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虫王玉不就是害人的东西了吗?”顾迫看着老舒,心中十分忐忑。
老舒不可否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说了,医药是大自然和人类共同完成的杰作,所以一个东西的好坏并不是单纯由自然或者是人类莫个人的单方面决定的。”
顾迫觉得这个老头有点过分的把问题复杂话了,讲的东西听起来深奥,但是去没有任何用处。按照顾迫的性格,有办法就是有办法,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总是支支吾吾的,没事下什么套。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虫王玉在小茶的手中到底是不是会伤害到小茶。“不用再绕弯了,舒老爷子,实话说,我知道虫王玉的下落,那些虫子是从虫王玉中培育出来的,我来这个苗寨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知道虫王玉的秘密。”
老舒一点也不意外,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这话你敢随便的在外面说出口,一定惹来杀身之祸。不过看你身上的虫子,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虫王玉已经再次认主了。”
顾迫快被这老家伙给急死了,你知道虫王玉已经认主,还装模作样的和自己在这里喝茶。
“在寨子里,我只是闻道了食魄虫的味道,就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了。食魄虫如果烧制得当的话,确实可以治疗一些骨病,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去有这种水平。”老舒说完笑了笑,赞许的点了点头。
顾迫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全靠药王鼎有自动把药物的药效完全激发的能力,自己只要给够了火候,是能够让药王鼎自行完成丹药的炼制的。
可是老舒摇了摇头,说道:“食魄虫的药力其实说道底,也不过是一种麻醉药理,让人无法感觉来自骨髓的疼痛,是无法根治的。”
顾迫点点头,她也觉得林幽娴的病不可能这样轻松被治好。
老舒看着顾迫,用拐杖轻敲了敲地面,问道:“你虽然不是虫王,但我觉得你也不是普通人,从你的身上,确实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顾迫微微一笑,拿出药王鼎说道:“恩,我的真实身份,就是药王。”老舒身子一震,看着顾迫手中的药王鼎,确实没有假。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顾迫以为自己给这个老苗医亮出身份后,这个老苗医一定对自己赞叹有加,另眼相看,没想到只是稍微有一点吃惊的意思,就把自己给打法走了。
对方送客,自己怎么好意思死皮懒脸的不走呢?反正自己请的假时间够长,根本不怕跟你耗,今天不行咱们明天见。
当顾迫出门的时候,竟然发现已经是傍晚了,手机信号很弱,看来就算是用手机也很难联系到自己。这里是山里,虽然是附近最大的苗寨了,但是依然没有手机信号。
顾迫方向感很好,很快就走回了寨子里,不过寨子里人还是非常多,根本不知道林幽娴和郭文台在哪里。
热闹的地方总有人一个人聚集特别多的地方,顾迫看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不禁好笑,不敢到哪里,人们都喜欢凑热闹。这让顾迫不禁想起来鲁迅先生的《药》中对观看死刑无知人群的描写。
顾迫绕过这些人,打算回到在苗寨的临时住处,反正找不到自己,郭文台和林幽娴也会回到那里。
“哇!”
顾迫正打算转弯,那边的人群突然发出了一阵阵欢呼,而顾迫转过头去,终于也好奇的用鹰眼术扫描人群里面的东西。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表演训鸟,鸟儿非常听话的在年轻人的手中做着整齐划一的动作。顾迫看着觉得好笑,这种驯兽表演不时很普通吗?
