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我对这血腥味是粉的抵触,不由自主的抗拒着。
“干什么啊你!你的手……”我大声吼叫,但是小三张没有理会,狠狠的用后背拱了我一下。
“别……别废话!我。。我叫你……”小三长的声音和他的力量简直不相配,声音干涩而生硬,似乎有人扣着他的喉咙一样,我突然觉得以他的身手和历练出现这种状况情形一定已经相当严重了。
“小三张!你怎么了?”我紧张的问,然而,小三张给了我特殊的回答。
一瞬间的陷落与失重感之后,我“咚”的一声栽在地上。一股酸痛从我的屁股蔓延开来,让我更揪心的是,“嘎吱嘎吱”的声音顺着我的脊柱一直延伸到我的脖颈,我一下子瘫在地上,脑袋“嗡嗡”直响。
“小、、、小三张!”我艰难的求救着,但是整个坑里只有我困难的发音还有喘气声,丝毫没有小三张的动静。拔凉拔凉的地板往我的身体传送着彻骨的寒,我恍惚间觉得我的脊柱与颈椎都散开了架,或许我动一下他们就会像积木一样稀里哗啦的碎在我的身体里面。
“小三张!”这一声似乎是从我嗓子里面生生摩擦出来的声音,简直声嘶力竭,我觉得我已经承受不了这恐惧与疼痛,如果小三张此刻已经阵亡,我给自己想到的最好结局就是撞墙死掉,可是,小三张到底怎么了。
“呃!”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左面传来。
我几乎于惊喜的看向左边,脑海里满是小三张的样子,心里却狠狠的骂着他,这个龟孙子刚才是那根线搭错了怎么会像死了一样。
“呵、、呵、呵、、呵、、”一阵像狗一样的喘息声从我左边传来,我的脖子僵住了。
“呵……呵。。呵。。呵……”那阵阵的喘息声伴着丝丝地凉气在我的耳朵旁作响,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喘息的频率渐渐放缓,但是我的神经却越绷越紧,因为我觉得这是所有生物的共同危险信号,无论是昆虫还是人一旦安静下来多半意味着一件事——蓄势待发。
我猛地转向左边,却正对上了一双恶狠狠的眼睛!
“小三张!你疯啦!”我忍着疼痛猛的坐起来,推开了似乎有点神志不清的小三张。
小三张仰面躺在地上,眼睛无神的上翻着,嘴巴里呼哧呼哧的还在喘着气。
“小三张!你……”我见他没有什么杀伤力,慢慢地朝他爬过去,不断地想象着小三张发生这种情形的原因,此时的他像极了刚抽完羊角风的病患。
“你到底怎么样?”我焦急地问道,可是小三张翻着白眼,我几乎看不见他的眼仁,只看见他泛着血色的眼白,我寻思难道小三张有什么是瘴气中毒?我慌乱的拍拍他的嘴巴子,掐掐他的人中,用上了我所知道的一切急救措施,就差人工呼吸了,但是小三张依旧没有任何起色,看着他的一副衰样我也无心理会我的疼痛。
突然,小三张的的手指紧张起来,像鹰爪一样扣住了我的手,我惊恐的看着他,小三张缓缓地仰起身子,但是脑袋却像断了一样无力的达拉着。
“喂!你怎么啦!”我的手腕生疼,眼看就要出血了,但是那鹰爪一样的手还在往我的肉里抠。
“喂!”我大叫着抗议,然而小三张腾的一下子抬起脑袋,那双原本无神的眼睛如利剑一样直勾勾的与我对视,突如其来的这一切让我不能接受,我条件反射的大叫起来,但是这还不算,小三张整个人扑过来一下子扣住我的脖子,我的手在腰包里面乱翻着,找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然而我脑后一痛突然没了知觉……
“你醒了?”小三张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透着懒散。
“哦。。”我揉着疼痛的脑袋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突然紧张的看向小三张,但是此时的小三张并没有什么异象,懒散的坐在我身边。
“我。。刚才睡着了?”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刚才的事。
“我不知道你刚才看见了什么,但是那都是幻觉,”小三张的冷静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我看见你拿着刀一直砍那块石头就从后面给了你一下子。”
我一直用刀砍石头!我惊奇的不敢相信。
“呵呵,就是这样,我也产生了幻觉,很难受的幻觉,血能驱邪,把它抹在眼睛上你才能看见真正的东西……”小三张说着站起身,冲我走过来。
我揉着太阳穴,竭尽全力缕清思路。
“那……”我刚想问我们下一步去干什么,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却顶住了我的脖子,我诧异地看着用刀指着我的小三张,不知该说什么。
“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管你到底是谁的人,你现在必须跟我一条心,你自己的能耐你自己清楚,你敢在我背后干什么我马上结果了你!”小三张恶狠狠的瞪着我,仿佛我刚杀了他老爸。
他转身去检查岩壁,我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喂!”我悲愤的问“我到底干什么啦,砍石头挨着你什么!”
小三张背对着我,头也没回,“你砍石头时候不该叫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