我们还没有决定谁当船长,但我们想快点回家!”巨人连忙晃着大脑袋,把背靠着的大树拍得发出一阵阵呻吟与落叶。
“我不懂,就算我帮你航海,你也回不了家不是么?”古月实在想不出自己能为巨人做些什么。代替巨人完成世界地图是不可能的,巨人也应该明白这问题。古月是帮不了他的才对,也应该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没有意义的。如果是把另一个巨人盖瑞给揍一顿,最后莫雷诺当上船长也不光彩,而且他们两个是亲兄弟,这架打了N年都没有决出个胜负未必是势均力敌的原因,打架跟玩似的,点到即止。巨人肯定不是想要自己介入他们的战斗,而且莫雷诺郑重其事说过许多次巨人间神圣的决斗不容置疑。那他罗嗦半天想干嘛?
“我们不要你帮我去航海,我年纪也不小了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我们终尽所能也没有冲出瓦卡什海,我向无限广阔世界的意志屈服了我向北大洋天堑海流绝望了。我只想回家,”巨人有些吞吞吐吐的,一个劲说要回家。
“怎样,你需要我到你们的部落里去说说你们怂了,想回家?嘿嘿,你这不是让我进羊圈么?”古月发现相处久了,发现这个大家伙也是有软弱的时候。不由嘿嘿贱笑,跳上修整得差不多的原木颇有几分惊人的腰围上,学起了银狼对月的狂嚎。很有几分自鸣得意的样子。就是一脸欠揍的样子。左脸写挪揶,右脸写嚣张。额头横批添堵。
“滚!你就一菜园子里的恶魔兽。到了巨人部落吃不了兜着走。再说我堂堂伟大的艾尔帕布战士会认怂?开玩笑,哈哈,开玩笑。哈哈哈。。”巨人一声怒吼,把气势提到了最高,到后来越来越没底气,最后那讪讪的笑露了怯。巨人本是不想向外族表露出软脚的一面,但是想到这古月虽是个人族的,但除了有点犯傻外也没什恶劣的思想。转弯抹角的跟他说了一些在他心里对流浪的日子的倦意,哪知道这小子傻气犯了,怎么说都听不明白。未了还给自个添堵,郁闷。
“我,我想委托你一件事,你要到大陆去那就顺便帮我打听一下,哪里有,那个,,合适的、、那个。”巨人很尴尬,难以启齿的样子。背靠的大树倒了霉。海边湿软的土地被一下一下的手指扎成了马蜂窝。树被巨人的手肘撞成粉碎性骨折。
“害,要我帮你找个婆娘是吧!看你婆婆妈妈的。包在我身上,不过……嘿嘿,亲兄弟明算帐喔。”古月手扶着刀柄听巨人挤牙膏似的,本不太爽。不过一听是委托,精神就上来了,一猜就知道这家伙想说什么。不由大喜,把刀扔掉,跳到巨人身边嘿嘿贱笑,拇指和食中两指磨得快赶上占木取火的先辈了。满脸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