“大家看,看好了,虽然我现在用的是鸟,但是如果换成人,这种蛊术仍然成立。”年轻人伸出手,七八只鹦鹉跳上了自己的手臂,按照年轻人的手势来回摆动这身体。
这就是蛊?顾迫有点感觉不像,不过看着其他的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让顾迫也有点分不清,毕竟自己也没见过。
“好了,好了,我现在就给他们吃药,他们就能恢复正常了。”年轻人说完拿出一些小药片喂在了鸟儿们的嘴里,一瞬间,这些安静的鸟儿就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四散飞逃。
围在一旁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苗族人和外地的旅客。看到这种情形,都是深信不疑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所以,大家看看,这是我夸叶的祖传神药,专制各种中蛊症状。”说完小伙子拿出了自己刚刚喂给鸟儿吃的药。向周围的人推销了起来。
“骗子!”顾迫耸了耸肩,这个叫夸叶的不过是用训练好的鸟儿在这里行骗而已,相比起来行骗,顾迫倒是觉得他训鸟的这个技艺如果拿来表演赚钱的话,会更好。
“先生,你会治蛊,那你会不会种蛊。”一个说着生硬中文的外国人显然对这个夸叶感兴趣。他走过来,拍着年轻人,小声的在夸叶耳边说道。
周围的人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反而远在街角的顾迫却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夸叶呵呵一笑,说道:“什么蛊都会啊,不过您不用怕,我只救人,绝对不会害人的。买我的药,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人会蛊术了。”
“你们这里传说的虫蛊你会吗?那个虫王什么蛊。”
顾迫听到这里停下了脚步,这个老外,为什么会知道虫王蛊,自己也不过是刚刚听说罢了。
夸叶只想着推销自己的药,于是说道:“嘿嘿,朋友,今天我还没有开张的,你问什么问题也得等我能把今天的温饱问题解决吧。”
那个老外说道:“你只要回答我你会不会就可以了,你这摊子我包了。”
夸叶一听说他要全包,高兴的忘乎所以,说道:“会,我当然会了。”边说,便给这个老外大包,把这些东西全一股脑的装在一起。
老外看着这包东西,随便的转手交给别人。然后拽过夸叶,向另一边走去。
顾迫明明知道这个夸叶是撒谎,所以也没有兴趣再听下去。回到了苗寨的旅馆中。
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顾迫就这样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朦朦胧胧之中,似乎自己整个人仍然在密林中穿梭,难走的土路,潮湿的空气,身边有好多奇怪的人,渐渐的,一个小柴屋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好熟悉的小柴屋。
突然,什么人抓住自己一样,狞笑着,把一杯茶送入了自己的口中,体内似乎有好多虫子在翻腾,燥热难耐。不一会儿,顾迫的汗水就已经把整个床铺湿地一塌糊涂。
“砰”一声枪声让顾迫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翻身坐了起来。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床上,像是一双轻柔的手一样。让顾迫慢慢喘过了气。
顾迫拍着自己的头,似乎自己仍然在梦境之中一样。顾迫突然反应过来,刚刚的那些可能并不是梦境,而是自己自从见到那个卖药的骗子之后,鹰眼和听风之术都没有停止过,自己一直跟着他们坐进树林。
恍惚中的那个小柴屋,是老舒住的地方,而自己整理印象之后,记起来这一声枪声是少年自己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了扳机。
噼噼啪啪,一阵焦糊之气传入了顾迫的鼻孔之中,他来到窗外,远远地看到好几座吊脚楼已经被大火吞没,愤怒的火舌冲天而起,将黑夜照亮,将天地相连。
这里的房子比较密集,大火很快向周围蔓延开去。寨子里乱成了一团,村长虽然开始指挥大家灭火,不过火势很大,根本无法控制。
顾迫和大部分游客一样,只是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里离市区很远,等到救火车来到,这里的火说不定就已经灭了。
“顾迫。”郭文台带着林幽娴找到了毫无办法的顾迫。
郭文台来过这里很多次,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火。看着在大火中坍塌的楼房,心里除了震撼,就是恐惧了。
不能熄灭大火,就只能控制火势不让其蔓延。这里对然是个比较大的苗寨,但是为了吸引顾客,这里的大部分建筑还是和先前一样,用木质材料建成的,非常易燃。
所以控制火势的唯一办法,就是推到旁边的房子,在大火的周边做一个隔离带。“老郭,快点告诉村长,制造隔离带就可以控制火势了。”
“那这些还没有烧着的房子不就全毁了吗?”林幽娴一怔,看着这些精致古朴的吊脚楼,只感觉可惜。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照这样情况发展下去,全村都会毁于火海。
村长沉吟了一下,看来只有这么做了,村长是个年纪很大的人,当他把这个提议告诉要被拆掉房屋的这些人时,很多人根本不同意。毕竟没有几个人在这个时候会大义凌然的把自己的家推掉,埋在火海里。
“乡亲们,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在以后申请重建的。”村长看着火势,就算是不推倒这些房子,这些房子也会被大火烧毁,而这些人似乎宁愿看着房子被烧毁,也不愿意亲手拆掉。
顾迫摇摇头,照这样下去和等消防车过来根本没有区别。他走到计划中需要被推到的房子前,非常利索的一掌推在顶梁柱上,房子开始一点一点的松动。
所有人感觉眼睛一花,这座房子燃烧着大火,向火焰蔓延的地方倾倒。
