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喝的最多,最先发作,疼地躺在地上翻滚,最后勾着头躺在那儿,陷入了半昏迷之中。“七妹”的毒也已攻心,他虚弱地笑了起来,“牵机药,果然名不虚传,以其服后腹中剧痛,致头足相就如牵机状,故名。好好好,没想到我临死之前,还完成了一次这么重要的实验。可惜,老子这回没力量上你们了,多好的美女,就这么死了,可惜啊。”
虹敏和小雪的毒也发作了,疼地顾不上去骂山本。
山本说着,挣扎着伸手来摸虹敏,虹敏忍着疼,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那家伙爬了一会也没爬起来,终于软到在地。
虹敏挣扎着问小雪:“姐,这毒能解么?”
小雪惨然摇了摇头:“牵机和灭天,都无药可解,好妹妹,姐害了你和丹丹,不该叫你们来。”
“这就是命吧,七妹,我们来找你了。”虹敏喃喃地说了一句,小腹一阵巨疼,一下子也昏了过去。
恍惚中,虹敏进入小雪的故事,上了泰山,看了药王和天杀星的比武。药王落败,自废武功,用灭天之毒杀退趁火打劫的小人,慢慢下了泰山。当晚留宿东岳客栈。
藏边药王半夜里被隔壁的客人吵醒。药王心头火气,可想想自己如今武功全失,何必再逞强斗勇。他叹了口气,用被子蒙了头再睡。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想想自己闯荡江湖数十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气。隔壁却越吵越凶,药王大怒,摸出紫玉小瓶,走了出来。隔壁传来小女孩的哭声,让药王动了恻隐之心。想想这辈子杀的人确实太多了。算了,既说退出江湖,何必再造杀孽。
他静下心来,慢慢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隔壁的客人输了钱,几个赌徒跟过来要帐。那客人哀求道:“几位大哥,我实在拿不出来了,可否宽限几日?”
“宽限?你半夜爬起来跑了,哥几个找谁要钱去?”
“小弟带着两个孩子,往哪里跑啊?几位大哥放心,帮工处尚欠小弟半月工钱,明早就去要来还你们。”
一个凶狠的声音传来:“少费话,要么给钱,要么这两个小丫头给大爷低债。”
隔壁的客人苦苦哀求,药王听了心中不忍,起身走了出来。刚到隔壁的窗前,听得里面有人打圆场:“大哥息怒,姬兄弟有传家宝在身,还怕他还不起你银子么?姬兄弟,你要还拿我当朋友就信我一句话,那把剑你带在身边没有好处,不如放我大哥那,权当抵了赌债,他日你有了钱,再来赎回。好不好?老哥我确实是不忍你骨肉分离,你看这办法如何?”
药王听得纳罕,便不进去,就站在窗外看了起来。屋里有七八个人,输钱的是个黑瘦的汉子,个头不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两个小女孩,有七八岁光景,长得神似,看样子是孪生姐妹。一个躲在角落里哭,另一个明显不怕人,就站在她父亲旁边,怒视要帐的人。要帐的明显是几个地痞,为首的是个光头。
那客人还要哀求,光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时,他身边的小女孩脆生生地开口了:“几位大叔,可否容我说两句?”
光头很是意外:“行啊,小丫头有点胆量,说来听听。”
小女孩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几位大叔是看上了我爹的宝剑,才设的局对吧?”
光头冷笑着说:“是又怎么样?不服啊。”
小女孩笑道:“是不服,我爹输赢我可是没有亲眼看到,几位大叔如果确实高明,可敢和我赌一局,我输了,我爹自然把剑给你们。敢不敢?”
光头哈哈大笑:“好,就依你,你说怎么赌,大叔我奉陪。”
小女孩说:“赌酒,我这有两坛甜米酒,我喝一碗,你们每人喝一碗,谁先醉倒,谁的赌债一笔勾消,你们全醉了就算我赢,这债就算没了。敢不敢?”
几个地痞一起哈哈大笑:“就凭你啊,行,拿碗来。”
小女孩拿过碗来,每人倒了一碗酒,自己先端起来一饮而尽,举起来让大家看了看空碗。她爹想制止,却也没好办法打发这几个瘟神,只好跺了下脚。看事态的发展。
光头满不在乎地端起了碗,看了看另外几个地痞说:“弟兄们,喝啊,喝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藏边药王最先看出了危机,不过他狠这几个地痞打扰了自己休息,又见他们明显是合伙设局骗人家宝剑,便不想趟这个浑水。
小女孩见几个人都喝完了碗中的酒,嘴角上扬,脸上挂着一丝冷笑。她慢慢地又依次倒满了酒,却不再一饮而尽,而是慢慢细品了起来。光头看的不耐烦,喝骂道:“小丫头,莫非你也想耍懒,告诉你,门都没有,今天你输定了,明早就把你卖到妓院去。”
小女孩不以为意,她放下碗,笑嘻嘻地问:“大叔,你这回觉得头疼了吧?”
光头被问地莫名奇妙,可是随后就觉得一阵头晕,然后剧烈地痛了起来。另外几个人也先后扔下碗,抱着头喊疼。光头骂道:“小婊子,你敢下毒。快拿解药来。”
小女孩冷笑道:“大叔,我告诉你吧,这药名叫牵机药,和勾吻,鹤顶红一起,并称宫中三毒,却是无药可救,普天之下,恐怕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了。几个地痞流氓也梦想夺我家的传家宝,死了活该。”
藏边药王看得技痒,忍不住走了进去,朗声说:“谁说牵机药没人能救得了,老夫药到毒解。”
说完取出紫玉小瓶,小心地取了一点点,化在水里给几个地痞服下。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几个人的疼痛大减。小女孩脸上变色道:“牵机药。无药可解,老爷爷如何解得?”
藏边药王笑道:“以常理论确实无药可解,但老夫同样以至毒之物,以毒攻毒,药理千变万化,岂是一般郎中想得到的。”
小女孩听了大是佩服,忽然顿悟:“我猜出来了,您是藏边药王。”……
虹敏昏昏沉沉地飘在半空,能看到,听到,却看不到她自己。感觉自己好象就是一缕无形的风。
小女孩猜出了药王的身份,趴在地上就连叩响头,要拜药王为师。药王扶起小姑娘,突然抬头,往虹敏这儿瞪了一眼,“还不快滚,赶紧回去救人,还没看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