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北弄得糊涂了,但是结合他愤怒的样子还有先前发生的事我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我梦中的那个邪性的男人,颉。一来这女孩是从颉的住处找到的,二来我和颉第一次在医院会面的时候,我和老北都险些遭到颉的毒手,那么,这样一想,颉会对女孩做什么恶毒但事完全有可能。
老北已经筋疲力尽的瘫在地上,我和吴邪把女孩抬上了床。
“易,要不要绑起来,我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大约五小时她就会醒。”吴邪朝老北说。
老北皱着眉头看着女孩似乎在思考什么,道:“这是治标不治本的玩意,没用的,从刚才的力道上看这丫头完全是疯了,你绑上她也没用,她反而会自残的。”
吴邪无奈的挠挠头:“说来也怪,在我们那里的时候,这女孩醒过来一次,但是也只是只睁了一下眼睛,我们就没跟老爹说,我没想到她到这里为什么发飙,而且,还这么针对你。”吴邪看了我一眼,这不经意的一眼却让我十分的不自在,话里话外的,好像这都是我的错似的,我招谁惹谁啦。
我当时的脸色一定不好,老北马上打圆场:“额……这也不怪川子,吴邪,川子就是我师父以前提到的那个……你还记得吧。”老北说的很委婉,但是吴邪好像会意了似的还点点头,我不禁猜测,葛师傅说过我什么。
老北接着说:“川子不是咱这行的,而且……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吴邪会意的点点头。
这时,老北的手机响了,那首《王子归来》叽里呱啦的唱起来。
“喂?师傅。”老北接通了电话,神色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在,我们都在,还有那个女孩,恩。”老北说道,而后把手机朝向我们,又说道:“师傅,你说吧。”
“老北、川子、吴邪,你们听好,我现在在西站,刚才有人报信,宋七的人马上就会到,这样,吴邪你回到你老爹那里,告诉他咱们就在太原的火车站见面,如果三天之后我们没来或者你们没来咱们就直接进山。”葛师傅对吴邪嘱咐道。
“好。”吴邪应声说。
“你现在就走,快点。”葛师傅的话又从手机里传出来。
吴邪拿起斜挎包冲我和老北点点头马上离开了这段时间里老北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按住了手机店话筒上,紧紧地盯着吴邪离去的背影,很配合的是,葛师傅没说话,这段时间里我们陷入了沉默。
“师傅,吴邪已经走了。”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老北才开始说话。
“川子,一会儿你坐早上第一班6:30的七路车,坐到大厦,再从北二环那条线往西站赶,八点四十之前必须到这里,听见没?”
“哦,听见了”我马上回答道,隐隐约约已经感觉到了事态的严峻性。
“宋七的人不熟悉你,一旦路上遇见陌生人搭讪你就随便编一个身份,现在你马上出来吧。”葛师傅的话说到这里,老北的手指又按住了话筒,朝我点点头,示意我赶紧走似的。
我出了门,关门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却正撞上了老北警惕的目光,他第一次像鹰一样看着我,眼睛里射出的光芒比上一次小熊受伤他情绪失控时射出的光芒还冷冽,我赶紧出了门。
很准时的我坐上了第一班七路汽车,车上没有一个人,除了我就是司机,在车上我思考了好多事情,尤其是刚才的那一幕,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进了黑帮一样,如果放在平时,我一定会觉得可笑,但是现在似乎我就是上演着类似《暗战》一样的故事,我是不是也应该调整一下自己的角色呢?刚才我也有点看出来了,按照亲疏远近,葛师傅其实把每个人应该知道或者说可以了解的那部分计划都安排好了,一旦有人被抓住,即使被打死也不可能说出其他伙伴的行踪,这样保密度高,而且全军覆没的几率也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知道老北的任务是什么。
车子很快,20分钟不到就到了大厦,现在刚七点不到,大厦广场里基本没人,我截了一辆出租车,往西站赶去。
司机是一个年轻人,戴着鸭舌帽,话倒也不多,快到站的时候,男孩终于说话了。
“兄弟,这一大遭去西站这要去哪啊。”他问道。
“额。。”我想起葛师傅的话,就胡乱编了一个“去唐山,看姑奶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反应是想到唐山还有姑奶奶。
“哦,怪不得,这么急赤白脸的。”男孩似乎很理解似的,“我也想得空看看我爸我妈呢,每天一起来就是200多车分钱,赚不来拿什么回家。呵呵。”他自嘲似的笑了笑。
“哎,你在哪发财啊。”男孩又问。
“我?我是学生。”我这回答纯粹是为了省话,学生的话,这人就不会再搭讪了吧。
“哦?”男孩看了我一眼,“呵呵,是呀,我早就应该看出来的,你这么年轻。”这是男孩最后说的话,他果然不再搭讪。
我付了男孩27块钱,男孩找给我一把票子,全是零钱,还坏坏的朝我一笑,我真是无语,把钞票一下子在进口袋。
火车站人来人往,不过大多数都在长椅上睡觉,所以葛师傅很突兀的坐在那里,我一眼就看见了。
“葛师傅。”我叫了他一声,葛师傅很疲惫似的把我叫到身边。
“挺快啊。”葛师傅说道,而后又幽幽地问“没人盯上吧。”
我回忆了一下,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就摇了摇头。
葛师傅很满意的点点头,“我安插在宋七店里的活计一早打电话跟我说,宋七一大早就派人往咱家赶,好像是为了颉的事情,我也是没办法,我根本联系不上颉,也不能跟宋七对着干,只能出去躲躲了。”葛师傅说道。
“哦。”我突然想起了小熊还有扁豆,怎么不见了人影,“葛师傅,小熊还有扁豆呢?”
“额……他们去帮我办事了,一会就回来。”葛师傅回答道,他看了一下表,“再有十分钟就会回来了。”
“哦。”我回答道,这时我闻见了一股小米粥的味道,想起来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葛师傅,您饿了嘛?我去买点饭啊。”
葛师傅点点头,算是应允。
我摸索着香味来到站台旁边的小吃部,看着包子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我要了二十个包子,花了四十,我满不情愿的又掏出那一把零钱,挑出了四十元,那售货员白眼瞅了我半天,弄得我这个窘迫,但是在那一把零钱里我看见了一个卡片。
我不解的拿出卡片,上面赫然写着“玄”,我的脑子里马上就映出了那开车男孩怪怪的笑容。