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爷,又偷着跑出去了?”一位老者面对微笑的说道。
“沈爷爷,不是我爹发现了吧?”一个不及老者腰高、背着个小包袱的孩童说道。
“五少爷,你忘了家主昨天跟你说的,今天欧阳家主携其儿女前来拜访?”老者依旧是带着笑意着说道。
“呀!坏了坏了,我只顾着玩了,把这事全给忘了,这下可坏了,沈爷爷你可得帮帮我呀,不然我爹又要罚我禁闭了。”孩童摇晃着老者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还不赶快去换衣服,一会便说我昨日教你一套掌法,你今日寻一静地修炼,入了迷,忘了时间。”老者摇头笑道。
“我就知道沈爷爷对我最好了!”孩童兴奋的说道。
“快去换衣服吧,一会我将这套披风掌法前三式演示一边,凭你的悟性,应该能学的三成左右,也好应付过去……”老者话音未落,孩童便已飞奔回房,路过一荷花池时,竟纵身一跃,之间脚尖轻点水面数次便越过了那荷花池。
“五少爷的燕子三抄水已到了如此地步,想我七岁时,也只是刚刚懂得真气轻身之法。五少爷果然天资聪慧啊。”看着远去的身影,老者不禁感叹道。
盏茶时间,老者口中的五少爷一换好衣物,老者将那披风掌法前三式演示一遍,便带着五少爷来到了会客厅。
老者叩门说道:“家主,五少爷带到,求见家主及欧阳家主。”
只听门内哼了一声“枫儿,还不进来向你欧阳伯父赔罪?”
五少爷拽了下老者的袖袍,哭丧着小脸,走了进去。
“枫儿见过爹爹,见过欧阳伯伯,给欧阳伯伯赔罪了。”五少爷推门之时便换上了微笑,对着主坐上的父亲一拜,又转身一位与其父亲年纪相当的中年男子一拜。这两位中年男子便是江湖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四大家族其中两族的现任家主——五少爷其父便是一把青锋剑,战败当今武林盟主的渊家家主,渊清骏!而那欧阳家主便是一纸山河扇,摇败千军万马的欧阳风行!
那姓欧阳风行面带笑意,对五少爷说道“枫儿不必如此,”又转头对主坐上的中年男子说道“老渊你这是干嘛,枫儿不过才七岁而已,正是天真活泼之时,晚来些许时间也不是什么大事。”
五少爷听着直犯迷糊,心说:“今天欧阳伯伯怎么叫的如此亲切?往日也不过叫我声雪枫便是了。”心里想着归想着,可昨天渊清骏叫他今日不可迟来的话也在耳边回荡,心知今天犯错的五少爷也是不敢抬头,就那么低着头站在渊清骏面前。
渊清骏满脸严肃“还不谢过你欧阳伯伯,不过,我昨日刚提醒过你,今日不可迟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渊雪枫,也就是五少爷,立时对着欧阳风行一拜:“多谢欧阳伯伯。”又转头对渊清骏低声道:“爹爹,昨日沈爷爷传我披风掌法前三式,我今日早起便去了城外竹林练习,怎知入了迷,过了晌午才回过神来。风儿知错,请爹爹责罚。”
渊清骏还未说话,欧阳风行眼睛一亮,对渊雪枫道:“枫儿七岁,便已开始学习沈老先生的披风掌法了?”
渊雪枫见父亲还未发话,也不敢回答,愣愣的杵在那。
“你欧阳伯伯问你,你还不回话。”渊清骏说道。
渊雪枫见父亲发话,未有责罚之意,略微放松,恭敬地对欧阳风行说道:“枫儿昨日才得沈爷爷传授前三式,尚不纯熟。”
欧阳风行目露精光,指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对渊清骏道:“枫儿七岁便开始修习披风掌法,可比这两个臭小子强的太多了。”
听到这话,渊雪枫略微抬头,向欧阳风行身后看去,只见两个与欧阳风行有七分相似的白面秀士,和一个五官精致的小美人胚子站在那里。而渊清骏则目带笑意,说道:“这顽皮的小子,也就武学天赋还算可以,书画水平还不如不到六岁的棠儿。”
欧阳风行哈哈一笑,道:“怎能如此比较,枫儿以后可是要继承你的衣钵,难不成要他不修武学,改修书法?”
渊清骏听罢也是哈哈一笑,对渊雪枫说道:“枫儿还不练下披风掌法让你欧阳伯伯指导指导?”
