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和莫雷诺东拉西扯聊了一大堆,不过基本上都是古月在提些古怪的问题,巨人实在感觉不到这个人族问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实际用处。但是也不好拒绝只好貌似无聊的给古月说些是人都知道的常识。
古月当然感觉不出巨人的无聊透顶。可劲地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问题。从莫雷诺的嘴里古月对这个世界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不过多数都是和巨人有的关的。这里非常非常大,大到有了一批巨人千百年不曾停止的探索也没有看到世界的尽头到底在哪里!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下一刻会碰到什么奇妙的生命。
古月听着巨人带有强烈主观的形容,很快也很客观的肯定了一些东西。这一批巨人算得上是思想观念很新颖的一批人。只是古月在问了一个天上的太阳和星星是什么东西,巨人吱吱唔唔说什么神的居所的时候,古月彻底失望了,这里有众多的种族还在为战争所困扰,思想先进又为信仰所困扰的一批人对外星的认识同样有限的时候,古月不得不感叹着自己不应该对这世界的文明的发展有过高的期望。
古月对巨人的话排除一些个人的主观观念后。对这个相对原始的星球,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星空下的生命多在认为天方地圆的思想中,对自然力量有崇拜。在主前来说还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势力,能够打破战争的泥潭。出现了一种百族争鸣略显畸形繁荣的社会环境。在古月看来,这不是好事,不能集中力量在宇宙中是没有出路的。自古以来真正强大起来的星球都是团结或在唯一个种族的霸权主义下屠灭异族的时候才能实现真正的强大。
但这些都不关他古月一毛钱的事,你们爱打的打,爱和的和。降临到来到这里本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重点是他古月并不是对回家的路没有想法和能力的人。与巨人有自己的想法,环球世界一样。古月也有自己的想法,好吃好喝,饭来张口。把事做了最后完了回家去。没有归属感的俗人关心的事只会是自己的生活能不能过得好。仅此而已。不得不承认古月也是一个标准的俗人。
“莫雷诺,我想问我到哪里才能混得好呢!你看我的样子能不能让人类阵营或是野兽战线接受我?”古月还是担心,自己的外型说是标准的外星人也没错,与土生土长的人比起来,差距是一定有的。自己打听来打听去,还是这个问题。土著能接受自己么?巨人的态度不能代表什么,至少不能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那麻烦就大了。
“你到哪都混得好,你和人族一模一样。就是皮肤黄了点,黑眼珠。哈哈哈,你还是一个不错的战士呢!到人类联盟去,那把刀我看你喜欢我送给你好了。”巨人看古月落魄的样子,有自己的理解,在巨人看来,古月这个说着一口神秘的新语系,很可能是存在于大洋天堑以北的神秘种族中被放逐的可怜之人,是一个对大洋以南的世界很陌生的人,所以才会这么问一些白痴问题。事实上巨人猜到的和古月现下的心态也差不了多少。古月对这个世界根本一无所知,最先接触到的又是一个远远大异常人的巨人种族。前途一片黑暗呢。
莫雷诺也算是被古月问了一大堆大众化的信息,和先入为主的放逐论,造成了巨人的误会。这是正常的逻辑推理错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说的话也是从未见过的语系。在这个神奇的大陆很容易让人连想到,隐世封闭的族群之类的猜测。而且含糊不清和落魄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连想到失意、流落,逃亡一类的词。被族人放逐也很容易让人搬上前台。这样的话,巨人也觉得不便对古月过多的询问。对古月表示极大的宽容。
“其实,你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就等等吧,可能会有奥尔故玛拉大陆的冒险船只经过。”巨人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心虚,在这个世界公认的大洋最北端,一百年中能有一些被洋流暴风之类的灾害意外刮过来的幽灵船就算好的了。除了木须巨人和海族没有人会发了疯的跑到这荒凉的极北火山岛。莫雷诺见古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由有了个别想的想法,“其实在这里生活也很好,我们一起在这大洋上冒险也不错呢。现在各大陆上打的不可开交,去那里吵死人了。明明势均力敌还要隔几十年开一次战。还不嫌烦!”巨人颇为失望,古月狂摇的脑袋让巨人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当一个说客。
