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蓉,你一点没变。”白泽上前几步,微微笑道:“你能下来说话吗?”
“想蓉也是你能叫的吗?”黑衣女子厉声喝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原谅我吗?”白泽露出一脸苦涩。
“笑话,我与你有何瓜葛。”她淡淡轻笑,仿佛白泽说的与她没有一丝的关系。
“当年的事情并非我的本意,我也没有想到华大哥会那样……”白泽说起往事,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神色。
“住口,我哥哥华清渊乃人中豪杰,岂可由你这皮赖之人口中说出。”华想蓉冷哼一声,说道:“当年之事当年了,如今你来说这些有何用意。”
“你还在怪我……”白泽露出痛苦的神色。
“哈哈,白虎之主,你可别太高看了自己。”华想蓉眼眸中露出一片狠色,继而话音一转,说道:“你不是很会算卦么,看看你这个学了半部《周易》的人物到了什么程度,我让你为自己算上一挂,看看是生是死。”
“好,我就算上一卦让你瞧瞧,。”说完取出玄甲往空中一抛:“也让你知道,并不是人族才能学会周天卦象的。”
那玄甲往空中一抛,瞬间组成一幅卦象,这道卦象白泽为了博得美人心,已经是费尽了心神,这时见了卦象,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洒出来。
“谦卦,地上谦,坤上艮下。”白泽读出卦象。
“内圣外王之境,没想到……”见了卦象,黑衣女子的双眼露出满是震惊的色彩,口中呐呐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
“十万年前我便是这个境界了。”白泽淡淡一笑,收回空中的玄甲。
“怪不得大哥……”华想蓉终于从空中飘落,于白泽身前一丈处停下。
“我自知命不长久,所以这才前来看你。”白泽擦拭嘴角的血迹,伸手递出手中之物:“现在物归原主。”
“不……”华想蓉摇头后退,口中却是说道:“你已经达了内圣外王之境,怎么会轻易死去。”
“灵魂上的伤害并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不是吗?”白泽缓缓地走上前去,手掌缓缓地向她脸上的白纱拿去。
“想蓉,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在她一愣神间,白泽已是摘下她脸上的面纱。
“不……”华想蓉双手捂着脸蛋,几乎要哭泣出声,从手指缝隙间露出条条魔斑。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敢见我的吗?”白泽拿下她的手,温柔的说道,他的话很温暖,华想蓉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一抹淡淡的泪痕渐渐浮现在她的星瞳上。
“你看,我如今不也是这副模样了。”白泽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眼中说不尽的温柔:“这几万余年来,我踏遍黄古,想寻那治疗灵魂损伤的宝贝。”
“不要说了,这万余年来你一定很痛苦的……”华想蓉终于忍不住哭泣出声,眼泪簌簌而下:“你为何这么傻……为何要这样做”
“当年你不惜发动王座禁制,而后又是开启龙塔,唤出神龙,前往极西之地救我,恐怕我早就死了。”白泽说起往事一脸感慨,说着把头转向远处的玄君泽,说道:“如今我已经找到了治疗灵魂的良药。”
“不行……”华想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衣着奇怪的少年正立于远处,满脸傻笑的望着这边,她与白泽旧识,如何猜不出他的想法,再见到玄君泽青丝间夹杂着得白发,隐隐便知道了,最终她长叹一声:“同是天涯人,何苦呢!”说完展颜一笑,说道:“这么多年都这么过去了,至于这脸上的伤痕,我也早习惯了。”
“况且,他也算是你的传人吧!”她幽幽说道:“绝剑之杀,习之不易,若非天才绝艳之辈,出剑之时就已经身亡了吧!”
“我也是一时邪念而已。”白泽轻叹一声,过了片刻这才对华想蓉道:“如今你能原谅我,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玄君泽与他们二人隔着十几丈远,这么近的距离,当然把他们的话听得一字不漏,心中不禁暗自后怕:“乖乖,我道是为何他要把我带到龙城来观赏风景呢!原来竟是要把我送给那个老妖怪吃的,怪不得他甘心拿绝剑来换我的血液呢!难怪他要取我那么多的血,原来是要先给自己做个试验,这才放心。”
只是白泽并不知道玄君泽身染怨气,这才因为摄取血液过多,连自身都被怨气染了,那怨气无时无刻都在侵蚀他的生命,又受毕方鸟王绝命袭击,你道他为何一幅佝偻模样,他的伤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白泽虽有内圣外王之境也挽回不了生命的流逝。
这时听得二人不会为难自己,玄君泽心中顿时大定,便在这时,听得白泽说道:“我要走了。”
“去哪?”华想蓉问道。
“西之地。”
“你要回去了吗?”华想蓉追问道,忽地眼光一历:“可是要帮你弟弟对付人族。”
“我心中只有一个敌人,你知道的。”白泽抬起头颅,目光看向极西之地方向的天空,双眼爆发出恒古的白芒,几乎要射穿了苍穹。
“你要去魔人族吗?我陪你一起去。”华想蓉目光坚定的说道“不,你得坐镇龙城,震慑中州大地。”白泽坚定地说道。
“如果白夜来攻龙城,我怕会忍不住出手。”华想蓉哀怨的看了眼他。
“不会的,我的弟弟我最了解了。”白泽淡淡一笑,紧而眼神一暗:“他不过是想做四圣族的首领罢了。”
“既然如此,为何要杀尽西之地无辜人族。”华想蓉大怒,却没想到白夜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不过想对青龙战族师出有名罢了。”白泽长叹一声,望着她那散发着星辰光芒的双眼,声出无数的留恋。
“说得倒是动听,你们四大圣族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华想蓉冷冷一笑,继而又道:“若不是朱雀凤族早被灭绝,如今哪里还有百族在。”
朱雀凤族守护南疆之地,看守神山的职责,百万年前曾被灭族,只剩一女嫁以青龙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