渊雪枫对渊清骏和欧阳风行一抱拳,道:“枫儿献丑了,请爹爹和欧阳伯伯多多提点。”
语毕,只见渊雪枫沉肩提肘,脚下站着不丁不八,缓缓打出一套掌法,竟与先前老者所教有七分相似,却也只是这形似,少了老者那从容不迫的气度和稳健的步伐。
欧阳风行见渊雪枫打完掌法,便开口赞赏道:“枫儿才学一天,便有了七分形似,若假以时日,这套披风掌法必能再次威震江湖呀!”
雪枫心中大定,微微抬头,却将爹爹瞪他一眼,雪枫心中大定立时成了大乱:“坏了,欧阳伯伯还好说,爹爹定然知道我这不是练习了一天的时间。小黑屋…希望爹爹别挑明…对啊,只是因为我晚来了爹爹找个借口表示我不是故意怠慢了欧阳伯伯,也许没事,嘿嘿嘿…”
可惜天不随人愿,只听渊清骏道:“欧阳,你切莫被这混小子蒙混过关,”转头又对渊雪枫呵斥道“你这混小子,还不老实交代,若是修习了一天,你怎能半成暗劲都使不出来?”
欧阳风行听罢,心中也是一惊“修习一天便可将这披风掌法的暗劲使出?他真的只有七岁?莫说七岁,就是打从娘胎里修习,七岁也不见得能使出暗劲啊。”正欲对渊清骏说不必如此严苛,却听渊雪枫道:“爹爹息怒,我昨日听家里丫鬟说今日城里有集市,热闹得很,早晨便偷溜出去,上那集市训了些稀罕玩意。回来才想起爹爹昨日交代之事,便央求沈爷爷教我些许招式,免得被父亲责罚…”
欧阳风行听罢立时愣住,饶是这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害怕的欧阳家主,也经不住如此吓人的消息,这渊雪枫七岁,习一日便可使出暗劲?
渊清骏看了欧阳风行一眼,对渊雪枫道:“你买了些稀罕玩意?”
渊雪枫也是被父亲问的楞了一下,但也是立时反应过来回答说:“是的,爹爹,这集市上好多好玩的、好吃的。”
渊清骏道:“我今日有事与你欧阳伯伯商讨,欧阳两兄弟也要多听听、学习学习。你便带你棠儿妹妹去看看常常你那些稀罕玩意。”
渊雪枫想起方才欧阳风行身后的那个小美人胚子,虽情窦未开,却也是见着小妹可爱漂亮,心中喜欢的很,立时答道:“好的爹爹,那我们就先下去了。”又与欧阳风行打了招呼请了个安,便头里带着欧阳雨棠走了出去。
这渊雪枫要是慢走几步,也许还能听见他父亲对欧阳风行说,这俩孩子也真般配,一文一武,一稳一燥,哈哈哈…
从房中退出,沈爷爷也早已不见了,渊雪枫拉上欧阳雨棠的小手便向自己房间走去,可这雨棠小姐随不及六岁,却毕竟是名门之后,挣脱开渊雪枫的手怯生生的说:“雪枫哥哥,爹爹对我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不能随便和男子牵手。”这渊雪枫听了愣了愣,自小喜武厌文,家里除了母亲和丫鬟外再没其他女子,他这自然是听的云山雾罩的,但却也放开了雨棠的小手。
再说渊清骏与欧阳风行,欧阳风行沉吟片刻,道:“这次来,不止是为了雪枫和棠儿订亲,我想让文德和武德在你这修行几年。你知我欧阳家是儒士出身,即便是招揽了几个江湖人士、武学高手,可依旧是比不上沈老先生一人之力,更不用说你这武林第一大家,只是…”话至此处,欧阳风行面露难堪,想这武林,怎的都是世家或是这门派传承,这一句话就让自己两个儿子到武林第一家学武,虽说相熟,但也是犯了武林忌讳。
欧阳风行正面露难处,却听渊清骏说道:“若是枫儿与棠儿定下了这门亲事,你我之间那还用分如此细致,若是二位贤侄愿意修习武术,欧阳老哥放得下心,舍得将他们留在这,便在我这学个几年也无妨。”
欧阳风行听罢,大喜道:“那就劳烦老弟了,”又转身对他身后的两个少年说道,“还不谢过你渊伯父?”
俩少年也是立刻抱拳对渊清骏恭敬的说道:“文德(武德)谢过渊伯父。”
渊清骏哈哈一笑道:“甚好,甚好。武学在于勤,既然如此,明天你们便与秦海通师傅学习下入门基础,日后看你们各所擅长的,再择师而教!”话锋一转,又对欧阳风行道:“此事就这般定下,咱们说说两个孩子的亲事吧,我看棠儿这孩子也是欢喜得很,枫儿虽年纪尚小,但从刚才的神色中也能看出这臭小子对棠儿也是有着好感,只是不知欧阳老哥…哈哈哈。”华为说完,渊清骏便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