“我们可以做木船,很抱歉,我的船也有加布里埃尔·加西亚·盖瑞的一部分。我不能将它送给你,”巨人也有一个足够庞大的巨舰,但是那是两个巨人的财产,莫雷诺也没有权力那样做。再者古月也没有一个人让巨人的船动起来的能力吧。
“谢谢你,莫雷诺。其实我是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做,做完了才能回去。”古月能在巨人的话中感受到真诚的善意,不过他真的不能过那种随意的日子。仙人给他的石板是他唯一的线索和希望。“对了,我不认识字。你能帮我认一下石板上写的是什么吗?”古月忽然想起他有一块石板,上面的文字应该是这里的土著文字。古月从手上的芥子里拿了出来。巨人似乎精通语言学的大家,也许能帮到自己。
巨人莫雷诺点点头,接过了和他手指差不多大的石板放在掌心仔细地观察起来。最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不懂,“那个,古月,我会说会听很多种族的语言,但是我不会他们的文字,说到底只是我的胡子帮我听懂,我不是真的精通。”巨人顿了一下,又说“这个是龙语,精灵文,魔族语还有一部分巨人文。我只能为你翻译和巨人有关的那一部分。”
古月理解的笑了笑让巨人说,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东西,“好,帮我看一下,我被丢到这里那个人就只有把这个留在我身边。我能不能回去就指望它了。”
“我看看。看看。唔?什么!太扯淡了,你上面都与了些什么?你的族人是不是在拿你开心?哈哈哈、”巨人看了一会像发现了什么夸张的事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快点!大块头,要不是我不识字我才不给你看!有什么好笑的。”古月有些生气,自己可是很严肃的事。又不禁怀疑仙人在搞什么飞机。
“一百磅木须巨人的胡子?太有趣了,我看看还有什么,佛巨人的血五百磅!嘎嘎,好,还有霜雪巨人的羊水五百磅?呜,泥足巨人山丘的脚趾甲?巴托、、、、”巨人虽然在笑,但古月听不到一丝的暖意,有的是越来越可怕的神情。
“莫雷诺,你怎么了,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代表着什么,但我。我。我们可以商量。”古月开始听到巨人说的一百磅木须巨人的胡子的时候就知道不妙。虽然不知道其它东西的具体价值,但光看巨人对胡子的重视和能力就知道麻烦了。还有血啊羊水一类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能随便能拿到的。古月看着巨人有点狰狞的面孔知道这下似乎问题大了。
“我能信任你?”巨人的话有些沉闷,莫雷诺对石板上的东西很敏感。这些都不是一般的东西,古月所说的回家的重要东西,也许是他回到族群里的条件,但是如果要把这些在石板上只占一小部分的巨人至宝集中起来,巨人一族要付出的绝对是生命的代价。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族,而是是因为这块石板除了上面把宝物用磅重计的文字记载方式惊世骇俗外还有石板的坚硬程度。巨人尽全力也不能刮下一点粉末来!这说明什么?可以预见的是一个能在巨人引以为傲的力量都不能轻微破坏的石板上留下文学记录的种族这个种族将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巨人一族要怎样面对也许是来神秘天堑以北的恐怖力量转到本族全体的目光?!甚至是转向的天堑以北整个世界的目光?!
“当然,你能信任我,我对你没有恶意。莫雷诺。”古月苦笑,他明显感觉到了巨人情绪甚至细微动作的变化,那爆起的青根让他感觉很糟糕。也理解巨人的警惕。就像两个朋友间,有一天有证据发现自己推心置腹的朋友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甚至家庭里其他成员的身上的时侯。两人的关系怎么处理?
“那么,你引一群黑猫过来见我,做戏给我看又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有能力杀死它们!”巨人很敏感,他在考虑古月的可信度有多少。如果把事情连起来,这这个人族的小东西从出现到现在都很可疑!
“我没有恶意,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我需要交流,我需要有人来和我说话。我需要朋友!我想知道这陌生的地方的陌生人是怎么看待我的!知道吗!莫雷诺,我很痛苦!我他妈的不知道他妈的怎么到了这里,我他妈要在这个见鬼的地方找到该死的胡子!该死的血,见鬼的指甲!!!”古月的话从低沉到激昂越说越激动,抱着巨人的脚趾就是一顿摇晃!无奈的感觉并不是一个曾经翻手云,覆手雨的修真者所喜欢。他对故乡的思念和身陷囹圄的悲痛笼罩了这个巨人之家。
“我。我有听到。”巨人惊骇于古月的巨力的同时,也感受到了那如同受伤的野狼般真诚的嚎叫!
事实上任何对木须一族有恶意的人是不可能持有木须巨人的胡子的!被木须鲜血浸泡过的木须胡子可是拥有着连通巨人心灵的力量,这是战神赐下的种族异能!木须巨人可以轻易感受得到对自己的邪恶意念!毫无疑问,眼前这个抱着自己小脚趾摇晃的人族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