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五哥?!”渊雪枫刚到精武学堂门口就听到有人叫他,定睛望去,正是山林汉子,洪江。
数月不见,洪江又长高不少,臂上的肌肉突起,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哪家的护院。
“再过几年看这洪江,岂不是像成了精的熊瞎子。”渊雪枫暗道。可嘴上却是,“嗯,是我,洪江,这几个月过的可好?”
“五哥,你没事啊?我们担心了好久啊。”洪江大大咧咧的说道。
渊雪枫也是一笑,失踪数月,还有人惦记,也不错啊。点点头,道:“洪江,你去叫上白雪姐姐和子峰,我去找徐锁山先生。一会回来,咱们几个一起去三香楼吃个午饭。”
洪江是憨直汉子,道:“学堂规定平时是不准外出的。”
渊雪枫撇撇嘴,道:“没事,我去跟徐锁山先生说,小问题。”
洪江不觉其他,点头答应。
二人分头行事。
不一会渊雪枫便来到长老阁外。此时学堂之中那还有人不认得他,自然无人阻拦。
长老阁外,渊雪枫刚站到门口,便听到:“渊家老五吧,进来吧。”此声音的主人正是徐锁山。
渊雪枫毫不客气,推门便入,“徐老在顶楼。”一层的一位长老说道。
渊雪枫点头道谢,然后便直奔顶楼。
“渊家老五,这才几月,怎么不像刚来时那般有礼了?”刚进顶层阁楼,渊雪枫便听到徐锁山的声音。
“呵,刚来之时,本以为这精武学堂是一方圣土,后来见过陈燚焱几人,便是打了折扣。可是初次见到徐老,又觉得此地不错。但没过多久,在我四哥门外又见败类。本想离开,可惜父命难违,便待下了。可谁知这次试练,真是让我长了不少见识啊。”渊雪枫虽然年幼,但毕竟是出身武林盟主之家,此时说出话来,也是拿腔拿调的。
徐锁山一时语塞,刚准备说些什么,渊雪枫却是抢在了前头,“学堂试练当中,有人暗结协议,几组共对一组,这倒也是常情,有也无妨;私传谣言,将一组陷于几组围攻之间,算我年幼,不通阴谋诡计;坐山观虎斗,违背协定,此事倒也是不‘怎么’牵扯我,我也不管;趁乱使辣手欲借此杀我,我可以当作试练之中当以实际战场为背景,不去追究;可这新生私通老生,偷袭其他新生,这事我可是闻所未闻啊,而且若不是李林舍命相救,恐怕我早已死无全尸,你们这精武学堂的先生真是何其负责,这学堂规定真是何其有用啊。怎的?还要我以礼相待?几陷我于死地,还要我顶礼膜拜?”渊雪枫咄咄*人,可确实是句句在理。
“那只是个别!你若是不待见我精武学堂,大可不在这里修习。”总是徐锁山淡然无比,被人如此说他从先人手中接过的学堂,也是忍无可忍。
“好好好,果然是有天下第一学堂的风采,我一新生入学三天不过便见到新老学生各一组仗势欺人、品行恶劣,你说是个别;那新老学生合谋杀人,怎的?个别还不够?还得是常事才能够分量整顿学堂?”渊雪枫得理不饶人,更何况他今天本来就是奉他父亲渊清骏临回渊府之前的命令来找事的,话语不断,继续说道:“棠儿与我有婚约在身,欧阳伯父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追究,那我来讨说法,可否?你这学堂新、老生皆不守规矩,你不管,也与我无关,但险些要了我性命,我来讨说法,可否?莫不是这学堂的规矩就是被人暗算、袭杀,连个说法也不能讨?不知之前有多少人被如此对待,我若不是武林盟主之子,我还真不敢来讨说法。”
徐锁山那叫一个憋屈,心说:讨说法,你老子都把伤你、害你的人杀的杀、废的废,你还跟我说讨说法?
心里这么想,但徐锁山嘴上却说道:“这确实是我们失职,只注意到武学修为,而不注重武德、品性修养。但你父亲已经惩治了罪魁祸首,我们又如何给你说法。”
渊清骏虽然只是让渊雪枫来找茬,但也跟渊雪枫说过别太过火,此时徐锁山话中意思便是满足渊雪枫的条件,渊雪枫又怎会放过,微微一笑,道:“简单,我若是要你们道歉你们也做不出来。我说三个条件,你们答应,此事便算了了,如何?”
徐锁山听罢,恢复了淡然的模样,道:“你且说来听听。”
“第一,整顿精武学堂风气,武德、品性也要算作其中标准。不过分吧?”
“好,依你。”
“其二,作为对我的补偿,学堂藏经楼对我完全开放,当然,我保证不抄录、不带出藏经楼,如何?
“也可,依你。”
“最后,我在精武学堂期间,住在精武学堂,但不可约束我外出,更不可因为此事为难与我,怎样?”
徐锁山无奈,说要整顿的是你,要违背的又是你,你到底想干嘛?
渊雪枫见徐锁山看着他,并未如之前一般痛快的答应,心中暗想,也是想到了原因,道:“第三项其实主要在于你们不可以此事为难与我,至于我住于学堂,学堂不可约束我外出,乃是我父亲以及欧阳伯父要我教棠儿习武,我若是外出不得,又怎教棠儿习武,可我在上次去过四哥所住屋苑内,又是想住于学堂,若是不可,第三条便只后半条作数。”
徐锁山点头,道:“依你,住于学堂,不约束你外出。”
渊雪枫笑道:“如此甚好,徐老也是知情达理嘛。那我这中午要与那几位与我同组的人外出吃饭,想必徐老不会阻拦吧。”
徐锁山闷哼一声,从牙缝里蹦出:“行。”
渊雪枫呵呵一笑,起身抱拳,转身而去。
只留下被气得不轻的徐锁山在屋内。
离开长老阁,渊雪枫回到精武学堂门口,笑呵呵的暗自说道:“今天可真过瘾,看着徐锁山那脸都快成黄瓜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