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敏拉着小雅来到人行道的树下,晚上了,这儿很清静。
“说吧,给你个机会解释,不说你肯定后悔。”我狠狠的盯着她,气她不争气,女生是不该这么贱的。
虹敏发狠的时候,男生都会害怕。小雅架不住她的威胁,终于开了口:“我告诉你,但你不能说出去,要那样的话,我死给你看。”
弱者不会威胁别人的生命,只能拿自己的生命威胁别人。不过,虹敏现在打算放过她了,她最见不得别人的眼泪。
“说吧,我听在耳里,烂到肚里。”
小雅这才红着脸,讲起那个套套的来龙去脉,出乎虹敏的意料,并没有什么奸情,在她听来,简直可笑。
小雅说是看了网上的专家说:被男人欺负时主动递套,可以让歹徒因为你的从容而心生惧意,会把伤害减少到最小。所以她特地偷了嫂子的套套带在身边,一防万一。“学校旁边的那条巷子里,上学期发生了一起,现在还没破案呢。”小雅小心翼翼地说,同时恐惧地瞪着她的桃花眼,盯着那远处那个路灯照不到,黑乎乎的巷子,好象小巷里随时会冲出两个歹徒,把她拖进那条巷子里去。
“所以,你从开学起就缠上了我,想让我保护你?”
小雅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不忘拍了一下马屁:“我发现敏姐比男生还霸气,和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虹敏听了,好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还是有点飘飘然:“别肉麻了,你不会同性恋吧,别找我啊。”
小雅嫣然一笑:“我有男朋友的。”死丫头,够早熟的,带激素的食品吃多了。
小雅大概想灭虹敏的口,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讨好她,所以执意要请客。
虹敏说:“饭吃完了,你还请啥,喝酒?对了,要不K歌去。看见路边正在营业的KTV我忽然想唱歌,吼他几嗓子去。小雅,舍得money么?”
“去就去,这儿包厢按小时算的,要不了多少钱的。走。”
两个人,喝了几瓶啤酒,小雅就伤感起来。抓起话筒不成调地唱了起来:夕阳西下,满天烟霞/寂寞的我,忘不了你的话/谁说的永远牵挂/谁说的再苦都不怕/为什么一去无消息/为什么咫尺成天涯……
这词怎么没听过?虹敏觉得好象是小丫头临场发挥,瞎编的。还行,压韵。小雅却唱得特投入,不一会儿,已是泪流满面。
虹敏听得也有点伤感,她看了下表,不行,快十点了,学校要关门了,晚自习逃课,如果再被关在校门外,班主任那老太太还不被气疯。
虹敏忙催小雅结了帐,拉着她就出了店,急忙往学校赶。
不知什么时候,她们的后面缀上了一个尾巴。路灯下,虹敏低头看见,脚下老有几个人影子在晃,就留了意。她装作无意回头瞟了一眼,是三个地痞。
坏了,她拉了小雅快走,小雅还沉浸在伤感中,撒着娇不肯走,硬要歇一会儿。
虹敏发了狠,“死丫头,你今晚想就想用套了是不是?自己回头看看。”
小雅挥头看了一下,这才害了怕,哆嗦着跟着虹敏一路小跑,再不敢停下来。快了,再有七八分钟,就到学校了。
前面是那条小巷,两个人心都一凉,小巷,小雅刚才说的就是这条小巷。学生正在上最后一节晚自习,小区的人这会儿,几乎没人出门,小巷里很黑,静悄俏的。看来,又要打架了。
三个地痞突然发力,跑了过来。虹敏推了小雅一把:“快跑,回学校。”前面的花坛边,有几块断砖,虹敏几步冲了过去,站定了。有砖的地方她会感到很亲切,胆子也很壮,因为她是在砖场长大的。
虹敏站在那儿,等着几个地痞。想递套的狗屁专家们,那玩意留着自己用吧。有砖的地方,姐是砖王。看着冲上来的地痞,我感到我的热血在沸腾,我知道,如果有人炒的话,今晚,我会一战扬名。
地痞追了上来,两个地痞扑向虹敏,为首的大个子去追小雅,小雅吓软了腿,这会,才刚刚跑出十几步远。虹敏只有速战速决。
可是,有一个问题她还没想明白,她想,如果我先下手时,就不算防卫,地痞可以辩解说他们只是想开个玩笑,认错了人。可如果我等他们先动了手再反抗的话,我就失去了先机。
后来虹敏曾问过西门月,“你说那天我做地对不对?”
西门月微微一笑,“也只有你这傻妞,才会犹豫。这不是个问题,主要是你不够狠。你想过没有,地痞干坏事时,怕不怕担罪名,他们根本就不想这个问题。防卫过当或者过失伤人的罪名算个屁,如果自己失了先机,那可是要倒大霉的。如果是我,肯定先下手。”
虹敏是不够狠,她这一犹豫,差点害了小雅。两个家伙一扑上来,就把她推到了墙角,一个紧紧抱住了她,另一个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裤带,眼看美女束手就擒,他激动地很,以为十拿九稳,晚上要开洋荤了。
“妈了个巴子,你还以为吃定我了。”
虹敏大怒,看准了地方,一脚踢了过去,她的撩阴腿从不滥用,只要用了,百发百中。那小子惨嚎了一声,蹲了下去。抱着虹敏的家伙吃了一惊,虹敏趁势抬头狠撞了一下他的下巴。他吃疼稍稍松了一点,我一转身,左肘狠狠的撞在他的肋条骨上,我清晰地听到骨头断开的脆响。这是虹敏小时候常用的招数,不过,今晚担心小雅,她下手特别狠。
“对不起了,姐要去救小雅,没空陪你玩。”她心里默念着,小雅,一定要反抗,千万不要递套,我来了。
抱虹敏的小子趴在花坛上哀嚎,虹敏没理他,拣起了两块砖,朝小雅那边跑去。
她冲过去时,小雅已被大个子压压倒在地,不过,她没屈服,凶狠地咬了那家伙一口,死死咬住,就再不松口。那小子疼得直冒汗,突然拔出一把刀来,狠狠朝小雅捅来。
虹敏刚好赶到,手中的半截砖狠狠地扔了出去,她砖王的名号,就是靠这一手得来的。只要一砖在手,管叫你满地找牙。可是,地痞的刀已经扬起,虹敏慢了一步。
这时候,诡异的事出现了:一根筷子,没看清从哪儿飞来的,等虹敏看清的时候,那根筷子已经插在那小子那拿刀的手背上。那小子的刀掉再地上。这时候,虹敏的砖到了,那个小子应声栽倒,昏了过去。虹敏拉起小雅,“小雅,好样的,就凭那一口,你够爷们。”
虹敏拉起小雅,却听到断了肋骨的小子在打电话:“快点,大个子被打倒了,不知死了没有。你们快点来。”
“走,小雅,快走。绕点路,别让他看见,从那边回学校。”
虹敏和小雅进校门时,听到刺耳的警笛声,“妈的,地痞还报警了,可笑。”
小雅停了一下,“虹敏,要和警察说么,那样,你也许会出名的。”
虹敏狠狠瞪了她一眼:“傻啊你,这种王八蛋地方,出名是好事么。大家都知道你被未遂了,唾沫星子能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