林幽娴心里一紧,顾迫可是还在里面的。“顾迫!”看着房子坍塌的一瞬间,林幽娴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大声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更让人惊奇的是,一座接一座吊脚楼熊熊燃起,将失火的地方包的严严实实。而外面的这一层火炎反而更强于里面的火焰,像是一堵火墙一样,一堵火做的防火墙。
林幽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火焰呼呼的大声作响,外层火焰向里面不断的吞噬,仿佛在烧尽一切能烧的食物之后仍然不能满足欲望,把里面地火继续当作了发泄的对象。
林幽娴知道,在这样的火中,一切都将化为灰烬,更不用说人了,怕事之后人和其他的东西多会化为灰烬,混在一起。林幽娴瘫坐在地上,看着火堆发呆。顾迫吃着自己泡的方便面时,非常满足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是第一个吃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人,除了他,林幽娴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再尝自己做的饭菜了。
“傻瓜,这里危险的很,你们先到上风口躲避去吧。”
林幽娴一怔,马上回过头去,只见顾迫毫发无损的站在这及身后。头上出了很多汗,有点喘气。
“你?没事。”林幽娴慢慢的站起身子,声音颤抖的说。
她可是不知道,这些火和顾迫的浊火比起来,根本连一丝毛发都无法伤到顾迫。
顾迫看到林幽娴担心的面容,知道林幽娴是真的为自己担心。他轻轻地扶起林幽娴,说道:“放心吧,这点事情还不算什么。”
林幽娴看着一脸自信的顾迫,虽然有点臭屁,不过心中还是十分开心。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你这个笨蛋。”
就在这个时候,火势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慢慢被控制住了。顾迫摇摇头,看着烧的破败不堪的废墟,从里面传来了阵阵的焦臭味道。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林幽娴挽住顾迫的胳膊,心有余悸的看着忙着寻找伤员的人们,心疼的说道。
对啊,顾迫突然反应过来,他抽出自己的胳膊,把林幽娴推开,说道:“去找老郭,你们躲回旅馆去。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林幽娴看着顾迫的神情,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他抓住顾迫饿手,顾迫一怔,这是第一次感觉到手中的双手能传来这么强的挽留之意。
顾迫转过头,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林幽娴的身上,说道:“放心吧,帮我看着外套,我马上就回来。”
他抬起来手,向着林幽娴微微笑了笑。
“回去之后、回去之后我想学做菜,你、”林幽娴红着脸,小声的说道。
顾迫点点头,看着林幽娴,他从来没有把林幽娴当作高不可攀的明星,而只是一个需要重新振作起来的朋友。不过这个时候,似乎已经不只是朋友了,他们之间有了更近一步的关系。
“一定很好吃。好了,我马上回来。”顾迫心中有些感动,当松开林幽娴的一瞬间,竟然出现了一种不舍的感觉。
但是如果自己的那些不是梦,而是真正的听到和看到的话,那个老舒可能有危险了。他按照自己的记忆,因为看到了老舒的房子,所以一定和老舒有关系。
“怎么样?被逃掉了?白痴!”突然一个声音有些熟悉的在自己的耳畔响起。
唐杰!
“我靠!”顾迫真的要骂街了,怎么一有混乱的地方,就有你的出现啊,这次如果你和这里的事情有关系地话,一定不能放过你。
“看来这个老头并不简单啊,神秘的东方,我只能这样奇怪的感叹。”一个更为让顾迫震惊的声音想起来了。
是马克•戴维尔。
顾迫长在那里,身子简直就要兴奋的颤抖起来。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我最想碰到的人竟然也在这里。”顾迫沉了一口气,一开始为了节省体力,他只开着听风,现在他放出了鹰眼。他要看看,这个马克,好久都没有看到了。
果然,一群人站在小柴屋的旁边,柴屋被弄的乱七八糟。其中有个外国人正是顾迫回旅馆钱,在小镇外看到的人。而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正是那个买治疗蛊药的夸叶。
他脑门上的留有弹痕,大睁着双眼,看来死前曾经遭受过折磨。
顾迫心中一热,他一直都觉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能死而复生,所以他不愿意杀人。而且自己已经是药王继承人了,应该把救人放在第一位。可是当看到这些唐杰和这些人冷血的面容和摧残的不成样子的苗家青年的时候。顾迫心中一种绝对不能原谅的杀气蒸腾而出。
马克•戴维尔拖着下巴,说道:“可是这样一来,整个虫王玉的线索就全断了。咱们又要继续寻找了。”
唐杰哼了一声,在柴屋上吐了一口说道:“要我说的话,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最早是去抢药石玉,结果便宜了顾迫那小子,现在又费这劲儿,找什么虫王玉。找来找去净瞎废时间,他妈的,让老子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其他几个人看着这个落破的公子,都是一股非常不屑的面容,但是唐杰可是给他们提供经费的人,又不敢有什么反驳。
“难道你不想和那个顾迫在一较长短了吗?顾迫是药王,如果想找他报仇,你就必须成为虫王。”马克•戴维尔拍了怕唐杰的肩膀。
唐杰哼了一声,一脚踢向那个叫做夸叶的尸体,拿出手枪说道:“顾迫要是在这里的话,我他妈一枪崩了他的脑袋。”
话刚说到这里,突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个奇怪的压力,一瞬间,他们的周围,一条火龙将他们盘在其中。
“真的吗?那就试试吧!”顾迫踏着步子,从火龙中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