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你这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死老太婆,你追得到我再说吧!”六岁的聂云嘻嘻哈哈的跑到自己家院里。
就在这时一名三十来岁的汉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东躲西藏的聂云,叹道“云儿,你又干什么缺德事了,惹得你张婶生这么大的气!”
“你猜猜看!”聂云躲在家里水缸的后面贼轰轰的笑道。
不一会一名肥胖的妇女追进了院子里,怒气冲天的骂道“臭下子,你给我出来。”
“他张婶聂云又做错什么事了?我们给您赔礼道歉啦!”一位妇女从屋中走出,无奈的看了一眼躲在水缸后面的聂云,叹了口气问道。
张婶看着聂云的母亲周不悔的目光略微向水缸后闪了一下,登时知道了聂云的藏身之处,手疾眼快的抓住了聂云的耳朵,骂道“我们家的种羊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一刀给阉了,我们家还怎么下羊崽?”
聂云的父亲陈胜知道了事情的因由,顿觉好笑,一时不憋住笑出声来,顿时惹来了妻子的白眼。
聂云被张婶粗糙的大手捏的哇哇大叫,但嘴里仍不讨饶的说道“你们家本来就不会下羊崽?难道你会吗?”
张婶更是气盛,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只捏的聂云眼角含泪。
“张婶,对不住,是我们没有管教好,小云,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吧!”聂云的母亲本来想让这古怪的孩子多吃点苦头,好收敛一点淘气的性格,可是眼见孩子被张婶捏的直想掉眼泪,心中又是一阵怜爱,急忙劝道。
“哼,你们也是,说了你们多少次,就是管不住这野孩子!”张婶咒骂着,但还是松开了手。
聂云的父母听到了野孩子三个字,顿时脸上变色,其实,他们自从聂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聂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但对于陈胜在战场上将他救回一事却只字不提,只告诉聂云他是自己同伴的儿子,而自己的同伴已经全家死去了,聂云的名字便是跟着他右臂的刺青得来的,因为此事他也没少让同龄人嘲笑,所以聂云的父母此时听到野孩子三个字仍是感觉大为不舒服。
聂云到不计较,嘴上说道“我怎么着也野不过你,你当你和王大叔的事我不知道吗?”
聂云此话以出口,张婶仿佛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急忙捂住了聂云的嘴,尴尬的笑道“你这孩子乱说什么?你后再捣蛋看我怎么收拾你!”话是这么说,人却逃命似得离开了聂云家。
聂云的父母互相看一眼,都是感觉头疼,其实张婶和聂云口中的王大叔确实是有非同一般的关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张婶的丈夫死的早,而张婶当时正处于虎狼之年,因而红杏出墙便也不足为奇,张婶却偏偏又要当婊子有要立贞洁牌坊,殊不知自己的秘密已经在全族尽人皆知,但大家碍于同族之间的面子,倒是没人提起此事,此时被聂云直言道出,张婶自然是羞愧难当,就连聂云的父母也不知道这六岁小孩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但是对于聂云的严加管教,他们却是不谋而合。
“爹,你就饶了我吧!”聂云倒挂在树上求饶道。
“哼,你小子别求我,求我也不管用,从今往后给我好好练功,少四处闯祸!”陈胜幸灾乐祸的说道。
聂云随着父亲练习虎族的低级技能虎拳,开始时还连连叫苦,但是后来却变乖了,不但不嚷不叫,而且还是一脸享受的样子,陈胜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云儿,你怎么突然肯乖乖的习武了?”得来的确是聂云的白眼,和一句“我很舒服,你少管!”
聂云的功夫进步很快,不到三个月便习得了虎拳,这是整个虎族都很少有的,其父陈胜更是异常喜悦,幻想着儿子能够成为虎族的一员干将。
时光飞逝转眼十七年过去了,陈胜的幻想和喜悦也随着时光的流逝暗淡了下来,聂云的功夫一点长进都没有,虎拳一直停留在初学时的阶段,一连参加了七次的武士选拔竟然全部被淘汰,聂云成为了公认的弱者,但是聂云却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在考试中和族长混成了熟人,但同时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了眼前,聂云无法唤醒虎魂,也就是说他学会的只是招式毫无威力,陈胜其实也想到了聂云并非本族人,没有虎族人天生就具有的虎魂,即使习得虎族最高级的技能也绝技无法发挥任何的为例,此时想法变为现实,陈胜彻底放弃了让聂云成为虎族武士的想法。
“老头子,很忙啊!”聂云兴冲冲的跑进虎族料理公事的大厅,喊道。站在一旁的虎族长老早已经习惯了聂云,冲他微微一笑。
“不忙!不忙!”虎族族长风雷急忙说道,手忙搅乱的把重要的公文全部收了起来,上次聂云玩火烧掉大量重要公文的事至今想起来仍让他冷汗直流。
聂云丝毫不在意风雷的举动,嬉笑道“那你陪我去玩好不好?我今天好无聊!”说着一把拽住了风雷的胡子,不断摇晃着。
风雷咬着牙把自己的胡子从聂云手里救了出来,心疼的缕着自己的胡子,发现掉了不少,暗叹道,这小子手劲又大了不少,苦笑着问道“你不好好练功整天只想着玩怎么能行?这次的武士选拔恐怕又要过不了喽!”
