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时间不能接受,就像工作了一辈子的人突然歇下来一样,尤其在这种环境下,仿佛是那样的不真实。
“叮当!”二牤子狠狠地把铁锹扔在地上,“累死了,这帮畜生!”
我发现了一个很奇妙的的事,二牤子只有在愤怒恐惧的时候才会称自己是爷,呵呵,装*也是分场合的,有原则的人都这么做。气场可不是随较随来的。
一到墓里我就比较木,干什么都慢人家一拍,反应也卡带,危险来的时候我慢,危险走了我还不知道,我庆幸没投身王伯考的伟大事业,不过话说回来,那些蜘蛛为什么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石棺虽然被撬开了一半,那血腥味已经肆无忌惮的扑面而来。
“咦~~~”二牤子曲鼓着鼻子“啥东西腥臊的!”
“臊?”我不想再承认嗅觉也慢人家,于是又仔细闻了闻,果然,有臊味,而且越来越明显。我看向颉,似乎是在进一步求证。
颉的目光并不在这里,他无声无息的走到了石门那里。
天!我净顾着蜘蛛了,还有那毒气呢!这就好像吃完晚饭睡了半宿觉才想起没关煤气一样!那不就……不对呀,我好好的呀。
“颉!那不是什么毒气吧。”我试探性的问,我还是不敢过去,虽然我不承认自己贪生怕死,可是我坚持爱惜自己的生命。
颉摆摆手。
我放心了许多。
“咣当!!!”一声巨响把我的目光猛的拽回了棺椁,我的小心脏再次受到冲击。
回头却只看见二牤子得意的叉着腰“你们俩没用的东西!我一个人就把石棺搬开……”二牤子的话经历了由强渐弱的过程,最后的几个字死在了他的嘴巴里。
“川子!我。。我找到胳膊、腿还有手了”二牤子眼睛盯着石棺,呆呆的说。
我有时真拿他没办法,这时候开什么冷玩笑!你的胳膊、腿、手难不成长在猪身上!
颉飞快的从我身边经过,直冲石棺跑去,而二牤子开始狂吐。
这让我意识到:二牤子说的不是他的腿、胳膊、手……
我冲到他们身边时,晚饭吃的面条马上涌到我的嗓子眼,我该如何形容那场面?石棺里躺着一具“伪干尸”,他的身体只有头和腹是“原配零件”其他的都换上了“进口货”,从那衣服我可以看出这些肢体都来自王伯考的考古队员。
“这是干什么!人体拼图吗!我*他奶奶的!”二牤子擦着嘴,骂道。
我不知该说什么,同时我开始怀疑这时是不是属于灵异现象,鬼神肢解会有选择性吗?这人要条胳膊那人切条腿?这是国际玩笑。
“这可能是一种祭祀,”颉淡淡的说,“有人想让这东西复活,或者摧毁。”
这几句话让我胆寒,古代确实存在用血祭祀的记录,可是在我们文明时代后没听说过用尸体祭祀的,毕竟尸体是晦气的。
“古代谁会用尸体祭祀!古代不是把尸体当做晦气的东西吗?”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二牤子点点头,“有道理。”我顿时备受鼓舞。
颉没有立刻回应,他把手伸进了棺椁,撕开了干尸那“新鲜的”手臂上的衣服,那手原本在衣服袖子下盖着,此时整个暴露在外面,那只手以一种怪异的形态像鹰爪一样张着,怎么看怎么个别扭。
“现在就合理了,”颉说。
我和二牤子很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指点迷津。
“这手臂是被生生撕下来的,不算尸体,”颉说,“是活体。”他又补充道。
我又有想做呕的感觉,面条好像已经在我嘴里了。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么有悖于常理的事,无论处于什么样的目的,无论有怎样充分的理由。我意识到,在地下人伦道德是行不通的,底下只有鬼,人到了地下也成了鬼。
“恩……那个。。他为什么取了不同的人的肢体”二牤子弱弱的问。显然他无法接受了。
“癖好?”我随口说,自己都为自己的话难为情。“颉,你怎么看。”
很让我失望的是,颉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一段可以告一段落了,如果连他都没有主意的话。
“我们可以试一下。”颉依旧轻描淡写。却引得我和二牤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