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黑夜的星空下渡过无穷的时光,又似乎是一瞬间,玄君泽的眼前豁然大亮,一道灿烂的阳光照的他眼睛睁不开,良久才适应过来,刚刚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枯坐于前,身旁有一童子枯坐于侧,而老者两边各坐一人,白泽坐于西席。坐于东席的却与后天羿一样打扮,似个中年汉子摸样,身后站着一名巨汉,是刚刚见过的新巫人后天羿。东席之人他也见过,就是当日一道眼神差点把他崩溃之人,玄君泽自是不会因此事与之结仇,人家只是看你一眼,又未曾要来杀你,若是因此毙命,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太阳的光芒正从东方斜照在玄君泽的脸上。
“是你。”玄君泽见到坐前的白须老者,开口说道,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之前所见高塔之上,只是不知自己从高塔下面到达这里究竟过了多久。
“小友请坐,才过得几日,我们又见面了。”白须老者点头笑道,竟然是那日遇见之人,名为“古巫”,见玄君泽一脸愕然的摸样,引得东席上那人一阵大笑,笑声过后,便听得古巫说道:“小友可曾有什么疑惑?”
“恩”玄君泽应了声,这才盘膝坐下。
“你既是云林境所出弟子,自当豪气干云,但说无妨。”古巫说道。
“好”玄君泽被他如此一说,不再扭扭捏捏,眼光一聚,锐利的目光比之骄阳还要灿烂几分。
“我想知道云林境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从你们口中听到的云林境仿佛是世间最宝贵的存在,要知道云林境给我的感觉是冰冷的,渺无生机的。”玄君泽说着目光转向白泽,说道:“白前辈,前些时日我师父突然离去,我虽不知师傅为何突然冲冲离去,不过他的去处想来你应该知道吧!如今我师姐青月羽正四处寻找师父的下落,还望告知。”
“这……”白泽吱吱呜呜,最后只得说道:“我确实不知道令师的下落。”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连‘绝’剑都能相赠,怎么会不知道呢!”玄君泽心中一急,解下背上方匣,双手托起,说道:“如此神物,君泽消受不起,现在还于前辈。”
“老夫送出去得东西怎可要回,哼……小娃儿真不知好歹。”白泽怒道:“况且绝剑也不是白白给你的,此话休要再提。”
“我绝不相信此事如此简单”玄君泽跪坐于地,双手托起方匣举过头顶,说道:“既然不能说出我师父的去向,便告知我师父离开的真相,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区区神血能换的如此神器的。”
“好小子,当真什么都敢说啊!”白泽拂袖而起,背向太阳,已是被那句神血换绝剑说的一脸无光。
“白虎之主息怒,暂且坐下慢慢道来。”古巫哈哈一笑,伸手一探,虚空中一道无形的手臂拉着白泽从新落座,古巫这才对玄君泽说道:“小友可别为难他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今日终是忍不住问出来,也罢,该我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了吧!”玄君泽最终叹息一声,他本是不拘小节之人,今日要不是古巫说起,他心中所想万万是不会讲出来的。
“哦,不想小友却是得了云林境的真传了。”古巫满脸笑容,声音慈祥,望向玄君泽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许,已不是那日凌厉。
“前辈,你说什么?”玄君泽不明所以。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这难道不是吗?”古巫的眼神很慈祥,玄君泽被他一望,心中烦躁感立马消失的干净。
“如此,这绝剑还请白前辈收回吧!”玄君泽却是不为所动,依然如故:“此事无非就是怕我知道后会有什么不良影响,从绝剑到遇上古巫前辈,再听了人族与白虎族之间的战争,我依稀能推测出几种结果,如果事情与我有关,我想我有权利知道,若是不告诉我,我也只好自己去寻求结局”
“你真想知道?”古巫眼神变得犀利,一脸严肃起来。
“不管会出现何种结果,我依然想知道。”玄君泽坦然说道。
“此事便要从你飞升此界说起。”古巫沉重说道:“你师父学究天人,最擅长天文理学,你与往常飞升此界之人不同,虽只是凭空炸开几道天雷,无什么异常,却是引起了天地异象……”
“这些我都知道,后来师父曾告诉过我。”玄君泽插嘴道。
“没错,只是你有所不知。”古巫继续说道:“你死而后生,引起天地异象,惹得宇宙七星移位,现了太古凶星。”
“什么凶星?”玄君泽问道,不觉中手中托着的玄青方匣已是放落脚边。
“便是那太古九星。”古巫眼角轻跳,他当日观看星象也只是见到七星移位,却没发现天空现了太古凶星:“据说太古凶星出世,必起大劫难。而你……”
“而你修炼的功法便是那‘天地十二劫’”古巫与白泽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天地十二劫,修炼过程中共有十二劫难。
玄君泽经过一次死而后生,已经渡过死之劫,而白泽赠送绝剑于他,便是让他破了自身怨气,渡过魂之劫……
玄君泽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修炼的功法竟有这么大的名堂,还叫“天地十二劫”,这么说来比起青云妃修炼的《周天六十四势》还要威猛几分。
当白泽与古巫齐声说道:“你修炼的功法便是那‘天地十二劫’”时,玄君泽几乎有种抓狂的冲动,见到二人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才生生忍住。
“我修炼的只是云林境普通的功法而已,并不是什么天地十二劫。”玄君泽说着,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你们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白泽缓缓收回目光,说道:“要不是你师父找到我,我也是不信的,因为从来没有人死而复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