武士选拔连续淘汰是聂云的痛处,被风雷直接说出,虽然是无心的,但也觉脸上如同火烧一样,气到“你愿跟我玩就算了,摆什么大道理!臭老头!”说完,便气呼呼的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风雷看着聂云的背影不住的苦笑摇头,看向一旁的长老,忽然表情严肃起来,问道“聂云的身世查清楚了没有,他的虎拳不带任何虎魂的力量,虽然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是他身世离奇,恐怕并非我虎族百姓!”
聂云气呼呼的走在虎城的大街上,本来他感觉习武是一件非常有乐趣的事情,但是老天偏偏和他开玩笑,虎族低级技能自己练了十七年却一无所成,虎族武士的选拔也总是被淘汰,要知道只有成为了虎族武士才能学习虎族的中级技能,经过实战以后方可习得虎族高级技能,本来本族的技能在没一级只能学习一种,这是虎魂的限制,本来就已经很让聂云恼火了,更何况练了十几年只是停留在低级技能虎拳的阶段,聂云越想越气,一脚踢向了路旁的一块大石头,结果石头纹丝没动,聂云的脚到剧痛无比,不过再巨痛下,聂云胸中的气闷倒减少了许多。
“哈哈,你们看那个野小子有多笨,武士选拔被淘汰也就算了,居然连块石头也欺负不了!”一名和聂云年龄相仿的虎族少年指着聂云嘲笑道,这番话引得其他同伴也是哈哈大笑。
聂云虽然平时喜爱胡闹,但其实自尊心却是极强,登时大怒,瞪向嘲笑他的青年,没想到那人还是他的老相识,上一次的武士选拔上聂云便是被这青年一拳震到了场外,那时聂云还被打击的绝食了好几天,此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聂云二话不说咬牙便向那人攻去,用的仍是没有魂力的虎拳,而嘲笑聂云的青年,竟然不防御也不躲避,硬接了聂云的这一拳。
“哈哈,废物就是废物,这种没力的拳头恐怕连只蚊子都打不死!”青年不在乎的说道。
“呀!”聂云听到青年的嘲笑更是恼怒,连出数拳,虽然明知自己当初在虎族选拔场打不过人家,现在人家习得了虎族中级技能,自己更不是人家对手。
那青年似乎玩的不耐烦了,嬉笑道“你给我挠痒痒吗?!”说完,带着强大魂力的拳头向聂云胸口打去,直接将聂云震飞了出去,直撞到旁边的石屋上。
“呼!”挨了这一拳,聂云的五脏六腑仿佛挤到了一块,嘴里一咸,一口血喷了出去。
“欺负族人好玩吗?”一个雄厚的声音在那青年后响起。
“要你多管闲事!”那青年平时欺负人惯了,不在意的回身就是一拳,啪!的一声,青年的拳头被轻而易举的接住了。那青年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突然面如土灰,颤声道“天哥!”
“回答我,欺负族人好玩吗?”被称为天哥的青年好像没有听到嘲笑聂云那青年的话一样继续问道。
那青年身体一颤,道“对不起天哥,我错了!”
那名被称为天哥的青年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一样,淡淡的说道“我也想试一下!”说罢,没有抓着青年的那只手一拳击在了那青年的胸口,那青年怪叫一声斜着飞了出去。
本来安静的街上立时安静了下来,其中街上的武士更是面色巨变,他们知道那位被称为天哥的青年那一拳正中一人胸口而让对方斜着飞出去需要多大魂力,当然也知道青年那么做完全是为了不让讥讽聂云的青年撞到聂云的身上。
聂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对那名青年也很了解,知道他是虎族少有的天才,十五岁便通过了虎族武士选拔,虎魂处于半觉醒状态,这是虎族极少见的,就在这时聂云也将他的名字牢牢的记住,当然他想的并不是说报恩,而是石破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越你!
石破天丝毫不理会身旁惊讶的人们,而是走到聂云的身边,将手递了过去。
聂云仿佛丝毫不领情,倔强的擦了嘴角残存的血污,自己站起身来,淡淡的道“谢了!”然后步履蹒跚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回头说道“虽然我现在很弱小,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这个虎族天才的!”
街上的人听了都感觉聂云很可笑,人家救了你不好好道谢也就算了,还说些大话,一个是奇才,一个是蠢材,有可比性吗?
石破天确仿佛认真般说道“看来小流氓要认真了!”
聂云听到石破天的话,脸上一红,但也不置可否,他平时胡闹的形象已经传遍了整个虎城无人不知无人不小,被人抓住了尾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不作声的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心中一直思考着如何能让自己的魂力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